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院子裡的那一聲狗叫了。它出現的非常突然,因為平時打雷還有一個颳風雲湧的過程,可這狗叫,它沒有任何的徵兆,轟的那麼一下子,空氣好像震了震,然後又轟轟響成了一片。

它們不是汪星人的傳統叫法兒,絕非汪汪的叫,也不是哈士奇的嗷嗷叫法。它是那種,轟隆,轟隆,我形容不上來,但聽在人耳中,就彷彿一隻沉睡多年的兇獸突然醒轉了一般。

並且,還不止是一隻·····

幾乎是剎那間,耳朵裡響的全是這種轟轟的狗叫聲兒,這些狗叫的人心中生煩,恨不得跳過院牆,把這些東西全給掐死才能罷休。

我吸了口氣,扭頭看了眼葉凝,葉凝表情微驚。接著我倆又看了眼花球兒。

好吧,帕拉斯同學,它徹底傻掉了。這小家夥抬了爪兒瞪著眼,吐著舌頭,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樣子呆呆地看著我。

“走,上牆!”

葉凝一聲低呼,抱緊了發呆的花球兒,摳住牆角的縫隙,嗖的一下就躍到了牆頭。

我緊隨葉凝身後,躍到了牆頭向院子裡看時,正好看到那三個師兄妹,唰的一下由牆外躍到院子裡,又迅速結成了一個三角形的陣勢,面對大概二十幾只發瘋的不明汪星人,小心地朝前挪動著腳步。

院子很大,我沒有見到人,只看到六十多米外的一處建築內有燈光閃爍。除外諾大個院子只有這二十幾只汪星人匯聚一起,用彷彿悶雷般的嗓音對著那師兄妹三人一個勁的吼著。

大概半秒後,我聽宮敬臺喊了一聲:“大家小心,這,這好像是鬼獒。”

我一聽宮敬臺說出鬼獒的名字,馬上想起勝戰龍勝大哥曾跟我說過這麼一種動物。

如果說藏獒是神經質的話,那麼鬼獒就是十足的精神病了。

鬼獒就是因沾染不同尋常煞氣,從而導致自身神經錯亂的一個可憐物種。

煞氣很微妙。

有的人莫明就怒了,原本膽小的人,莫明就有了拿刀殺人的本事。

有的人,好好的,突然力大無窮,四五個壯漢都制不住。歸到根上,有的是邪靈作崇,有的是一股沖天煞氣驚擾生魂帶來的可怕後果。

這些鬼獒都是專門在煞氣生旺之地出生的,出生後,應該還接受過一些專門的訓練方法,所以這些東西非常的可怕,衝上來,基本招呼不打一聲,直接就給人撲倒撕喉了。

所以狗這種動物其實是人心的體現。

狗本身沒什麼錯,錯的是人。好人用正確的方法,可以培育出品性優秀的狗。壞人,或品行不端的人,他們養育出來的,自然也是品行不端的惡犬了。

二十幾只大鬼獒,個個身材都是高加索犬那麼大,它們朝那三人小組一邊狂吼,一邊迅速結成了一個圈子,意思是要把這三人給撲倒在地。

宮敬臺一聲小心過後,名字叫小雪的姑娘突然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符紙。她伸手對著空氣一搖,呼的一下,符紙瞬間就燃起來了。

燒過後,隨著一抹飛灰在空中消散,我感知到這三人身外就有了一層的力量。

不親眼看到,真的是無法相信這一切。

小雪露的這一手功夫,古往今來,讓很多的江湖術士都眼饞不已。

術士們絞盡腦汁,不惜花大價錢用各種各樣的方式模仿。袖中藏火,以白磷來燒紙,又或是紙中浸油,等等各種各樣的方法。其所求的,就是一招手,呼,將符紙點燃。這麼一個酷炫的手法。

不得道門真正傳承的人,永遠都不知道怎麼來運用自身的功夫把這個符紙點燃。

包括我,我學的功夫不是符術,所以我也不知道。

但不可否認,符紙燒過後,就引動了一縷天降的外力。

外力加身,這三人身體外就好像有了一層的屏障般,任鬼獒怎麼衝,可就是無法衝到近處。

小雪放了一道符。

三人繼續前進的同時,院子那處建築的門口突然有聲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牆上站的朋友,你們看好了,看看我厲某人,今天是怎麼破去這神通道術的。來人吶,給我衝!”

