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是外國女孩上班的時間,她們所住的兩個公寓都是沒有人的,代號為鳴蟬和巨瓜的兩名偵察員利用這個時間進入了她們的公寓。
鳴蟬和巨瓜一共找到了九個膝上型電腦,開機後,發現全部設定了密碼,但很輕鬆就破解了。
由於時間非常充裕,兩個人把電腦裡的所有內容全都檢查了一遍,結果發現了大量有價值的資訊。
因為有重大發現,鳴蟬和巨瓜不敢耽擱,離開公寓,把各自搜尋到的資訊整理合併成一份資料連夜交到了薛飛的手上。
薛飛一看,果不其然,幾個外國女孩就是間諜,她們需要翻譯完全是掩人耳目,她們不僅懂漢語,甚至可能用拼音打漢字。
她們藉助網聊工具,在校園論壇、軍事愛好者網站、招聘網站等地方物色所謂的“調研員”,物件基本都是京天重點院校在讀大學生,或應屆畢業生。“受聘”的學生會先做一些蒐集、整理、彙總的活兒,例如到圖書館查詢資料,訂閱學術期刊等,即便提供的資訊沒有價值,也會收到數百元或上千元的報酬。
當學生對這種快速的收益上癮後,她們會近一步安排更有針對性和機密性的資訊蒐集任務。如果學生不服從,她們會威脅將此前的聯絡內容報給安全部門。九臺膝上型電腦中的五臺,QQ聊天記錄裡都發現了類似的威脅。於是在這一過程中,一些學生被發展成為了“情報員”,領固定月薪,當這一種控制力達到一定程度,她們還會安排和支配學生的就業和發展道路,想放長線釣大魚,以尋求更多的機密信息。
薛飛從資料中發現,九個外國女間諜在京天先後收買利用了十五個學生,都是理工科類院校的,其中有四個還是京天航空航天大學的。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她們透過這些學生,掌握了大量國內政/治、經濟、教育、軍事等領域學術類資料和內部期刊資料,其中包括很多“秘密級”刊物。
可見,之前安全部召開黨委擴大會議,研究部署大學校園反間諜工作是多麼的有必要,間諜已經大規模的打入到校園內部了。
薛飛只是讓人儘快逮捕這十五名大學生,對於九個外國女間諜,則是繼續監控,因為還沒有弄清楚她們和丁少聰之間的關係。另外她們經常為各路高/官顯貴提供“服務”,是否也從他們那裡獲取了某些情報?在沒有查證之前,薛飛認為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為好。
那天薛飛和水淼淼去京天一號會所附近的酒店“開房”一事丁少聰是知道的,他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水淼淼已經在床上把薛飛給搞定了。
“拿到證據沒有?”會所的辦公室裡,丁少聰看著水淼淼問道。
“還沒有。每一次我都想和他在會所裡,可他不同意,說什麼都要去外面的酒店,非常小心謹慎。”水淼淼說道。
“要是用手機或者DV偷拍怎麼樣?”
“這個辦法我也想過,可我就怕被發現了。你想想,一旦要是讓他發現了,後果將會怎樣?”
丁少聰想想也是,如果薛飛要是發現了水淼淼偷拍,肯定就會聯想到他和他爸。到時輕的會威脅恐嚇,重的恐怕就會把手裡掌握的那些東西交給紀委,所以絕對不能激怒薛飛。
丁少聰一直想要抓薛飛一手的把柄,也就是薛飛和水淼淼在床上的影片。可是現在情況不允許,他覺得也就只能是退而求其次了。
“你把你們倆去過的酒店和時間都告訴我。”丁少聰拿了張紙和筆給水淼淼,他想去酒店調監控,只要能證明薛飛和水淼淼開房了,一樣可以作為把柄威脅薛飛。
其實薛飛和水淼淼只是那天晚上去過一次酒店,之後見面都是在其他地方,但丁少聰讓寫水淼淼不能不寫,水淼淼就隨便寫了幾個酒店的名字。水淼淼明白丁少聰想要幹什麼,所以她故意沒有寫那天晚上她和薛飛去過的酒店。
其實就算水淼淼寫了也沒有關係,因為薛飛早就讓人把酒店裡關於他們的監控記錄給刪除了。而其他酒店又都是假的,丁少聰去的結果也就可想而知了。
“你確定你和薛飛去的是這些酒店?”丁少聰拿著紙問道。
丁少聰為了弄到錄影,又是託朋友又是花錢送禮請客的,對方好不容易答應了幫他調監控,最後卻什麼都沒有發現,連前臺的入住記錄都沒有,確定酒店的監控和前臺電腦沒有出現任何問題後,丁少聰非常不解。
“確定啊,就是最近的事怎麼可能忘。怎麼了?”水淼淼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我去查了,什麼都沒查到。”
