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槍響,我沒沒怎麼再在意。只是把一對疑惑目光落在了白鐵峰身上。

“哥,盜獵的,肯定是他們。他們路子野,一夥都是十來個人,都有長槍。還有越野車,在這裡到處跑,打完就跑不說,還敢拿槍殺巡邏隊的人。”

白鐵峰一本正經說。

我看著他:“你剛才動我是什麼意思。”

白鐵峰勉強擠出絲尷尬的笑:“哥我相中你那車了,你也看了,我們是破捷達。那車太破了在這地方根本跑不起來。”

我嗯了一聲,扭頭看了眼小露。

這妹子仍舊昏迷不醒,那一下抽的她挺狠的,估計她下巴得腫半個月,腦子一時半會清醒不起來。

這還是我當她是個妹子,收著勁打的。要是放著勁打,她就沒了。

至於高利。

這貨徹底起不來了,只蜷縮在地上哼哼。

於是,我又看了眼白鐵峰問他:“你上可可西裡幹什麼?聽你話裡意思,你好像來了不止一次,你幹什麼來的?”

白鐵峰眼珠一轉:“不經常來,我們什麼都沒幹。我就是喜歡車,看到你的車我起了邪心,我想要弄來,所以就安排了……害你。”

白鐵峰低下了頭。

我哼一聲:“不說實話,不老實是不是?你也知道這是可可西裡,我弄死你們三個,再埋了沒人會知道。”

說了話,我過去把手掌壓在了白鐵峰頭頂。

“三個數,一,二……”

“哥……別,別的哥,我講實話不行嗎?我講實話。”

白鐵峰膽子是真的小啊,根本不經嚇唬,稍微一恐嚇他就把肚子裡話給講了。

事實上白鐵峰一行三人在可可西裡,幹了能有兩年多了。

他們專門盯那些單身在可可西裡淘金的人。

然後,找機會,讓車載他們走。完事兒又在路上,用今天對付我的這麼一出把對方給弄死。

整死後,先把對方身上的金子,錢,現金什麼的搜走。然後合力抬到遠離公路的地方,挖個一米多深的大坑埋了。

兩年多,他們殺了十多人了。

其中小露殺的人最多,死在她槍刺下的能有六七個。

三人靠這個發了財,在蘭州都買了房子。

小露和白鐵峰還結婚了。

這次,本打算不來了,是白鐵峰賭球輸了一筆錢。三人就商量再過來一趟。

來的路上,白鐵峰見到了一個熟人。

這人真名他不知道,只知道他叫大雷。

大雷是礦上的,另外也練過,之前跟白鐵峰的師父見過面,大家一起喝過酒。

大雷也不是什麼老實人,有時候在礦上偷點金子出來,讓白鐵峰幫忙倒手賣錢。

兩人狼狽為奸吧,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這次遇見大雷,大雷意思是跟白鐵峰搭夥去搞一批金子,說是搞好了後去烏魯木齊那裡找羅斯國的買家出手。然後再偷渡去洲域。

聽這話的意思,是這批金子量很大。

白鐵峰就同意了。

然後,他們開車往這邊來,路上好像是大雷說漏嘴,意思是只有他知道那金子放在什麼地方。要是真得手了,他想一個人拿一半。

就這麼,白鐵峰起了狠心了。

幾人找個機會,就想控制這個大雷,再逼問出這個金子藏在什麼地方。

大雷知道白鐵峰是什麼樣人,所以他早有防備。

然後,白鐵峰沒得手,大雷撒丫子開跑。白鐵峰開車猛追,車不好,再加上路況差,速度快了點,就把大梁給弄斷了。

最後,白鐵峰計劃弄一輛車。接著,開車去追大雷。

於是,我出現了……

白鐵峰說我身上有股子氣場讓他們害怕,怕到不敢動手。

但他們太需要一輛車了。

再加上他們對自身的那個路子極是信任。

他們就硬了頭皮想弄死我。

結果卻淪落到現在這副慘樣子。

“哥,你信我的,我知道大雷往哪個方向跑了。咱們找著他,把他肚子裡的話問出來。然後,金子到手,你拿七成,我們三成就行。我們就要三成。”

我看著白鐵峰,我笑了。

白鐵峰一怔:“兩成,我們要兩成。”

我繼續笑。

“一成吧,一成好不好哥。”

我還是笑。

白鐵峰:“哥你別這樣不好,我們怎麼也算幫手合作了,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給一成是個意思對不對。”

我最後笑了下,接著朝他說:“你轉過去,轉過去。”

白鐵峰:“哥,我動不了,我這肩膀,全腫了你看全腫了。哥我真動不了。”

我說:“好,我轉。”

我繞到他身後,抬腳對準他腰椎,砰,踢上了。

一秒後,白鐵峰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

我如法炮製,給高利也踢了。小露我沒動,因為她腦子一時半會清醒不了,這個我心裡有底。

兩個男人是廢了,一個女人至少得瘋傻半個月。

我無法取他們性命,能做的只有這些了。

白鐵峰在嚎。

“你狠吶,你太狠了,我他媽什麼都告訴你了,我次奧,你廢我的腰,啊啊啊……我讓我師父找你。你留個號,你叫什麼名?”