我朝聲音傳來方向微微一笑。

葉凝則低聲說了一句:“好厲害,居然這麼快就發現咱們了。”

我對葉凝說:“發現不了才有問題呢,咱離的這麼近,身上又沒個隱蔽氣息的符啥的,我估計,剛才在外邊偷聽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嘍。什麼話不說,等著看好戲吧。”

呼·····

打從建築裡衝出來兩個結實的小夥子。

這兩小夥子各自拎了一個木桶,唰唰幾步,躍到小雪三人的面前後,兩人一揚木桶。

小雪驚呼:“不好!”

話音落時,桶裡的東西已經潑出去了。

我瞅了一眼,哎喲,那個髒啊,全是血啊,糞便,還有一些女人用過的紙啊,等等這些玩意兒。

譁的一潑,這些東西落到距離三人五米外的空地上後,那道之前由空降臨的,保護這三人的力量,唰的一下就消失了。

看到這一幕,我搖頭嘆了一口氣。

汙穢之物可以破道術,這由古至今,已經用了不知多少次了。

古時候打架就是這樣,一個軍隊裡來了一個妖道,用道術打贏了幾場架後,最後基本都是讓一盆屎尿給澆的現了原形。

無論正神,還是邪靈,道術中應用的兩大外來力量都厭惡這些極髒的東西。

那有人說了,既然這東西可以避鬼,那我戴在身上,豈不是不怕鬼害了。沒錯兒,是不怕鬼害了。可人身的一身正神也得讓這東西給折磨死。到最後就是倒黴連連,然後運氣背到了想都想不到的境地。

厲老魔頭眼見兩盆髒物破了小雪的道術,他哈哈大笑說:“來啊,X你媽的,有什麼道術,有什麼本事,來呀,你給我使呀,你老子我這裡別的不多,就這些髒東西,要多少,有多少,來啊。”

厲老魔的話激怒了,一陽和宮敬臺,兩人一聲不發,嗆的一下,各自抽出一把刀後,閃身就進了鬼獒大軍中。還是動手來得實在,道術這東西要是管用,五千年的炎夏歷史中就不會出現屢次讓外族入侵的事件了。

兩人執刀在手,衝上去真的是亂刀斬亂麻,狂性大發的鬼獒只要往前一躥,唰的一下,刀光閃卻,就是一顆獒頭落地。

我看了兩眼,見這三人再不會遇到太大的威脅了。便領了葉凝從牆上跳下來,唰唰幾步遁到了那處建築的屋門前。

門口立著一個面容冷峻的小老頭兒。

這老頭兒六十多歲,立在那裡,一臉牛逼架勢。此外,他身前身後,還橫了十多個人高馬大,面目猙獰的異族弟子。

老頭兒一看到我,立馬把臉朝天揚起來說:“姓關的,那次沒咒死你,真是便宜你了,你小子記得······”

呼!

我衝上去了。

就是一個字,打。

砰!

迎面一個大漢過來,我反手擰動一扔就飛。

十來個人,轉眼功夫放倒了一多半後,厲老魔:“殺!媽的,敢到我這裡撒野,殺了他,殺!”

一記殺聲結束,我感覺腦門上一麻,當下我對葉凝說:“閃開,有槍!”