“不能啊,我和薛飛確實是去了。”水淼淼做思考狀想了想說道:“我猜薛飛可能先一步已經讓人把監控給刪了,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
丁少聰一琢磨,除了是薛飛刪的,也就沒有其他可能了。而且真若如此,想要抓薛飛的把柄可就太難了。
但再難也得辦,丁少聰在這件事情上是鐵了心了。
“我今晚請薛飛到會所來吃飯,一定要讓他喝多。”丁少聰看著水淼淼,“一定”兩個字說的格外重。
水淼淼從丁少聰的辦公室裡出來就給薛飛打了電話,把事情告訴了薛飛。
薛飛接完水淼淼的電話後,馬上就接到了丁少聰的電話,對於丁少聰的吃飯邀請,薛飛欣然接受。
晚上,薛飛來到會所,與丁少聰和水淼淼推杯換盞,談笑風生,一點也看不出這是一頓鴻門宴。
丁少聰不知道薛飛的酒量到底如何,所以為了灌醉薛飛,他準備了兩套方案。第一套就是正常喝,他和水淼淼的酒量都很大,如果薛飛酒量不行,二灌一肯定能把薛飛灌醉。第二套就是下藥,如果薛飛酒量驚人,千杯不醉,那就只能讓薛飛喝“藥酒”了。
三瓶啤酒過後,丁少聰就發現薛飛出現了醉意,六瓶之後,薛飛就眼神迷離,說話開始顛三倒四了。等喝到第七瓶的時候,丁少聰覺得差不多了,不能把薛飛完全灌醉了,他想讓薛飛和水淼淼辦事呢。
丁少聰看著水淼淼揚了一下下巴,水淼淼就起身將薛飛攙扶出了包間。
水淼淼只是告訴了薛飛丁少聰要算計他,但薛飛卻並沒有告訴水淼淼如何應對,所以當晚上看到薛飛過來的時候,水淼淼還挺驚訝的,她以為薛飛會找藉口不來呢。在飯桌上,水淼淼幾次給薛飛使眼色,水淼淼不知道薛飛是沒看見,還是故意的,沒有任何回應,搞得她完全不知道薛飛的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你是真醉了嗎?”水淼淼小聲問道。
薛飛閉著眼低著頭,毫無反應。
水淼淼心裡又亂又急,如果薛飛真的喝醉了,沒有任何應對之法,那麼進了房間以後,她就得按照丁少聰的指示和薛飛真刀真槍的幹,要是那樣可就麻煩了。
水淼淼故意走的很慢,可是再慢,也終有走到的時候,當來到裝有針孔攝像頭的房間後,水淼淼已經緊張到了頂點。
開門進了房間,水淼淼反手將門反鎖後,剛要把薛飛扶到床上去,就聽薛飛醉醺醺地說道:“我想去衛生間。”
聽到薛飛的話,水淼淼就扶著薛飛去了衛生間。
此時,丁少聰正在顯示器前看著水淼淼和薛飛。
在會所的監控室裡單獨有一個小屋,裡面放了幾臺顯示器,是丁少聰專門用來偷拍的,這個小屋平時是上鎖的,只有丁少聰一個人有鑰匙。
丁少聰正聚精會神看著的時候,忽然顯示器就全變成了雪花,丁少聰一愣,怎麼回事?
丁少聰檢查了一下線路,一點問題都沒有,可就是雪花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了。丁少聰出了小屋到外面的大屋一看,所有的顯示器也全都變成了雪花,就趕緊讓技術人員搶修。
這個時候監控壞了,丁少聰心裡非常著急,他在監控室一邊踱步一邊在想該怎麼辦,他可不想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你們倆在房間嗎?”丁少聰給水淼淼打了一個電話。
“在啊,怎麼了?”水淼淼問道。
“你們倆進行到哪一步了?”
“他喝了不少酒,我以為他不行了,結果挑逗了他一下,他的反應特別大。剛才把我摁倒就要脫我的衣服了,結果你就來電話了。我現在在衛生間……快點出來,幹嗎呢……”
聽到電話裡傳來了薛飛的聲音,丁少聰說道:“儘量拖一下時間,後臺的監控出現了一點問題,馬上就能修好。”
掛了電話,丁少聰催促技術人員趕緊修。技術人員仔細檢查了一遍感覺很奇怪,裝置沒有任何問題,按理說不應該沒有訊號的,可事實上就是沒有訊號,這種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
為了解決問題,技術人員把他們能想到的辦法幾乎全都試了一遍,可還是不行,一晃十幾分鍾的時間就過去了。
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好了,顯示器上又出現了會所內部的影象,丁少聰見了抬腿就往小屋跑,由於跑的太快了,進屋的時候還撞到了門框上,但他顧不上疼,把門反鎖後,坐在顯示器前就看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