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立看著閻羅刀說:“你的刀呢,怎麼收回去了?”

閻羅刀淡然:“你的劍,方才不也是沒拿出來嗎?很公平,我一刀三斬。你一劍,能刺出幾下,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笑了下說:“這公平嗎?”

閻羅刀:“很公平。”

我低頭稍微思忖,復又說:“我可以拒絕出劍嗎?”

閻羅刀:“不行,你如果拒絕出劍,我將用這把刀,追著你,砍你。你每走一步,我都會砍出去幾十刀,我不會管你在吃飯,還是在睡覺,我的目地,就是用手裡這把刀把你殺死。”

我說:“好,那我出劍了。”

我伸手輕輕一扯裹在劍身上的布,嗆的一記輕響,布條讓劍鋒破成了無數的碎屑。我提劍在手,輕輕轉了一下身,目視閻羅刀,左手劍指向後微微的一牽,唰!一劍直奔閻羅刀的胸口刺去。

劍無變招,求的就是一個唯快不破的勢。

一個快字,便是我這一劍要領的心境。

但是閻羅刀沒有動,他沒有做出任何閃避的動作,只是一臉坦然地看著我,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

我見這勢架不好,劍指向前一勾,轟的一聲!空氣一震之餘,大半的勁力,就讓我從劍身上給撤回來了。

可即便如此,劍中蘊的餘力,還有那一縷唯快不破的殺勁卻透過了劍尖,直入到了閻羅刀胸口膻中的內部。

“你,你這是?”

我收了劍,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閻羅刀表情平淡地望著我說:“我不想當狗,我想做人,但只要我活著,我就做不成人。我選擇當狗的目地是想學會屠門的功夫,把這一脈的東西傳下去。可我學上身了後,才知道,我成了一條狗。”

“當狗的人是沒臉把東西往下傳的,至少我活著,就沒臉傳下這一身的所學。但今天不一樣。”

閻羅刀平靜看著我說:“我很久以前就聽說過你了,我也注意你很久了。所以,一直以來,我都做著一些準備工作。”

“終於,我等到這一天了。在我脖子上系的繩子下邊有一個容量為1TB的閃存盤。盤裡裝滿了屠門的全部資料。那些書寫的文字和圖形類的東西,還有屠門歷代先祖著下的筆記,我都用高畫質的掃描器,一張不落地掃下來了。除了那些圖片,還有我讓人給我自已拍攝的影片。我自已習功行法時錄製的音訊心得,差不多裝滿了這個閃存盤。”

閻羅刀伸手,在脖子下奮力一撕,然後將一個成人拇指大小的東西朝我丟過來。

我一怔,忙伸手接到,然後又牢牢抓在了手中。

“別擔心,這東西是用三防材料做成的,真正美利堅軍方工藝。就算它在海水泡上十天半個月,它裡面的資料也不會丟失。”

“它是加密的,密碼是一句英語·····”

閻羅刀唸叨了一句,我聽出來,這句英語翻譯成中文的意思是,凡人皆有一死。

我記下了每一個單詞。

閻羅刀問我:“記住了嗎?”

我呆了呆說:“記下了。”

閻羅刀把手中的那把’斬身’刀抬手一扔。

我順手接過,抓住的同時,閻羅刀嘴角溢了一絲的鮮血。

他伸過手,胡亂抹了下嘴角,步子略顯踉蹌地朝前撲了一下。

我見狀急忙過去把他扶住。他奮力抬了下頭,用略顯失神的眼睛盯著我說:“你的劍,已經透出殺神的力了,厲害,真的很厲害。”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喃喃說:“前輩,你······”

“扶著我,順著這裡,往前走。”閻羅刀伸手指了一下。

我扶起閻羅刀一步步朝他來時路走過去,走了不到三十米,空氣忽然一熱,跟著我就看到一道橫裂開的縫隙。縫隙的深處溫度很高,散出來的熱力已經將四周岩石表面烤的焦黑如炭。

閻羅刀又咳了一下血,末了他喘息著,伸手緊緊握住我的手臂說:“關仁·····我,我死前,託付,託付你一事。”

