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皮膚全黑的夥計現在是動不了,但女孩兒能動,所以把對方扔後排座,我就給女孩兒請到了副駕上。女孩兒開始不同意,然後抽冷子還給了我那麼兩下,打的是後心位置。但是,這有什麼用呢。

我完全不理會兒,拉開了駕駛室的門,花球兒踏進來,很自然地趴到了檔位那裡。

女孩兒坐進副駕,她看了眼花球兒。

“這貓……”她好像要說什麼,又沒說出來。

除了極個變的冷硬鐵石派,還有一部份心理變態派,人類天生對毛茸茸的動物沒什麼抵抗力。尤其是花球兒,這貨長的比較罕見,一般人都沒見過。再加上女孩兒是國外回來的所以她說了一半後又說:“這貓什麼品種啊。”

我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兇萌!”

“兇萌貓!”我特意強調。

女孩兒:“啊?有這品種嗎?”

她賭氣樣兒,又別過頭去了。

我會心一笑,趁花球兒打哈欠的功夫,我發動車子,沿來時的方向,這就開起來了。

“哪兒人呀。”我一邊開車一邊女孩兒。

對方賭氣樣兒,不說話。

我說:“我這人可向來不喜歡憐香惜玉,慘死在我手上的姑娘不說十個吧,五六個是有了。所以,咱們最好還是文明一些!”

說完,我摸了一下大光頭。

女孩兒看我一眼:“看著就不像好人。”

我說:“對了!真心不是什麼好人來著。說吧,哪兒人。”

女孩兒:“馬來西亞!新加坡!這些地方我全待過,不過時間最長的還是港灣區,我家在港灣區定居了,我也是在那兒遇到的師父,然後師父領著我去了東南域的這些國家,後來又去了美國。”

我聽罷說:“我就不問你師父是誰了,我挑明了說吧。萬歸一,歸一真人。你們怎麼跟這真人混在一起的。”

女孩兒:“什麼叫混在一起呀。人家北美的人說了,要讓我師父領著我一起過去歸脈,要是不肯的話,我們師徒倆就沒活路了。我師父領我藏了六七年了。還怎麼藏?這不沒辦法嗎,萬歸一在德城華人圈很有名望。他說了大家擰成一股繩,最終可以把事兒給解決了。”

“這不北美那幫人要來藏地找什麼東西嘛。我們就過來阻止了,還有你……”

女孩兒白了我一眼說:“不要以為江越跟你是磕頭兄弟,你就胡來,江越那點本事,真的,實在是不入流,就他那樣兒,見了我,他都得繞道兒走。真搞不清,你們內地人是怎麼回事兒。江越那個德性,你還能跟他磕頭結成兄弟,真是的,開了眼了。”

女孩兒搖了搖頭,看我的眼神一臉鄙夷。

什麼都明白了,我什麼都清楚了!

萬歸一呀萬歸一,你玩的一手好離間計呀。

只是這些人怎麼就能聽了萬歸一的話呢?我思忖間又問這女孩兒:“萬歸一有什麼背景?”

女孩兒:“他你都不知道嗎?陳正的二徒弟呀。陳正一腳踏北美那幫人的圈子裡,一腳踏在圈外。他是厲害呀,因為有個師兄叫應蒼槐。那是已經快修成真人一樣的人物了。哼!跟你說又有什麼用呢,你應該是聽都沒聽說過。”

“噢!你大概都不知道陳正是誰吧。哼!看你樣子,我就明白了,你壓根不知道!”

女孩兒一字一句地說。

我聽了心中感覺,這高術江湖真的是很複雜。

陳正仗著他是應蒼槐的徒弟,所以踏了半隻腳進江越那個圈子。這麼一來,他就有了從中斡旋,迂迴的機會了。

而萬歸一是他的弟子,這麼一來,這些高術江湖中的人物跟了他做事。萬歸一欠這些高術江湖高手的情,他們就可以為自已弟子謀求一個生存的可能了。

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萬歸一真正跟的卻是鬼廬的人。

如此一來,他們就成了萬歸一手中的槍了。

想明白了後,我又問過一句:“那天,後來提刀要砍我的人是誰。”

女孩兒:“萬歸一的兒子,萬冰!怎麼了?”

我點了下頭,表示心裡有數了。

女孩兒的師父,還有她的一些人在海外應該是不怎麼混江湖的。所以不太清楚國內發生的事。而萬歸一在國外的名聲一直都很好。

很正,很善,且他確實做過很多的善事。

所以,這種人就真的把高手們給騙了。

換句話講,我這是走了一遍秦嶺,又跟鬼廬的人打過交道。不然的話,要是透過一個正面的途徑瞭解了萬歸一,可能我永遠不知道萬歸一的真正嘴臉。

“你知道鬼廬嗎?”我問女孩兒。

女孩兒冷哼:“還妖廬呢,你跟我編小說呢嗎?”

