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對極北縣的氣溫非常不適應,她從來就沒來過這麼冷的地方,更沒在這麼冷的地方待過這麼長時間,所以當氣溫發生變化時,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好保暖,感冒的初期她也沒太在意,最後導致在晚上睡覺時發燒了。
女人在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尤其是一個背井離鄉,在外地工作的女人,當生病時,那種孤立無援,孤苦伶仃的感覺,光是想想就讓人心碎。
平時是工作狂和商界女強人的雲朵,這會兒面對感冒發燒束手無策,身邊沒有藥,助理最近又因為家裡有事回京天了,無比難受的雲朵只好拿過手機求援。通話記錄中最近一次的通話人是薛飛,她就把電話打給了薛飛。
薛飛在家迷迷糊糊的剛睡著,聽到手機響就被驚醒了。接聽電話,聽到雲朵發燒了,薛飛就趕緊穿衣服開車去了雲朵住的賓館。
沒看到薛飛的時候,雲朵還挺堅強的,當看到薛飛時,也不知怎麼了,雲朵鼻子一酸就哭了起來,還一下子撲到了薛飛的懷裡。薛飛猜她應該是太難受了,就用手輕輕拍她的後背,安慰她。
摸了摸雲朵的腦門,發現非常燙手,薛飛也顧不上男女有別,背起雲朵就往快步往出走,把雲朵送到了縣醫院。
大夫診斷過後,給雲朵開了藥,就打起了吊瓶。
看到雲朵穿的那麼少,薛飛就把自己身上的羽絨服脫下來披在了雲朵的身上。雲朵推讓了兩次,薛飛堅持讓她穿,雲朵只好同意,心裡特別感動。
“薛局長,麻煩你了,謝謝你。”大晚上的把薛飛折騰起來不說,現在又把羽絨服給了她,雲朵感覺很不好意思。
“你別這麼客氣,一點不麻煩,有事兒你就儘管給我打電話,別有什麼顧慮。”薛飛脫了羽絨服有點冷,就在地上來回走,邊走邊活動雙臂。
“你還是把羽絨服穿上吧,別再感冒了。”薛飛要是因為她感冒了,雲朵會更加過意不去的。
“沒事兒,我身體好著呢。你就穿著吧,要是困了就睡一會兒,等吊瓶打完我叫你。”
這時,一個護士拿著一件軍大衣走了過來,護士笑著說道:“你對你女朋友可真好。拿著吧,走的時候記得把大衣送到護士站。”
護士把軍大衣往薛飛手裡一塞,轉身就走了。
護士誤會了薛飛和雲朵的關係,雲朵聽了,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她閉上眼,假裝什麼都沒聽見。薛飛懶得追上去解釋,他趕緊把軍大衣穿在了身上,雖然他的體質是不錯,可畢竟不是鋼筋鐵骨,身上只穿一件羊絨衫不是假冷,是真冷啊。
冷晨四點左右的時候,三瓶吊瓶全都打完了,薛飛再一摸雲朵的額頭,燒已經退了。見她睡的正香,薛飛也就沒有叫她。
天亮以後,薛飛和雲朵離開了縣醫院。在醫院的門口,薛飛給雲朵買一碗粥和兩個包子,把她送回賓館後,叮囑她多少要吃一點,吃完後再吃點大夫開的消炎藥,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今天就別出門了。
中午休息,薛飛想到雲朵昨晚穿的那麼少,擔心她病好了以後還會再感冒,他就開車去了縣裡的商場,買了一件厚實的女士羽絨服送去了賓館。
雲朵看到薛飛給她買的羽絨服,又差一點哭出來。她想給薛飛錢,薛飛說什麼也沒要,得知她還沒吃午飯,薛飛又跑到賓館旁邊的飯館點了三個菜兩碗米飯,打包回賓館和她一起吃。
雲朵胃口一般,她沒吃多少,一直在看薛飛吃:“薛局長,你對女人是不是一向都特別好啊?”
薛飛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裡,一邊嚼一邊說道:“也不一定,我主要還是比較願意幫助漂亮的女人,譬如雲總這樣的。”
薛飛的話把雲朵逗笑了,雲朵說道:“薛局長真會說話,不過我長得可不算漂亮。”
“雲總太謙虛了,你要是長得還不算漂亮,那得長成什麼樣兒才算漂亮啊?”薛飛沒有恭維的意思,以他的審美觀來看,雲朵長得確實挺好看的,即便生病的她看上去有些憔悴,也依然無法遮擋住她那種靈動的美。雲朵是北方人,她做事時的幹練果斷也完全符合北方人的性格特點。但她身上那種溫婉如水的氣質卻又像是一個江南女子,所以薛飛一直懷疑雲朵的父母可能一個是北方人,一個是南方人。
“薛局長有女朋友嗎?”
“有。”
“長得一定很好看吧?”
“確實挺好看的,和雲總不相上下。”其實在薛飛心裡,無論是曲媛媛還是欒鳳,都要比雲朵更好看一點,只是在雲朵面前他沒法說實話。
“呵呵,薛局長要是這麼說,一定是比我好看。”不知道為什麼,聽到薛飛說有女朋友,雲朵心裡竟有一絲莫名的失落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十一月份,作為林江省位置最北、緯度最高的民用機場,極北機場進行了航線試航和機場試飛工作,隨著試航試飛的成功,不僅揭開了極北縣航空史的第一頁,也為極北縣旅遊的騰飛插上了翅膀。
十二月初,極北機場正式投入使用,遊客也隨之紛至沓來。雪國滑雪度假區已經竣工的滑雪場部分,平均每天接待遊客量都在一千五百人以上。極北觀音寺旅遊區雖然比不上滑雪場,平均每天也會有四五百人光顧,薛飛相信隨著寒假的到來,和宣傳力度的增加,屆時將會有越來越多的遊客來到極北縣。
十二月中旬,滑雪場迎來了一次客流量高峰,單日進入滑雪場遊玩的人超過了兩千五百人,高興不已的潘齊特地在如家飯店擺了一桌酒席,宴請薛飛和郝大宇等人。
吃完飯,潘齊把薛飛給叫住了,問道:“雲朵什麼時候回來啊?”
潘齊是月初來的極北縣,他到的前一天,雲朵離開極北縣回了京天,他就沒有見到雲朵。已經半個月了,雲朵還沒有回來,他有點心急,想儘快見到雲朵。
薛飛笑著說道:“這事兒你得問她啊,你問我,我哪知道啊。”
“我給她發資訊來著,她說月中回來,現在已經月中了,她也沒回來呀,你說她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幫我問問唄?”
“她都說月中回來了,估計也就這兩天的事兒,就別打電話了,你又沒什麼事兒。”薛飛看得出潘齊對雲朵是動真格的了,就好奇地問道:“你追求雲朵也有段時間了,有沒有什麼進展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