我說:“你講,前輩,你講。”

閻羅刀:“幫我找到一個,一個合格,真正合格的,屠門傳人。把這個盤裡的東西交給那人。然後你看著那人,讓他修,修好了,修好了,繼承,繼,繼承,一代代,傳,傳下去,傳下去。”

閻羅刀說到最後的時候,他突然鬆開抓了我胳膊的手,奮盡身上最後一絲的力氣,躍到了那個縫隙的深處。稍許,我看到裡面閃起了一道火光。

我眼中流下了淚,先是一滴滴,末了成行地淌過臉頰。

我在縫隙的旁邊,站了很久,很久。

我本想在心裡評價一番閻羅刀,但我忽然發現,這世上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評價他。

承負!

這兩個字,再沒有人比他做的更好了。他找到了師門遺失的東西,然後不僅自已把它學了下來,更是整理了這將近一TB的資料。

這是比什麼都要珍貴的資料,真的,它比任何一件東西都要顯的珍貴。當然,在現代很多年輕人眼中,它或許真的一文不值。但,它真的很珍貴。

凡人皆有一死!

無論任何人他的肉身終會在這個世界化為塵埃。

什麼能留下來?

往虛無縹緲上說,是那些高大上的術法,理論,修行要訣。

簡單樸實的話講,就是兩個字,傳承!

來自長輩們的傳承,家庭的傳承,還有炎夏民族的傳承。

這些才是真正永恆不死的東西。

我把閻羅刀交給我的東西小心收好了以後,又握緊了他交給我的那把斬身刀。我將長刀揹負在身上,提了我的劍,一步步,向外走去。

我沒有目標,心境仍舊停留在方才的那一幕上。

就這麼走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我找到了一塊硫磺味兒比較淡的地方,撲通一屁股坐下後,我望著遠處的藍天白雲發著呆。

我還在想著閻羅刀,想著他為人奴時,給青柳散人做狗時,他受盡了怎樣的對待。他一定活的很苦悶,沒有尊嚴,沒有一點的人樣子。但只要一想到,可以把這門古老的傳承傳下去,這所有的苦,在他心裡都顯的無所謂了。

對,傳下去。

這些東西,並不一定要人用,並不一定學會了屠術,就非得一定要去殺幾個人才行。重要的是,讓人知道世上還有這麼一門東西。

傳下去,遇到那個人,把這一門東西傳下去,做好閻羅刀臨終前的吩咐。

這就是我的因緣。

一念即生,起伏的心便定下來了。接下來,只要按因緣所指,一步步的去做,這就足矣。

我定過了神,反手拿了泣靈劍,起身剛朝前走了不幾步,唰的一下,一道灰色的影子,如電芒般從前方的林中遁了出來。

身影來到距離我二十米空地上,他當即定住。

我冷眼打量,發現對方是凌元貞。

凌元貞身上的衣服很不整齊,此外他的頭髮有一些亂,臉上遍佈了一層層厚重的泥垢塵埃。顯然,這段時間,他跟青柳散人交過不止一次的手。

他站在那裡,打量我說:“你就是那個關仁?”

我說:“是我!”

凌元貞:“我要殺了你。”

