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臂微笑打量著這一切。

易秋容面掛冷笑,一步步朝這對兄妹逼近了。

喬治站在易秋容和宮本內良兩個女孩兒的中間,他微張個嘴,有心想要跑,可好像他的兩條腿不聽使喚了。剛那這會兒,老熊伸手拉了他一把,就這麼將他從這兩人中間給扯了過來。

喬治長鬆口氣,揮手抹了一把汗。

易秋容意味深長看我一眼,跟著冷冷地我說:“喲喲喲!敢情你這是知道這一對兄妹身上有東西,想要自個兒取了是不是?喲喲!嘖嘖……真看不出啊,名聲一夜之間吹遍整個北美高術圈子的關仁,關大英雄,竟然是這麼一位小人。”

我望著易秋容,我一點都不生氣。

此外我從她的話裡聽出這麼幾個東西,。一是這對男女身上好像是有一樣東西,這東西即是她要得的,也是那個什麼雙蛇盤劍組織要拿的玩意兒。二就是她誤會我了,她以為是我把豐田車的後屁股給撞爛,攔下這對男女想要殺人劫貨。三我火了……

唐人街鬧騰那麼一把後,我在北美徹底的火了。

正因為我火了易秋容才會過來跟我說什麼合作的東西,才會不遺餘力偷偷摸摸地布個小陣陣,讓我在德州撲克的牌桌上小贏幾把。

這全都是一步步的計劃,目地就是為了拉攏到我。

宮本兄妹此時臉上露出了絕望……

但親愛的櫻花國朋友,這僅僅是開始好不好。就在易秋容一行人下車不到半分鐘,我們身後又響起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轉眼過後,那四個剛剛離開的大猛漢又返回來了。

沒辦法,誰讓喬治的演技不過關呢。

喬治一看這四個猛漢回來了,給他嚇的,嗖的一下藏到了老熊的身後。

四個大猛漢功夫都不錯。

並且,以其中一個一頭白髮的猛漢功夫最好。

這猛漢看樣子歲數不小了,他身上的肌肉不是很明顯,但全身的骨骼異常強健不說,這人行走間給我的感覺就是一頭大象。

他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五到兩米之間,肩膀極寬,卻又沒有標準西方的人的那種大塊肌肉。他的魁梧僅僅是來自於骨骼。

我打個簡單的比方,一般人骨骼生長到一定的階段就會停止生長,但這人不會,他的骨頭一直都處於旺盛的生長階段。此外,骨骼中心的密度非常好,用堅若鋼鐵比喻絲毫不顯的誇張。除了密度好,骨骼外面的一層類似骨膜的組織生長的非常厚實。這傢伙的骨膜,應該是比正常人要厚出幾十倍的樣子。

肌肉少,骨骼的韌性和硬度都高,然後筋腱粗大,密實。

這樣的人,你說他不是高手,那簡直都不可能了。

我看他行走間的步子,我估計這位應該是以瑜伽術來入武道的那麼一個高手。

這類人的路子基本就是,先練瑜伽,打下至少十年的基礎。並且那瑜伽還不是什麼蕙蘭之類的健身瑜伽,是比普拉提難度還要大上十倍,並配合以心法的頂級高強度瑜伽術。

同樣,這類的東西不要想著去自已練。

自已練除了會將自個兒給搞殘廢,再沒第二種可能。

我大概看了看,感覺白頭佬學的是古神奇國的東西。而古神奇國的東西又與我們國內的一個門派非常相似,那個地方常被稱作武俠小說的一個重要門派,並以諸多絕技而聞名於世。但那個地方的開創者為一個正宗的神奇國人。所以,他流出的武術,絕技,亦是古神奇國剎帝利武士的修練方法。

而歸屬於炎夏的正統則是真正的道門。

道門於春秋之前就存在了,老子只是將道門加以系統的整理,然後用一部道德經將道做了一個全面的詮釋。

炎夏以武入道這一塊,專指的是道門的東西,而非其它的一些門派。

白頭佬素質看上去很高,他一臉微笑地走到了近處,跟著揚聲問了一句:“剛才報警的那個小子在哪裡?”

