臘月二十八,薛仁貴、張鳳霞、佟大志,以及薛慧一家,因為沒有工作在身,按照原計劃他們先出發去了美國。

潘齊早就在美國那邊安排好了,並且人已經在邁阿密了,所有人過去他都會派車去機場迎接。

薛飛和薛巖等人因為要大年三十兒那天才能放假,所以他們要推遲兩天才能走。

臘月二十九,薛飛在上班的時候接到了何苗的電話,何苗讓他去藥店買一些日常用的藥品,說萬一到了美國有個頭疼腦熱拉肚子什麼的,又找不到賣藥的地方就麻煩了。

想到上次跟歐陽錦繡去雲海度假突然拉肚子的事情,薛飛覺得確實有必要買一些藥品以備不時之需,於是利用中午休息的時間,他就去了公安局附近的一個大超市,裡面有賣藥的。

讓藥師把日常能用到的藥品全都拿了一點,結完賬後,又在超市裡逛了逛,看看還有沒有需要買的東西。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日用品區,看到貨架子上擺放的一盒盒安全套,薛飛正琢磨要不要買兩盒備用的時候,就聽到旁邊有人說話。

“你喜歡哪個牌子的?”

薛飛扭頭一看,臉色當時就變了,轉身就走,心說怎麼又碰到這個超級煩人的女孩了,真是倒黴,早知道晚上下班過來買好了。

“哎,你別走啊,你不是要買安全套嗎,你還沒買呢?你喜歡哪個牌子的呀?”女孩一邊追薛飛一邊大聲喊道,引得其他人紛紛側目,女孩卻不以為然。

出了超市,女孩伸手拉住了薛飛的胳膊,薛飛趕忙把她的手拿開,後退一步劃清界限道:“離我遠點,我不認識你。”

女孩似笑非笑道:“如果你覺得這麼說有意思,那你就說吧,反正嘴長在你的身上我又攔不住你。現在中午了,我餓了,你請我吃飯吧。”

女孩說著話,就摟住了薛飛的胳膊。

“我憑什麼請你吃飯啊,你把手鬆開,趕緊的。”薛飛想推開女孩,可女孩摟的死死的。

“除非你答應請我吃飯,否則我就不松,而且我還會喊,救命啊,有人耍流氓了,公安局局長耍……”女孩說喊就真的喊了起來,薛飛趕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你有病吧,抱著我的胳膊說我耍流氓?”薛飛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你怎麼知道我有病?你太厲害了,我確實有病,我得了相思病。”女孩嘟著嘴撒嬌道。

“我看你有神經病!”

“這你也知道?我自從得了神經病以後,精神好多了。”

薛飛徹底無語了……

在超市對面的一家小面館裡,薛飛跟和女孩對面而做,兩大碗麵條端上來後,女孩往碗裡放了兩小勺辣椒油,又倒了一點醋,然後分開一次性筷子,挑了挑麵條,張嘴就吃了起來。

薛飛看到女孩吃得還挺香的,深感意外。

其實像這種地方薛飛現在平時很少來,之所以過來完全是“為了”女孩。雖然對女孩的身份一無所知,可是從她幾次以來的穿著上就能看得出,十之八九是個富家女。而且她今天身上穿的還是一件雪白雪白的羽絨服,吃麵條是非常容易濺到身上麵湯的,薛飛以為女孩肯定接受不了這種地方,即便能接受也不會吃麵條。但現實情況完全相反,女孩不僅沒嫌棄吃飯的環境不好,還吃的特別香,讓薛飛驚訝的同時也感到有些失望。

“你怎麼不吃啊?味道不錯。”女孩見薛飛不動筷子,忙裡偷閒抬頭說道。

“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幹什麼的嗎?”薛飛感興趣地問道。

“你可以猜啊。”

“我上哪兒猜去呀,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那你可以跟蹤我,調查我呀,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什麼,想要調查我還不易如反掌嗎。”

“我才懶得調查你呢,我想讓你告訴我。”薛飛繃著臉說道。

“我就不告訴你,保留一點神秘感不是更有情趣嗎。”女孩精怪地說道。

吃完麵條,薛飛拿出錢包準備結賬的時候,女孩一把就將錢包搶了過去。

“你幹什麼呀?把錢包給我。”薛飛壓著聲音伸出手說道。

女孩開啟錢包,從裡面拿出一張五十塊錢結了賬,然後就把錢包放進了她的包裡:“咱們走吧。”

薛飛不好在面館裡大聲喧譁,跟著女孩出了麵館後,拉住女孩的胳膊,強忍著滿腔怒火說道:“我最後說一遍,把錢包還給我。”

“為了防止晚上你不跟我見面,錢包就先放我這兒吧,等晚上見面我再還給你。”女孩跟薛飛擺了擺手,就大搖大擺地走了。

“你把錢包給我!”

