戴恩娜嘴上是這麼說,薛飛為公司做了這麼大的貢獻,只是想當副總裁,她怎麼可能拒絕呢。

回到公司,戴恩娜就召集公司中高層開了個會,宣佈任命薛飛為公司業務副總裁。

艾遠當場就表示了反對:“我不同意這個任命。薛飛來公司的時間太短了,他根本就沒有表現出可以作為副總裁的能力和水平,僅僅為公司促成了一項合作就提拔當副總裁,恐怕不會服眾吧。”

艾遠掃了一眼其他中高層,意思是希望他們能站出來一起反對薛飛當副總裁。然而現實情況是所有人全都低著頭視而不見,把艾遠給氣的夠嗆。

“好像沒人反對吧。”戴恩娜沉著臉色看著艾遠說道:“我們做人做事都必須要實事求是,薛飛進入公司的時間確實不長,可要說他只給公司做過這一件事好像不客觀吧,這一點艾總應該是最清楚的。與冠德公司的合作對於公司的重要性在座的誰都清楚,如果沒有薛飛關鍵時刻的力王狂瀾,我們與冠德公司的合作肯定就告吹了。所以薛飛功不可沒,提升為副總裁是非常合適的。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要再說了。晚上齊勝樓大酒店舉行慶祝會,希望能參加的全都去,散會。”

戴恩娜前腳剛回到辦公室,隨後艾遠就來了。

“戴恩娜,你知道薛飛當副總裁意味著什麼嗎?”艾遠問道。

“你說說看。”戴恩娜雙手抱胸說道。

“他當了副總裁,他就有了進入B區的資格。B區意味著什麼你比我清楚,到時要是出現一點閃失,你負得了這個責任嗎?”

戴恩娜冷笑道:“你可以不喜歡薛飛,想把薛飛排擠走我也能理解。可是你要懷疑薛飛打B區的主意就有點可笑了。難道你認為薛飛是潛伏在公司的特工?”

“一切皆有可能,你敢肯定薛飛不是嗎?”

“我當然敢肯定。你別忘了薛飛進公司之前的身份,京天航空航天大學的黨委書記,副部級。而且薛飛的履歷清晰可查,說他是特工,打死我都不信。”

“你早晚會為你現在的愚蠢付出代價的。”艾遠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和你之間肯定有一個愚蠢的人,但那個人肯定不是我。你要是沒事就出去吧,你這個總經理需要忙的事情可是很多的。”戴恩娜說完便低頭看起了辦公桌上的資料。

艾遠走後,戴恩娜無奈地搖了搖頭,她覺得艾遠戒備心強不是壞事,可是太多疑了也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以她對薛飛的瞭解,以及對薛飛履歷的分析,包括對薛飛的監聽,她都認為完全可以排除薛飛是特工的嫌疑,艾遠一直抓著薛飛不放,實在是沒有必要。

戴恩娜讓薛飛到她的公司工作,除了有想幫薛飛一把的老同學情誼,再加一點點的私心外,她很看重薛飛背後的人脈關系。雖然薛飛離開了體制,可是畢竟在體制內那麼多年,而在吾國做生意,尤其是做大生意,是避免不了要和政府部門打交道的,官場上沒有人,得不到政府的支援,是很難把生意做好的。與冠德公司的這次合作成功,戴恩娜認為就最能體現有人脈關系的重要性。

其實戴恩娜一開始也不是沒想到薛飛,她只是覺得薛飛可能也無能為力。但沒想到的是,薛飛還真把生意給促成了,透過電話的監聽,也讓她對薛飛人脈關系有了一個更新的認識。

經過這一次,戴恩娜不僅更加信任薛飛了,她甚至萌生了想要拉薛飛入夥的念頭。

傍晚臨下班的時候,薛飛接到了林超群打來的電話,薛飛屏蔽掉監聽後接聽了電話:“什麼事?”

林超群說道:“艾遠對您的車做了手腳,整個過程咱們的人全都拍下來了,經過對車的檢查,可以確定他是想置您於死地。”

薛飛暗吃一驚,他沒想到艾遠這麼狠,幸好讓人盯著艾遠的一舉一動,否則就太危險了。

薛飛腦子轉了轉,說道:“既然他想整死我,那我當然要配合他了。”

掛了電話,薛飛馬上給戴恩娜打了個電話:“你晚上就別坐你的車了,坐我的車去酒店吧,反正到時要一起回家。”

“你晚上不喝酒嗎?”戴恩娜問道。

“我胃不舒服,不想喝酒,你想喝就喝,喝多少都行,有我你不用有任何擔心。你要是喝多了,我的機會就來了。”薛飛壞笑道。

“去你的,一點正經的都沒有。”戴恩娜嬌嗔道。

下了班,戴恩娜沒有讓司機開她的車,而是上了學的車,然後去了齊勝樓大酒店。

艾遠目送著薛飛的車走遠,不禁眉頭緊鎖。

到了酒店,當看到薛飛和戴恩娜平安無事的時候,艾遠很震驚,很納悶,心想怎麼會沒出事呢?

由於是戴恩娜張羅的聚餐,公司所有的中高層全都來了,正好坐了兩桌。一開始薛飛就明確表示他不喝酒,艾遠聽了起疑,難道薛飛發現了車被人動了手腳?