凌元貞雖是我名單上要找的人,可他跟我可是一點都不帶客氣的。一句我要殺了你結束,他直朝我就衝了上來。

他的動作很快,但身上卻一絲氣力都不顯,此外我注意到,他衝上來的時候,兩腳是離地的。

他用了一種近似乎跳躍的動作,朝我打過來了。

傳統武學裡,特別強調的一點就是,兩腳能不離地,就一定不要離地。

但凌元貞已經超越了武學的概念,他打的是氣了。

氣不是有形有質之氣,那個氣是氣體的氣,這個氣,專指肉眼看不見的能量場。

它是一種能量,能量可以改變空間的一些狀態,比較氣壓,等等一些東西······

科學對這個,還沒辦法給出一個完整的定義。我能感受到的就是,他衝上來的瞬間,我彷彿置身一場狂暴的颶風當中。

身體不由自主要向另一側移動。

我沒有硬抗,領了一個化的念頭。

化字一境,在腦子裡一生出來。唰!哧·······

我身體四周產生了一道又一道可見的螺旋形氣旋,這些氣旋一閃即逝,眨眼就給凌元貞衝來的震人氣場消於無形之中。

戰!

凌元貞,一手掐了一個訣,另一手高高舉起,遙對我,當天一掌拍下。

翻天!

他吼了一嗓子,又一跺腳。

轟!大地一顫,堆積在地面的火山灰,呼的一下就逆空揚起。

我頭頂的陡地就生出一股極大的壓力,這力量彷彿傾洩的洪水,轟的一下,朝我衝來的同時,我周身皮膚不由自主產生了一道又一道的波紋。

塵埃激盪,沙石飛揚,天地都無法用肉眼來看清楚。

這時,凌元貞,又吼了一聲,殺!

轟!

周身湧動的氣流突然就是一頓,轉眼這些氣流好像麻花般,纏成了無數道勁兒,然後攀上我的身體,要把我直接給絞殺了。

牛X的煉氣士。

我一咬牙,心中領了一個炸字的念。

驚炸勁。

這股子是內家拳的基礎,起碼要到明勁後期才能發出來。

同樣,這股勁求的是冷,急,快。

轟!

勁力透過我的皮膚,向外一震,我身體借了一擰間,唰一步遁到了凌元貞面前,然後抬頭就是一記炮拳。

凌元貞,咬了下牙,啊哈!

他周身上下氣勢如虹,轟烈的勁氣,彷彿龍捲風般在他腳下生起。

我沒有理會這些,同樣我的陽剛炮拳,也是一個虛招兒,拳至半路,倏然一收,又化了八卦掌的步子,唰的一下,借龍捲風的氣勢,就轉到了凌元貞肩側。

然後我一挪肩。一記肩打就撞過去了。

砰嗡!

勁力相撞,凌元貞身體一閃之際,我唰!泣靈出手,劍尖正好遙對了凌元貞的胸口。

“怎麼見面,一言不發就要殺我?”

我冷聲問凌元貞。

後者說:“你毀了我多年基業!”

我說:“你看清楚,我是跟誰一起的。”

凌元貞:“你不是跟那個臭婆娘一起裡應外合,搶走她兒子魂魄的關仁嗎?”

我蛤哈:“笑話,誰跟你說的?”

凌元貞:“那婆娘親口對我說的。”

我說:“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說讓你交出來她兒子的魂魄,你怎麼沒有交出來?”

凌元貞:“你強詞奪理。”

唰!

我伸手摘下身後背的那把斬身刀,把這柄長長的大刀,對著凌元貞一亮,我沉聲對他說:“睜眼睛,看清楚了,這是誰的刀?”

凌元貞怔了一下,他呆了又呆說:“閻羅刀的斬身刀,你怎麼會有他的刀,你······”

我說:“他死了,我傷的他。”

凌元貞又呆了呆。

“那你·······”

我說:“小霸王的魂魄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青柳散人要回她兒子的魂魄,究竟是想幹什麼?我想知道這裡面的答案。”

“還有一件事,凌元貞!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這句話,但我想要對你說的就是,你在我的名單上。”

凌元貞愣了一下。

末了他低頭思忖一番,又抬頭對我說:“你是那個人?”

