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靜準備晚上下班給薛飛做紅燒排骨吃,可惜不等下班,她就接到了袁平的電話,袁平說他媳婦今天過生日,叫她去家裡吃飯,沒辦法,林曉靜下班後就只好去了袁平家,還特地買了一個生日蛋糕。

袁平的兒女都在冰城工作,為了給母親過生日,都帶著各自的另一半回到了富來縣,晚上袁平家很熱鬧。

過完生日,由於第二天還要上班,袁平的兒女全都走了。林曉靜也想跟他們一起走,去薛飛那兒,結果準備穿鞋的時候被袁平給叫住了。

“曉靜,你先別走,我有話跟你說。”袁平把林曉靜叫到了書房。

“什麼事兒表舅?”林曉靜坐下問道。

“你跟薛局長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

“這個……”林曉靜很不好意思,這種問題怎麼回答呀。

“呵呵,你可以不用回答,我只是關心你的個人問題而已,畢竟你的男朋友是薛局長,薛局長又是我的領導。曉靜,關於你和薛局長的事情,你有往長遠想過嗎?”

“沒有,現在還早吧。”雖然和薛飛住到了一起,可薛飛始終都不碰她,說明薛飛還沒有完全向她開啟心扉,她對外說薛飛是她男朋友,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現在想的太遠林曉靜感覺沒有用,也不現實。

“這可不行啊。”袁平語重心長地說道:“你還年輕,有些事情你還不懂。兩個人在一起可不能只看眼前這點事兒,必須得往長遠想,要未雨綢繆。薛局長個人條件確實是好,可是你要知道,當官是很難發大財的,如果你們兩個要是結婚了,難道你不想過好日子,只想靠每個月那點工資維持生計嗎?如果你不想,那你現在就得考慮這件事情。”

“怎麼考慮啊?我們倆都是上班掙工資的,總不能辭職不幹去做生意吧?”林曉靜感覺袁平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

“不用辭職,你別忘了,薛局長可是衛生局的一把手。”袁平提示道。

“那又怎麼了?”林曉靜還是太小了,沒懂袁平話裡的意思。

“你不知道權利有的時候是等同於金錢的嗎。”

袁平這麼一說,林曉靜就明白了:“你是說讓薛飛貪汙受賄啊?那可不行,這不是害他嗎,他要是出事兒我怎麼辦啊。”

林曉靜覺得這是原則問題,她是很想過好生活,但她不希望好生活是用違法犯罪換來的,如果那樣,她寧願過普通生活,靠工資過日子也不想讓薛飛出事。

袁平笑了笑說道:“你這話說的嚴重了,各行各業都有潛規則,只要掌握好那個度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就拿你來舉例吧,你能進人民醫院,還不是因為花了兩萬塊錢活動關係才進去的嗎,要是按照你說的,這就是行賄了,真出事你還要坐牢呢。可是我告訴你,你絕不會出事的,因為這就是潛規則,得了好處的人,誰會往出說啊。”

“可是……可是我讓薛飛靠權力得好處,他也不可能聽我的呀。”

“你試過了?你沒試過,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聽你的呢?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跟錢過不去的。我有個朋友是做藥品生意的,他一直想要把藥賣到咱們縣的醫院裡面去,如果薛局長要是能關照一下,他絕對不會讓薛局長白幫忙的。”

“能給多少錢啊?”林曉靜有點動心。

“反正一般來說給1%。要是一百萬的藥品,你想想1%是多少?”看到林曉靜已經張嘴開始咬魚鉤了,袁平心裡很高興。

林曉靜心算了一下,算出十三萬這個數字後,她的臉上明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袁平見狀說道:“咱們縣那麼多醫院衛生院,一年可不止銷售一百萬的藥品啊。買誰的藥都是買,只要薛局長一句話,就能得到好處,何樂而不為呢,你說是吧?”

