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頭一陣的苦笑,這大陽靈。找我商量哪門子的事兒呀。不過看範前輩的樣子,他好像已經控制住全部的局勢了。

既然控制了局勢,一切就會朝著好的方面發展,而我也該歇一歇了。

原本只是想小睡一會兒,眯著眼找個盹。可我把眼一合,再睜開時,卻發現自已已經換了一個地方呆了。

我四下打量了一眼,很快從房間裝修中看出來,這裡是莊先生一手興建的那個小山莊。我回到了這裡,只是不知道,我躺了多久呢?

我試著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兒,我發現全身都疼,疼的要命,好像是要散花了一樣兒。

我長舒口氣,看了看房間格局我說:“有人嗎?”

“仁子!”

葉凝一臉高興地從套房外的小客廳奔到了臥室。

我說:“給我後邊墊個枕頭,這傢伙,好像做夢一樣,眼一閉,就又是一個環境了。咱們怎麼出來的?還有小樓呢,小樓那個兄弟呢?”

葉凝伸手輕撫我的大臉蛋子,一個勁地出神打量我。

我看了她一眼:“瞅什麼啊,又不是沒有死過,這幾年,生生死死的多少回了。對了,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噢,等下,等下我給你叫範前輩。”

葉凝這才想起來要做的事情,急記起身就往外走去。不大一會兒,門外傳來了一陣的腳步音,轉眼過後,門吱嘎一聲開了。

範前輩,葉凝,小樓,還有小樓父親,這裡的主人莊先生,外加一位我不認識的老夫人,幾人一起走進了房間。

人陸續到齊了,一番問候話講過,範鐵雲跟我介紹老夫人說這位就是馮奶奶。

然後,在幾位老前輩的講述下,我得知了事件的經過。

原來,當年駱老爺子離開地穴時,不僅自身背了跟大陰靈的一個血脈契約。

馮奶奶也放出了自身的血脈。只不過,馮奶奶一生沒有結婚,她最後皈依佛門,成了一位在家持修的老居士。

這個契約的內容當初是要讓兩家的後人都來到這裡面見大陰靈,隨之後者從中挑選一人出來做為他的繼承人。

但由於馮奶奶無後,所以她只能是獨身一人過來履行當年的約定了。

然後再講陰靈是誰。

陰靈是就是當年建造這裡的那位巫師大人的師父。

他的名字很古怪,只有一個字,叫做’’西’’西肯定是一個發音了,具體是哪個字,這根本無法去考究了。

西因為是大靈嘛,所以就叫他大西。

大西當時就附上了駱笑天的身,然後笑天同志強了。

可他再強,能強過老爺子嗎?

老爺子過去,三兩下就給笑天放倒,然後老爺子準備要用他學會的法子把這大西送上西天的時候。

大西告訴老爺子,你別殺我,我有個秘密。

這個秘密是什麼,是關於藏地那個可以洗脫一身因緣地點的秘密。

大西說,他進去過那地方,並且從中學到了一身厲害的術法。

他讓後人把他安葬在這裡,就是為了有一天,他挑選到一個合適的人,然後讓那個人,帶著他再親自去一次那個地點。

大西還說了,他當年就是一個巫師,除了會一些過陰,看事兒,佔算個吉凶,清除個邪病的本事外,他什麼都不會。

功夫自然也不能提了,而藏地是那麼好去的嗎?再加上他歲數大了,小弟子也不怎麼樣兒,楚王估計再有個百十來年,就得讓贏政那家夥給滅了。

他眼見去藏地無望,就想了這麼個法子。

此外,大西還告訴範前輩,他不僅知道那個地方,他還知道怎麼進到門裡邊,並且他還知道那門裡邊都有一些啥東西。

範前輩當年也去過那地方,於是就跟他對起來了。

兩人一對證,前輩發現大西說的一字不差。就決定先不把他給滅了。

然後,大夥兒一起呆在底下,沒敢上來。

為啥,因為等我唄。

我得把這個曾禹給收拾了,這些人最後才敢上來。

要不然,憑曾禹一人之力,什麼大西大南的,分分鐘給捉走。並且範前輩也不是曾禹的對手。

剛好那會兒,我來了,然後我跟這個曾禹對上了。

大西感知到我,他樂了。

他說我就是他要找的人,然後,他可以幫助我,順利到達藏地的那個地方。

好吧,現在的問題是。

霸王正道的人,也就是曾禹,他的目標也是大西,他找到大西的目地,也是為了能夠順利到達藏地的那個神秘地點。

那個地點有多神秘。

別的不用提,應蒼槐就是從那兒出來的,出來了之後,他斬斷了因緣,然後真的成就一方大仙了。

陳正想知道那個地方在哪兒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

正因為要知道那個地方,他才會不惜動用一切手段,利用我打聽應蒼槐的具體去向,是否健在,等等一系列的訊息。

現在,這個地方不僅讓陳正惦記,霸王正道也惦記上了。

天曉得曾禹怎麼知道獅子山下邊的這個大靈在幾千年前曾經進去過那個地方。

按範前輩的話講,可能是大西後人書寫的一些古書,又或是一些石刻,為紀念他,而製造的一些器物,讓霸王正道的人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所以我們現在就成了曾禹的目標了。

