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這一刻定格了。

眼神與眼神相撞,砰的一下!炸出了無數心形的小火花。

哈哈。請允許我用這樣不理性的文字來描述吧。事實上雖沒有火花,但我們眼睛裡流動的東西卻比火花還要熾烈。

她一眼就認出我來了,事實上比一眼還要快。因為下車瞬間她就好像在尋找什麼,然後很自然的一扭頭,眼神搭上,就再無法分開了。

按理說我這模樣兒,能認出我是關仁的,除了我爸媽,周師父外,好像沒幾個人了。

葉凝,我的大馬刀,她算是一個。

葉凝也有很多改變,我一搭眼就能看出來。

她變的更有女人味兒了,她身上那股子屬於地勢坤,厚德載物的東西已經成勢。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修出來的。

但她確實在身上體現出來了。

除外,她好像年輕了很多。這絕不是我錯覺,我拿她跟剛剛分開不久的關欣對比了一下。

確實是這樣,她好像回到關欣那個年齡了一般。

真的嗎?這不會是我腦補的東西吧。

我又仔細看看了,再次確認無誤。此外,我還看到她眼中流出了淚水。

嘩嘩的淚,如小溪般奪眶而出……

我能體會葉凝心情。她再堅強,她亦是一個女孩子。她跟我分別的時候,我身陷重圍,四面是敵。她等於是讓我硬推走的。

她心中的不捨,不甘,心疼,擔憂,只有我能懂。

這麼久的時間,她忍住了這一切。然後今天,她終於見到我了。

她怎能不淚呢?

我看著,看著,不由自主我的眼圈兒也紅了,一滴滴的淚,也從我的眼中流出來,淌下去,然後打溼了我的鬍子。

周圍的人全呆了。

他們不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他們只是呆愕,然後沒有人敢說話。

葉凝沒有抹淚,她看著我,看著,看著,突然她撒腿就跑過來,然後一頭撲到我懷裡,緊緊摟了我的腰,極是溫柔,又滿懷思念將她的唇湊了上來。

我低下了頭。

然後,我們吻在了一起,是那種屬於靈魂級別的交融。

久久,久久的不分。

時間不知過去了幾分,又或是幾秒。

全世界的指標好像都為我們定格了。

我們吻著,吻著,又好像商量好似的同時分開。

葉凝抬起頭,用含了淚的眼看著我,稍許後她忽地一笑,緊跟著又打了我一下說:“你個髒傢伙,你多久沒刷牙了!”

啊噢!

才想起這事兒,是啊,真的好久,好久沒刷牙嘍。

接下來葉凝領我到旅館吧檯那兒,她直接跟老闆要了一個房間,然後讓我先沖涼收拾,跟著她獨自開車去了日喀則。

我在房間,把自已和花球兒身上的一身塵埃沖洗的乾乾淨淨後。又仔細刷過了牙。然後我裹了大破床單正在屋裡給花球兒擦毛的時候,葉凝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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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我從裡到外,再到鞋子,全都買了全新的,最好的戶外衣服。

真正的牌子貨喲,ja的全套裝備,從鞋子,襪子還有內衣外套等等一切,甚至包括了帽子,手套外加一個很拉轟的防風護目鏡。

買這個護目鏡的原因,我想是葉凝猜到我是騎那個古董過來的。

當我換好這一身衣服,然後葉凝進屋兒站在房間門口打量我時,她說了一個字:“酷!”

我倒沒感覺出什麼酷與不酷。

我只是覺得,葉凝把我給拉回人間了。

葉凝叫了一些吃的,然後在我的房間,我們一起吃著東西,一起聊了各自的經歷。聊著聊著,我們就抱一塊兒去了。

但我們沒有做出尋常男女的那種行為。因為我們知道時機還不成熟。

葉凝的經歷大概就是,離開凌玉山莊,她跟七爺和麻姑爺大鬧了一通。兩人好說歹說拉著她出了成都,正準備要走的時候,半路有一個人攔住了葉凝的車。

那人是個女道士。

看樣子,五十出頭。跟著麻姑爺好像很害怕這人。他嚇的貓在車裡不敢說話。

而那個女道士讓葉凝跟她走。

葉凝說不知為什麼,她看到這女道士就覺得對方特親切,好像是親人一樣的感覺。她所有的煩惱,所有對我的擔憂,一時間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她就這麼跟對方坐公交車,一路輾轉去了高黎貢山。

在高黎貢山上,女道士告訴葉凝,我很安全,我正在經歷我命中註定要走的一段旅程,去了結和迎接一些因緣。

她讓葉凝安心之餘,傳給了葉凝幾個法門。

一是觀想刀鋒,二是觀山,三是觀水,四是道門的圓光術。

是真正的圓光術,傳說中那種一伸手可幻化無數的美食,然後讓人見了,覺得真的吃到美食一樣的,真正圓光術。

講的再簡單一些就是高層次的心理催眠。

所有的一切都是幻象,但身陷圓光之中的人卻無法察覺到這一點。

正因為這門術法太過於炫奇,並且別人學了有可能會利用它去幹什麼壞事。所以,女道士等葉凝這個徒弟,按她話說,她等了三十年!

