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喬治跟我擁抱的時候,我用我的那個‘心’聽了一下他的身體,然後我發現這貨只是一個狂妄到不知人命貴賤的敗家子。除外,這傢伙喜歡功夫,武術,喜歡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並且他願意為這樣的事兒買單。

最後,他有一顆非常狂妄的心。

他的BOSS力量,指的不是他的能力,而專指他口袋裡的錢!

正因為有了錢,他身邊才聚集了一群的高手。

所以,他應該是鬼廬那夥人的一個宿主。

鬼廬的人像寄生蟲一樣,死死地纏著他,榨乾他手上的每一分錢,而他還覺得這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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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鬍子威廉大概是看出來喬治要收拾他了,這老猛漢眼見形勢不好,他把步子一點點的朝外挪,好像是要離開這裡。

喬治一個眼色,唰!

三個大猛漢動了,轉眼功夫就將威廉圍在了中間。

喬治撇了下嘴說:“對不起威廉,你出賣了我,接下來,你要受到懲罰。”

他揮了下手,那三個猛漢伸手就要收拾威廉的空當,我輕輕移了下步,來到喬治身邊說:“喬治,這事兒算我的,跟威廉沒什麼關係,你得把他給放了。”

喬治用一種不解的目光看著我。

我說:“事情是這樣的,正如你所說,威廉不肯帶我過來。我用了一些手段強迫了威廉來到這裡找到了你。所以說,這件事真正的主謀是我,這跟威廉無關。”

喬治又拿下嘴裡的雪茄,他呆呆地看著我說:“朋友,你這樣真的讓我很難堪。你是一個中國武師吧,我尊敬你這樣的人,你千萬不要誤會。我留你在這裡,是想請你喝一杯。然後和你好好聊一聊功夫。”

他比劃了一下又繼續說:“但你這麼做,確實是讓我很難堪,所以對不起了朋友……”

他一揮手,唰!

三大猛漢又給我圍起來了。

我掃了眼這三個猛漢,又看了看威廉,後者對著我面露一絲感激。

我笑了笑:“喬治,就是他們嗎?”

喬治抱臂,彈了一下雪茄的菸頭說:“我覺得這三個人完全可以把你送到上帝那兒。”

我說:“好啊!”

一言落地,這三個猛漢正要動手的時候,突然在主樓的那個傳來一記渾厚的聲音:“喬治!那三人打不過他,你最好還是收了你的打算。”

我朝主樓望去。

目光所及,就見一個超胖的大胖子,彷彿一朵白雲般,輕飄飄幾步就到了近處。

好身手!

這貨的功夫已經入了化髓中的五臟之境了。

他這手本事,簡直跟之前剛到墨脫的我有得一拼。單就實力而言,完全不輸那個尚志。

除了這些,此人他居然是個標準的華人。

不用別的,單憑他說話時那口生硬的英語我就能聽出來。

聽著好像是滄州口音的英語。

來人到了近處,上下打量我一番,緊跟著抬手一抱拳說:“我姓熊,名叫熊劍強!敢問小兄弟怎麼稱呼,是哪門哪派的人?”

我打量這個大胖子熊劍強,發現他歲數大概在三十到四十之間,腦門上剃了一個大光頭,肩膀,手臂,身上,全是軟綿綿的脂肪,絲毫看不到一丁半點的肌肉。

但不要小看這一身的油膘,他若要發起狠來,他能把這一身油轉成熱量,然後爆發出超出人想像的爆發力。

熊劍強跟我說的是中國話。

年很明顯,我從喬治一臉驚愕的表情,還有那三個猛漢的不解眼神中就能讀出來。

他們聽不懂中國話。

我見狀,心中一動小聲說:“前輩,在下關仁。”

關仁兩個字,我是面對熊劍強,輕輕說出來的。

至於為什麼暴出真實身份,是我看熊劍強這人骨子不壞,不僅不壞,眉宇間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正氣。

這東西裝是裝不出來的。

尤其功夫到了我這地步,除非他是真仙兒,不然真的很難偽裝。

熊劍強一聽關仁兩個字,馬上給了我一眼色,這眼色意味非常的深長。既有,我不是壞人,我是被迫到這裡來,也有不可隨便露出馬腳,這裡的人不好對付的警告,更有關仁,你不是死了嗎?的驚訝。