林曉靜徹底動心了,要是採購一千萬的藥,那薛飛就能得到一百三十萬的好處,她長這麼大都沒見過那麼多的錢。

“我只能問問薛飛,我可不敢保證他一定能答應幫忙。”林曉靜抑制著激動的心情說道。

“你先問問吧,行就行,不行就拉倒。不過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跟你說的,具體怎麼跟薛局長說,不用我教你吧?”袁平提醒道。

“那不用,我知道怎麼說。”林曉靜已經開始盤算起了怎麼跟薛飛說這件事情。

來到薛飛的住處,薛飛正在客廳看電視,林曉靜沒有著急說,而是坐在了薛飛的身邊,跟薛飛一起看電視,其實她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電視上,偶爾就會偷看薛飛一眼,薛飛注意到了,但是沒搭理她。

看著看著,電視中就出現了男女親熱的鏡頭,薛飛沒放在心上,仍舊那麼看著,林曉靜卻有點受不了了,頓感口乾舌燥,起身抬腿就跨坐在了薛飛的大腿上,摟住薛飛的脖子就親了起來。

太突然了,薛飛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加上林曉靜又特別猛,薛飛使了好大的力氣才讓林曉靜的嘴離開他的嘴。

“你幹嗎呀?”薛飛沒好氣地說道。

“我想跟你親嘴。”林曉靜嘟著嘴跟薛飛撒嬌。

“一邊兒玩去,趕緊起來,別耽誤我看電視。”薛飛想把林曉靜推開,無奈林曉靜死死的摟著脖子他又不敢太使勁,怕林曉靜萬一撒手了失去重心向後倒下去,後面可是茶几,磕著碰著都不好。

“我不,你不跟親嘴我就不起來。”林曉靜耍賴道。

“別惹我生氣啊,趕緊起來!”

“就親五分鐘,五分鐘我就起開,好不好?”林曉靜說著話,就又一次吻住了薛飛的嘴,而且這回還夠到了薛飛的舌頭,搞的薛飛多少有些心猿意馬,欲罷還休。

“好個屁!”薛飛再一次躲開林曉靜的嘴,用手背擦了下嘴巴說道:“你能不能別鬧了,我對你沒感覺知道嗎?”

“你騙人!你明明就對我有感覺還撒謊。”林曉靜說的有些得意。

“我怎麼撒謊了?”

“你的身體出賣了你。”林曉靜伸手指了指下面,薛飛才明白是什麼意思,不由得老臉一紅。他想把林曉靜從自己身上推開,可惜林曉靜沒有讓他得逞,林曉靜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說道:“你不用害羞,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哪天早上沒反應,以為我不知道啊。不親就不親吧,我跟你說點正事兒。”

“你能下去說嗎?”薛飛發現他在外面遇到再困難的事都不怕,唯獨怕女人這個物種,尤其是像林曉靜這種死纏爛打,對他還特別好的,他真的是無計可施。

“不行,我就要這樣坐著,難受死你。”林曉靜回身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調小後,看著薛飛一本正經地問道:“我能求一件事兒嗎?”

見林曉靜一下子嚴肅了起來,薛飛還挺不習慣的:“什麼事兒啊?”

“我吧……就是……”林曉靜吞吞吐吐,有點不敢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呀?要說趕緊說,不說就從我身上下去。”林曉靜坐在腿上,卻不能推倒辦事兒,薛飛確實挺難受的。

“我說我說。我吧,有個親戚,是做藥品生意的,一直想把藥賣到咱們縣裡的醫院,可是一直沒有門路,我就想你能不能幫幫他,你要是能幫他,他是不會虧待你的。”林曉靜很緊張,她不知道薛飛會如何回答她,很擔心會被拒絕。

薛飛聽了林曉靜的話,就想起了她和袁平是親戚的這層關係。

自從在施宗立那裡得知他們的關係以後,薛飛在面對林曉靜的時候既沒有刻意疏遠,也沒有刻意靠近,一切如舊,他就是想看看林曉靜到底是不是董文昌和袁平派來的,如果是的話,早晚會露出狐狸尾巴的。聽了林曉靜的話,他心說尾巴終於還是露出來了。

薛飛臉露慍色說道:“幫什麼幫啊,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嗎。怎麼,你不盼著我好,想看我出事兒是吧?”

林曉靜以為薛飛真生氣了,趕忙解釋道:“不是,我怎麼可能希望你出事呢。我的想法是,你就是舉手之勞,反正進誰的藥都是進嗎,你進他的藥,還能有好處,多好的事兒啊。不然你每個月就掙那點工資,你到什麼時候才能買得起房子買得起車啊,你總不能一直都租房子住吧?我也是為你著想。”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唄?”