當下,我挪步向門口處一衝,砰砰砰砰砰·····一陣亂槍,就打到了地面上。

好在我和葉凝的動作比較快,槍響的同時,我倆便閃到了門側,是以樓上幾把槍射出的子彈全都落空了。

厲老魔眼見我到了近處,這傢伙也不避,也不擋,而是哈哈一笑,伸手從脖子底下揪起一個好像是符紙類的東西,扔到嘴裡嚼巴嚼巴咽下去後,他一臉詭笑地對我說:“來呀,殺了我,關仁,你來殺了我。來呀,來殺我啊。”

葉凝把幾個衝過來的壯漢放倒後,她撿起了一把尼泊爾彎刀,唰唰兩步走到厲老魔面前,抬手揚刀就要砍。我一把給她手腕拿住了。

“錯,已經犯了一次,不能再犯第二次。”我一字一句地對葉凝說。

厲老魔瞪著眼珠子,一臉古怪地笑著把脖子湊到葉凝手中的刀上:“割我,砍我的腦袋,求你了,砍,你快砍我,砍我呀。”

我抬手,砰!

一掌斬在了厲老魔的後脖子上。

老魔眼珠子一翻白,兩腿軟綿之餘,整個人撲通就倒在了地上。

恰此時,我聽到身後,嗖嗖嗖·····一連現了六七記箭矢破空的聲音。我扭頭看時,正好見到小雪,宮敬臺,還有那個名叫一陽年輕人,三人各自拿了一把精鋼制成的十字弩,一邊射著箭,一邊快步移到了房門前。

我拎著厲老魔的衣領,抬頭對宮敬臺說了一聲:“師兄,你們沒事吧。”

宮敬臺收了十字弩說:“幾個拿槍的俗人,能耐我何。”

說完這句,他又從懷裡掏出一塊紙巾,認真擦了擦衣服上沾了一抹腥臭東西。末了他揚頭對我說:“把這人給我吧。”

我說:“師兄,這人對我有大用,我必需拿到他。”

宮敬臺慢條斯理:“我再說最後一遍,把這人給我。”

場面一下子就冷住了。

給還是不給?厲老魔肯定就是古墨散人的弟子了,他身上本事,只比木罕高那麼一點點而已。木罕之前在我手下都是秒死的貨,所以,這貨對我造不成威脅。

可是關仁吶,你這趟過來,不是為了殺人,你是為了把古墨散人收入麾下而來。這才是你的真正任務,而厲老魔的身份特殊,他是這一局中的關鍵,我怎麼能輕易將其送走?

我冷冷說:“不給。”

宮敬臺:“關仁!不要不識抬舉,你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痛快點,把人拿過來,我們之間還是一個道友。你不交人,我們就此劃清界限,楚漢相隔,以武來爭。”

我搖了搖頭,又提拎了一下這個厲老魔,跟著我咬牙說:“爭就爭吧,你有那本事,你施出來呀。”

宮敬臺身上殺氣一動,恰這時小雪說了一聲:“師兄,師父不是說了嘛,讓我們這一趟不要跟同道中人衝動,師父還說了,讓你聽道友的話。”

“一邊呆著去,男人說話,女人插什麼嘴。”

宮敬臺兇過小師妹後,他一轉身的間隙,突然,打從這屋子正廳殿上供的一個什麼大仙兒像的後邊就跑出來了一個漢人模樣兒的小個男子。

這男的一臉慌亂,跑到了近處,眼見我們,他哎呀,一聲,擰頭又要跑。

葉凝一個箭步給他衣領揪住問:“哪兒去,往哪兒跑?”

對方一個哆嗦,看著葉凝說:“出,出事了,東,東洋女人跑了,拿了很多東西,她們,跑,跑了。完了,還,還把地牢裡,關,關的那個東西,放,放出來了。”

講到最後的時候,這傢伙好像受了極大驚嚇一般,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地牢裡的東西,那是什麼?”

宮敬臺問了一句。

對方咽了口唾沫,翻了翻眼珠子想了下說:“人魔,是人魔!”

宮敬臺擰眉:“人魔?什麼人魔,我怎麼沒聽說過。”

話音一落,嗷嗚!

