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嗎?”歐陽錦繡有些緊張地看著薛飛問道。

薛飛沒有說話,臉慢慢靠近歐陽錦繡。歐陽錦繡先是皺眉,而後索性把眼睛閉了起來。

“你長得真醜。”薛飛在歐陽錦繡的耳邊說道。

“什麼?你說誰醜?你再說一遍!”見自己被薛飛捉弄了,歐陽錦繡惱羞成怒。

薛飛起身躲的遠遠地說道:“好話不說第二遍。”

“你給我等著,到時我再跟你算賬。”歐陽錦繡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氣呼呼的朝門口走了過去。

下午肯定是沒法走了,薛飛就給薛巖打了個電話,讓薛巖和佟大志先走,不要等他了,他在京天有點事情要辦。

歐陽錦繡先帶薛飛去了躺理髮店,薛飛不同意動他的頭髮,他是政府官員,又不是偶像藝人,根本不需要做什麼造型,可是他又擰不過歐陽錦繡,只能被摁坐在椅子上,任由理髮師“宰割”。好在髮型做的不是太誇張,薛飛還算是能接受。

離開理髮店,就直奔了歐陽錦繡經常去的幾家世界頂級奢侈品名店,一進門,歐陽錦繡就讓店員找適合薛飛的衣服,從頭到腳都要換新的。

一時間,薛飛變成了試穿衣服的機器人,換了一套又一套,歐陽錦繡都搖頭表示不滿意,最後一共換了二十幾套衣服,試了足足兩個小時,幾近崩潰。

薛飛在試穿衣服的過程當中,店長一直在歐陽錦繡身邊陪同。見歐陽錦繡看薛飛的眼神不一般,便問道:“歐陽小姐,他是您男朋友吧?”

歐陽錦繡沒說話,只是微微一笑。

店長以為歐陽錦繡預設了,便又說道:“您男朋友不僅長得高大帥氣,還是個衣服架子一樣,無論穿哪一套衣服都是那麼有型,他不會是一個模特吧?”

歐陽錦繡仍舊笑而不語,她和店長的看法是一樣的,只是她不會從嘴裡說出來。

“到底有沒有你喜歡的呀?”薛飛實在是換不動了。

“有啊,就第一套吧,我看著挺適合你的。”歐陽錦繡壞笑道。

“你……”薛飛才明白歐陽錦繡是在報復之前說她醜的事情。

給薛飛挑選完衣服,歐陽錦繡見還有時間,就想去其他店再逛逛,因為她難得給自己放一天假。薛飛一點也不想走,他想找個地方坐一會兒,讓歐陽錦繡去逛。歐陽錦繡當然不同意,就摟著薛飛的胳膊陪著她一起逛,其實是拉著薛飛的胳膊怕他跑了。

走進一家店,一件紅色吊帶蕾絲連衣裙瞬間就吸引了歐陽錦繡的眼球,歐陽錦繡走過去拿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決定試穿一下。

到試衣間換完出來,在薛飛面前擺了個POSE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薛飛想都沒想就搖頭說道:“不怎麼樣,趕緊換下來吧。”

歐陽錦繡對薛飛的反饋很失望:“不是挺好看的嗎。”

“如果你要是買下這條裙子,你打算在家裡穿,還是在外面穿啊?”

“當然是在外面穿了,這是禮服,又不是睡裙。”

“那你還是趕緊脫下來吧。”

“為什麼呀,給個理由。”歐陽錦繡覺得這條裙子很好看,她不明白薛飛為什麼會不喜歡。

“這裙子太露了。領子這麼低,又這麼短,還是露背的,這要是穿出去不是都讓人看到了嗎。我不同意買這個。”薛飛覺得這樣的裙子在家裡穿還行,出去穿就太便宜色狼了。

歐陽錦繡聽了薛飛的話眼露柔光,心裡很高興,嘴上卻說:“可是我想買。”

“買什麼呀,趕緊換下來。”薛飛把歐陽錦繡的身子一轉,就把她推進了試衣間裡。

在去歐陽錦繡家的路上,歐陽錦繡向薛飛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薛飛一一全都記在了心裡。

想到即將就要見到歐陽信中了,薛飛就忐忑不安,祈禱今晚一切順利,千萬不要出現任何的紕漏。

來到歐陽信中的住處,薛飛放眼望去,只能用震驚和震撼兩個詞來形容,這哪裡是一般人住的房子啊,簡直是皇帝住的皇宮。之前去任遠家,薛飛就對其奢華的程度歎為觀止,而眼前的別墅則要加一個更字,著實是又一次重新整理了他對豪宅的認識。

