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看了眼光頭男。

“搞九十公斤炸藥做什麼?”

光頭男:“我哪裡曉得,我就是開車送貨的。”

“誰給的貨,怎麼個交易接頭方法?”

光頭男:“你問這麼多作啥子?”

我抱臂對他說:“不想讓我問的話,有別的待遇,比如……”

關欣說話了:“哥,讓我廢他一個胳膊得了。”

我白了關欣一眼:“女孩子別那麼殘暴,再說了,人家指不定還能說話呢。”

光頭男:“我說,我說!是德旺給找的活兒……”

接下來據光頭男交待,德旺是一個混黑道兒的藏人,他在成都,還有藏區很是有一定的名望。這次德旺找到他們兄弟三人,讓他們運這批炸藥到拉薩。去了後他們直接去XX街找一個叫老馬家牛肉拉麵的麵館。到麵館後,把這車東西交給麵館主人馬友貴就行了。

然後三人此行的報酬是四萬五!

開趟車,運一批炸藥到拉薩,輕輕鬆鬆每人一萬五千塊錢。這生意確實是很好做,於是光頭男二話沒說,直接就應了。轉爾,接到車後,領上他的弟兄,這就開車直奔拉薩來了。

聽明白了大概,我看著光頭男,感覺對方不像是撒謊的樣子。

於是我對光頭男說:“這樣啊,好吧,上車吧,順路帶我們去拉薩。

光頭男:“車裡人多,怕坐不下,又有炸藥,到時候懸掛吃不住勁吶。”

我說:“壞了,再說壞了的,一起上車走吧!”

光頭男“這個,真是坐不下。”

我說:“擠一擠,擠擠總會是坐下的。”

十五分鍾後,我們這些人還真是坐下了。

我在前面開車,坐的是駕駛室,關欣坐副駕,小黑在後排跟那個矮胖子坐一起。最後邊那個放炸藥的貨廂讓我們收拾了一下,然後兩個大個子,用一種匍匐的姿勢摟著兩個木頭做的炸藥箱子,半蹲,半趴不躺地就這麼擠裡邊兒了。

“難受不?肋骨疼嗎?”我上車打著火問了一句。

光頭男:“有點吃不住勁,疼……”

我說:“忍忍吧,到地方就好了。”

當下,打舵,起車走人。

漫長的旅程這就開始了,一千多公裡,路相對我來說不是很遠,就是這個道不好開。是以有時候開的很慢,而遇到好開的路,那就嗖嗖的加快速度一個勁地飆了。

中途基本沒什麼太多的休息。

最多就是換班,讓關欣開車,我睡覺,然後再讓小黑開車,關欣睡覺,我警戒。

反正三個人換班來唄。

至於受傷的兩位壯漢兄,我們在出發的第五個小時,給他們簡單處置了一下。

小黑會點接骨之類的醫術,他把對方的肩,還有肋骨做了歸位,又放了些淤血出來,跟著用他們身上的衣服還有路邊撿到的幹樹枝做了個簡易的夾板。

吃飯是兩人下去買吃的,然後端到車上給幾人吃。

就這麼折騰了好幾天,我們把車開到拉薩了。

這一路的感受的就是川藏線真的很發達,很方便。經常看到路政在道上修路,這是其一,其二基本跑一段路就能找到吃飯地方。然後手機,時不時的都會有訊號。因為這段期間,光頭哥接到了兩個電話,是德旺問他們到哪兒的電話。

在我威逼的目光中,光頭哥說他們一路很順,然後,就快了,就快到拉薩了。

德旺讓他們小心點,還有,路上別撿妞兒!

呃!

這個還真讓我們碰見了。有兩夥,一夥是兩個女孩兒,一夥是一個單身女孩兒,就在吃飯那地方的門口問我們車上有地方嗎?後來關欣好奇地看她們的時候,她們很自覺地不問了。

車是晚上十點半左右進拉薩的,遠遠望去布達拉宮很美,很漂亮。

關欣透過車窗看了一眼,跟著她興奮地說:“好美啊!那布達拉宮裡一定住滿了修行的僧人吧。”

豈料矮胖兄冷笑了一聲說:“什麼僧人吶,僧人都不在那兒修行了。那只有不幾個僧人負責看守這個宮殿,那裡現在是旅遊景點,不交錢,不讓進的。”

“啊……”關欣一怔,跟著又說:“那怎麼,馬來西亞,還有新加坡的一些寺廟不交錢也能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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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唄,行了,別問那麼多了。打起精神來,一會兒搞不好還有仗要打呢。“

關欣哦了一聲。

小黑跟著附和一句說:“我回國感受最大的是,沒錢進不了那些有名的寺廟禮佛。真的進不去的……”

我打了個舵說:“那就不去唄,不是還有很多小廟不收錢嘛。對了,那牛肉拉面館在哪兒啊。”?

