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一路前行,走出去一個小時後,又迎來了一場小雨。

關欣一邊開車,一邊跟我聊著她和孫師父這些年的經歷。我聽著關欣的經歷,真心感覺這女孩兒失去了很多本該有的東西。

關欣家境很好,在港灣區雖不是頂尖的富人吧,但卻擁有一套自已的私人小別墅,家裡也請了傭人,父母經營的是鐘錶和精工儀表之類的生意。

關欣本可以像很多女孩兒子一樣,她們上學,畢業。回到港灣區,或是直接在國外置業置地。然後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白馬王子,過上很優越的生活。

可是關欣放棄了。

她同許多,踏入這個世界的年輕人一樣,放棄了自身的很多東西,然後學習了這一門永無盡頭,殺戮橫生的高術本事。

我聽著關欣講她的人生,心中一時又豁然開朗了。

就像這個世界,每分每秒都有人因戰爭和爭鬥死去一樣,這就是世界,這就是人生。我們嚮往永久的和平,嚮往世間永遠沒有任何的殺戮和爭鬥,但這個就如同嚮往獅子,老虎,花豹去吃草一樣。

這是一件永遠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什麼叫五濁惡世,什麼叫,萬丈紅塵。

這就是五濁惡世,萬丈紅塵。

高術,要修,要學,還一定要合理的用。該殺則殺,該扶則扶!

一絲一毫不能馬虎,如此,才是真正的以武入道!

此時我心中這一念生出來的時候,上中下三個丹田內的五行之金,瞬間熠熠生輝。

我又找回了那顆初心,那是當初我跟隨唐劍,第一次步入江湖,我在克什米爾面對煉心幻境時的那個初心。

曾經一段時間,尤其是我來到美利堅以後。

我這顆初心已經沒了,我變的畏手畏腳,前怕狼後怕虎。

究其根本,是墨脫那一次真的讓我害怕了。

無常惡事,太恐怖,太嚇人了。我怕我躲不過去,我怕自已的初心沒實現,願望沒達成之前,就死在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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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亦是一個心魔。

它時時的出現在心識裡頭,稍有一個不小心它就鑽出來干擾我的正常思維判讀。轉爾,更進一步影響到我處理問題的方法。

一念生,五行金受其影響,轉爾真金浮現,生一絲水,柔水真靈,歸於腎,腎主納藏,與我中丹田證出的水靈相合。旺極則逆,轉眼功夫,水旺到極致就生出了一縷真陽之火。這火起於命門,生出來後,沿全身的經絡系統,遍佈四肢百骸。

一時間,我全身溫暖如浸在熱水中。

然後,不知不覺,我就睡著了。

兩個小時後,我甦醒,抬手看了眼手臂,那裡已經結了一層血痂。

與此同時,關欣告訴我,前方不遠處有一家汽車旅館,到時我們在那裡休息便可以了。

我正好感覺肚餓,於是點頭同意。

肚子是真餓了。真真的肚皮貼後背的感覺。

當然了,如果不是賣命那麼一通跑,即便貼後背,也不會有太多的飢餓感。

內家功夫,到了出暗勁的時候,最為明顯的一個感受就是,肚皮會跟後腰緊緊貼上。

兩者間就好像有強大的吸引力一般,讓它們必須要貼到一起去。

而此時,最忌諱的就是把這種貼當成是肚餓,那樣的話,多吃進去的食物,就會增加臟器的負擔,然後讓人身上的濁氣更重。

合理的做法是適當減少一點飲食,每頓吃個五分飽就可以了。

車很快到了地方。

這是一間不算小的汽車旅館。

院子裡停了能有五六臺車的樣子,我們把小房車開進去後,我進去開了幾個房間,然後陸續把眾人弄到了房間裡面。

尚彪好像是很累了,進到房間,他倒頭就睡。

我去凱米莉,孫師父房間分別看了看,幾人都還好。然後我在跟凱米莉的交談中得知,她是讓手下的一個人給欺騙了。那是一個屬於她身邊的一個同修,她們之前在溫泉城的一個地方修行。然後對方提供了錯誤的資訊,凱米莉就領上阿爾法和露西亞過來這裡,想要阻止對方把東西運進來。