我冷然。

“上京,大官人!讓他找我吧。”

丟下這話,我轉身奔車上去了。

回到車上,我坐在駕駛室,反覆思考下手是不是太狠了?

想了幾秒後,我覺得自已有些對不起那些讓他們害死的淘金人。

這手下的還是輕了。

算了,再狠我是真下不了手了。

反正這幾人氣數已盡,折騰不了多久,由他們去吧。

我靜了靜心,發動車子,奔著礦廠方向開去了。

我開著車,心裡很不舒服。

難以想像,人心竟會如此的黑暗和險惡。為了錢,金子,他們可以視人命如草芥。就可以出手去殺害一個又一個與他們無怨無仇的人。

並且,殺人的人中還有一個女孩子。

我一時想不懂,但隨時間推移。

我漸漸就懂了。

這就是人,這就是人性!

人性的是黑暗與光明並存的,一念之間,選擇了黑暗,做了一件壞事可能不覺得怎樣。累積多了,到最後性子不知不覺就轉了,就步入邪途,再回不了頭了。

莫以惡小而為之啊!

古人的話,多麼的有道理,即便是現代社會一樣很適用。

我想著,唸叨著。

車不知不覺就開了有二十多分鍾。

這時,眼麼前又出現了一條盤山路。我小心翻上下,曲折,盤旋,又小心順著坡往下溜。

坡度很大,我正慢慢開著,忽然發現前方路邊好像橫躺著一輛車。

咦……

我暗道了一聲奇怪,小心開車過去,到了近處我沒下車而是把大燈熄了,借東方天際的白光仔細打量一番。

當我看清這是一輛什麼車的時候,我心突然就咯噔了一下。

轉瞬,我瘋了似的推開車門,一縱身跳下公路,三兩步來到了車前一看。

這果然是那輛獵豹。

就是秦月一行人坐的那輛車。

現在,它不知怎麼就翻了。

我提了心,小心沿車一檢視。我發現車前輪胎,爆了,並且上面有槍眼。

這是讓人給打破的呀。

車在下坡高速行駛的過程中,突然讓人一槍給爆了前胎,這是什麼後果?

我又看了看,結果後胎也爆了。

再去看車裡,車內一片的混亂,駕駛室前方擋風玻璃上有一灘的血。另外,側門那裡,也有星星點點的血跡。

車窗玻璃沒有彈痕。

估計對方是把車胎打爆,車子失控,滾落下公路,車裡人撞到擋風玻璃受傷流的血。

看到這裡,我又低了頭,檢視附近的腳印。

由於晚上下過雨,地面比較的溼潤,打量之餘很快看清楚地面有人被拖動的痕跡,還有很多雜亂無章的腳印。

事情很明顯了。

秦月一行人在餐館暴露了她們巡捕的身份,然後引起藍軍帽也就是盜獵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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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夥人跟巡捕是死敵。

但秦月目標不是盜獵人,按理說對方不能放冷槍害她們。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他們在路上曾經發生過衝突。然後盜獵人選擇了在這一地點伏擊。

盜獵人至少有六七個,並且全是長槍武裝。

我武功再高,也沒辦法跟他們手裡的槍磕。此外,這幫傢伙好像槍法很準。

我一共聽到四聲槍響。正好,前輪胎兩個彈痕,後輪胎也有兩個。

彈無虛發呀!

想想也是,他們打的全是高速動動中的藏羚羊,且聽說打那東西對傷口有很多的要求,不能亂開槍。否則,就賣不上好價錢。

利益驅使下,一個個,全是好槍法呀。

我站獵豹車旁,望著遠處的泥地,看著上面幾道豐田越野壓出的輪胎印,我陷入沉思。

怎麼辦?

我怎麼跟他們打?

打是必須得打,但關鍵用一個什麼方法和策略。另外,這夥人看來還不想要秦月幾人的命。他們好像另有別的用途。

所以……我該……?

我站在原地,來回走了兩步,正苦思冥想的時候。突然,唰一下,我炸毛了。

也是這一秒,我一扭頭。

視線中,在公路的另一側。

出現了兩個人。

晨風起了,吹的這兩人身上衣服獵獵而動。

他們站著,就這麼看著我。

我眯眼,瞅了瞅,兩秒後我看清。

這兩人一個是大雨衣,另一個則是我的二貨兄弟,二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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