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人發現我之前,我有充足的時間去做逃跑這件事,但是我沒有動。

即便我的妖心告訴我,關仁,這些野蠻的土著來了,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衝過去,殺了他們,有一個殺一個。

但是我沒有動。

妖心,靠不住!

我冷靜地站在洞口位置,一動不動地看著那些神情驚駭的土著人手裡拿長矛哇哇狂叫著飛奔而來後,他們用長矛將我圍在了中間。跟著又有六七個人,跟在一個面具巫師的身後,小心翼翼地走到了洞中。

不大一會兒,我聽到洞裡傳來了一記驚呼。

驚呼過後沒多久,又是一記歡呼。

差不多五六分鍾後吧,進洞的那群人抬著兩個小道,還有那條大怪蛇的身體,歡呼雀躍地奔洞口走來了。

兩個小道沒什麼大事兒,只是害怕的不得了,他們不會說什麼話,只是站在原地,摟了兩臂,哆哆嗦嗦地看著我們。

面具巫師把那條大怪蛇的屍體指給眾人看,末了又指著我哇啦哇啦地講了一番話。

演講完畢,面具巫師一揮手,嘩啦!

我面前跪倒了一片。

跪我的原因不用多說了,用腳丫子都能想出來。

蠻夷之地的人雖有能力,但還不能揣測這條大怪蛇的真意。

是以他們一直以為這怪蛇讓他們找人,是打算吃那些人,他們對這條怪蛇的理解仍舊停留在最原始的獻祭層面上。

古時人,可是非常狠的。

那會天底下,一旦有什麼災難了,就馬上屠殺一批生靈來獻祭。生靈不夠了,就開始殺人了。一個接一個的殺。那種場面,真的是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你說他們沒能力嗎?也不對,比如這個面具大巫,他本事修的很好,但卻仍舊停留在一些古老的認知上徘徊不前。

這個東西,沒辦法說,不能說是人家這麼做不對。

總之,各領其命吧!

我殺了蛇,等於是給他們除了一個大害。

因為,我能感覺出來,由於這條大怪蛇的存在,這個部落的人一直都生活的很緊張,他們害怕某一天這大怪蛇出來把他們全給吃了。所以,一直是擔驚受怕地過日子。

眼下怪蛇除去了,且不用多說,他們認定肯定是我除的。

所以,他們自然而然就奉為我某種神靈了。

我可不想在這個地方做神。

眼下,看清楚四周人全都跪了後,我直接就伸手把兩個驚魂未定的小道一抓,撒丫子就朝密林深處遁去。

我的功夫現在很不錯的了,雖談不上以前人仙層面的修為。但逃跑對我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

唰唰唰!

半個小時後,我也不知跑出了多遠,直接就來到了一片海灘上。

我一伸手,丟下兩個小道。兩小道呆了呆後,在地上挪動幾下,湊到我身邊說:“大仙師,大仙師,師父有難吶,師父說了,要是能看到有人賜封真龍飛天,那就是能救他於苦難中的高人,大仙師,大仙師,你快點救救師父去吧。”

我對這兩小道說:“先別慌,把話說清楚,你們師父究竟怎麼了。”

兩小道其中一人一聽這話,他竟然哭了。

就這麼哭過兩三聲後,另一個也陪著哭了起來。兩人哭過幾聲兒後,其中一個抹把眼淚,斷續把茅老道的事情跟我講了出來。

原來,老道到這裡來,確實是應那個森鬼之邀過來的。

不過他來不是和森鬼鬥法,他來是和森鬼一起降妖除魔。

森鬼是這附近幾十個島的大巫,他的地位非常高。不久前,這裡發生了一場小規模的地震,然後在距離這裡不遠的一座島上,就震出了一些東西,森鬼感覺那個東西很麻煩。於是他先以一人之力把那東西封了,之後又想辦法透過靈識跟茅老道聯絡,老道這便過來同森鬼一起把那個東西收拾了。

可茅老道說了,這事兒有曲折,並且那個東西還有外人接應。

正因這樣,兩個小道這才留在這個部落做等候。可沒想到,兩人一去多日不回,森鬼的弟子又感應不到師父,所以他們就急了。偏這個時候,又來了兩個東洋鬼子。

兩東洋人不知施了什麼邪術,竟招的部落裡的一群寡婦對其產生了歡喜心。

於是,在那兩東洋人的唆使下,部落中的大巫下令,給這兩小道關了。

之後又再受東洋人的挑撥,大巫最終做出一個決定,他要把這兩小道扔到那個洞裡。

而在此之前,茅老道離走的時候,曾經跟這兩小道說過一句話,意思是,見到真龍遁空飛出,便是解他,還有這兩人之難的仙師出現了。

我聽過這一番的來歷,不由仰天長嘆一句,茅道長啊,您可真是高看我關仁了。我,我哪裡是仙師啊,我就是一個大妖怪呀。行了,多餘話不說了,當下我問清楚這兩小道,茅道長和那個森鬼法師在哪個島上做法。這便讓這兩小道先在這附近藏好,然後我深吸了一口氣,一步步,走向了大海。

我記得我會水遁,這裡是大海,我知道那個島具體在什麼方向,所以,我要試一下,用水遁的方式,游過去,然後·······

我深吸了一口氣,同時告訴自已,別讓我碰到那幾個東洋人,要是碰到了,我非滅了他們不可!