“那倒不用,反正我建議你考慮一下,幫不幫忙決定權在你的手裡。”

“再說吧。趕緊起來,我的腿都讓你坐酸了。”

林曉靜瞧薛飛這意思是不打算幫忙了,心裡感到很失望,但也沒辦法,薛飛不願意幹,她也不能強迫薛飛,只是一想到那1%的好處,她就覺得可惜。

薛飛用餘光看了林曉靜一眼,在心裡暗自冷笑了一聲。

轉天晚上吃飯的時候,薛飛說道:“昨晚你說的事情我想了一下,你說的確實有一定道理。”

林曉靜以為這個事兒已經都過去了呢,聽到薛飛改變了主意,她有點不敢相信是真的:“這麼說你同意幫忙了?”

薛飛點點頭:“嗯,你什麼時候安排我和你那個親戚見一下啊。”

林曉靜顧不上回答薛飛的話,先激動的捧著薛飛的臉親了好幾下,然後才說道:“我儘快吧。”

“記著,到時把袁局長一塊叫著。”薛飛又說了一句。

林曉靜一怔:“叫他幹什麼?”

“我聽說他是你表舅,同時他也是衛生局的領導,讓你的親戚順便再見一下他,不是更好嗎。”薛飛一副為林曉靜親戚著想的樣子說道。

“哦,好吧,我跟他說。”林曉靜沒想到薛飛知道她和袁平的關係,但想想也沒什麼,薛飛是衛生局的局長,知道他們的關係也正常,就沒多想。

袁平得知薛飛同意跟林曉靜的“親戚”見面後很高興,但聽到薛飛還要讓他去,又感到很意外,不明白薛飛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袁平把事情跟董文昌一說,董文昌也沒想明白,不過他覺得既然薛飛讓去,那就去,只要假裝不認識林曉靜的“親戚”就行了,順便也看看薛飛搞什麼把戲。

袁平問道:“那讓誰來扮演這個親戚呢?”

董文昌想了想說道:“讓熊伊娜去吧,就說是林曉靜的表姐。”

熊伊娜是個藥販子,她透過董文昌的關係,這幾年向富來縣的各大醫院和衛生院賣了很多藥品,可以說是向富來縣公立醫院賣藥最多的人。董文昌無利不起早,他除了得到不少金錢以外,也得到了熊伊娜的身體,兩個人是典型的權錢交易,權色交易。由於已經在一起勾結好幾年了,所以董文昌對熊伊娜是非常信任的,讓她去扮演他也是最放心的。

確定了讓熊伊娜去跟薛飛見面後,袁平就給林曉靜打了電話,把熊伊娜的基本情況說了一下,以免到時在薛飛的面前誰漏了嘴。

萬事俱備,林曉靜就安排了薛飛與熊伊娜見面。

林曉靜之前一直以為袁平介紹的藥商會是一個男的,結果是一個女的,等見到熊伊娜的時候,她發現還是一個長相妖豔,穿著暴露的性感女人,心裡就隱隱有些不爽。

別看平時在衛生局薛飛和袁平明爭暗鬥,但私下見面,兩個人都笑臉相對,還多少透著幾分親切。

熊伊娜看到薛飛的時候眼睛有些發直,她知道富來縣衛生局的局長換人了,她以為新局長怎麼也得三四十歲了,沒想到這麼年輕,還這麼帥氣,心裡就泛起了陣陣漣漪。

林曉靜引見過後,熊伊娜就倒上一杯酒,舉起酒杯說道:“薛局長,能認識你我感到很榮幸,我先敬你一杯。”說完,熊伊娜一飲而盡。

薛飛拿起面前的酒杯笑著說道:“熊小姐真豪爽,我喜歡。不過可說好了,今天晚上咱們只喝酒聊天,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談。”

薛飛沒有一口幹掉,只喝了一小口意思了一下,還沒吃東西,他怕喝的太多胃會不舒服。另外,他說不談其他的事情,也是在給這頓飯定調子。

聽了薛飛的話,熊伊娜和袁平對視了一眼。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熊伊娜在飯桌上不斷的衝坐在對面的薛飛賣弄風搔,時而向薛飛拋媚眼兒,時而俯身擠壓胸前的波濤給薛飛看,薛飛倒沒什麼反應,卻惹的林曉靜氣憤不已。

熊伊娜先後好幾次找機會跟薛飛提幫忙的事情,薛飛都巧妙的或答非所問,或轉移話題給迴避掉了,使得袁平和熊伊娜心裡直犯嘀咕,想不通薛飛為什麼答應見面卻又不拾茬兒。

吃完飯,熊伊娜還想叫薛飛去唱歌,林曉靜怕薛飛答應,就插話說時間不早了,下次再說吧,熊伊娜聽了也就沒再說什麼,跟薛飛相互留了彼此的手機號後就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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