矮胖兄,算了叫他真名吧,張小虎先生抻頭看了眼車窗外說:“快了,對,你看前邊,那幾條野狗聚的那地方,就那個彎兒,你拐過去,然後一直開,開到一個大概六層高的樓前,然後你再拐……”

在張小虎的指揮下,二十幾分鍾後,我們來到了這家位於一條偏僻小街的牛肉拉面館。

拉面館牌匾的燈還亮了,但透過敞開的門往裡看,裡頭好像是沒有什麼客人。

花球兒跳上我的方向盤,抻了個懶腰後,它的目光落在門口的幾條野狗身上。

我笑了笑,輕輕撫了下花球兒腦袋,然後跟張小虎說:“你跟我下車過去找人,關欣,小黑你倆在這兒守著。”

關欣不聽,非要跟我一起下。

我說:“你氣質像壞人嗎?像嗎?”

關欣不說話了。

我摸了下大光頭又看了眼後車廂的大光頭,我笑了笑後,跟張小虎一起下車,奔拉面館去了。

進到屋門口往裡一看,只見到有兩個妹子正一塊坐在一張桌子的兩頭兒吃麵。

我這身高,加上大光頭,外加張小虎臉上寫的‘壞人’兩個字,讓兩妹了顯的非常緊張,她們快速的吃了兩口面後,就心照不宣地走到吧檯那兒結帳了。

吧檯後邊坐了一個中年人。

這人穿了個大背心子,下邊是大短褲,腳上一雙人字拖,正坐吧檯後邊玩一個膝上型電腦。他收了錢後,我給張小虎一個眼色,後者會意,走到吧檯那兒說:“老闆嗎?”

“啊?”

張小虎:“德旺送的貨到了。你接一下。”

老闆:“啊……好好,好的。”

“那個……那個小劉,小劉!你快去後院給呂老闆叫出來,就說貨來了,讓他接一下。”

“哎!”後廚位置有人應了一聲兒。

轉眼,這人奔後院兒去了。

我等了差不多十秒,然後感覺後院出來人了,這人是單獨一個人。此外,這人好像有點不對勁,他身上有功夫!並且這功夫還不低。

思忖間隙,唰!

當一道很輕的腳步音傳到我耳中時,我抬頭就看到了那個在凌玉山莊用很陰冷勁打我的瘦削年青人。

據關欣講,這年青人姓呂,身份來歷什麼的她不是很清楚,就聽說這人在櫻花國呆過很長一段時間。後來又去了韓城,然後好像在羅斯國又苦修過很長一段日子。

剩下的,關欣就不清楚了。

此外還有,這姓呂的有兩個師父,一個是一臉陰陽怪氣,打扮不男不女的偽大叔。另一個是一臉大鬍子的老毛子。

這姓呂的是好還是壞呢?

他出來,抬頭一眼見到我,他怔了一下,隨即我看到這人眼神似乎動了動,心思好像轉了一轉,跟著他說:“你拿到了。”

我說:“嗯。”

呂陰冷又打量了一下張小虎:“東西呢。”

張小虎抹把汗,他看了眼我,我對呂陰冷說:“外面呢。”

呂陰冷:“嗯,在哪兒?”

我說:“門口不遠的車上呢。”

呂陰冷:“行,我給關欣師父打個電話!她一會兒就會過來,然後咱們安排人把這貨送走。”

說了話,呂陰冷就要掏手機。

我淡淡說:“沒必要了吧。我跟你一起直接送過去不就行了?”

呂陰冷想了下:“不太好吧。”

我說:“沒什麼不好。”

呂陰冷:“嗯,那好吧。”

簡短對話間,呂陰冷移步就奔我走過來,然後當他離我有一米多遠的時候,他突然唰的一下,直接就奔張小虎打去了。

張小虎雖是在臉上寫了‘壞人’二字的人,但他這人還不致於去死!

呂陰冷算準這點,他出手就要殺了張小虎,然後他知道,我肯定會出手來救,他等的就是我救的時候,身上露的那一點空門!

陰冷之人,心思多歹毒啊。

這招兒,真狠!

我直接伸手,抓了張小虎的肩膀用了攢拳的勁,但卻是放人的打法兒,往門外一扔,張小虎整個人就像個陀螺似的旋著出去了。

剛好這時候,呂陰冷的手指就直直地奔我心窩插過來了。

“哼!”

我一努勁,心口窩附近的骨頭一拱,一塊肉,就好像是個疙瘩般,拱起了拳頭大小的一個地方,跟著這肉把呂陰冷的勁一頂。

當那股陰冷勁上身的時候,我猛地一動鉛汞之力,給我破!

喀嚓!

呂陰冷的指尖,炸開了一道勁,跟著他抵住我胸口的手指指骨瞬間破碎,趁這個功夫,我一拳就轟在了他的小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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