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著阿爾法笑了笑:“恐怕他的終點還是洛城,而不是新奧爾良。“

阿爾法:“你這樣做讓我們很尷尬。“

我笑說:“你這樣做,讓我們也很尷尬。“

阿爾法聽罷轉身就走,走出去三步,他猛地回頭對我說:“通知你一聲,華志強運的東西不敢讓官方知道。所以他會選擇走一些人跡罕至的公路。“

我說:“明白。”

阿爾法:“保重。”

我說:“保重!”

阿爾法走了,我跟他的這次見面的時間很短,只有幾十秒。但他卻向我下了一個大戰書。他講的意思再明確不過了。

你們走的是一條人煙罕至的路線。

既然不會讓人發現,那麼好,我們就放手一搏了。

我喜歡這樣!

就讓咱們一起玩個大的吧。

阿爾法態度的忽然轉變,間接就意味著凱米莉出事了。

凱米莉背後的那個神秘X組織,極有可能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裡,又發生了一場變故,然後某些人登堂入室,某些人被迫流亡了。

眼下的情況就是,大家都在等,等一個合適的地點,然後你死我活地打上那麼一場。

在跟阿爾法見過後,我返回了住處,上樓回到房間好好休息。同時我通知勝大哥,讓他也好好的休息。

現在是安全的。

但只是臨時……

我們在林頓山莊住了兩天,兩天後,我站在沾滿了雨水漬的玻璃窗前,看著山莊裡的主人約瑟夫指揮著十二名身強力壯的黑人,用拇指粗的鋼索,抬著一個長約一米五,寬約六十公分,厚約五十公分的鉛棺,從這處山莊西側的一個堆滿了雜物的棚裡子一直來到了集裝箱卡車旁,隨後他們又將東西一點點搬到了卡車上。

不知是巧合,還是怎樣?

我掃了一眼後,發現卡車內只有幾個大大的木頭箱子。

我靜心想了下,發現有必要跟華志強談一談了。

可真正的談判卻是在半個月後。

在後面漫長的半個月時間內,我跟隨車隊,差不多沿著大半個美利堅開始漫無目地的跑。

易家姐妹在路過肯塔基州的時候,她們買了一輛二手的寶馬X5越野車。

這就她們就告別了塞車座過日子的生涯。

然後,我們就開始到處逛了起來。

整整的兩個星期,將近一多半的時候都是在車上度過。

華志強經常改變路線,有時候他會突然駛上回紐城的返程路線,但中途卻又拐彎直接奔南開去,沒多久,他又開始朝西北方向開。

反正加油,旅途中的各種開銷等等一切都有人買單。

所以我也樂意跟葉凝一起遊遍北美大陸。

整整的十五天,沒人盯我們的梢。

但十五天後,當我們到達了內華達州的邊境,然後車隊開上那條著名的50號公路時。

我知道!

決一死戰的時候到了。

這個地點選的非常理想,首先內華達州是美利堅所有州當中治安最最不好的一個。在這裡,只要有錢,打點了地方官和一些議員後,他完全可以選一個地方,拉上人馬,用現代的槍炮打上一場仗。當然了,前提是,他不能驚動老百姓。

50號公路全長三千多公里。

車隊剛剛駛入一百多公裡時,正好臨時停車休息。

於是,我就坐進了華志強的那輛車。

車裡有華志強,除外還有林頓山莊的那個老夥計約瑟夫。

外加燕雪,勝大哥。

我進來後,告訴燕雪,讓她去找葉凝,跟著我把車窗開啟,將車內散發的那股子濃厚的汗酸味儘量地排一排。

華志強遞給我一瓶水說:“關仁!多謝了,這一路辛苦你了。過了內華達,很快我們就能到洛城。放心吧,到時候我會好好感謝你的。”

我接過華志強的水瓶子喝了水說後,微笑著問他說:“你是怎麼知道的?”

華志強一愣。

隨即他一笑說:“許傑很高明,他確實是很高。我得承認,開始的時候我完全讓他蒙在了鼓裡。我以為那批貨就在車上,所以我暗中還起了一絲貪念。可當我們在路上遇到第一批敵人後,我在林頓山莊偷偷開啟了箱子。”

華志強笑了:“那裡面,每一個箱子內都有一張畫好的道符,外加一箱子的大石頭。”

“有趣吧!”