我轉了下腦子,雖然我也不知道,他說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但為了不跟他產生誤會和衝突。所以我直接回了。

“嗯,是的。我就是那個人。”

凌元貞如釋重負,他撲通一屁股坐地上說:“你不早說,害我費半天的勁。還有·····我這上古練氣士的手段,都不能奈何了你。你這一身的功夫挺厲害呀。”

我笑了下:“凌前輩誇獎了,一般,一小般。”

凌元貞:“成就了人仙,這已經非常厲害了,怎麼能說是一小般呢。對了,你既是那個人,那麼接下來,你應該能幫我一件事。”

我說:“什麼事?”

凌元貞:“找到大造化,跟我一起,合力把他手上的那根鐵鐧搶來。”

我不動聲色問:“為什麼?”

凌元貞:“東洋鬼子手裡有一顆玄珠,我拿到鐵鐧,就能把這顆玄珠搞到手,玄珠到手了·····”凌元貞看了我一眼說:“你的事,不就成了嗎?”

我的事?

我要幹什麼事,怎麼我自已都不知道呢?

我······

這一瞬間,我眼中流出的疑惑,引起了凌元貞的懷疑,他反覆看了我幾眼後,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真的是有趣至極,一個人究竟不知道他為什麼做這件事。而正因為他不知道,為什麼做這件事,他反而比任何一個有資格,有實力的人都要做的好。妙,妙啊,真的是妙啊。”

“好吧,你不知道,這樣更好。不過關仁,我提醒你,你要做那件事,它有一個重要的前提就是,把大造化手裡的鐵鐧和東洋人手中的玄珠都找到。”

“再有,就是我的事了,南極······南極,我要去看看,要去那裡看看,然後我要驗證一下,上古練氣士究竟可以達到什麼樣的境界。你答應我,有一天帶我去南極,我就選擇跟在你身邊。”

凌元貞盯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我看著凌元貞,忖了忖後說:“好,我答應你。如果我不死的話,我會帶你去南極。”

凌元貞痛快地回說:“成交!”

我一身輕鬆。

而這時凌元貞,起身拍打了一下屁股上的火山灰說:“但你得跟在這裡佈陣的人說一聲,讓他們把陣撤了,要不然話。”

凌元貞露了一絲苦笑說:“咱們誰都走不出去。”

我說:“青柳散人呢?她去了哪裡?”

凌元貞系了一下鞋帶:“她跑了,陣勢一開動,她就跟一個人跑了。還有,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他的名字叫陳正,陳正給我們全都耍了。他告訴我,讓我劫持小霸王的魂魄。然後以此來控制青柳散人制住大造化。拿到鐵鐧後,陳正就把他從東洋人手中騙來的玄珠給我。而只要我把兩樣東西合成一個。”

凌元貞盯著我說:“我就會取代你,成為那個人。”

我打量凌元貞:“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凌元貞神秘一笑:“不告訴你。”

“好吧,現在知道的就是,陳正手中一定有了那顆玄珠,然後,他極有可能,想代替你成為那個人。並且,他也有資格。你明白嗎?他現在的實力,與我不相上下,不僅如此,每一天······”凌元貞盯著我說:“他每一天的實力都在飛速增漲中。”

“他當初想殺你,也是因為他看到了,如果沒有你,他就會成為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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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現在······”

凌元貞起身跺跺腳說:“咱們得去海南了。”

“去那裡做什麼?”

凌元貞:“陳正盯上了那裡的一條大蛇,他想取那條大蛇的魂,給他手上的一件器物附靈。除外,我想他還把青柳散人給騙了。走吧!我們先去那裡,不過在此之前,你得讓人把這個陣撤了才行。”

我朝凌元貞點下頭。復又問他:“距離這個大陣開啟到現在過了多少天了?”