但曾禹這人聰明,他現在還不會直接動手跟我們挑明了硬幹。

他選擇的方法是在暗處觀察我們,同時儘可能製造一些機會,讓諸如陳正,馬玉虛這樣的小人過來削弱我們的力量。

最後,等我們力量弱的差不多的時候,可能是曾禹本人,也可能曾禹會請來一個比他厲害,又或是等同厲害的高手一起,把這件事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給辦成了。

以上這些是範前輩,莊先生和馮奶奶一起分析的結果。

那麼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就差最關鍵的一環了,就是看我願不願意答應那個大陽靈,也就是大西的請求了。

我朝範前輩點了下頭,然後我問他:“那個什麼····西先生,他在哪裡?”

範前輩聳了一下肩,攤手說:“說來奇怪,他從那個幾乎快瘋了的孩子身上衝出來後,我們攔也不攔不住。然後,他······他跑到你身上的一個東西上去了。”

聽這話我瞬間明白大西去哪兒了。

冊封鬼仙的那一方大印!

對,他跑到大印裡面藏著去了。

我聽了朝範前輩會心一笑,後又問了小樓,他兄弟駱笑天怎麼樣了?

小樓說,已經送至八爺那兒去了。

我聽罷一顆心放下來,駱笑天去了八爺那裡,他就有救了。至於駱六叔······

“六叔失蹤了,不知跟誰走了,反正電話打不通,他家又不在國內,找不到他的人了。”小樓喃喃說著。

我說:“會見,一定會見到的,到時看看吧,儘量勸一勸,給六叔勸回來。勸回來就好了。”

“就這樣吧,諸位前輩,看來那個西先生,不喜歡人多,他喜歡靜,那就讓我跟他單獨聊一聊?”

眾人點頭示意。

不大一會兒,等到大夥兒都離開,我從床頭放的一個小包裡,取出了那麼一塊放黃布包的大印。拿出來後,我對著看了看,末了我將這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我對大印說:“我這說話,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反正你要聽不懂的話,咱們就用心神交流吧。我這條件簡陋,也沒有香火讓你受用,委屈你了。”

一句話結束,我腦子裡唰的一下就閃出一個滿臉是皺紋的那麼一個老頭子。

這老頭子看著可有歲數了,顯的形極瘦,但兩眼之中卻精光四射,他顯出形後,反覆看了我兩眼,末了他撲通就朝我跪下了。

大西是個虛靈之物,不是有形有質的存在。我沒辦法扶他,出陽身,用我法力來扶的話。我是吸取那教訓了,輕易不敢出那個東西,一旦給大西弄死了,我可擔不起這個過錯。所以我就由著他跪了。

