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早上,薛飛一家三口和程爵一家四口從京天機場匯合,準備坐飛機回冰城。

在登機的時候,薛飛看到了門筱及其助理,居然和他們坐的是同一航班。薛飛覺得挺有意思的,來京天的時候就在機場碰到了門筱,現在回去又碰到了,還真是有緣分。

這次門筱也看到了薛飛,她挺驚訝的。

打量了一下薛飛身旁抱著孩子的何苗後,門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雖然她自己就是一個大美女,可是看了何苗的長相和身材,心裡不禁感嘆,生了孩子居然還這麼美,看來那些說生了孩子會變醜的傳聞都是騙人的。

當發現薛飛正在不懷好意地看著她笑的時候,門筱緊忙就把頭轉向了一邊。

上了飛機,薛飛發現程爵和薛慧所坐的頭等艙位置與門筱和其助理所坐的位置只有一道之隔,就提出跟程爵和薛慧換座位,說喜歡坐前邊,不喜歡坐的離衛生間太近了。程爵和薛慧也沒有多想,就跟薛飛和何苗換了位置。

門筱看到薛飛坐在了她的旁邊,就不禁皺眉,原本坐在外面位置的她,也和助理換了一下位置,她不想和薛飛挨的那麼近。

飛機起飛後,薛飛拿出昨天去書店買的書就看了起來,不過他一心二用,看書的同時,也在用餘光盯著另一邊的門筱。

如果是長途飛行,門筱一般都會選擇睡覺,京天到冰城只需要兩個小時,她就只能隨便找點事打發時間了。

戴上耳機,一邊聽音樂,一邊翻看雜誌。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看著,就情不自禁的想去看一邊的薛飛,想看薛飛愛幹什麼,門筱對於自己這種心思感到十分奇怪。

當這種想法一冒出頭的時候,門筱就及時制止住了,可是來回幾次以後,她就控制不住了,腦袋一轉,就朝一邊的薛飛看了過去。結果一下子就撞上了薛飛的眼神,兩個人四目相對,把門筱給嚇了一跳,慌張的她趕緊把頭轉了回去,臉“唰”一下子就紅了。

身旁的助理見門筱臉紅了,以為門筱不舒服,還關心的問了一句。門筱搖頭,表示沒事,然後就起身低著頭去了衛生間。

薛飛被門筱的窘態給逗樂了,還不等笑容收起的時候,看到門筱起身出去了,他就放下書,緊隨其後跟了上去。

門筱沒注意到薛飛跟在她身後,當她開啟衛生間的門,被薛飛一把推進去後,她著實被嚇了一大跳,薛飛怕她叫出來聲來,就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然後用另外一隻手將門關了上。

看到是薛飛,門筱長長的舒了口氣,她拿開薛飛的手,拍了拍胸口,沒好氣地說道:“進來幹什麼?出去!”

薛飛把門筱摟在懷裡,門筱使勁掙脫,怎麼也沒掙脫開,又不敢聲張,最後只好放棄。

“你到底想幹什麼呀?你老婆可在外面呢,你就不怕被她看到嗎?”

“我想親你。”

“什麼?”門筱其實聽清楚了,只是驚詫而已。

薛飛直接就吻住了她的嘴巴。門筱掙脫了幾下,很快身體就軟的好似一團棉花。

將門筱的身子轉過去,薛飛拽下她的褲子就要辦事,這時敲門聲響了起來,薛飛充耳不聞,但架不住敲門聲響個不停,門筱又羞又怕,就攔住薛飛小聲說道:“趕緊出去吧,求你了,被人看見多不好啊。”

“誰非趕在這時候敲門啊,真他媽不開眼!”薛飛在心裡惡狠狠地罵了一句,只好作罷,向後退了一步就系起了褲腰帶。

門筱趕忙提起褲子,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見薛飛那邊也整理好了,就開門低頭出去了。

站在門口的是一個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的彪形大漢,他看到衛生間裡有兩個人,便惱火道:“我還以為衛生間壞了呢,敢情他媽在幹事兒,也不怕把飛機幹塌了掉下去摔死。”

薛飛從他身邊過正好聽了個滿耳,本來被壞了好事心情就不美麗,又聽到這樣的閒話,憤怒之火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

“你再說一遍?”薛飛回身瞪著他說道。

“說怎麼了,你他媽佔著衛生間幹事兒……”

大漢話沒說完,薛飛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這一下可是使上勁兒了,不僅特別響亮,打完薛飛的手都麻了。再一看大漢的臉上,五個手印清晰可見。

“你他媽……”

大漢舉拳就要還擊,這時薛飛將警察證亮了一出來,大漢見了一下子就愣住了,這時薛飛抬手就是一記窩心拳,大漢當即趴在地上就起不來了。

回到座位上,何苗問薛飛怎麼去了這麼半天,薛飛說那邊有鬧事的,他過去看了一眼,已經解決了。

朝門筱那邊看了看,門筱早已恢復了平靜,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

從京天上飛機前,程爵就給手下打了電話,下了飛機後,兩輛武警的車已經停在了機場外。

薛飛跟何苗上了一輛車,在回家的路上,薛飛接到了薛巖的電話,問薛飛下飛機了沒有,他們一家三口已經在南宮府了,薛飛說他們也快到了。

十一假期,薛巖和隋雪菲帶著孩子去了雲海玩,順便看望薛仁貴和張鳳霞,然後今天回林江。

昨晚薛巖給薛飛打了電話,說他和隋雪菲都想看看孩子,問薛飛今天回不回冰城。薛飛說回,又一說時間,兩趟航班在冰城降落的時間相差半個小時,薛飛就讓薛巖下了飛機後直接去家裡,說家裡有保姆在。