一般來說女孩長得都像父親,歐陽錦繡長得那麼好看,薛飛猜想歐陽信中應該是個老帥哥,結果等見到歐陽信中真容的時候,發現根本就不是,歐陽信中長得人高馬大,甚至可以說有些五大三粗,如果不認識歐陽信中和歐陽錦繡,真的很難有人會猜他們是父女關系。但歐陽信中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勢,任何人在他面前,都會感覺好像比他矮半頭似的。

除了歐陽信中在家,歐陽錦繡的姐姐歐陽若蘭也在家裡。

歐陽若蘭長得沒有歐陽錦繡那麼好看,但也絕對算得上是個美女,而且是個極其有氣質的美女。長髮披肩,戴著一個黑邊眼鏡的她身上還透著一股知性美,如果說歐陽錦繡是動態美,那麼歐陽若蘭就是靜態美,她總是一副安安靜靜的樣子。

薛飛從進了屋,歐陽信中就開始以審視的眼光看著他,而且是持續不斷地看著他,本來薛飛就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歐陽信中再這麼一看,搞的薛飛渾身不自在,非常難受。

吃飯的時候,歐陽信中開口問道:“你和錦繡在一起多久了?”

薛飛稍微想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們倆認識已經有六七年了,真正在一起應該有三年了吧。”

薛飛說的六七年指的是他和歐陽錦繡發生關係的時候,三年則指的是後來他和歐陽錦繡來往密切的這段時間。

“在一起這麼久了,你怎麼才把他領回家來?”歐陽信中看向歐陽錦繡問道。

“在一起總得有個相處瞭解的過程,不能剛在一起就往家裡帶呀。如果您要是不讓我做選擇,我可能還要再等一段時間才會帶他到家裡來呢。”歐陽錦繡一邊吃東西一邊說道。

“這麼說你是打算跟他結婚唄?”

“當然了,我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給了他,不跟他結婚,跟誰結婚呀。”歐陽錦繡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一樣。

薛飛聽了心裡一緊,他看了一眼歐陽錦繡,心說你幹嗎說這個呀,雖然是事實吧,可是在你爸和你姐面前說這個有點太不像話吧。

歐陽若蘭一直在低頭吃飯,安靜的就像她沒在飯桌前一樣,不過聽了歐陽錦繡的話,她抬頭看了薛飛一眼。

歐陽信中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看向薛飛問道:“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公務員,在市政府工作。”薛飛回道。

“你家裡都有什麼人啊?”

“除了我爸我媽,還有一個哥和一個姐。”

“你爸媽是做什麼的?”

“他們都是普通工人,前兩年已經退休了。”

歐陽信中臉色一沉,把手中的筷子往飯桌上“啪”的一放,站起身對歐陽錦繡說了句“你跟我來”就離開飯廳上樓去了。

歐陽錦繡衝薛飛笑了一下,示意沒事,就起身走了。

飯廳裡只剩下了薛飛和歐陽若蘭兩個人。

“你不是錦繡真的男朋友吧?”歐陽若蘭聲如鶯語問道。

“我是啊。”薛飛毫不猶豫地說道。

歐陽若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起身說道:“我吃完了,你慢慢吃吧。”

大約十分鐘左右,歐陽錦繡從樓上下來了,她板著臉對薛飛說了聲“咱們走”,薛飛就跟著她走了。薛飛本來是想跟歐陽信中打個招呼再走的,可惜歐陽信中根本沒露面。

在回別墅的路上,薛飛問道:“你爸跟你說什麼了?”

歐陽錦繡說道:“他說咱們倆不合適,你們家配不上我們家。”

“還有呢?”

“還能有什麼?”

“就沒說別的?”

“你什麼意思啊?”

“沒什麼,我就說我假扮你男朋友不行吧,哪兒哪兒都不合適,你找演員也應該找一個差不多的,你說咱們兩家相比,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我是你爸我也不會同意的。”薛飛心裡很高興,歐陽信中不同意,就意味著他以後不用再給歐陽錦繡假扮男朋友了。

“他同不同意是他的事,我喜歡就行了。”歐陽錦繡將車靠邊停下說道:“下車。”

“幹什麼呀?”

“我沒吃飽,買點泡麵雞蛋,回去給我煮麵條。”

回到歐陽錦繡的別墅,薛飛煮完麵條,歐陽錦繡就美滋滋地吃了起來。

歐陽錦繡吃完,薛飛洗了碗筷,就進了衛生間去洗澡了。

正洗著的時候,衛生間的門突然開了,把薛飛嚇了一跳,看到開門的是歐陽錦繡,薛飛緊忙把身子轉過去問道:“你開門幹什麼呀?”