總之非常復雜,但好在,我能懂。

我見狀忙用英語回:“我在洛城的一個大學讀書,是個學生。”

說完,我還把我的證件給拿出來了。

熊劍強拿過這個證件,看了一眼後,又遞給喬治看,然後他說:“喬治先生這只是一個中國的學生,他不是什麼武師,我想之前你們之間好像有什麼誤會了。”

喬治掃了一眼,後又看了看威廉,他說:“可是威廉這個傢伙?”

熊劍強:“喬治先生,我想你應該不會跟一個中國的學生之間產生什麼矛盾吧。另外,你不是很好奇中國的仙人嗎?如果你樂意,等下我很願意跟你喝一杯,然後跟你描述一個偉大的,不死仙人的故事。”

喬治這貨沒什麼腦子,一聽這話他立馬說:“哇哦,是哪位仙人?”

熊劍強:“漢鍾離!”

喬治搖頭表示不解之餘,又提起了很大的好奇心,跟著他看了看我和威廉說:“好吧,朋友,算你們走運。現在最好是在五分鐘內離開我的院子,要不然的話,我會給你們好看。”

我笑了下未置可否,拉上威廉這就從院子裡出來了。

走出院子,威廉對我感激不盡。他拍了我的肩膀說我是真正的男人,是兄弟。除外他心有餘悸的說,他曾經親眼看到一個惹火了喬治的傢伙,讓喬治的手下人把對方的一隻胳膊給撕下來了。

活生生的撕下來。

威廉一邊比劃,一邊渾身打著冷戰。

我拍著他的肩膀,告訴他不要害怕,然後我們走了十多分鍾,在一個街角我見到了艾米的車。

上車後艾米告訴我,她不是那種不講究的人。

她的計劃是先在這裡守一段時間,要是再有十分鐘我不出來的話,她就馬上拿起電話報警。

我對艾米表示感謝,然後我們開車把威廉送回他的酒吧,下車時候威廉強烈歡迎我們到他那兒坐一坐喝一杯。

我表示感謝的同時,我揮手跟他告別了。

回來的車上威廉跟我講,那個在艾米店裡出事的傢伙,可能會讓人給運走然後清理掉。他對這一切不是很熟悉,只知道天天會有幾個這樣的人守在他的酒館裡喝酒。然後,他們還從碼頭上偷偷運一些東西進來。

情況大概就是這些,我聽過後,把這些線索在心裡反覆的掂量了一番,最後讓艾米送我回學校。

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

艾米頗為不捨地跟我握了下手,然後我下了車,跟她揮手道別。

回到學校,上了幾天的課,在一個週五的傍晚,我在通往小公寓的樓角處,見到了守在那裡的熊劍強。

他穿了一個大大的T恤,腿上一條大短褲,腳上一雙人字拖,頭上戴了一頂釣魚帽。他蹲在牆角那兒看報紙。

這個姿勢冷不丁一瞅好像是沒什麼。但若細看的話就發發現他的大腿部分跟地面是橫向平行的,而小腿部份則跟不遠處的一個路燈豎向平行。

這種馬步,就算是力氣再大的人站的話,頂多站十來分鐘。

可他卻好像已經站了很久。

我掃了一眼他,拐進了旁邊的一家便利店,買了兩瓶水後,我轉過來遞給他一瓶,他起身接過擰開蓋子喝了一口說:“去年我回國,遇到一個叫宗奎的人,我跟他試了一場拳。他功夫很厲害!”