我挑了下眉說:“為什麼不把這訊息給捅出去?”

華志強微笑說:“你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默契!許傑知道我手中有一件私貨要運到洛城。所以他實際上是在跟我做一個交易。”

“他用他的方式來運他的貨,我則用他的方式來運我的貨。”

“而除去這些,許傑選擇讓我跟他配合的更重要原因就是要把一個人引出來。”

我說:“他是誰?”

華志強:“我師父,陳正!”

我說:“陳正在哪兒?”

華志強看著我說:“我們出發前,你在林頓山莊後院草莓地見到的那個長了一頭金髮的男子,他就是陳正新收的徒弟。“

我聽罷笑說:“明白了。”

龍觀在現在應該已經安全,他押送的貨物應該已經回到了國內。

而現在我需要做的事就是面對我人生中最大的一個因緣了。

陳正!

這個當初曾經把我帶出泰國的道家高人!

他這些年究竟去了哪裡,他現在究竟想要幹什麼?

“為什麼要對付你的師父?“我對華志強說。

華志強笑了笑,然後跟約瑟夫彼此對望一眼後,他看著我說:“華志強已經死很久了,幾年前,他就被陳正殺掉了。”

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終於知道這兩人假在哪兒了。

他們有的不是華志強和約瑟夫的意識和思維。

那是另外兩個人,兩個我不知道的人!

當下,我朝這兩人一抱拳,轉身下車又去了易家姐妹的家裡。

上車,我第一句話就是:“你們是想讓我對付陳正,然後趁機從中撈什麼便宜的吧。”

易秋容臉唰的一下變的慘白,她看了眼她姐說:“完了姐,這生意沒法兒做了。”

易秋水啪的一下,合上的化妝盒對我說:“不敢說撈什麼便宜,不過陳正確實會在一個時機合適的時候出現。到時候,他只要出現,你就知道全部了。”

我說:“好!明白。”

我對易家姐妹抱了下拳,閃身下車。

冥冥中一切的天意註定,這也是我美國之行最重要的一個任務之一。

這個任務就是面對陳正。

華志強,易家姐妹,包括很多人無非是我和陳正這場因緣中的過客,是各取所需的過客。

一切,就看最終的結果了。

“牛前輩,你那車輪胎換完了嗎?”

我朝前喊了一聲。

“搞定了。”

牛小毛回答我。

我說:“搞定就出發!”

接下來車隊向前開了三百公裡。

此時我們已經深入到內華達的無人區了,這裡四周全是荒野,別說人了,就算是鳥雀都看不到一隻。

又前進五十公裡。

前方突然出現了一輛黑色的林肯越野車。

我盯著這車,看它徐徐駛來,然後在跟車隊擦肩而過的時候,林肯車的車窗開了。

我朝裡看了一眼,瞬間我就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他是文森特。

當初買走羅伯特那幢房子的前中情局退役特工。

文森特坐車內,有意無意地瞥了我們的車隊一眼。我當即讓葉凝停車。

開啟車門,我朝車後看了一眼,文森特的車這時也停了。我一步步的奔他走過去,到了車窗前的時候,文森特看了我一眼說:“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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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嗨!”

文森特點上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說:“我這個一文不值的死特工其實沒什麼本事,我加入中情局,執行了六個任務,可他媽的那六個任務全都失敗了。後來,我退役,又跟了我們的老闆幹。結果呢……“

文森特攤了一下手,做了個無奈的表情後,他轉頭對我說:“關,我的朋友。雖然上次你提供的那些情報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但我知道你把我當朋友了。這世上沒人願意跟中情局退下來的人做朋友。”

“可你當我是朋友了,所以,我就對自已說,好吧文森特,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你居然也有朋友了。所以,你得為朋友做點什麼。”

“是這樣的關,前方再走三十五公裡,我建議你最好是下車,不然的話,雖然你很能打。“

他比劃了一個拳擊的動作後又說:“但我不認為你能對付炸彈的力量……“

“就是這樣,關!你是我的朋友,再見。”

我一動不動地注視文森特說:“謝謝你。”

文森特一笑,他聳聳肩說:“那這該死的一切見鬼去吧,朋友,祝你一切平安,可以的話,我們還去那個地方喝煎綠茶。”

他朝我笑了笑後,發動車子,調轉到來時的方向,又急速地離開了。

人世間就是這樣。

開口見面互稱朋友,互相感覺極良好的人,可能有一天會是跟我以生死相見的人。

而見面就罵個不停,互相拿槍,拿刀指著彼此的人,有一天卻能成為託付生死的朋友。

這就是人世間,這就是紅塵道場!