這屋子後頭,就響起了一道沖天的嘶吼。

緊跟著,轟隆,轟隆,轟隆·······

有什麼東西正一路砸著,撞著,轟轟的奔這個門口衝過來。

眾人一時都不動了。

我這會兒閉眼,把感知往這屋子後頭一放,腦子裡先是接到一股子生猛兇悍的氣息,然後眼前又隱約浮現了一道身影。

那身影極高大,估摸站直了將近有三米的高度。除外,根據這身影的體形,我分析它不是什麼人魔,它極可能是一隻人熊!

我以前曾聽齊前輩講過一次這東西,他說這玩意是喜馬拉雅山地區獨有的一個特殊物種。一度有人誤認為是雪人,野人了。事實上,這就是一種比較喜歡直立行走的上古熊類。

思忖間隙,咆哮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

轟!

伴隨了一道巨大震響,殿堂中央供的那個什麼大仙的雕像瞬間四分瓦解。

瀰漫的煙塵中,一隻脖子拴了鐵圈的黑棕色的熊狀生物,撕開嗓子朝我們咆哮一聲後,它直奔葉凝撲去了。

葉凝閃身之餘,人熊伸了大爪子朝著前方空氣一劃拉。

噗嗤一下,葉凝手中提拎那人的胸口就碎成了一團模糊的血肉。

人熊身上裹的氣勢太強了,除了本有的氣勢外,我發現這人熊頭頂三尺之處,竟然也遁開了一道虛空連線,一道又一道蒼勁的洪流,如傾洪江水般,轟轟的灌輸到了這人熊的體內。

這是怎麼回事兒?

我再定眼去看的時候,我發現這人熊眼珠子裡竟浮現了一絲人類獨有的神色。

這是······

我一閃身。

與此同時,我手裡拎的厲老魔醒了,他睜眼,看了眼人熊後,這老魔哈哈大笑說:“好啦,好啦,這把熊爺放出來了,哈哈哈,我看你們幾個江湖小道,有什麼手段制它。哼,殺我,殺我呀。”

砰!

我一掌又給這貨砍暈了。

與此同時,人熊碎了葉凝手上提的那小子後,它嗷,吼過一嗓子後,它竟不攻擊了,而是彷彿思考般,挪動著身子,不停地眯眼打量著我們。

小雪看到這一幕,她向後一邊退著,一邊驚訝地說:“嫁魂,這幫人,這幫人竟然嫁魂的手法兒,天吶,嫁魂兒,這,這東西,是要成妖的。”

道門之中的術法千奇百怪,我自問也瞭解不少了,可這嫁魂的說法,我還是頭一次聽說。

當下,我移了一步拉過葉凝,讓其站在我身邊後,我沉聲問了一句:“嫁魂?魂還能嫁嗎?”

不想這次,沒等那師兄妹三人給我解疑,葉凝提著尼X爾彎刀小聲說:“嫁魂的手法就是共用天魂。你知道,獸類只有一個地魂,一個生魂。所以,獸類沒有人類的智商,即便最聰明的大猩猩,就算它的DNA組合與人類多麼的接近,可它也變不成人類,原因是,它們領不到天魂。”

“但有一種古老的手段,可以讓獸類與人類共享一個天魂,這樣的話,獸類就能憑藉人類,修煉成妖。”

我恍然說:“獸修成妖,離不開人的輔助,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葉凝:“沒錯,道門裡邊,確實是這樣說的。獸與人共有了一個天魂,那樣的話,獸就開啟了靈智,頭顱裡的大腦也產生了進化,更進一步,獸就會化成妖了。”

有了相同的理性力理來約束情緒,當獸類具備了人獨有的理性之後,成妖,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嘍。我聽過葉凝一番講解,恍然之餘,宮敬臺冷哼說:“哼,講的挺明白,就是知不知道怎麼對付。”

一言結束。轟!