妥了!

果然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不清楚國內形勢的這麼一個小女孩兒。此外,我估計她師父也是這般模樣兒。

萬歸一正邪參半,有好有壞!所以海外高人們不好評價。

但這起事件,明顯就是萬歸一利用這些高人了。

看來,我不下殺手是對的。

因為我能感覺出來,這些人心裡其實也是犯疑的,但因為大家不瞭解,所以……

很多事情,都在‘聽勁’

聽勁是個練家子術語,擱大白話講就是不把事情做絕,然後走一步看一步。

車朝前行,我又問她說:“你這次過來,取了東西跟他們在哪裡匯合?”

女孩兒:“拉薩唄。”

我嗯了一聲:“你上京人。”

女孩兒:“怎麼了?我十二去的港灣區……”

我在心裡笑了下,果然,一口小京片子,還是沒丟。

“你叫關仁吧。”女孩兒意味深長問我。

我說:“嗯,你叫啥?”

女孩兒……

我說:“怎麼還不能說真名兒了。”

女孩兒自顧想了想,復又冷哼說:“關家出了你這麼個人,真不知道是是幸,還是不幸。”

我樂了:“你叫什麼名?”

女孩兒:“關欣。”

我想樂,但沒樂出來,我仍舊保持著嚴肅的表情。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關欣的師父,還有她身邊的人,既有可能是讓萬歸一利用的,也有可能真的就是跟萬歸一同屬一夥兒的。

我不能見一個滅一個,得估摸著來。

此外,我感覺比較可笑的是,萬歸一竟造謠說江越跟我成磕頭兄弟了。

哎呀我勒了個去!萬歸一呀,萬歸一!你這個謠造的。行!我現在不說,等我找個機會,來把身上這一層層的關係摘乾淨。讓謠言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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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後,我對關欣說:“手臺是跟誰聯絡的?”

關欣白我一眼:“幹嘛告訴你。”

我說:“行!關欣你聽著,我可沒跟你嘮幾句就拿你當什麼關家人了。我可壞著呢,真的,特別的壞!”

我冷了冷臉。

這時花球兒很合時宜地嗷喵叫了一聲,跟著拿兇萌的表情看著關欣。

關欣怔了下。

復又說:“前方一百公裡,到了我跟那邊人會合,要是有突發情況就用手臺聯絡。”

我嗯了一聲。

接下來,我就沒繼續跟關欣對話。

小姑娘坦白講心地不壞,就是讓壞人利用了,再有就是下手比較狠一點。

大概就是這些了。

別的沒了。

這裡邊最壞的是萬歸一,挑撥離間,裡挑外掘目地就是想讓正道人互相殘殺,跟著他好坐收漁人之利。

思忖間,過了不大一會兒,車跑出去三十多公裡了。

這一段路況比較好,我開的也很順,可就在拐了一彎兒,準備爬一個坡的時候,我突然就看見,頂坡上有一輛老式的那咱軍用解放汽車,正慢吞吞地往坡下走。

不知為什麼,我看到這車,心裡就感覺不對勁。

跟著,眼瞅我們越來越近,當我看到車裡人的時候,我意識不到了。

車裡坐了三個人,但這三人都戴了一個黑黑的大口罩!

不對!

我果斷對關欣說:“快!跳車!”

關欣一怔:“怎麼了?”

我把車門的鎖強行開啟,跟著砰一腳給這丫頭踢出後,又向後猛地一靠,砰!喀嚓,車座椅裂開了,我跟著擰身鑽到後排,抓起黑鞋洞,砰!衝開車門就滾了下去。身後,花球兒,喵一聲大叫,緊跟我也跳出去了。

下邊一側是坡度將近六十度,且遍佈的碎石的陡坡,車要強行打舵的話,肯定會掉到坡裡那樣後果不堪設想,然後另一側就是山崖了。

所以跳車是唯一的選擇。

我這邊剛從車上跳下來,前邊那輛解放車,砰!哐!

一聲巨響,就直接把我的這輛豐田越野車給撞飛了。

我摟起了黑鞋油,往旁邊一擰的功夫。關欣衝過來:“你幹什麼呀你。”

問完她也感覺不對勁了,於是跟我一起,原地閃了兩步,向解放車的位置一看,眨眼功夫,從車上就跳下來了三個人。

三個都蒙了面,並且看樣子功夫不低呀!

這功夫,說不上來,既不是鉛汞功夫,又不像加了藥功,還有宗奎的八極功夫。

他們身上氣息顯的很另類,但不可否認,這功夫很強,極硬!

關欣愣了下。

她看了眼三個黑蒙面,又看了看我,跟著他說:“你的人?”

我一皺眉說:“不是。”

跟著我揚聲問:“幾位什麼人吶?”

聽我問,其中一個身材高瘦的年輕人說話了:“我是駱小樓!今天來取你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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