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所謂的正道人士真的是把我逼到份兒上了。他們一次又一次的主動來挑事,這次,我不給他們玩把大的,這仁武堂還真沒辦法在洛城立足。

那天傍晚過後,我又跟尚志,熊劍強,馮正年等人細細商議了細節上的東西。隨之,熊劍強便開始購置所需的物品,待將物品一一購置完畢,我的王牌贊助人喬治的兩輛賓利車已經到位了。

喬治有個愛好,喜歡收藏汽車,他的家中有很多的豪車。但他卻不開,平時他開的都是美國的大眾車,比如雪佛萊,福特之類的牌子。

兩輛賓利一輛是標準的商務款,另一輛是流線型的轎跑。

車的價錢雖比不上那些頂尖的跑車,但貴在一個大氣沉穩,比較襯托我接下來要幹的一系列事情。

各路人馬,糧草就位。三天後,我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對方用禮貌的口氣通知我,已經按我的吩咐,在我之前跟朱問候動手的那家大館子裡擺了一桌豐盛的酒席。

時間定的是晚餐,然後晚六時,準時到。

當下,眾人就位,各自上了車後,一路浩蕩就直奔唐人街去了。

到了地方,我掐準時間,等到指標正好指到下午五時五十九分的時候,我起身就下了車。

下車間隙,我看了眼喬治,然後對他說:“你跟我一起來吧。”

讓喬治跟我來,不是為別的,而是為了讓他開開眼。此外,就算是我讓這屋子裡的人給禍害死,最後他們也不敢去動喬治。

喬治事後可以把這些東西寫成故事。也算是我留給世人的一個念想了吧。

當我領著喬治來到大大的木門前時,守在門口的兩個小練家子立馬禮貌地將門給開啟了。

人就是這樣!

不硬氣,不霸道!真心不會服人!

只有硬氣,霸道了!對方才會敬我們,有了這個敬,進一步才能站在一個公平的角度去競爭。

我進了大屋子裡,繞過大大的影壁後,來到了坐刀椅,吃槍鍋的那個大天井。

天井內的擺設收拾過了。

當中擺了一張直徑將近兩米的大桌子,桌子上面已上好了各式熱氣騰騰的菜。

但這會兒,沒人來。

桌子四周全都空著,然後四下裡收拾的很整潔,留出了一圈大大的空地。

人呢?

在上面呢,我抬頭,二樓憑欄而立了將近一百來號人!

真熱鬧呀,擠的是人頭攢動。

我掃了一眼,沒看著賀老太太,但卻多了不少陌生的面孔。

一百多號人吶,全都是練家子,功夫參差不齊不說,我掃一眼的同時,感到這裡面還有不少揣槍來的。

我負手而立,仰頭一一掃過,末了淡然一笑。

而身邊的喬治卻早已經嚇傻了。

他臉上,脖子上,嘩嘩的,流的全是汗吶。

為啥會嚇成這樣,因為這氣場,雖然沒人說話,沒人動手,但那股子殺氣騰騰的強大氣場,別說是喬治了,就算是隨齊前輩修行之前的那個我來到了這裡,我可能都受不了。

這氣場不是說,人臉皮厚,豁出去一切就能挺下來的。

這需要實力,一分分的真功夫,才能抗得住。不然,單這第一關,就得堆在椅子上坐不起來。

對方這一手玩的高。

相對朱問候擺的那個槍鍋,刀椅,他簡直就是在過家家一樣。

我站直了身體,負手看過眾人後,抬手一抱拳,朗聲說:“在下關仁!是仁武堂的裡子!前幾天,有個什麼幫派的紅棍,說是奉了你們的意,到我們場子鬧事兒!他出口沒遮沒擋的,我就把他給打了!打了就是打了!沒那麼多的廢話。”

“今兒我關仁來這裡,挑明了說,不是給你們賠禮道歉來了!我來,為的就是一件事,今兒!我關仁話立這在這裡!仁武堂,得在洛城裡邊立!來的諸位,哪個不服,下來打!“

“暗中助我關仁的,或是按正常武道規矩來的,那是朋友,我關仁,道一聲請。然後下來一起吃個飯,聊個天兒。“

“廢話沒有,就是這意思!不服的來打,是朋友的,過來一起吃飯!“

我一伸手,把架子一亮,就此沉聲不語。

三秒!

三秒內,這大廳裡邊鴉雀無聲!