凌元貞思索一下,又用手指頭掐算了一番說:“十五天,馬上,再有兩個時辰,就夠十五天了。”

我告訴凌元貞,我們一起等吧,再等兩個時辰,這個陣就自行解除了。

凌元貞同意之餘,他坐在一旁,一邊喝水,一邊用好奇的目光,反覆打量我。

我讓他看的很不自在,只好閉了眼,端坐在那裡打坐。

就這麼,兩個時辰,四個小時過去後。我先是聽到一陣稀里嘩啦的腳步音,然後我在夜色中,看到馬玉榮,計大春兩人一臉菜色地奔我走來了。

“蒼天吶,大地呀,兄弟啊!你,你果然還活著。”

馬玉榮見到我,衝上來後,他反覆地拍著我的肩,然後一個勁地朝我傻笑。

計大春則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兒說:“放心吧!我掐算的妥妥兒的!這個關仁,命大著呢,死不了,絕對死不了。不過,凌老頭兒。”

他看了眼凌元貞說:“你恐怕要有麻煩了。”

凌元貞一怔:“麻煩,什麼麻煩?”

計大春咽了口唾沫說:“把你那水給我喝一口。”

凌元貞將手邊的水瓶子遞過去,計大春喝過一口水說:“鐵笛道人,領了一夥人,把你的老窩給佔了。然後,他將你的弟子都控制住了。這段時間,他們一直守在陣外不敢進來。現在,陣沒了。我想這個鐵笛應該會派人過來跟你講條件嘍。”

砰嗡·······

凌元貞身邊的一塊石頭碎了。

粉一樣,炸裂著碎開。

殺!

他一咬牙,閃身就要衝,關鍵時候,計大春一把拉住了凌元貞的手臂。

“莫要意氣用事,這個鐵笛不好對付,除了一身本事強到嚇人之外,他手上還有一個寶貝笛子。”

“據說,那東西吹響後,它發出的聲音能把人的魂魄給衝散了。”

我看著計大春說:“計前輩,那這一局,你有什麼打算?”

計大春望著凌元貞說:“關小兄弟的事,你知道了吧。”

凌元貞點頭。

計大春:“既然這樣,咱們都是一個陣營裡的人了。而要破了鐵笛道人,則必需咱們幾人一起聯手才行。”

凌元貞問:“怎麼聯手?”

計大春看了眼凌元貞,又望了望我說:“你倆得自廢武功,不過,不是真廢,你倆······”

他在懷裡一陣摸索,然後在一個套在防水塑料袋中的布袋子裡掏出兩張道符說:“你倆把這個吃了,吃了後,武功會在半個時辰內全廢。”

“然後,我和馬道長,押著你倆去跟鐵笛道人請功。”

“然後呢?”凌元貞問計大春。

計大春笑了下說:“搶他笛子。”

馬玉榮聽罷搖了搖頭,跟著他對我和凌元貞說:“這主意,不靠譜哇,這個,太危險了,要是那個鐵笛,一下子狠心下殺手的話,哎喲,關兄弟,我不就得給你收屍了嗎?”

我聽這話,看向凌元貞,而後者問計大春:“除了這招兒,別的不行嗎?”

計大春搖頭:“那笛子非同尋常,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試一試,試過之後,你們就有感受了。”

我想了下,末了伸手拿過計大春手中的那道符,張開嘴,扔進去後嚼巴嚼巴就給咽了。

凌元貞也狠了下心,一把拿過符,扔嘴裡,嚼兩下,也給咽下去了。

靜等了一分鐘,我活動了一下身子骨,我對計大春說:“不對呀,這怎麼,功夫還有哇。”

不想這個時候計大春瞅著我倆笑了,哈哈的笑的前俯後仰。

凌元貞怒說:“你幹什麼,我道場都讓人佔了,你還笑。”

計大春指著我倆說:“哈哈,你們被我騙了,這不是什麼廢武功的符,這是金光符!它只能維持半個時辰,然後在這半個時辰內,你們不會受那鐵笛的影響。”

“好吧!二位高人,現在,咱們快點出發,搶笛子去吧!”

計大春果然是一個算倒仙,他安排這一出,為的就是試凌元貞的心。他要試這個傢伙,是不是真想跟了我合作。

因為心裡有鬼的人,想的就多,想的多的人,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去吞那張符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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