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眼神男說了聲“好了”,三個人就停止對偏瘦男的圍打。小眼男看著躺在地上的偏瘦男,嘴角掛著輕蔑的笑,說道:“你聽好了,許薇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就是我的女人了,你最好離她遠一點,要是讓我知道你騷擾她,我分分鐘就能讓你在冰城永遠消失。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試試看。不服隨時可以到信和公安分局找我,我叫趙日天。”
說完,小眼男帶著人便揚長而去。
薛飛最看不慣這種人了,搶了人家女朋友也就算了,還把人家給揍了一頓,真是欺人太甚。薛飛不由得想起了葉良辰,這兩個人絕對是一丘之貉,絕對有一拼。
曲媛媛也很氣憤,她諷刺道:“上樑不正下樑歪,二世祖果然好人少,每天除了仗勢欺人,玩弄女人,就不會幹別的了,真是可悲。”
“你認識那個男的?”薛飛問道。
“我怎麼可能會認識那種垃圾呢,想想就讓人倒胃口,趕緊吃東西吧。”曲媛媛認識小眼男,也清楚他的背景,說不認識是因為覺得他們不是一類人。
薛飛和曲媛媛在一起待的最後一天,曲媛媛拉著薛飛逛了一天的街,雖然薛飛一再拒絕,但曲媛媛還是給薛飛從裡到外買了好多穿的,而且都價格不菲。對此,薛飛感到既幸福,又無奈。
其實薛飛根本不缺衣服穿,在極北縣,欒鳳就經常往安嶺跑,去給他買衣服,這回到冰城,曲媛媛又給他買了這麼多換季的衣服,他哪穿的過來啊,看到手裡拎的十幾個袋子,薛飛覺得明年夏天他都不需要再買衣服了。
整整陪了曲媛媛四天後,曲媛媛的假期結束了。
薛飛在臨回極北縣之前,和程爵路濤見了一面,三個人在一起吃了頓飯。薛飛說他們兩個年底要是有時間可以去極北縣看看,現在的極北縣可跟去年他們去的時候大不一樣了。
在冰城待了五天,薛飛和潘齊就返回了極北縣。
潘齊看到薛飛拿著大包小裹,就問是誰給他買的這麼多衣服。薛飛對自己的感情問題不想多言,就沒說實話,他說是自己買的,在極北縣買不到合適的衣服,安嶺的款式又不行,好不容易來一次冰城,就多買了一點。潘齊聽了信以為真,就沒再說什麼。
男人終究是男人,比起女人來心還是太粗糙了。當欒鳳看到薛飛拿回來這麼多新衣服的時候,她一看衣服的款式和價格就知道肯定不是薛飛買的。
和薛飛認識也快兩年了,在一起住前後差不多也快一年了,欒鳳對薛飛穿衣服的品味和習慣可以說是非常瞭解的。薛飛對穿著沒有那麼多講究,只要乾淨,穿著舒服就行。而且薛飛的衣服欒鳳基本都見過,這次從冰城帶回來的,明顯和之前買的衣服風格不一樣,一看就像是女人幫著挑選的。再看衣服上吊牌的價格,薛飛要是自己買,不會買這麼貴的衣服,即便買,也不會買這麼多件,所以欒鳳判斷這些衣服一定是一個女人給薛飛買的,這個女人和薛飛的關係還肯定不一般。
欒鳳心裡很不舒服,但她並沒有去質問薛飛什麼,也沒表露出內心的不悅,她像平常一樣,將衣服一件一件的收到了櫃子裡。
早上上班,薛飛在大門口碰到了劉月月,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往上樓上走,到了旅遊局,劉月月沒有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跟著薛飛進了辦公室。
“你說的投名狀一事,我明白是什麼意思,五一假期我沒幹別的,一直在想這件事,可以說是絞盡腦汁了,但我還是沒想出來,真的,我不騙你。”劉月月信誓旦旦地說道。
劉月月真沒有騙薛飛,她確實對鄭萬民的事情不是特別瞭解。劉月月和鄭萬民雖然親密無間,一被窩不知道睡過多少次了,但她對於鄭萬民的事情卻知之甚少,不是她不想瞭解,而是很多事情鄭萬民都故意瞞著她,不讓她知道,除非是關於她自己的,否則她跟別人一樣,也都是聽說來的。所以薛飛讓她拿投名狀,她真的是拿不出來。
“劉局長,我認為你不靠任何人,你的仕途也會一帆風順的。真的,我也不騙你。”劉月月作為一個叛變之人,薛飛很難去相信她的話。在他看來,劉月月和鄭萬民的關係那麼近,劉月月就應該知道鄭萬民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不跟他說,就是心裡有鬼,就是想跟他耍滑頭。
“你不相信我?”劉月月心急道。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也給了你讓我相信的機會,可是你沒有證明給我看,你叫我怎麼相信你?換位思考,我是你,你會相信我嗎?”
劉月月無言以對,她知道如果不說出一件鄭萬民的事情,薛飛是不會接納她的。只是她真的不知道鄭萬民具體都幹過哪些違反亂紀的事情,該怎麼辦才好呢?
一時間,辦公室裡異常沉寂,劉月月坐在椅子上低頭冥思苦想,薛飛則自顧自的看著檔案,兩個人互不打擾,就像彼此不存在似的。
驀然,劉月月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她打破沉寂說道:“我知道一件方振業的事,這件事好像跟鄭萬民有關。”
薛飛抬起頭說道:“你說說看。”
“大概是四年前吧,雪國鎮和安嶺的一家公司合作,在雪國鎮開了一個公司,好像是合作開發礦產,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是有這麼個事。後來雙方發生了矛盾,那家公司想撤資,又找縣裡又找市裡的,不過好像最後也沒找出個什麼結果,也就不了了之了,現在這個公司應該還在運營著。我聽說這件事跟鄭萬民有關,是他幫著方振業擺平的。”劉月月說道。
“真有這麼個事兒?”薛飛很有興趣。
“當然真有了,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不信你可以去打聽一下。”劉月月說的十分篤定。
豈止是打聽,薛飛覺得必須得調查一下才行,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屬實,鄭萬民和方振業離倒臺的日子就不遠了。
劉月月走後,薛飛就給郝大宇打了電話,郝大宇也認為這件事不可小覷,就讓楊志剛秘密調查此事。
自從李俊才也進了監獄後,方振業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頭髮花白了許多,也由原來的張揚跋扈,變成了現在的低調沉默。沒事也不再像以往那樣經常往鄭萬民那兒跑了,他多數時間都在雪國鎮待著,深居簡出,不關心任何事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