葉凝這人,骨子裡一點都不感性。

雖說長的漂亮,身材也好,可我剛認識她的時候,她身上真的少有女人味兒。

後來,她習了刀,那女人味雖有,可是也變了樣,時而冷,時而熱。

最終,她學了這門真正的道術。

她真的不一樣了。

葉凝說她的圓光成就僅是小皮毛,她還得不斷努力才行。

此外,葉凝最大的收穫就是對於刀的感悟。

她合進了山,合進了水。然後又合進了刀。

以山為基,揮刀行水之柔,之善,之磅礴之勢。

這是葉凝此行最大的收穫。

臨走前葉凝在女道士的幫助下,證到了化筋骨的境地。

最後分別時,女道士對葉凝接下來要走的路,遇過的人,簡短做了一個交待。

跟著,葉凝就跟她分開了。

葉凝說她直到分開都不知道那位女道長怎麼稱呼。

那是一個很瘦,很冷,個子不高,穿著打扮極普通的女人。

她沒有笑容,卻讓人感覺溫和。她說話嚴厲冷酷,卻又直入人心。

葉凝說,她永遠忘不了那位女道長,永生永世都忘不了對方。

她離開高黎貢一路坐車去成都,然後在成都坐飛機直飛到了拉薩。

在拉薩下飛機的時候,按她同七爺和麻姑爺商量好的那樣,她去了一家叫老孟茶莊的普洱茶館。到了那裡,她從茶館老闆,一個白頭發老頭子手中拿到了她的車鑰匙,同時她聽老孟說,七爺已經進入墨脫了。

女道士在葉凝臨走前提醒過她,讓她去日喀則,因為她會跟我在日喀則相遇。但這個因緣要怎麼接呢?女道士說,她要葉凝去阻止一夥年輕人去墨脫才行。

葉凝在拉薩有很多的朋友,於是她開始四處打聽,就在昨天,剛好就聽說了這麼一小隊正在日喀則玩兒的人準備去拉薩。

葉凝跟那個叫莉莉的女孩兒在一家驢友俱樂部見了。

俱樂部的女老闆娘跟葉凝在網上是朋友。所以在那個女老闆娘的安排下,葉凝開車拉著這女孩兒到了日喀則。

路上,葉凝就有感應,她就激動,但又告訴自已得冷靜。

到了小旅館門口,葉凝說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已了,因為她接到那縷讓她魂牽夢繞的氣息了。

葉凝下車。

她第一眼看到我,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她完全傻掉了。

就是這樣……

就是這麼一個經過。

平凡卻又不平凡,回憶中每一個細節都耐人尋味的經過。

我聽了葉凝的經過,又講了自已的。

葉凝時而哭,時而笑,時而掐我,時而又打我,說我怎麼不心疼自已。我為了證明給她看,只好把衣服揭起來說,你看,這疤什麼的全都沒了,這好好的沒事兒。

可葉凝還是哭,一邊哭,一邊用手輕輕摩挲我受傷的地方。

哭過,笑過之後。

我和葉凝漸漸歸於平靜。

然後我倆商議,往後我們就是道侶了。

何為道侶,同生死,共修行,永生永世合命一起。

你不得道,我永不問仙修真!

這就是道侶。一世又一世,攜了手,一起來走。

它沒有婚姻,愛情,等等一系列所謂我們尋常人必須的那些東西。因為那些在我們看來都是附屬品。

我們是道侶。

不是神仙,只是道侶。但我們不會分開,縱使身死,來世亦能相見,亦會在一起,再做道侶。

做為一個用練武來入了道的年輕人來講,我覺得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找到葉凝這樣的道侶。

有這樣的人,陪了我一起。

共生死,共風雨,披肝瀝膽,生死與共,一世又一世的修行。

這已足夠……

窗外,樓下小院,響起了那些年青人歡快的笑聲兒。

葉凝聽了這聲音,她在我懷中嫣然一笑說:“關仁走吧,咱們下去吧。還有,你看那小東西,它的背影好可憐吶。。”

我順著葉凝手指方向一看,好傢伙。花球兒這個小家夥正孤獨地蹲坐窗臺上,把一個孤單單的小背影閃給我們看。

我瞧見了心中一柔,忙吹了個小口哨說:“走哇,我們一起下去,吃月餅去嘍。“

花球兒聽到我聲音,扭頭叫了一聲後。

葉凝走過去,一把就給它摟懷裡了。花球兒有心要怒,又不敢怒,只好低了頭,一臉委屈的讓葉凝抱著,隨我一起下樓去了。

下樓時我心中在想,吃月餅是其一,其二,我得怎麼想辦法把這群年輕人去墨脫的打算給取消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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