三秒內喬治全身抖的,都快成一隻大電鑽了,他一邊哆嗦,一邊伸手擦那個汗。身上淌的冷汗,把他後背都給打溼了。

氣場很強勁!

不過,我喜歡,我真的就是喜歡這樣兒。

“我殺!”

呼……

突然一下子,二樓呼的一陣風響,一個身高將近一米八的大漢,手裡提了一口大環刀,凌空躍下來後,直接一記力劈華山。

殺!

他剛吼過一嗓子。

我抽手“就是一記鞭手

叭,喀嘣!

大刀立馬就斷成兩半,跟著我又探手,出手若電,在他小腹處一按,一送。

呼,砰……

人飛了,倒飛了六七米,撞碎了一排的桌椅,就此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下手之處有輕重,是生是死全憑心。

到了我現在這個地步,打人就是這樣!我想讓他生,他就生,讓他死,他必須得死!

“啊……看我天地一聲雷!“

哈!

突然又一個夥計一聲吼。

砰!

二樓的欄杆碎了,人跟著鐵蛋子似的,呼的一下當頭奔我罩我。

我原地一躍!

嗖!

高高躥起來後,這鐵蛋子半空橫旋腿要掃我,我又一提氣,嗖!又拔高了半米,跟著,砰!

一記劈拳,印在他腦門上了。

撲通,叭!

人掉地上,不動了。

當然,只是劈暈而已。

全都是‘小面’一般的貨色,兩三口就能吃個乾淨。

對方這麼玩有點意思,他們不是想打我,而是想試我的心,找我的病。

今兒,我要是功夫不高,不能收放自如,攤了一兩條人命。妥了!那就是我的不對了。

所以!

來吧!

呼呼……

又從上面躍下來一對兄弟,這對兄弟是使棍的。

棍又如何,我往前一衝,伸臂一夾,喀嚓!棍斷之後,我又一個崩拳步,衝到近處,抬手砰的一聲人飛。

另一人啊的吼了一聲後,一棍正中我後背。

我由他打,砰的一記爆響後。他那根棍炸了!炸成一縷縷的木絲……

我轉了身,一步步朝他走過去,他呆呆看了看我。

我揚手,砰的一記劈拳,就給他定這兒了!

殺,殺殺殺殺!

砰砰砰砰!

五聲殺,四記槍響。

好在我有準備,走了幾下位,讓過彈道的軌跡後。又是砰砰砰……

五個人,五把手槍,分別把著五個方位。

我閒庭信步般一一的走過,直到他們把槍中的彈匣打空為止。

殺!

又是一聲吼。跟著大概有三四十號人,手持各種的大小刀,匕首,鋼管子,鐵鏈子,就這麼奔我殺上來了。

這幫人大多數沒什麼真本事,但可怕,就可怕在。在這群烏合之眾裡頭,至少有八位到了化髓地步的練家子。

除外,我頭頂上,還有五把槍,時不時的抽冷子,砰!槍就響了。

難度不是人想像的難度。

但我挺過來了,憑著身體對彈道路徑的那個感知能力。再加上正確的走位,我輕鬆避過子彈的同時,這三四十號人,基本是照面就躺。

最快的時候,我一秒放倒了三個!

沒有大人物出手,之所以大人物不出手的重要原因就在於。今兒有人放槍了,要真是大人物在場的話。

傳出去,他們面子上掛不住。

不過我猜,這放槍的肯定也不是練家子裡邊的,而是那個什麼紅棍背後的幫派人員。

放就放吧,能打著,算是你本事!

也就是喝上幾口茶的功夫吧。

跳下來的人,全都倒了。

但妙就妙在,沒有一個是重傷,全都是恰到好處,擊倒,輕傷,最重不過臨時暈了一下。

我抖了抖手,輕輕走到飯桌旁邊一個洗手的銅盆內,就著盆內的清水,我把一雙手仔仔細細地洗乾淨了。

一邊洗,我一邊說:“都見著了吧!我關仁是什麼樣的人,我想諸位也都清楚了。諸位舍了自個兒師門,去跟了人家的姓,把祖宗都忘了,這是迫不得已。為得是,保住身上的功夫,保住自已那一脈的真傳。”

