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看我愣了一下,旋即他很不屑地說了一句:“次奧,跟我裝什麼裝!好,就按你說的,一會兒出去,我看你上哪兒給我弄這二十萬去!”

我微笑:“保證給你二十萬,說到做到!”

大眼:“小樣兒,一會兒拿不出來二十萬你等著,你等著怎麼死吧!”

我笑著,就是不說話。

二炳這時聽說我要拿什麼二十萬的事兒,他有些不放心地跟我說:“哥,那錢……”

我瞪了二炳一眼,示意他別跟著胡亂說話。

二炳立馬低頭,一副我不要說話,我不跟著摻合的表情。

當下,我和二炳就讓這一群驢球馬蛋的玩意兒給押出醫院了。

出了醫院大門,大眼問我:“去哪兒呀?”

我看了眼醫院大門對個那兩座樓中間有條小街,街上這會兒沒什麼人。

我就對大眼說:“走吧,咱上那條街,那裡邊清靜,適合談話。”

大眼樂了:“喲,還挺會找地方的。行啊,走走!到那兒咱好好嘮嘮。”

轉眼功夫,我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就過了馬路,來到了對面的小街上。

附近沒什麼人,就停了一排排的車。

我找了個地方,轉過身,面對大眼冷笑說:“這位哥,實話跟你講了,二十萬就在我身上,你要有本事,你就來拿,沒那個本事趁早給我滾!”

這話一出口,大眼一夥人譁的一下就激動了。

各種罵,各種叫,有幾個還抻了胳膊,挪出腿來,看樣子上前要過幾招。

我沒動,既沒有主動往前衝,也沒有多說話。就是拿一種看拳靶子的目光,冷冷地盯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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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了大概三四秒吧。

大眼說話了。

“怎麼個意思,看樣子很硬是不是?”

我淡然:“硬不硬,你過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另外,話挑明了,拿不到二十萬是你們沒那本事。這期間,出什麼事兒,咱可都得自個兒兜著。誰要是慫,好……”

我掏了手機說:“報警,我替你們報。”

“喲喲,我次奧,玩狠的是吧。”

“哎呀,怎麼個意思,要打!”

大眼身後的幾個人說話就要往前衝。

而這會兒,大眼卻忽然轉了下眼珠子,伸手給身後幾個人攔了。

“朋友,怎麼稱呼啊?”

大眼語氣一改,抱臂問我。

我:“姓關,天字頂一刀的關,名仁,仁義禮智信的那個仁。”

“嗯,關仁是吧!擱哪兒立腳啊。”

我直接就把那健身會所報了出來。

“好,關仁,我記著你了。行!咱回頭的,回頭我叫一個人來跟你說話。到時候,看他能不能拿走那二十萬!”

大眼伸手指了一下我,又轉身對他後邊那些人說:“行了,行了,今兒咱跟這小子犯不上,走走,哥幾個,咱回去!”

這幫人呼啦啦的一走。

二炳急了。

“哥,哥你幹啥把你工作的地方告訴他們,你幹啥告訴他們吶。”

我看了眼二炳,我的這個二貨惹事小兄弟,我輕嘆口氣說:“我不把我的住址告訴他們,他們能放過你嗎?我的兄弟喲,你長點心吧。”

二炳一下子蔫了。

他撲通一屁股坐馬路牙子上。

伸手掏煙。

我一瞪他:“跟你說多少回了,不能抽菸,給我扔了!”

“啊,哥!”

我沒管那麼多,上前一把搶過他的煙,揉把揉把,直接就給飛了。

“以後,再見你抽菸,你惹天大的事兒出來,我也不管你了,聽著沒有。”

“聽著了,哥,我聽著了。”

我看著二炳的模樣兒,我輕嘆口氣,末了說:“沒吃飯呢吧?”

“沒,還沒有。”

我說:“走吧,先領你吃點飯去了。完事兒你也不要多想,晚上咱們擱一塊該怎麼練,還怎麼練。”

“哥,知道了,我知道了。哥。”

我領著二炳,沿街找地方吃飯。

期間,我在想那個大眼。

他不是傻子,那人很聰明,講白了就是腦瓜子轉的非常快。

這不是普通地方,這裡是上京,我們明晃晃擱這裡真要動起手來,無論是他還是我,到後邊都脫不了干係,都得進局子裡邊問話。

所以,他把火壓下去了。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

我看這個大眼,還有他手底下那幫人,好像都愛玩個打架什麼的。

一個個的,有刺青不說,肌肉塊子也挺大的。

他們好像是練過的,此外這大眼好像還看出什麼東西來了。

如果按這個思路分析的話。

這幫人肯定有一個什麼真正的大哥在攏著他們。

接下來,應該就是這大哥來露面嘍。

有趣,果然有趣。

這夥人的路子就是,對付普通人他們一群人露著滿身的小動物來嚇唬。一般人都經不住這個嚇,所以很多事就讓他們得逞了。

真遇到硬茬了,他們老大,那個能打的就露面了。

行,我倒想看看,這老大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當下,我領二炳找了家餃子館,進去要了幾盤餃子。我倆對付吃一口後,我又吩咐了他幾句話,這就各自回各自的地方了。