立下這一志後,我閉了眼,開始感知這個大海的頻率。

譁,譁!海水一下又一下衝擊我的身體。

大概過了十幾秒後,我感覺自已化了,就好像一塊冰,在大海的衝涮下,完全的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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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很奇妙,因為化開之後,我不太敢撒開自已的意識,如果一放開,恐怕我會真的化掉。

沒錯,這是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真的非常可怕,我怕自已一下子就讓這大海給吞噬了。因為我太渺小了。

同樣,這大海是有生命的,它不僅僅是一汪地球上面積最大的水。

它是一個生命,活生生的生命。

唰!

我鎖定了方向,以一種我無法想像,事實上我也沒法描述的速度掠了過去。

很快,快到我無法想像。

這不是游水,而是一種分散,然後再聚的過程。

就是這麼一下子,我到了。

我不知道用了多久,可能十幾分鍾,可能一分鐘吧,也可能是一轉眼,總之速度很快,因為我的頭撞上一塊大礁石了。

石頭很硬,又磕在了我的腦袋上。

我疼的一呲牙,末了抹把臉,這就浮出了水面。

來到了島上,我只掃了一眼,瞬間就鎖了島嶼中央靠近一處火山的地方正有一股子極其凶煞的氣勢朝天際衝著,而在這道氣的上面,分別有兩道不同的氣場死死壓制著對方。

毫無疑問,這應該就是森鬼和茅老道,然後那道沖天的凶煞之氣,就是東洋鬼子想要搞到手的東西。

鎖定了這道大的氣場,我唰的一下又繼續把感知放大,然後我感知到了凌元貞,馬玉榮兩人同茅道長弟子阿朗正心急火燎地奔著這個島的中央衝去,同時在他們身後,那幾個陰險的鬼子,則潛藏在一株高大的熱帶樹木上等待著最佳的動手時機。

那個陣很強大,一旦被卷進去,這幾個人一時半會都很難脫身。

大山一定是在等機會,等凌元貞和馬玉榮卷進去後,他再找機會助那個凶煞之氣一臂之力,從而兒取一舉兩得之能。

好!媽的!你個東洋鬼子,我關仁,今兒豁出去人不做了,我做妖,我也得給你們收拾了。

呼!

我一拔腳,直接就朝大山藏身的那棵樹衝了過去。

五分鐘後,當我衝到距離大樹二十米遠的地方時,唰唰,兩個提刀的鬼子,箭一般奔我衝來。

我去你大爺的!

我加快速度,迎上第一個鬼子,對方提刀,唰,疾斬,我一擰身,錯開他的刀鋒,然後直接就是一記重拳。

砰嗡!

當這一拳轟上對方的腦袋後,我又矮身,避開斬來的第二刀,跟著我拿出蹲著跑的功夫,躥到對方的腰身位置,伸手抓起他的身體凌空一舉又往下一落。

喀嚓,這人的腰,就讓我的膝給頂上了。

整個人瞬間就像一個扣起來的合頁似的,變成了摺疊狀。

與此同時,當我出重手,滅了這兩個東洋鬼子後,我感覺身上的妖氣,開始沖天發作了。

我擰了下頭。

看著大山從樹上跳下來。

他一臉吃驚,用難以置信的表情地看著我。

我張嘴,想儘量用清晰一點的聲音告訴他,你個傢伙,你失手了。可我嘴裡發出來的卻是洪鐘一樣含糊沉悶的動靜。

“大山先生,你失手了。”

大山:“不可能,這,這絕對不可能!這是僧人們拼死計算的結果,這,這不可能。”

我盯著他說:“沒用,你已經失手了。”

大山聽這話,他一跺腳,啊!

大吼了一嗓子後,他直接就在手上打了一個訣。然後我感覺,我的頭,開始針扎一樣的疼。

“啊······”

我仰頭朝天,發出了一道怒吼後。

轟!

頭痛的症狀陡然就消失了。取代的是,我頭頂三尺之上的一道洪流。

我不清楚這道外力來自於哪裡,但是它非常的強悍,當這道洪流注入我體內的時候,我有一種將天下握在掌中的霸道感。

去你大爺的,狗日的陰險之輩!

我罵了一句後,瞪了眼對大山說:“大山,你這是在找死,對不起了。我要殺了你。”

大山一步步向後退著,緊跟著他又快速結了一個什麼訣。

我感到一陣風吹來。

我可沒在乎,只揮了一下手,呼!

我衝過去,砰嗡!

只一掌!

我就拍中了大山的腦袋。

大山瞪著一雙死魚眼,一動不動地看著我,稍許他說了一聲,妖,妖王的怒火,妖······

“死去!”

我使勁一摁,喀喀喀!在一串爆響的脆裂聲中,大山腦袋讓我壓進了他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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