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的船沒有來,我們三人只好在大海上開始隨意遊,邊遊邊聊,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遠處海面傳業了漁船的馬達音。

凌元貞聽到這動靜,他說應該是對方來接我們了。於是,大家這就開始奮力朝漁船遊了過去。

半個小時後,我們確信這就是來接我們的那條船,然後在船上人的安排下,我們陸續來到了這條船的甲板上。

船員們很熱心,在把我們拉上船後,有人拿出了幹衣服給我們換上。

跟著,又拿來熱茶給大家喝。喝茶的間隙,我跟茅道長的弟子接上了頭。

道長弟子叫阿朗,是個土生土長的娛樂城人,他說他早年做的是水手,長年在海上跑船,後來跟道長認識,他就追隨道長做了對方的弟子。

阿朗身上功夫不怎麼樣,但他這人很健談。

他說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在娛樂城呆著。前幾天接到紫簡道長的安排,這才駕船出海,準備到印尼帶我們去找他的師父。

馬玉榮聽到這兒,他問了一句,茅道長在印尼做什麼。

阿朗說,道長這次去印尼是要見一個朋友,他那個朋友好像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他準備過去幫著解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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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人,忌諱打聽的太多。因此,馬玉榮問到這兒,再就沒有往下問了。

阿朗長年跑船,對海上航線非常的熟悉。是以,上了船後,他讓我們在船裡休息就好。等到了地方,他會出來叫我們的。講過這些,他就拿衛星電話,說是要跟印尼那邊,茅道長的弟子聯絡一下接應我們。

眼見一切安排妥當,我們也就懶得多想了。於是一個個的鑽到船艙裡,躺在散發著魚腥味的床上,這就打坐的打坐,睡覺的睡覺

我聽著海浪的聲音,在船艙裡,坐了一會兒後,肚子又餓了。

沒辦法,這全是妖功給鬧的。

餓了,就先忍一忍吧,我咽了口唾沫,睜開眼凝視身邊鐵床架子。我心裡忽地就產了一個想法兒。

當下,我伸出手,試著找到五行中金的那個頻率。

這個頻率很短,很快。就好像兩塊金屬撞擊時產生的那個聲音一樣,叮的一聲,就是那麼一下。它很快就結束了。

我抓著這個頻率開始在心裡反覆的試驗,可一次又一次,我找不到那種感覺。

問題出在哪裡呢?

我靜了心,仔細地想過一番後,漸漸我明白了大概。

問題就出在三字一音上。

共振也好,怎樣也罷,它需要一個基礎。

我的身體有屬於我的頻率,我不可能直接在原有頻率的基礎上,把它改成其它的形式。我必需把原有頻率統一了,而這個統一的過程就是三字一音。

三字一音是基礎,領過了這個基礎後,我再領五行中任何一行的那個音律,就會達到共振的目地。

三字一音我太清楚了,所以幾乎沒費什麼事兒,我就進入到了那種空空蕩蕩的狀態。

保持原有的狀態不變,再去領五行金字一行的音律,就是那短短的一聲金屬交錯的聲響過後,我找到了那個狀態。

非常有趣,但同樣又很可怕的狀態。

因為我的身體松了,但在總的一道神的統領下,它還沒有散掉。

倘若這個時候,我本身元神虛弱的話,它統領不了一身的細微,那麼我真的會散。

現在,它沒有散。

所以,我慢慢朝前伸出了手,我的手輕輕觸到鐵製的欄杆上。

瞬間,表面一層天藍色的油漆彷彿灰塵似的,撲簌著掉落到了地板上。我的手繼續往前移,下一秒,我親眼看到我的手指橫切進了鐵製的欄杆。

我十分冷靜地看著這一幕。

我先是一動不動,稍許我操縱我的手,自如地在欄杆間來回的移動著,所過之處,外面的油漆紛紛脫落。

我看了十幾秒,正要收手時候,我在黑暗中,看到對面床位上的馬玉榮正瞪著一雙吃驚的眼睛看著我。

我收了手,復去看馬玉榮。

馬玉榮咽了口唾沫說:“放心吧,老闆,我不會告訴別人,你已經修成真正的大妖王了。”

我打了個哆嗦。

大妖王?這是什麼意思?

正要問馬玉榮,這老家夥卻翻了個身,面朝牆裡睡去了。

我搖了搖頭,坐在床上去看我的手。

真的很神奇,如果不是我擁有了這力量,我可能根本無法相信世上竟會有這樣的力量出現。

一切果然如齊前輩所說。

宇宙中有的一切,宇宙中有的全部,人,都可以實現。

但關鍵是方法,還有這個過程。並不是什麼人都能找到對的方法,也並不是什麼能都能用十幾年,幾十年的光陰來堅持這麼一個過程。

這個大大的世界啊,你究竟有多奇妙?