“你們有苦楚,我關仁都懂,都明白。所以,我不計較過去。今兒過去,咱們就算是翻篇了了!打從今兒起,願意過來,跟我關仁一起,把咱們炎夏武道上的真傳發揚出去的,我歡迎你來!你可以不叫仁武堂,可以不跟我關仁一起立場子。這都無所謂。我關仁求的就是,我有事!一嗓子喊出來,你能到!你若有事!只要這事是正,走的是一個正路,我管他是哪號的天王老子,我關仁就算是拼了命,我也給你爭一口氣!“

“除外,我還有一句話。那個牛氣沖天的正道,打從今兒起,這屋子裡跟了我的人,你們要是找他們的病!你們就不是什麼真練家子!人家跟我,投的是我!有本事,有能耐,都來找我!話不是說的好嗎?擒賊先擒王!你把我關仁滅了,不就什麼事沒了嗎?所以,來找我,跟其他人無關!”

我揹著眾人,低頭,慢慢洗手,一點點的洗著。

最終,當我洗完的時候。

我轉身。

大桌子,已經坐了七個人!

這七個人,功夫高的,到了化髓的巔峰,稍微再使一使勁,馬上就能化神了。

功夫最差的,也是證了筋骨的境界。

我看了眾人,一抱拳:“多謝諸位對關仁的一片信任!多謝,多謝!”

“不敢當!”

其中一個鬢角白了的老爺子一起身,抱拳衝我說:“事已至此,不拼一把,豈能對得起這個人字!關兄弟!今兒起,我們幾個,跟著你幹了!”

我說:“好!“

一個好字結束。

打從通往二樓的樓梯那兒,就走下來了一個身材不高的半大老頭兒。

這老頭兒身上沒什麼大功夫,充其量一個明勁。

但他身上有股子天生的霸氣!

是梟雄那般的人物。

他身後跟了幾十號人,然後此人大步流星走到我面前。

到了桌子旁,他拿過一個酒罈,搬過一隻碗,倒了兩碗酒,倒完了後,他舉起一隻碗對我說:“小兄弟英雄霸氣!我姓許!今年六十四歲,在這唐人街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你打的那個姓成的小子是我下邊的人!”

“按理說,今天是要給你來個三刀六眼,給姓成的討回個公道。但小兄弟這一身的霸氣宛如關爺再世!我許某對此就是一個字,服!”

“來,幹了這碗酒,從此,各走各路!”

這姓許的一舉碗,我淡淡看了一眼。閃過身,倒了白水在一個碗中。

然後我舉了這碗白水說:“許爺!稱你一聲爺,是敬你在你那個江湖中的身份。但正如你所說,你有你的江湖,我有我的道!你喝你的江湖酒,我飲我的真水香!來!幹了!”

我端了碗,跟他一對。

許爺一怔,稍許他哈哈一笑說:“好!兄弟,講的明明白白,透透亮亮,來,幹了!”

我一仰頭,把這一碗真水香給幹了後。

往桌一放。

許爺跟我一抱拳。

我又朝他一抱拳,末了,他閃身走人。

我則轉過身,往椅旁椅子上一坐,一抬手說:“諸位,請用飯!”

飯菜做的很好,極是可口。

只是,除了我之外,其餘人吃的都有幾分忐忑。

至於喬治。

這貨已經完全驚呆嚇傻的節奏。

就這麼,半個小時後,我把碗筷放下,拿紙巾抹了抹嘴,跟著抬頭說:“諸位都吃好了嗎?”

七人齊聲說:“吃好,吃好了。”

我點下頭說:“走吧!我們去喝茶!”

當下,眾人起身,跟了我,我推著喬治,後者勉強提起了一絲的力氣,一步步,就這麼隨我慢慢走到了門口那兒,再一步步,走出了大門。

剛到大門外邊,喬治撲通一聲就坐地上了。

七人中的一個中年人忙給他扶起來。

與此同時,方才跟我說話那位鬢角發白的老者對我說:“關小兄弟啊,你這麼一鬧,可就給足了他們殺你的理由了。這往後,你,你可怎麼在這世上立足啊。”

我望著天空喃喃說:“事情總得這樣,總得把立場挑明了後,讓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兒,然後一步步,明刀明槍的來磨。磨來磨去,就算我身死,我亦對得起這一身的功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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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你們不用擔心!今兒我跳出來,就是把你們給保下來了。往後這幫子正道人,他們再怎麼著,也不可能厚著臉皮找你們麻煩!”

“走吧,別想那些事兒了,走,咱喝茶去!”

我拍了拍這位老前輩的肩膀,後者身體輕輕一顫,轉爾,他的眼角溢了兩滴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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