喬治嚇的不敢出聲兒。

白頭佬往老熊身後看了兩眼,他笑了笑後,又對那宮本兄弟說:“宮本先生,我的要求非常簡單,你將手裡的東西交出來,我就不會再糾纏你,不然的話……”

白頭佬剛說了‘不然的話’這四個字。

宮本小野突然在手中掐了一個訣,那複雜的程度,還有手指的彎曲程度,讓人感覺他的手指頭都要斷掉一樣。

而就在他掐訣的瞬間,白老佬手底下的三個人衝上去了。

“啊……嘰裡咕嚕。”

宮本小野先是一聲大吼,啊字我聽清楚了,後面的東西,我就聽不清了,因為他講的是櫻花國話。

吼了一串後,宮本小野的最後一個音我聽清楚了。

那是一個‘咄’字音。

這個音,同‘阿利嘎多’的那個多字,讀一個音。

一聲吼完。

宮本小野身上氣勢大盛!

這股子勁兒像什麼呢,有點像海嘯,一時間我彷彿置身於大海邊,鼻端聞到了鹹腥的海風。然後眼前彷彿浮現了黑沉洶湧的海水,它們高高地捲起,足有幾十米高,然後它們沒有聲響,悄無聲息地壓了過來。

轟!砰嗡……

空中突然就出現了一記爆響。

跟著那三個衝上來的大猛漢,好像讓狂風捲起的樹葉,呼的一下就被衝起,跟著又砰!狠狠地讓一股力量給拍到了地面上。

塵埃激盪間,三個猛漢給拍的是昏天黑地,一個個的全都在地上扭曲滾動著起不來了。

我大概掃了一眼。

三個人都沒受太重的傷,充其量是一個小骨折,又或是腦震盪,只要稍微休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兒。

再看宮本小野。

大招兒釋放完畢,這貨眼珠裡全是血絲,然後他步子踉蹌,退了兩步後,他妹過去扶他,可跟著他身體就是一歪,胸腔一陣的起伏後,他鼻子湧出了兩縷鮮紅的血絲……

開始是血絲,漸漸就譁的一下止不住地淌成了血流。

這就是放大招的後果。

且是很殘酷的一個後果!由於宮本小野同學的基本功不夠紮實,又或是沒有修到真正的正念心法,所以他強行用了這東西後,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就衝到腦子裡了。然後強行地去引外神之力。

這麼做的結果,就是腦部充血過多。

他鼻孔出血還是好事呢,要是他把腦部的血管給衝爆,那可就妥了,傷人的同時,別人只是小骨折,而他卻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宮本內良見她哥倒了,她嗖的一下,抽出一把很短的武士刀,然後一臉殺氣地看著眾人。

我望著這一幕,我大概能知道那個中國武師是怎麼死的了。

宮本小野放大招,先給武師震暈,小傷一下。然後妹妹抽刀出來,快步上去,唰!一刀結果對方的性命。

白頭佬顯然不把宮本內良放在眼裡。

本身嘛,他功夫擺在這兒呢,白頭佬的功夫我目測比格列夫還要高上那麼兩層!

這宮本內良,根本不夠他塞牙縫的。

所以,他笑了,且是壞笑。

我還是沒動,因為又有一輛汽車過來了。

沒辦法,誰讓這是在公路邊呢,誰讓這地方是著名的科羅拉多大峽谷呢。

呼……

一輛福特大皮卡呼嘯而來,轉眼又剎車,然後開始倒,倒,倒過來後。

皮卡車窗落下,裡面露出了一個戴了墨鏡的中年男子。

這男的沒功夫。

他真的是管閒事兒的。

老美這地方,別的東西不好說,但人們確實是愛管閒事兒。擱中國倆口子打架,吵翻天,鄰居過來勸的都少。老美呢,直接就報警了。

打孩子?

得了吧,除非想失去孩子的撫養權,不然千萬別打孩子。

給小孩兒刮個痧都能讓老美給告上法庭呢,就別說打孩子的事兒了。

還有孩子六歲後,就得讓他自個洗澡,好心爸媽要是幫洗,孩子回頭跟老師說了,妥……

等著被傳喚吧。

墨鏡老外掃了一眼我們,他抬頭對宮本內良:“嗨,那位女士,你有什麼麻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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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怔。

恰此時,喬治不知讓什麼給附體了,又或是他突然腦洞大開。他嗖的一下從老熊身後出來,跟著一本正經說:“這位先生,我們是在摸擬劇中的一個場景。”

“宮本小姐,你這樣的表情是不對的,你的哥哥受到傷害了,你的第一反應是哭泣,知道嗎?哭泣,還有這位先生……道具,道具!這血漿是從哪裡搞來的,快過來給擦一下……”