人熊好像看宮敬臺很不起眼一般,拖著龐大的身體,轟的一下就衝過去了。

宮敬臺,啊哈1

他手上快速打了一個訣。

與此同時,小雪扔出了一道符,可還不容她把那符中的力量放出來。人熊扭頭,啊嗚,就是一嗓子。轟的一下子,一股子勁流躥出,直接給符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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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凌亂之餘,一陽兄擰身打了一個漂亮的崩拳,直奔人熊肋骨撞去。

畢竟體積擺在這兒呢,一陽功夫是不錯,可他到了人熊身邊,後者只一聲吼,轟!那熊身毛髮一陣激盪間,撞出的力量,喀吧一下就給一陽的胳膊震斷了。

葉凝彼時拉我,唰,閃了一步,復又喃喃說:“師父講的真是沒錯,世間什麼都不怕,就怕禽獸有文化呀。放在人身上,心思奸詐,貪婪,險惡的人要是受了高等教育,那對社會來說,就是一個大災難。擱到獸身上也是一樣,要是一個生性兇悍,強橫的猛獸修了通神的功夫········”

“完了,盯上咱們了。”

葉凝說話間,那人熊虎了個臉,瞪了葉凝一下。

恰此時,宮敬臺的訣結成了。

他用的應該是道門的五雷正法,可是他沒有像電影,電視裡的那些人一樣,在嘴裡吆喝著拍出手掌,他只是結了一個雷法的掌訣,也就是把五指彎曲,向掌心併攏。

結成了後,宮敬臺全身不見一絲兒的力量波動。

他只稍微向後撤了一下,避開人熊的鋒芒,緊跟著提掌對準人熊就是輕輕的一拍。

眼中沒有看到什麼,但感知裡,好像天地要被什麼東西劈開一般,一股子霸道至不容抗拒的力量,轟的一下閃現後,又唰!

嗷嗚。

那人熊突然把四肢伏在地上,抬起粗大的脖子,張嘴對著宮敬臺的手掌就是一聲狂吼。

吼響在產生強大震動的同時,那股子灌輸到人熊腦門上的力量瞬間強勢了十倍有餘,跟著人熊氣勢爆漲,它借了吼出的餘力,腰背一弓間,就躍起直朝宮敬臺撲了過去。

宮敬臺臉色很難看,因為單憑力抗的話,他能引外力,人熊也能引外力,硬抗,他抗不過這東西。用道術?他的五雷法,還很淺,根本制不住人熊的一身之神。

道術,武力,都用不上,他接下來的命運,真的只有等死這一條路可走了。

不知為什麼,潛意識告訴我,不能讓宮敬臺死。所以我動手了。我一動,葉凝也動了。

殺!

葉凝遁到人熊後背上方,屈膝砰的一下就撞到了人熊的後背。

我則借了機會,移到了人熊的腰腹位置,這一次,我沒有去跟它硬抗,而是選擇了伸手去聽它身上的勁。

這力量何等的狂暴,我一探手功夫,還沒聽出個大概。人熊就擰身,呼,一巴掌奔我砸來了。

多虧了葉凝,她提著大彎刀,對著人熊胳膊,唰!

斬!

砰嗡!

刀直接給震飛了,可這一下,卻阻斷了人熊拍下來的去勢,我又有了一次喘息的機會,然後我伸手一抹人熊的後背,繼續聽它身上的勁。

人熊嗷,吼過一嗓子後。葉凝咬了牙,提起另一把彎刀,又奔人熊的腿上斬去。

葉凝真的是拼了,人熊身上的勁氣剛猛,刀被震飛的時候,她的虎口也已是裂開。可她毫不在乎,提了刀,斬過後,一旋身,逗著人熊一轉頭後,她找了一把刀,擰身又斬了過去。

就這樣,我和葉凝配合,同這人熊鬥了足有三十多秒。末了我終於聽出人熊身上的力量了。

聽出,就是能把對方裝在心裡的意思。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反正,聽上對方的勁後,那就打!

轟!

我擰腰,錯胯,一個貼山靠撞在了人熊的腰上。

兩力相遇,卻沒有產生任何的勁氣,僅是聽到砰的一聲響後,兩股勁就纏到一塊兒了。

人熊一愣,它扭頭不無猙獰地看了我一眼後,它嗷的叫了一聲,轉瞬,轟的一下,這傢伙直接就撞開大門,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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