到了健身會所,我繼續忙活。

最近學拳擊的人特多,原因之一就是我教會了這些人一個理念。

拳擊也一樣,並非只追求打。而是一種精神,一種永不言敗,敢於面對困難,迎面直上的精神。

在拳擊運動中,開場沒幾個回合把對方就給打倒了,這算不得英雄。

觀眾們喜歡的是那種堅持打滿回合的鬥士,那種互相拼著最後一絲力氣還在堅持的真正鬥士。

他們看的是那道精神,那個意志。

我經常領著學員,在訓練間隙拿這裡的IPAD放電影洛奇裡面史泰隆訓練的片段。

我要讓他們看到,知道這種精神。

然後把這道精神放到工作,生活當中。

那樣,縱使再大挫折,也一樣能挺起腰桿來咬牙用真男人的方法來面對了。

所以在我的訓練場,經常能看到我對著幾個練跳繩的學員喊,快快快,堅持,快快,再快!

他們熱血沸騰,真像打了雞血一樣跟隨我的指揮,揮盡每一滴汗水。

當天晚上,九點半訓練結束。

有五個學員跟我走到大廈門口時,他們說要請我擼串子去。

我正想告訴他們,我晚上不吃東西,直接回去睡了。

就在這節骨眼,冷不丁,我身後有一種微微的炸毛感。

“你們先去吧!今天實在是不巧,我晚上還有點事。改天,改天我請大家。”

我跟眾人打過招呼。

又寒暄了一通。

接下來,看著他們去提車,然後開車各自離去。

我慢慢走到街邊的綠化帶處。

“朋友,出來吧!”

我對著左側電線杆子旁的一個抽菸人說話。

這人倚著電線杆子,看不太清楚身形,只見一個菸頭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我以為你是什麼人呢,原來是個教拳擊的。”

電線杆子身邊,身影一轉。

閃出來一個二十八九歲,身高將近一米八的男子。

這人長的很壯,屬於體形魁梧那類的人,另外,他臉比較的寬,嚼肌很發達。看上去兩個腮幫子就好像鼓起了兩團肉似的。

他掐了煙,目光似笑非笑地這麼看我。

我笑了。

“怎麼稱呼?”

“免貴姓戰,勝魁。”對方報了名號。

我笑了下說:“你怎麼知道是我”

戰勝魁:“天黑時候,七點多鍾我讓人領著到你們健身房瞅了一眼,他把你給指出來了。”

我點了下頭說:“嗯,那你的意思,你來拿那二十萬?”

戰勝魁笑了下:“我這人做什麼事喜歡開門見山來,實話告訴你,我玩的是形意。聽說過沒有?”

我笑了下:“看小說裡講過。”

戰勝魁樂了:“嗯,聽說過的話,你應該懂得形意打死人驗不出來傷的。”

“比如我打你心臟部位一下,你短時間可能覺不出來什麼毛病。但時間長了,三月,五月,你可能突然一下子心肌梗塞死了。”

“突然一下子,你就死了。然後沒人相信,是我把你打死的。可能,你自個兒都不信你死在我手底下。但事實是,我知道……就是我,把你給打死了。”

我微笑,繼續聽。

戰勝魁拿了掐煙的手,輕輕揮了一下說:“你報警沒用,真的沒用。充其量,我讓巡捕拉去問問話。行,我就是嚇唬你,我會跟巡捕說,巡捕叔叔,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但是……”

戰勝魁眼裡抹了層兇芒:“我會抽冷子,給你那麼一下子。”

“好,你上醫院檢查。放心,查不出來!真的查不出來,除非醫院的那些儀器什麼CT呀什麼的,能把你身上的經絡給照出來。注意,是經絡。可不是什麼神經。”

我笑說:“你恐嚇我?”

戰勝魁樂了:“差不多,差不多是這意思吧。所以呢,什麼說的沒有。二十萬,可能太多了。看你這模樣兒,也就是個小教練吧。我就不多要,你拿五萬出來。五萬出來,咱們還是朋友!好朋友!”

戰勝魁咧嘴露了牙,朝我壞笑。

我微笑說:“魁哥是吧,我還是那句老話,二十萬在我身上你能拿你過來拿呀。”

“次奧!”

戰勝魁把菸頭往地上一扔:“你這人怎麼他媽油鹽不進,聽不進去話呢。行,明路我給你指了,你不走的話,今兒我就不客氣了。”

我說:“好!不客氣也行,那你得找個地方,這大馬路邊兒的,咱倆比劃起來,讓人見到多不好。”

“喲喲,小樣兒,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媽X,最他媽煩你們這些健身房的教練了,一個個孫子似的玩意兒。”

我不動聲色,做了個請的手勢。

戰勝魁一愣,然後沒說什麼,直接就跟我一起拐到了大廈後邊的一條街上。

這後面是個學校,學校有一堵圍牆。

我們就站在圍牆這兒,我對戰勝魁說:“來吧,來拿這二十萬吧。”

“我次奧!”

戰勝魁罵了一句,身子一晃,就衝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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