喬治表現的很好,一點破綻都沒有了,可他出現的太生硬了,有點跳戲的感覺。

墨鏡老外摘下了墨鏡,後又從車裡掏出一把槍放在車窗那兒,最後他對宮本內良說:“這位女士你要是真有麻煩,我希望你能說出來,然後我來看看,究竟是哪個不想活的傢伙,在找一位漂亮女士的麻煩。”

宮本內良回過神兒了,她咬了咬牙對老外說:“謝謝你先生,我沒有麻煩,真的沒有。”

老外一攤手:“好吧,希望你的表演能過關。再見……”

他縮回車裡,跟著皮卡發動,呼的一下,絕塵而去。

白頭佬目送車子離開,他看了眼宮本內良又瞅了瞅我們,最後他說:“宮本小姐,我知道你要去哪裡,我會在那個地方等你,會在那裡,等你的到來,再見!”

說完,白頭佬一揮手。

身後能動的把不能動的給扶起來,一行人等這就上車,徑直走了。

白頭佬走了後,易秋容冷冷打量了我兩眼說:“關仁,你不會也是看到網上那張圖了吧。”

我坦然回應:“你猜的沒錯,我就是看到了。”

易秋容恍然:“噢……我說呢,怎麼這麼巧,能在賭城遇見你,然後又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你。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這麼一來就好辦了。正如方才那個傢伙說的那樣,我也知道你去的是什麼地方,我們回頭見。“

易秋容玩味一笑。

這姐妹又瞪過我一眼後,她們擰身,幽幽回到車上,發動車子,絕塵而去了。

喬治咽了口唾沫,一本正經走到我面前。

我拍了下他的肩膀說:“幹的漂亮,我的朋友。“

喬治一臉興奮,然後他指著倒地上的宮本小野說:“關,那個傢伙用的是魔法嗎?我的天吶,我簡直是不敢相信,這是魔法嗎?”

老熊冷哼一聲說:“魔不魔法不知道,反正這玩意兒他沒練好,你瞅,打一下流一次血。然後倒地上暈幾天。這誰能受得了。”

喬治聳聳肩,復又說:“不過,這確實也是很神奇的力量了。”

我沒理會喬治,而是朝宮本內良走了過去。

小妹子很緊張地看著我。

我看了看她,她突然一咬牙,啊呀叫了一聲,揮刀就奔我衝來了。

我一閃身,屈指一彈。

嘣!

刀離手,嗖的一下飛出去的同時,老熊一探臂,同時又一屈指,嘣!

唰!

刀改變了方向。

我正好伸手一拿,穩穩的,就握住了刀把。

宮本內良看傻了。

我把玩手裡的刀,刀的做工很不錯,刀把居然是小葉紫檀的,還帶金星呢……

玩了兩下刀,我抬頭對老熊說:“去他們車上,把行李什麼的搬我們車上去。”

老熊:“好嘞。”

宮本內良還是傻傻的樣子,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

老熊過去,砰砰的幾下將破車門給開了,然後開始往外拿東西。

車裡的東西不多,老熊拿了幾樣後,當他拿起一個長方形的木頭匣子時,這櫻花國女孩瘋了似的,啊啊叫著往前衝。

我揮手示意老熊,老熊會意之餘,他抬手把這個東西扔給了宮本內良。

後者拿到手,立馬變的安靜起來。

我這時對宮本內良說:“這位朋友,我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我也不知道你手裡的東西是什麼,有什麼用。但現在,有一個曾經要殺我的人要我跟她一起合作把你們給殺了。”

“這是其一,其二,你們好像也在網上看到那張地圖了。”

“所以我猜測,你們大概是要把這件東西送往某個地方。不過,按目前情況看,我不認為你們有這個實力。畢竟,你的哥哥身負重傷,他至少得休養一個星期才能恢復體力。所以,如果你不介意的話,請……”

我一揮手,示意這櫻花國妹子上車。

宮本內良猶豫了一下。

最終她還是點了點頭,表示願意上我們的車。

五分鐘後,我們把這對兄妹的東西抬上車,跟著開車,走人了。

車開出去大概半個小時,我拐上了一條小路,又繼續跑了十多分鍾,我們遠離公路來到了大峽谷的邊緣。

停好車後,我示意這對櫻花國兄妹下車。

然後,我站到他們面前,打量著他們說:“二位,我聽說你們曾經殺過一個中國武師,好,我現在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殺他,這裡面有什麼樣的原因。請記住,不要編故事,不要講瞎話。否則的話,我會一點點銼碎你們身上的骨頭,然後把你們這對兄妹,從這裡扔下去。”

我指了一下大峽谷,淡淡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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