我回到葉凝車上,追上了車隊,然後通知大家,前行三十公裡後,隨時做好跳車逃生的準備!

通知完畢,葉凝問我:“剛才那人是誰呀。”

我說:“曾經的敵人,現在的朋友!走!先把隨身的物品帶好,三十公裡後,隨時準備棄車走人。”

一時間,整個車隊的車窗都是開啟的狀態。

然後我們保持高速前進的速度。

三十公裡很快就到了,放眼望去,公路兩側全是一座又一座奇模怪樣的丘陵。遠處,天際邊一片的血紅。

我撒開全面的感知,籠罩住公路兩側的區域。

一秒,兩秒,三秒……

不知什麼時候,當隱藏在公路兩側的幾道氣息出現在感知中時,我對著手中開啟的手臺大吼一聲:“跳車!”

呼……

我和葉凝幾乎是瞬間全動。

兩人用最快的速度,從開啟的車窗跳出去後,半空又一擰身體,隨之到趴到了地上。

而幾乎在我們落地的同時,前面幾輛車陸續也有人從裡面跳了出來。

人一落到地面。

呼呼……

幾道氣柱,就在公路的兩側出現。當然那不是什麼人發的強勁氣功,那是現代化的軍事武器,它的名字叫肩扛式火箭彈。

數秒後,劇烈的爆炸在我們眼中出現。

轟,轟,轟……

至少十幾枚肩扛式火箭彈擊中了我們的車隊,然後汽車爆炸,強勁的氣浪掀起一塊,又一塊碎金屬片在我們的頭頂嗖嗖掠過。

全毀了,我們車隊裡的每一輛車瞬間就成為了一堆堆的廢鐵。緊跟著爆炸結束後,又是各種槍械的切割式交錯火網。

這完全是現代戰爭的模式,當然了,如果有人發現這一切,可能很快就會有哪個槍械俱樂部說,哦這沒什麼,這只是我們私人會員正在進行的一場小遊戲。我們喜歡槍,喜歡放火箭彈,我們有合法的牌照,我們打自已的車玩兒,這又對你沒產生什麼影響,這不關你事的。

沒錯,這就是美利堅!

槍響了足足有十分鐘。

天知道有多少子彈打在了我們的車上,嗖嗖嗖的,我耳中聽到的全是子彈的破空音。

當然了,他們不怕把華志強的鉛棺弄壞,那東西結實著呢,說實在的,只要不是讓炮彈直接擊中,一般的爆炸都不會對它產生破壞性的影響。

總之,二十分鍾後,車隊徹底報廢了。

所有的車輛都變成了鐵架子,上面燃燒著未滅的火焰。

鉛棺也讓爆炸產生的氣浪從車箱裡給掀了出來。然後,它安靜地躺在公路上,等待著人最後過來取走。

我們都沒有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三分鐘後,當槍聲完全停止的時候,公路兩側的丘陵中躥出了十幾道身影。

我大概掃了一眼,發現這些人身上沒什麼特別的功夫,他們可能真的只是哪個槍械俱樂部的成員。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是某著名安保公司的成員。

我來美國後曾聽說內華達有不止一處私人軍事訓練基地,裡面訓練的全是退伍軍人,訓練結束後,一部份成為了臭名昭著的僱傭兵,一部份就加入了某黑字打頭的安保公司然後在世界各地去執行所謂的正義。

我沒站起來,最終等到這十來個人手裡拿著槍,接近公路的時候。勝大哥,牛小毛,元安,這幾個人,外加華志強帶的幾個持槍安保人員動了。

很快,也就十幾秒的樣子。

戰鬥就宣告結束。

然後我拉起葉凝徐徐起身,跟著我向後看了一眼說:“易家姐妹的車沒跟來?”

葉凝說:“應該還是在坡上。”

我心裡有數,然後高聲對眾人說:“快,聚到一起,收拾東西,然後我們徒步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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