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寶的媳婦嚴翠芬三十不到的年紀,生得胸大屁股大,在農村婦女當中長的算是有姿色的,又比較會打扮,曾家祥對她早就垂涎已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下手,現在李俊才讓他負責張海寶的事,對他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
買了點水果,曾家祥就帶著兩個人去了縣醫院。
一進病房,曾家祥就看到了坐在病床前的嚴翠芬,眼睛就不由得爍爍放光。
“海寶兄弟,我來看你了。”曾家祥滿臉堆笑道。
看到曾家祥來了,嚴翠芬和張海寶對視了一眼,兩個人心想,他怎麼來了?
曾家祥是什麼人,張海寶兩口子心知肚明,他們跟曾家祥平時沒有任何來往,更沒有交情,曾家祥會帶著東西來醫院,八成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所以張海寶兩口子都十分警惕。
不過舉拳難打笑臉人,曾家祥畢竟是過來探望的,面兒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張海寶笑著說道:“曾哥來了,快坐。”
嚴翠芬也是面帶笑意,她從曾家祥的手裡接過了水果,曾家祥趁機還摸了一下嚴翠芬的手,嚴翠芬以為不是故意碰到的,也沒往心裡去。
曾家祥坐下問道:“你這腿怎麼樣了?”
張海寶說道:“還在消腫,得腫完全消了以後才能做手術。”
曾家祥伸手在張海寶受傷的腿上用力的捏了一把,問道:“特別疼吧?”
張海寶忍著疼痛點點頭,心說這不是廢話嗎,都骨折了,你這麼使勁捏能不疼嗎,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曾家祥冷笑道:“兄弟,不是我說你,你也真夠窩囊的,腿都折了,還被人欺負,我要是你,我都能沒臉見人。”
張海寶沒聽懂什麼意思,問道:“曾哥為啥這麼說呀?”
“我聽說過一個事兒,一哥們晚上開車,突然煙癮犯了,就把車停在路邊,去商店買菸,然後等回來的時候,發現車底下有個死人。人不是他撞的,是被其他車撞到他的車底下的,”曾家祥轉頭看向嚴翠芬,上下打量問道:“弟妹,你說這事兒跟買煙這哥們有關係嗎?”
“沒關係吧?人也不是他撞的,跟他有什麼關係?”嚴翠芬也不懂曾家祥話裡的意思。
“我也覺得沒關係,可最後法院判的時候,買菸這哥們賠錢了,你說有意思吧。”曾家祥話鋒一轉說道:“海寶兄弟不管怎麼說都是在滑雪場受傷的,滑雪場會一點責任都沒有?誰信啊。”
提起這件事,張海寶就嘆氣:“人家滑雪場都找專家鑑定了,確實沒問題,能咋辦啊?”
雖然鑑定結果顯示滑雪場沒有問題,可就像曾家祥說的一樣,事兒是在滑雪場出的,滑雪場怎麼可能一點責任都沒有呢?張海寶一直想不通,心裡也非常不舒服。
張海寶一家三口人過日子,在雪國鎮是條件非常一般的家庭,張海寶常年在安嶺的建築工地上班,一般每個月只能回一次極北縣,家裡頭一直是由他媳婦嚴翠芬和父親張大發料理。家裡頭一年到頭掙不了幾個錢,張海寶掙的錢是家裡的主要經濟來源。
去年張海寶幹的不錯,也很得老闆的賞識,所以在年底工地停工以後,老闆除了把張海寶的工資全都結了,還給他封了一個大紅包,鼓勵他今年好好幹。張海寶很高興,回到極北縣尋思過個好年,然後年齡也不小了,也該抓緊時間和嚴翠芬要個孩子了。沒想到樂極生悲,聽說鎮上建的滑雪場正在試營業,張海寶就跟兩個朋友去玩滑雪,結果就出事兒了。現在看來,去年掙的錢都得看病不說,養傷還會耽誤今年在工地上的工作,張海寶想想就鬱悶。
“兄弟,你太單純了,怎麼說你也是在外常年打工,見過世面的人,你也不動動腦子,所謂的鑑定專家,包括技術質量監督局的人可都是他們滑雪場找的,是他們出的錢,你覺得他們找得人會向著你說話嗎?”曾家祥的話彷彿一語點醒夢中人一般,張海寶和嚴翠芬聽了都是一愣。
對啊,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這麼說自己是被滑雪場給耍了?張海寶問道:“曾哥,你說我是不是該自己重新找人,重新鑑定一下啊?”