跪完,我抬了一下手,他站起來。

果然如我所料,語言溝通根本就不行,大西所處那個年代說的話,對我來說就是外語。同樣,我的話他也沒辦法聽明白。所以,還是改了,心神交流吧。

一番交流之下,我大概明白大西的意思了。

這老頭兒一是相中這塊印。二是相中我了。

他說,在我前面的幾十世中,有一世我曾經是他的主子。

我問他,我是那個楚王嗎?他搖頭,只說曾經是他的主子。好吧,那些都是前世了,我也無心去檢視自已的前世,雖說我有那個能力,但那樣做沒什麼意思。

修行人,關鍵是把握現在,過去,就讓它們過去吧。反正,有用的東西我已經吸收,已經開啟,知道這些就夠了。

大西這人好像是做巫師做習慣了,他有點神叨兒的。

他只說,當年他靠著族中傳下的一個古獸皮畫卷找到了那個地方。

去了後,他也是九死一生,幾乎丟了半條命,這才進入到裡面,然後有了一番不同尋常的感受。

這次,他要重新進去,一小半是為自已,另外一多半,他說了,他是為我。

我不知道大西為什麼會這麼說,可我的感覺告訴我,這個大靈,其實還不錯的。

他雖然有點小邪,但只是小邪而已。骨子裡他是敬重天地自然的那麼一位巫師。我相信這樣的人,說出這樣的話,絕不是白話。

除外,那個年代人的情操,情懷,等等的一切,都不是現代人所能比擬的。

我告訴大西,我同意了。

大西非常高興。

然後,他告訴我說,這塊印,註定也將是我的東西,他希望我收好它,好好的保管。

另外,當大西談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心神流露出了一縷難以名狀的悲傷。

他說正如同我們這些身懷大能力的武士透過精神召喚來強大的能量,然後再把這些能量透出之後,我們會感覺魂靈受到損害一樣。

這個世界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存在,會損害這個世界生靈的靈魂和精神。

它們在透空,在墮落。

成就者,醒悟者,會在輪迴中成長,然後直至離開這一方世界,前往另一個高層次的地點學習。

而墮落者,將繼續隨輪迴一道,重生為人,為獸,為螻蟻·······

我聽大西講了很多,然後我提醒他,如果沒有合適東西依附的話,他暴露在空氣中的時間過長,可能會對他造成一定的損害。

大西聽後,他表示那塊法印就是他是好的容身處。

另外他說,能見我,並重新在我身邊服侍我他感覺非常的高興,尤其是他看到我能夠有今天這樣的成就,這讓他特別,特別的榮幸和自豪。

每個人都有前世,但前世已經過去了。

大西腦子裡認定的那個我,可能只是幾十世之前的那個我。

一個’’過去時間空間內的人”,而這些東西幾年前或許會讓我提起一絲的興趣。現在,我對它們已經完全失去好奇心了。

它就像是公式,道理一樣,本身就是這個樣子,又有什麼所謂的神秘呢?

我笑了一下,然後讓大西回到那方大印中,好好的休養去了。

至於我,我還得透過打坐來恢復那場大戰損傷的精神。

如果說那些科學化的正物質,反物質之類的東西是道具的話,那麼精神才是操縱這一切的根本性能量。

精神的高低,強弱,人元,地元,還有天元的強大與否,直接決定了人可以操縱多少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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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操縱完這些能量之後,人付出的也是人元,地元上的損傷。

這個世界一切都是守衡的。

輸出了能量,就得付出代價。

我與曾禹一戰,付出的就是人元,地元受損的代價,它們已經不像從前那麼牢固了,搖搖欲碎,境界,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修補這兩項最好的辦法就是提升天元的境界。

而提升的辦法,就是透過打坐,然後守住,空無一念,卻又要生出一念那一境界。

另外現在我知道,這個法子叫做非想非非想,是佛門中一項很高,很高的成就。

並且在經書中,這一境界直接就表示了一方天。

那叫非想非非想天。

我以前最好的時候,頂多可以維持非想非非想的狀態幾個小時,最多是一天這樣。

這聽起來好像是很多了。

真的,很多了,如果沒有試過的話,可以試一下,因為很難,真的很難,很難。

不僅要空有一念,打坐的時候,一點念頭沒有,一點幻相,感知等等的一切一切都沒有。還要在一片空無的狀態下,捕捉到要產生念頭的那一絲感覺。

最後,抓住這一絲的感覺,定住。

永恆的定住,就有了非想非非想天的那個成就。

這個過程中最關鍵的就是,不要受任何的感知,幻相,聲音,等等的一切所誘惑。

一旦受了,心一動,立馬就失敗。

這是最簡單,同樣也是最有效的補神的法子。

從前我不知道,但現在我知道了。

我對這裡的主人莊先生說,我要閉關,莊先生欣然同意之餘,他讓出了一處藏在後山的一方風水穴眼。

這個地方,不說多好,但起碼閉關時候,能少很多的干擾。

我對莊先生表示感謝,然後這期間範前輩,小樓,葉凝將為我守這個關。

那不是什麼洞府,就是一個很簡單的,好像菜園子看菜人住的小草棚一樣,簡單至極,棚子裡只有一張木板床,我就坐在那木板床上,盤了兩腿,打起坐來。

開始的三天很難,非想,非非想,這個境界即便是我現在這樣的成就,想要進入也是很難。三天內,我吃的很少,全素,偶爾喝一點水。

三天後,我開始禁食。

又排了四天的腸胃,把肚子都排空,改成只喝水後,我終於進入到了那個境界。

頭一次醒來是四個小時,然後拉長到十個小時,之後是十三個小時。跟著我下床走了走,又行了一路五行拳,跟小樓和葉凝過了過拆手的招兒。

那天後,我洗了個熱水澡,又坐下去,這一次,開始是三十二個小時。最後········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天空下著小雨。

葉凝正在我身邊打坐,外面坐著小樓和範前輩。

我醒來後,看了葉凝一眼。

葉凝抬頭看我說:“一個半月了。”

呼·····

我深深吐了口氣。

而這時,我損傷的人元丹和地元丹已經早早就恢復了跟曾禹動手前的層次。

我又吸了兩口清冷的空氣,扭頭對葉凝說:“幫我敲打一下,回回血,然後用熱手巾,先從腳底開始燙起來,對了,先給我弄杯水吧,溫的,我喝下去,將腸胃醒了再說。”

葉凝快速點了下頭。

這時範前輩走進了屋子,他看我一眼說:“醒了啊。”

我點下頭。

範前輩:“快去吧,藏地快鬧翻天了,咱們得去一個地方。那地方有個高手,他擅長製作法器一類的東西。現在那人,他被人打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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