“咱們晚上見,到時我給你發資訊。”

薛飛無奈的嘆了聲氣,想到錢包裡也沒有多少現金,也沒有證件,只是有兩張銀行卡,女孩應該不至於不還給他,就朝公安局走了過去。

晚上臨下班的時候,薛飛收到了女孩的資訊,是一個餐廳的地址。薛飛拿起座機打了一個電話,讓人查了一下女孩的手機號,可惜什麼都沒查到,手機號不是用身份證辦的。

下班後,薛飛給何苗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晚上有點事就不回去吃了,叫何苗別等他。

來到女孩說的餐廳,看到女孩坐在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薛飛走過去一句話沒說,直接伸手要錢包。

“先吃飯,吃完飯再給你。”女孩把選單遞到了薛飛的手上。

薛飛就知道女孩不可能乖乖把錢包還給他,這也是他為什麼給何苗打電話說不能回家吃飯的原因。

坐在椅子上,薛飛專挑選單上貴的東西點,他以為是女孩請客呢,結果吃完才知道,女孩是從他錢包裡拿錢結的賬,把他給氣個夠嗆。

“這回該把錢包還給我了吧?”

“還沒完事兒呢。走吧,下一站。”女孩把薛飛的錢包放進包裡,起身說道。

“你還想幹什麼呀?”薛飛不耐煩地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出了餐廳,女孩讓薛飛上了她的車,是一輛沒掛牌照的賓士越野車,看得出還是一輛新車。

女孩開車來到深藍酒店說道:“上次咱們倆住的酒店就是這家,今晚我們還住這家吧。”

薛飛聽了女孩的話,再也無法剋制自己的脾氣了,見女孩要下車,他二話不說,十分蠻橫的從女孩手裡把包搶了過去,開啟包把自己的錢包拿出來,將女孩的包往女孩懷裡一塞,推門就下了車。

女孩見狀也下了車,過去攔住薛飛很不高興:“你幹嗎呀,瘋了嗎?”

薛飛懶得再跟她廢話,把她往旁邊一推就朝路邊走了過去,打算打車回剛才的餐廳取車回家。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女孩蹙眉問道。

“非常無比的討厭,我不想再見到你,請你別再糾纏我了。”薛飛的話語如同此時的天氣,極其寒冷。

“你討厭我是因為你不瞭解我,你要是瞭解我……”

“會更討厭!”

薛飛伸手想攔計程車,女孩不讓他攔,就伸手抱他的胳膊,薛飛把女孩推開,女孩馬上就又過去抱。一來二去,薛飛又正在氣頭兒上,勁兒就使得大了一點,加上路邊有一些積雪,女孩站立不穩,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薛飛沒有憐香惜玉去攙扶女孩,他覺得女孩活該,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這時看到不遠處來了一輛空的計程車,薛飛抬手示意了一下,計程車開了過來。

車停到了薛飛的身邊,薛飛拉開車門要上車的時候,女孩突然一把抱住了薛飛的大腿,薛飛掙脫了兩下,愣是沒掙脫開,薛飛又不可能用手打她或者用腳踢她,所以一時間無計可施就僵持住了。

“你到底上不上車啊?不上你把門關上我走了,車裡這點熱乎氣兒一會兒全都給我放沒了。”計程車司機不幹了。

薛飛無奈,只好關上車門,目送計程車走遠。

低頭看了看女孩,此時此刻,薛飛真的是想哭的心都有,這女孩也太能纏人了,死皮賴臉的精神簡直令人髮指。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事,上天要派這麼一個惡魔來折磨他?

“你站起來吧,地上多涼啊,你穿的那麼少,就不怕得病啊。”薛飛沒好氣地說道。

“我不起來,你要是不答應跟我去住酒店,我就一直這麼抱著,大不了被凍成雕塑,那樣明天還能上新聞呢。”女孩態度決絕地說道。

“我服你了,我也怕了你了,你趕緊起來吧行嗎,我跟你去住酒店還不行嗎?”薛飛不是心疼女孩坐在地上冷,實在是女孩抱著他的腿站在路邊不像話,這要是碰到熟人都沒法解釋。

“你說的是真的嗎?”

“真的,比珍珠還真,你起來吧。”

女孩見薛飛不像是在騙她,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她並沒有放手,只是從抱大腿變成了抱胳膊,拉著薛飛就進了酒店。

開完房,上樓進了房間後,女孩還是擔心薛飛會跑掉,就把薛飛的錢包和手機全都拿走了,然後去了衛生間洗澡。

薛飛坐在沙發上無精打采,他甚至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因為女孩實在是太奇葩了,他活了三十二年,從來就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關鍵她還是個女孩。是個男的怎麼都好辦,女的他真是無計可施。

而且他最讓他擔心的還不是當下這一晚怎麼過,而是以後該怎麼辦?如果女孩要是就這麼賴上他了,他非得瘋了不可。

正犯愁的時候,女孩洗完澡出來了。薛飛扭頭一看,眼睛不僅直了,還瞪得老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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