可結果,她們成了對方手中的工具。

感慨一番後,我和凱米莉又檢視了一下孫師父的傷勢,結果發現孫師父的傷情不是很好,她中的應該是邪傷。

所謂邪傷,即不是正常的身體上的傷害,而是意識,精神受到創傷了。

萬幸的是,聽關欣說,我帶來的那個老頭子好像有點古怪,他摸了摸孫師父的頭後,孫師父就不那麼痛苦了。只是,現在仍舊在昏睡,估計得過一段時間才能完全的恢復。

我看了眾人都沒什麼大事,這就轉回房間先休息了。

臨睡前,大家都吃了一些東西,把肚子填一填,這就匆匆上床睡去了。

我跟尚老爺子,還有阿爾法一個房間。

我只堆在房間的沙發上小眯了兩個小時,感覺回過神後,我就沒繼續睡,而是盤腿坐到地板上打坐。

習慣已經養成了。

在我看來,打坐過程中恢復的體力,比正常睡覺要強的多的多。

坐下去,定住。

腦子裡一念不生。

不知過去多久,我突然睜開眼。

這是什麼給我驚到了,我又閉了下眼,朝外放出一縷感知。下一秒,我接到了一股氣息。

很冷,很冷的氣息。

來了。

楚愛珍慘死,她後邊的力量絕對不會罷手,他們一定會窮追猛打,最終不出個結果,絕對不會罷休。

只是我估計鍾思凡好像一時半會兒還現不了身。

因為,倘我推算的沒錯,韋青將是鍾思凡的大敵。

韋青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那人,那麼的狂妄,又跟那個邪派頭子安德烈一起搞了許多邪門歪道的東西。

走邪路的人,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徵就是心中唯我獨尊!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指的就是這些人。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鍾思凡肯定不敢輕舉妄動,一動的話,就給了韋青空子,搞不好,韋青就會趁這機會把他的勢力給吞了。

事實的確如此。

來的不是鍾思凡,也不是什麼別的高手,而是一男一女兩個東洋人。

那個女的,我還認識,她的名字叫智子,她是死去的江越的老婆。

我穿上衣服,鞋子,最後又看了眼屋內熟睡的兩個人,輕輕開啟房門,這就走到了樓下。

最近好像是要到雨季了。

天空彷彿漏了般,要麼不下,一旦下雨就沒完沒了地下個不停。

我到樓下的時候,這天又下起來了。

嘩嘩的雨,潑灑而落。

旅館的霓虹燈在雨幕中閃爍,晃出兩個站在旅館門口的高瘦身影。

正對我的那個,便是智子小姐。

智子留了一頭的長髮,她立在雨中,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我緩步過去,在距離她九米遠的空地上停住了腳步。

智子打量我。

目光中隱含了一絲……

這次很難得,居然不是恨意,而是玩味了。

我殺了智子的老公江越。這個東洋女人不僅沒有恨我,反倒在眉宇間露出一絲難得的挑逗味道。

東洋女人吶東洋女人,哥真心看不懂你們的內心世界。

“關先生!”

智子突然站的筆直,跟著又在眼神中收去挑逗,變的極正式地朝我施一個彎腰的禮。

我淡淡地看著說:“什麼事?”

智子:“關先生的實力,已經證明了,關先生是真正的大能力者,對這樣的人,我們是佩服和尊敬的。”

我說:“我殺了你老公江越。”

智子:“江越只是一個愚蠢的笨蛋。中國,三國裡有一個叫阿斗的人。很多人都說他是一個扶不起的人。但阿斗不是,他是一個聰明人。可江越,他才是真正的扶不起。”

東洋人喜歡三國,三國的故事,他們做過漫畫,搞過遊戲。三國的英雄,他們非常熟悉。

我搖了搖頭說:“可是,再怎麼樣,那也是你的……夫君呀。“

智子:“他不是,他只是一個工具,我們的婚姻,只有一個名字,沒有事實。“

講到這裡智子又說:“你殺掉了楚愛珍,她是鍾思凡的真正夫人,你殺掉了對方。鍾思凡絕對不會放過你。你現在的力量,對付他,好像還不是很足。”

我說:“何以見得?”

智子:“他的勢力很龐大,這些細節,我一句話無法全部表達,但我們器重關先生您,我們想同先生您展開進一步的合作。這個,請先生考慮。”

智子彎腰,又行了一下禮。

我望著智子說:“對不起,我的態度是拒絕。”

智子:“請先生考慮!”

我正式:“拒絕。”

智子:“合作之後,我們會滿足先生的任何要求,無論是什麼要求,我們都能想盡一切的辦法,幫助先生去實現。請先生考慮。”

我淡然:“拒絕!”

智子抬起頭,眼神冰冷而空洞地看了看我後,她伸手徐徐掏出了一把刀。

這是那種很短的武士刀,她抽刀後,眼睛不眨一下,反手握刀直奔自已肚子就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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