戴恩娜可是沒少喝酒,除了薛飛和艾遠之外,其他人紛紛向她敬酒,而戴恩娜因為高興來者不拒,要不是薛飛攔著,戴恩娜肯定就酩酊大醉了。

聚會結束後,薛飛攙扶著半醉半醒的戴恩娜出了酒店,上了他的車。啟動離開酒店後,艾遠在後邊悄悄跟著。

開了沒多等一會兒,在遇到一個十字路口右拐的時候,就見薛飛的車突然朝一輛慶祝即將到來的國慶節的遊街花車衝了過去,直接就撞在了花車上。

在後面跟著的艾遠見了嘴角上揚,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將車停在一邊,遠遠地跟眾人看著車禍現場。

時間不長,交警和10的人來了,薛飛和戴恩娜被拉去了醫院。

轉天早上,戴恩娜醒了以後感覺頭特別疼,對於昨晚的車禍她還有印象。想到薛飛,她下了床就跑出了病房,剛要喊護士,就見薛飛迎面走了過來。

她緊忙上去上下打量,關心道:“你沒事吧?”

薛飛指了指額頭上的創可貼:“就這麼大傷。”

戴恩娜深呼吸了一口氣:“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你昨晚不是沒喝酒嗎,怎麼突然往往旁邊開去了?”

薛飛面沉似水:“幸虧我昨晚沒喝酒,不然咱們倆今天就誰也見不到誰了。”

薛飛將手中的一張紙遞給了戴恩娜,是車況鑑定結果,戴恩娜看了臉色當時就變了。

“這件事公安局已經介入了,很顯然是謀殺。昨晚幸虧我沒喝酒,也幸虧撞在了遊街的花車上,要是其他車,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你覺得是誰幹的?”戴恩娜想想就後怕。

“我在京航任職的時間短,可以說沒有任何仇人。進了你的公司我也自認為沒有得罪過誰,如果你非讓我說一個人,我懷疑是艾遠。當然只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

戴恩娜和薛飛一樣,她也懷疑是艾遠幹的,而且以她對艾遠的瞭解,艾遠是能幹出這種事的。

出院後簡單地吃了口東西,薛飛和戴恩娜去了趟公安局,做了個筆錄。

到了公司,戴恩娜把艾遠叫到了辦公室,質問他是不是對薛飛的車動了手腳,艾遠矢口否認,戴恩娜沒有證據,拿艾遠一點辦法也沒有。

從戴恩娜的辦公室裡出來,艾遠看到薛飛走了過來,心裡感到非常不爽,心說這小子命還真大,昨晚居然沒撞死他,真是太可惜了。

薛飛回頭看了艾遠一眼,然後敲門進了戴恩娜的辦公室。

“你看一下這個,我剛收到的匿名快遞。”薛飛將一個優盤遞給了戴恩娜。

戴恩娜插進電腦一看,頓時怒火中燒,氣的身體一陣陣發抖。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過來。”薛飛說完就走了。

薛飛前腳剛出去,戴恩娜馬上給艾遠打電話:“有人拍到了你對薛飛車動手機的影片,薛飛剛剛拿到了這個影片,他已經報警了,你趕緊走,再也不要出現。”

打完電話,戴恩娜開啟她平時隨身攜帶的膝上型電腦,發了一封郵件。

警察趕到NC科技時,艾遠已經不見了。而就在當天的下午,薛飛接到了林超群的電話:“艾遠已經踏上了飛往美國的航班,只要他一落地,我們的人就會馬上對他進行調查。”

昨晚為了滿足艾遠看到車禍的心願,薛飛特意對車禍進行了設計。他先是讓人把艾遠動過的車給修好了,也就是後來撞車是他故意撞的。然後又讓人精心佈置了一輛遊街的花車,從外面看上花車花枝招展的很好看,實際上裡面都是厚厚的氣墊,為的就是發生碰撞之後能起到緩衝的作用。

薛飛讓戴恩娜坐他車的目的,是想讓她親自經歷由艾遠“製造”的車禍,從而讓她對艾遠加深憤怒,因為透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他發現兩個人雖然是搭檔,但是兩個人的關係似乎並不和睦,所以他想利用這次機會把艾遠整走,不然時間長了,艾遠總整他,很有可能會破壞他的行動。

為了達到目的,薛飛還有備選方案。如果戴恩娜袒護艾遠,不讓他離開,薛飛會用逼宮的方式,也就是讓戴恩娜二選一,要麼艾遠走,要麼他走,他相信戴恩娜應該最後會讓他留下的。

當然,薛飛將計就計並不止這一個目的,他的另一個目的就是透過整走艾遠而調查清楚戴恩娜和艾遠究竟屬於哪個國家的間諜組織。

兩個人都在京天,目前對他們掌握的情況又不多,甚至不如之前的邦妮,至少知道邦妮是美國人,而對他們兩個,根本不知道他們為誰服務。一旦有人離開,就像邦妮回美國一樣,順藤摸瓜,就能調查清楚他們的真實身份。

所以薛飛根本沒想真抓艾遠,如果真想抓,他根本跑不了。

一週後,從美國傳來了訊息,艾遠供職的組織是NSA,美國國家安全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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