“你有那麼多錢嗎?就算是你有,你確定你能玩的過滑雪場那些人?你別忘了,人家可是從冰城來的,是大老闆,縣裡又這麼支援旅遊發展,就算是重新鑑定,證明滑雪場有責任,滑雪場要是就不管你,你有轍嗎?縣裡會有人替你說話嗎?”曾家祥掏出煙盒剛想抽根菸,嚴翠芬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病房裡不能抽菸,曾家祥就把煙放回了兜裡。
“那怎麼辦啊?這麼說的話,我就活該,只能自己掏腰包看病了唄?”張海寶很不甘心。
“辦法也不是沒有,只要會動腦子,辦法總是會有的。”
嚴翠芬見曾家祥一副好像已經想到了辦法的樣子,便討好道:“曾哥,在雪國鎮誰不知道你的腦子轉的最快啊,那你就給出個主意唄,真要是管用,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曾家祥看了看嚴翠芬鼓鼓的胸部,咽了咽口水說道:“我剛剛說了,滑雪場的老闆是冰城來的大老闆,有都是錢,人家能在乎你這點醫藥費嗎?肯定不在乎,關鍵是你們沒找對要錢的辦法,人家當然不能白白給你了,人家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那該怎麼要啊?”張海寶非常想知道。
“這個嗎……”曾家祥看了眼時間,然後起身說道:“改天再說吧,我還有事兒,我先走了。”說完,曾家祥就走出了病房。
“曾哥……曾哥等一下……”張海寶下不了床,嚴翠芬就追了出去,一把拉住曾家祥的胳膊說道:“曾哥,別走啊,好人做到底,你得把話說完啊。”
“我真有事兒,有時間我再過來看海寶兄弟,到時再說吧。”曾家祥嘴上說走,實際上腳根本不動。
“不行曾哥,你要是不說,我今天肯定不讓你走。”嚴翠芬用近似撒嬌的語氣說道,她哪能放過讓曾家祥說出辦法的機會呀,緊緊地抱著曾家祥的胳膊不放。
曾家祥已經好久都沒碰過女人了,被嚴翠芬這麼一抱,身體頓時就像過電了一樣,感覺骨頭都酥了。
曾家祥又看了眼時間,一副很趕時間,又很無奈的樣子說道:“現在滑雪場不是在試營業嗎,他們要是營業不了,你說他們著不著急?他們要是著急,你說他們還能不乖乖的出醫藥費嗎?”
“這能行嗎?”嚴翠芬狐疑道。
“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如果不行,你給曾哥打電話,曾哥有都是辦法制他們。”曾家祥從兜裡拿出手機遞到了嚴翠芬的面前。
曾家祥故意賣關子,走出病房,就是為了讓嚴翠芬跟著他出去,然後好跟嚴翠芬要手機號碼。有了嚴翠芬的手機號碼,再有張海寶這檔子事兒,曾家祥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他就能將嚴翠芬撩扯到手。
嚴翠芬很清楚,眼下的情況是,要麼按曾家祥的辦法試一下,要麼就只能自己掏錢治病,沒有別的辦法了。她肯定是不希望自己花錢的,所以似乎試試也無妨。
原本以為曾家祥過來是沒安什麼好心,現在一看其實是來給他們出主意的,嚴翠芬對曾家祥也就沒了防備,就把自己的手機號告訴了曾家祥。
嚴翠芬回到病房跟張海寶一商量,張海寶也覺得可以試試,只要他們能不花錢怎麼都行。
張大發是個老實人,他聽到曾家祥給出的主意時,心裡其實是不同意的,攪和人家滑雪場不能做生意,太不地道了。可是一想到錢的問題,他又很快妥協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