我躺在床上,兩手放到腦後,望著窗外起伏的波浪,不知多久,我漸漸睡了過去。

我不知睡了多久,但可能是我跟海比較的親吧,這一覺我睡的很舒服。原本,我不想醒的,但是我讓一道道凜冽的殺氣給驚醒了。殺氣來自甲板。

我睜開眼的時候,正好看到凌元貞和馬玉榮一臉警惕地看著我。我朝他們兩人揮了一下說,同時我說:“別出手,儘可能先不要出手。”

凌元貞點了下頭。三分鐘後,我們的艙室讓人開啟了。

站在門外的是三個持槍的人,這三人不是洋鬼子,看他們身上的樣子還有裝束,對方應該是印尼本地人。

三人手中都拿著槍,他們把槍口對準我們,然後大聲地喊著我們聽不懂的語言。

單就這三人而言,不用我出手,凌元貞以一人之力眨眼就能拿下。

但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知道有些時候,武力並不能解決一些問題。所以,短短的思忖過後,我,凌元貞,馬玉榮三人不約而同舉起了兩手。

我們就這麼被押上了甲板。

此時,應該是清晨時分,遠處天際剛剛浮現了一抹魚肚白。

甲板上聚了很多手持武器的人。另外,不遠處還停了另外一條排水量比我們要大上一倍有餘的大漁船。

我們這條船上原來的水手,船長,包括阿朗在內,他們都用兩手抱了頭,蹲在了甲板的中央。

四周的人,用槍口對著他們。

遠處,甲板盡頭那裡,則立了一個拄著柺杖的人。他只把背影對準了我們。

除外,在這人的身邊還立著三四個功夫很不錯的東洋武士。

當然,這三四個武士沒有穿那種和服式的武士服,我是從他們身上坦露的氣質,還有腰間橫挎的武士刀判斷出他們身份的。

“你們當中,哪一位名字叫關仁吶。”

船頭那個拄了柺杖的人,背對我喊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大聲回:“我就是關仁,敢問閣下又是哪一位?”

對方轉過了身。

我藉著初升的一縷陽光,看清楚了這個人的樣子。他不是熟人,很陌生的一張臉,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很剛毅,有股子斂而不發的狠勁兒。除外,他的眉心處微微地向外凸起。這說明,這個人天元修的非常不錯。

天元修的好,據說可以輕鬆改變周圍任意一個人的意志,思維。

所以有些高僧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看一眼別人,就能將對方身上的一些戾氣還有不好的東西給化解了,這絕不是玄虛之談,這是事實。當然了,高僧做這些,他本身也會付出極大的力量。

除了天元,我還能看到的,就是這個人的地元,他的地元不屬於他自已,那是一道已經成就鬼仙的存在。

很強的傢伙。

放棄了肉身的修行,專著於天元和地元,並且這地元雖借的雖是外力,但一樣不容人輕視。

他看著我微微一笑,做出了一個讚許的表情後,他對我說:“大概有很多年了,差不多是橫山家族去上京的時候,那個時候,他們家族的勢力在赤塔幾乎完全被滅。也就是那個時候,你走進了我的視線。”

“之後的許多年,不得不說,你真的很厲害!華人中,像你這樣的年輕人不是沒有,但在高術這條路上,走這麼久遠的年輕人,你真的是第一人。好了,我先介紹一下自已吧,你可以叫我大山先生,不過,這個是我的化名。沒辦法,我的化名很多。有時候,我自已都不記得自已的真實名字是什麼了。大山這個名字,我用的最多,所以,你叫我大山吧。”

很明顯,眼前這人是個東洋人,並且還是一個中國話說的非常利索的東洋人。這是其一,其二茅道長出事了,他的弟子已經讓人拿下,然後阿朗打電話過去通知對方的時候,也就暴露了我們的航線。對方直接追上我們的船,在中途就把船給劫了。

“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了。”大山一步步的朝我走近,然後他看著我,緩言說著。

我說:“為什麼?”

大山:“哦,你說我的腦袋。我差一點忘了,你是一個強者。而強者是不喜歡,隨便屈從於別人要求的人。為什麼?問的很好。現在讓我來告訴你,你要找的那位姓茅的先生在印尼惹下一個很大的麻煩了。”

“具體是什麼,請恕我沒辦法告訴你。我能對你說的就是,他的安危同我有很大關係。是的,你很強,還有那位凌先生,他的本事也很大。或許我打不贏你。但是·······”

大山盯著我說:“只要我身上,受一點的傷,或是有一點的變故。那邊的局勢就會進一步的惡化,到時候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死了,還會連累很多的人送命。”

“好吧,事情,能說的已經說很多了。現在,我們是抱著解決問題的態度,過來跟你好好的談一談。”

大山看著我,臉上流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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