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飛抱著胳膊想了一想說道:“應該是為了方明亮的事情吧。我聽孟市長說了,朱國華曾為方明亮的事情出過頭,朱國華是不會不知道在方明亮的事情上孟市長所起的作用的,而孟市長又怎麼可能會認識誰是方明亮呢,所以……”
“所以方振業就認為整方明亮的人其實是你和我,就故意使壞,指使嚴翠芬去滑雪場要錢鬧事,因為知道方振業咱們倆重視景區的事情,這麼做為的就是讓咱們兩個難受,是吧?”郝大宇接著說道。
“沒錯,我想就是這麼回事兒。”不然除此之外,薛飛覺得方振業也就沒什麼理由這麼做了。
“目前來看,方振業的目的達到了,咱們倆現在確實是很難受啊。”對於嚴翠芬等人,是不可能用強的,好說好商量又不會起任何作用,郝大宇一籌莫展。
沉默半晌,薛飛開口說道:“我看只能是滑雪場讓步了,不然嚴翠芬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孔巖松能同意嗎?我看他是不會讓步的。”郝大宇瞭解孔巖松對這件事情的態度。
“之前潘齊給我打電話,他說實在不行就賠錢。”
“這樣啊,那就賠錢吧,就當是花錢買個省心了。”
薛飛給潘齊打了電話,說眼下實在是想不到太好的解決辦法,不如就賠錢吧,得儘快讓滑雪場恢復試營業才行。潘齊沒有任何意見,他只想趕緊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
潘齊給孔巖松打了個電話,讓孔巖松去跟嚴翠芬談醫藥費的事情。孔巖松心裡很不舒服,當初他斬釘截鐵地說絕不賠償,現在他又要去跟嚴翠芬談醫藥費,面子上實在是不太好看。可沒辦法,事情現在僵到這兒了,潘齊又發話了,他只能照辦。
孔巖松給嚴翠芬打電話,讓嚴翠芬來公司找他,談張海寶的醫藥費賠償問題。嚴翠芬一聽欣喜若狂,曾家祥的主意果然是好,要不是曾家祥給他們出主意,張海寶的醫藥費就得他們自己掏了。
嚴翠芬知道自己現在是主動的一方,就故意拿把沒有馬上過去,她說今天心情不好,明天再說吧。其實她是不知道該怎麼和孔巖松談,怕吃虧,想先去和曾家祥商量一下,問問曾家祥的意見。
晚上從滑雪場撤退後,嚴翠芬請曾家祥到如家飯店吃飯,為了談話不被其他人聽見,走漏消息,嚴翠芬還特意加錢要了個雅間。
嚴翠芬倒上一杯酒,舉起來說道:“曾哥,謝謝你給我們出的好主意,要不是你,滑雪場肯定是不會服軟的,我代表我們家張海寶,衷心的感謝你。這杯酒我敬你。”說完,嚴翠芬十分爽快的一口就幹了下去。
由於雅間裡有空調,嚴翠芬穿的就比較少,身上只穿了一件灰色的高領貼身羊毛衫,把她本來就很大的胸部凸顯的更加大了,再加上抬頭一喝酒,胸部上下起伏,看的曾家祥眼睛瞬間就直了,忍不住伸手抓了抓褲襠。
嚴翠芬放下酒杯後,曾家祥舉起酒杯笑著說道:“弟妹太客氣了,咱們都是雪國鎮人,哪能挨外人的欺負呀,相互幫助是應該的。以後不管有什麼事兒,儘快跟曾哥開口,只要曾哥能幫得上的,絕沒二話。”說完,曾家祥也是一飲而盡。
“姓孔的讓我去跟他談醫藥費賠償,我不知道該怎麼談,擔心談少了會吃虧。”
“這個簡單,你把所有的票據都拿給那個姓孔的看就行了。不過可不能讓他們只賠醫藥費的錢。”
“曾哥你的意思是?”
“當然是能多要,儘量多要一點了。”曾家祥掏出一根煙,嚴翠芬見了,緊忙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機,俯身送到曾家祥的面前,打著了火。嚴翠芬這一俯身,曾家祥心臟突然快跳了起來,手上的煙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他哆哆嗦嗦地放在嘴裡,煙湊到火前猛吸了一口,才稍微鎮定了一點。
曾家祥接著說道:“他們在極北縣投資了幾個億,能在乎你們要的這點錢嗎。所以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定要趁著這個機會狠狠的要上一筆。”
嚴翠芬放下打火機,坐下問道:“要錢總得有個理由,不能硬要吧?”
曾家祥笑著道:“我的傻弟妹,理由那還不是現成的嗎,如果你們不看護海寶兄弟,請人看護總得需要錢吧,這個錢他們是必須出的。還有每天吃飯的錢,以及營養費,精神損失費,包括受傷期間幹不了活兒的誤工費等等,你就想著說唄,他們要是不給,你就帶著人天天去滑雪場堵大門口,他們一沒轍,就得乖乖給你掏錢。”
嚴翠芬聽了曾家祥的話,心裡一下子就踏實了,將杯子倒滿酒,又敬了曾家祥一杯。
吃完飯,曾家祥把嚴翠芬送到了縣醫院的門口。看到嚴翠芬進了醫院,撩人的大屁股一扭一扭的,曾家祥把嘴裡的菸頭往地上一扔,用腳使勁碾了碾菸頭,心說小娘們你給我等著,老子早晚得騎了你。
嚴翠芬去找孔巖松談張海寶的醫藥費賠償,孔巖松說道:“我們公司老總發話了,願意行善做好事,負責張海寶的全部醫藥費,你把醫院的單據拿給我就行了。”
孔巖松的話裡有兩個意思,一個是同意負責張海寶醫藥費的是潘齊,不是他,另一個是負責歸負責,並不代表滑雪場就有責任,不過是行善做好事罷了。
嚴翠芬才不管孔巖松有幾個意思呢,只要滑雪場能出錢就行。她聽了孔巖松的話以後,說道:“醫藥費肯定是要你們出的,但好像不只有醫藥費吧。”
不只有醫藥費,還有什麼費啊?孔巖松問道:“你什麼意思啊?”
嚴翠芬掰著手指說道:“我和我公爹每天輪流看護張海寶,看護費你們得出吧?還有每天三頓飯、張海寶的營養費、張海寶受傷的精神損失費、張海寶受傷不能工作的誤工費、包括我和我公爹的誤工費,這些你們都是要負責的。”
孔巖松終於知道什麼叫逮著蛤蟆攥出糰粉了,他臉色鐵青道:“嚴翠芬,我實話告訴你,要是按照我的意思,我一分錢都不會出的,你也別真以為你們去堵滑雪場的大門,在那妖言惑眾,我就真沒辦法制你們。之所以負責張海寶的醫藥費,完全是我們老闆宅心仁厚,看你們是農村人不容易,你要是這麼得寸進尺,你就別別怪我們到時醫藥費都不管了。”
嚴翠芬早就料到了孔巖松會是這個反應,她不慌不忙地說道:“你不用跟我說那麼多沒用的,我所提出的這些費用都是合理的要求,也都是因為張海寶受傷所引起的,你們當然要負責到底了。還好意思說我得寸進尺,明明就是你們的責任好吧。”
“你想要多少錢,說個數吧。”孔巖松的想法是問完以後再請示潘齊,讓潘齊定奪。
“二十萬,”嚴翠芬伸出兩根手指說道:“只要你們出二十萬,我以後就再也不會來找你們了。”
二十萬?孔巖松已經無語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