“拿你的衣服。”歐陽錦繡用餘光瞥了一眼薛飛光溜溜的背影,心說真難看,然後拿起薛飛的衣褲就出去了。

“哎,你拿我衣服幹什麼呀?”薛飛一絲不掛沒法追出去,只能把門開個縫。

“我怕你跑了。”上次和薛飛躺在一張床上都沒看住薛飛,這次歐陽錦繡決定把薛飛的衣服藏起來,她就不信薛飛敢光著離開她家。

“我往哪兒跑啊,我要跑我早跑了。”

“以防萬一。”歐陽錦繡的聲音越來越遠。

“那你好歹給我留條褲子,我不能光著出去啊。”

“用浴巾圍在腰上。”

洗完澡從衛生間裡出來,薛飛就四處找他的衣服,歐陽錦繡見了也不阻攔,她面帶得意的笑容,顯然是她認為薛飛找不到她藏匿的地點。

事實上薛飛確實沒找到,樓上樓下都找遍了,也沒看到他的衣服在哪兒,給他的感覺他的衣服好像根本就沒在屋子裡。

“行啦,別找了,明天它們就會出現了,睡覺吧。”歐陽錦繡說完就朝她的臥室走了過去。

薛飛覺得歐陽錦繡多此一舉,他壓根就沒想跑,這大半夜的他跑了能去哪兒啊。讓歐陽錦繡把衣服主動交出來是不可能的,只能等明天再說了。

薛飛放棄了繼續尋找衣服,就朝客房走了過去。

“到我這屋來睡。”歐陽錦繡說道。

“算了吧,我喜歡一個人睡。”薛飛知道歐陽錦繡是什麼意思。

“趕緊過來,我數三個數,一……”

薛飛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來到歐陽錦繡臥室的門口說道:“我告訴你啊,我裡面可什麼都沒穿,要是發生點什麼你可別怪我。”

歐陽錦繡不以為然地說道:“少嚇唬人,你沒那個膽子。”

看不起誰呀?薛飛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伸手關了燈,扯掉腰上的浴巾上了床就把歐陽錦繡抱在了懷裡。

歐陽錦繡透過隱約的光亮看到了薛飛把浴巾拿掉了,心裡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心臟“嘭嘭嘭”的快跳個不停,被薛飛摟在懷裡一動也不敢動。

“我就問你怕不怕?”薛飛氣勢洶洶地問道。

“我不怕。”歐陽錦繡仗著膽子說道。

“你說實話,你到底怕不怕?”

“我不怕。”

“你真的不怕?”

“我就是不怕,你想幹什麼?”

“我就是隨便問問,睡覺吧。”薛飛把歐陽錦繡的腦袋往他的懷裡一按就閉上了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歐陽錦繡不敢睡,神經一直緊繃著,直到聽到薛飛均勻的呼吸聲,知道薛飛睡著了,她才松了一口氣。

歐陽錦繡想掙脫薛飛的懷抱,因為薛飛抱的特別緊,她不是很舒服,可是又怕會把薛飛弄醒,只好忍著了。

把趙日天打進了醫院,葉良辰算是好好的出了口惡氣,同時也是對那些說他害怕趙日天的人一個回應。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他之前假裝低調,遲遲沒有任何舉動是為了迷惑趙日天,他怕趙日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所以打了趙日天以後,只要他出門,身邊必然會跟著十來個人保護他的安全。

最近葉良辰和馬佳瑤出國遊玩了一趟,回到冰城後,葉良辰就向錢焱詢問趙日天的動向。

“趙日天前些天已經出院了,在家呆了幾天就重新上班了,跟捱打之前沒什麼兩樣,也沒有異常之處。”錢焱一直在盯著趙日天的一舉一動。

“他越是這樣,我越得小心啊,他指不定在憋著什麼壞呢。”葉良辰嚴肅地說道。

“嗯,小心一點是沒壞處的。對了,之前你不是說在黑玫西餐廳那次打架看到薛飛了嗎,我調查了一下,薛飛和趙日天的關係確實挺不錯的,兩個人經常在一起吃飯,還以兄弟相稱。趙日天被打進醫院,薛飛還專門請了假在醫院陪護來著。”

“薛飛這個人沒什麼本事,根本不足為慮,主要還是盯著趙日天,我覺得他被打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透過之前一樁又一樁的事情,葉良辰早就不把薛飛放在眼裡了,在他看來,薛飛根本不配做他的對手,他沒得到曲媛媛,只能說薛飛走了狗屎運,僅此而已。

從京天回到七河沒幾天,薛飛就接到了市委組織部的電話,通知說冰城市委叫他去冰城開會。冰城市委叫他開什麼會呀?薛飛帶著滿腹疑惑去了冰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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