“那場拳後,我瘦了七十斤。”

熊劍強喝了一口水淡淡地說著。

我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熊劍強這門功夫的練法就是要在身上堆積厚厚的脂肪,然後這個脂肪不僅沒有害處,反倒是他力量的來源。

但這功夫,得是入了化之後修的。入化之前修,那叫肥胖症,是病,得找醫生治療。

熊劍強:“沒想到,國內現在出了這麼多的能人。我十七歲跟師父一起去的底特律,先是刷盤了,後來當地的華人幫會欺負我們。師父跟我挑了二十幾號人。在那之後,我們就立了腳,有了自已的拳館,也收了不少的傻老外。”

“老外中,一千人能有一個人學會咱們的東西就不錯了。不過,老外裡也有能人,他們練的是他們自已的東西。”

“兩年前,我師父讓人把功夫給廢了。我輾轉逃到了加拿大,後又透過加拿大回國。”

“師父讓我回國搬救兵。因為海外這幾年,不知怎麼,突然一下變的非常亂了。”

“就這樣我遇到了宗奎,試過拳後,跟他一起的那個渾身打滿了補丁的老和尚同我說,我回到美國,會遇到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就是國內高人送給我們的大禮。”

熊劍強繼續說:“可我回來後,有人還在找我。無奈,為求保身,我就去了喬治家中,做了他的幕僚!”

我一怔:“幕僚?”

熊劍強一笑說:“是的,喬治有個野心,想要把手伸向體育搏擊界,然後他打算讓我們幫他培訓一批搏擊人才,成立俱樂部,最後,讓這些人選他當議員!因為搏擊體育明星,會擁有大量的粉絲。然後,喬治透過這個,他就能獲取大量的選票了。”

我笑了下:“婊子政客。”

熊劍強:“人家有錢,又是白人,這事兒,是可行的。”

熊劍強復又說:“關仁這名字,我聽說過。說是前幾年墨脫有一場大戰,死傷了不少的人。廢我師父功夫那撥人中有一個叫尚志的聽說還斷了一條胳膊。總之非常的慘烈。然後,我聽人說,那裡面有一個國內的高人新秀,名叫關仁的小子死了。”

“你是他嗎?”

我說:“你覺得呢?”

熊劍強,抬手突然一掌就奔我胸口打來了。

我摒起劍鋒指,捻勁如針,對著他的掌心輕輕一點,針勁走螺旋,輕輕透過皮膚後,我又一收。

熊劍強果斷收手,跟著他把礦泉水瓶放下說:“見過關小英雄!”

我說:“見過熊前輩!”

熊劍強又說:“喬治不是傻子,那天他其實是裝傻,他知道你這人是高手,不能輕易跟你惹麻煩。所以,我找了個臺階讓他下。他就順下來了。”

“不過今晚不同了。”

熊劍強說:“我看過了你的學生證件,喬治也看過了。他派我過來,請你到他的院子裡參加一個燒烤會。”

“明著是燒烤會,暗中可能是想整你。”

“喬治那三個隨身的保鏢有些門道,但我一人之力,全力打的話,放倒他們不是問題。不過,比較讓人擔憂的是喬治今晚請到的一個人。”

我說:“什麼人?”

熊劍強:“格烈夫!他是那三個人的老師!”

我喝了口水:“強悍!”

跟著我又問他:“前輩有什麼打算嗎?“

熊劍強忖了忖後,他對我說:“我想把喬治性子轉了。”

我說:“理由!”

熊劍強:“美國都說是平等自由,沒有種族的觀念。但其實控制這個國家的還是白人。白人在這個國家還是站在上等人的那個地位上。”

“喬治有錢,曾經有權!他老爸原來是德州的一個議員,後來嫖娼馬上風死了!但她老媽的家族有錢,所以,他透過他娘,再加這幾年他玩股票玩的很明白。所以,他手上握有大量的現金。”

“這人是白人,且還是美國人。如果我們把他的性子轉了,給他領上一條不一樣的路。這好處不僅是我們的,還有其它很多練家子的。”

“但同樣,這樣的人,也是最招人惦記的。”熊劍強看著我喃喃說。

我忖了忖後,抬頭跟熊劍強說:“週六是吧。”

熊劍強點了下頭,遞過一張請帖,同時他說:“儘量吧,那個格列夫,是很魔性的一個人。我近不了他的身。“

我喝口水:“那就讓我來!”

我送走熊劍強,晚上回到小公寓打坐的時候,我跟齊前輩接了一下。

前輩的意思明確。可行,但一定記住,服人為主,少行殺戮!

服人為主!

這比殺人難吶!

但,這不正是我接下來要面對的修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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