兩家人都還沒吃中午飯,家裡又沒什麼可吃的,就去了小區附近的飯店解決午飯問題。

吃飯的時候,薛巖和薛飛哥倆挨著坐,因為都是警察,所以有很多話題可以聊。

“有一個帶有黑社會性質的團伙在關河區紮根多年,他們開賭場、收保費、放高利貸,無惡不作,市局打了好幾次都沒有打掉,因為這個團伙跟關河區分局的人勾結,每一次打的時候,他們都會事先接到訊息跑掉。於是我就給我老丈人出了個主意,結果在十一之前,將這個團伙的主要頭目給一舉抓獲了。”薛巖沾沾自喜道。

“什麼主意啊?”薛飛饒有興趣地問道。

“異地用警。”

“異地用警?”

“關河區分局的局長是市局黨委委員,市局每次佈置抓捕任務的時候他都在場,然後回頭他就通風報信,要是這麼打黑,打一輩子恐怕也打不掉。異地用警就可以避免這個問題,外地的警察對七河的情況一點也不瞭解,根本不存在洩露訊息的可能。只要在市局這邊做好保密工作,那還不一打一個準兒嗎。”

薛飛聽了眼睛一亮,心說這個主意好啊,這讓他不由得想到了搜查兩次都毫無斬獲的娛樂王國,要是用這個辦法就可以避免內奸告密了。

“你現在可以啊,越幹越好了。”薛飛用欣賞的眼光看著薛巖說道。

隋正興當初提出想讓薛巖進公安局的事情,薛飛覺得簡直是胡鬧,在他眼裡,薛巖無論哪個方面都不適合去公安局工作。可如今薛巖用事實證明,他不僅可以勝任公安局的工作,還可以幹的更好。

薛飛不得不承認,他低估了自己哥哥的能力,看來以後要重新去審視薛巖了。

“呵呵,還行吧,入行晚,就必須得比別人更努力才行。另外辦案子需要動腦子,所以我平常我看一些三十六計和孫子兵法什麼的,我發現對工作還是有一定幫助的。”薛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

薛巖可沒把薛飛的誇獎當做是弟弟對哥哥的誇獎,而是當成了上級領導對下屬的誇獎。因為薛飛的級別比他高太多了,他聽了薛飛的話,真的就像受到了領導的表揚一樣,很高興,但又有點不好意思。

“好好幹吧,如果有機會,或許我會把你調到冰城來。”

就憑薛巖能想到異地用警這個辦法,薛飛就覺得薛巖要是來到冰城,在工作上肯定能幫助他。不過調薛巖還要看時機,因為薛巖在七河當區分局局長沒多久,還是應該再鍛鍊鍛鍊。一個環境還沒完全適應,馬上就把他調到另一個新環境去,對他是很不利的。

再有,薛巖不像姚緒成他們,為了工作調也就調了,薛巖畢竟是薛飛的親哥,如果調到冰城被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容易招惹閒話。所以薛飛當下說把薛巖調到冰城來,更多是一種鼓勵。

但薛巖可當真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七河怎麼跟冰城比,薛巖當然也想去冰城了,於是就表態道:“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幹的。”

傍晚,薛巖和隋雪菲想回家,薛飛跟何苗沒有。薛飛說後天才上班呢,明天再回七河也不遲,反正冰城離七河又不遠。薛巖和隋雪菲一想也是,就留了下來。

晚上薛飛沒打算出去,但是接到了薛家強的電話,說監視有發現,薛飛就開車去了如月江南會所。

“有什麼發現?”薛飛非常想知道到底誰是內奸。

“馬徵。”薛家強說道。

“馬徵?”馬徵是治安支隊支隊長,他並不是局黨委委員,所以薛飛並沒有讓薛家強去監視馬徵。

“今天下午我戰友在跟蹤梁國維的時候,跟蹤到了一家飯店。結果在去衛生間方便的時候,非常湊巧,無意中聽到了兩個人的談話。聊的是市局搜查娛樂王國的事情,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你不知道為什麼會查無所獲嗎,那是因為有馬隊罩著。另一個問哪個馬隊?那個人說當然是市局治安支隊的那個馬隊。還說娛樂王國在被查的第二天就恢復了營業,市局不敢再去查了,因為省裡有大領導發話了。”

“知道那兩個人是幹什麼的嗎?”

“不知道。兩個人說完就走了,我戰友追出去的時候,走廊裡有很多人,分辨不出到底是誰。”

薛飛沉思片刻說道:“讓你的戰友全都撤回來吧,好好犒勞犒勞他們,然後派幾個可靠的手下去娛樂王國盯著點就行了。”

雖然沒有沒有查到局黨委委員,但是能得知馬徵是內奸,也算是一個很大的收穫。不過薛飛覺得馬徵只能是內奸之一,或者說是導致第一次行動失敗的內奸。第二次行動馬徵根本就不知道,但還是失敗了,就說明在局黨委當中還有內奸。

如今已經找到了對付娛樂王國的辦法,薛飛認為就沒必要再監視跟蹤了,等把娛樂王國拿下了,局黨委中的內奸到底是誰,立馬就會水落石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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