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小芸的小女孩兒轉身冷不丁見到我和葉凝,她立馬嚇的一個哆嗦,好在她身邊那個應該是叫北北的男孩子一伸手就給她拉住了。

“你小心點,別掉下去再摔斷了胳膊腿兒。”北北責備。

小芸:“我這不是讓師父給驚的嘛,師父太神了,你說他眼睛看不見,卻比咱們長眼睛的人都厲害。哦……我明白了,師父呢,一定是‘心’特別的敏銳,他的心呀,裝的不是自已,而是環境,是自然萬物,所以呢,附近有了什麼動靜,變化,他一下子就知道啦。”

“師父,我說的對不對?”

小芸從石頭上跳下來問程瞎子。

程瞎子哈哈一笑:“對,對,你這小機靈鬼呀,真是什麼東西,一點就透。”

“師父又誇我了,不要誇我呢,誇我是會驕傲地,要多批評,我才能進步!”小芸笑著說。

我聽了小芸的這番話,感覺這小姑娘有些時候是挺呆的,但其實靈氣真的非常足。除了靈氣足,這小芸還有一股子很自然的謙虛低姿態,除外,她眉宇間也有滿滿的正能量流動。

這樣的女孩子可是不多見了,真的是不多見。

靈氣十足,又深知自已懂的不多,知道彎下身來學東西,更加難得的是正能量十足,這真的是不錯,非常不錯。

再看那個北北。

這男孩兒長的是一臉憨厚老實樣兒,他從石頭上跳下來後說:“師父,這兩人是什麼人呢?他們是好,還是壞,你認識嗎?你要是認識,你教我怎麼稱呼他們。”

得,這又是一個呆氣十足,估計只一心鑽研書本的小呆子。

一個靈氣四溢,一個呆氣十足。

程瞎子真會找徒弟,這兩人這麼一搭配,沒準還真能把他身上的東西學會了。

程瞎子笑說:“這兩人吶,你得稱一聲前輩了。”

小芸:“不比我大多少,怎麼叫前輩呢?”

程瞎子:“他們修為比你們深吶。”

小芸:“噢,原來是這樣,那我該怎麼稱呼?”

程瞎子低頭想了想一笑說:“一個姓關,一個姓葉。”

小芸:“好的!”

然後這小姑娘跟北北走到我和葉凝面前,很是尊敬地彎腰說:“晚輩魯小芸。”

“晚輩牛北北”

“見過關前輩,葉前輩!”

我和葉凝對望一眼,雖沒說話,但我們心有靈犀,感慨程瞎子真是收了兩個寶娃呀。

真的是兩個寶娃兒!

這樣的人,在現代年輕人當中,不說絕跡吧,真的是很難找了。

現在年輕人,像他們這麼大的,對這個高術江湖要麼停留在天馬行空,漫無邊際的想像中。要麼就是乾脆不信,張口閉口科學道理西方知識。

能像他倆這樣,把姿態放低,用謙虛的心,認真地感受,去學,然後尊敬功夫比他們深的人。這一份心真的是太難得了。

我和葉凝身上沒帶什麼東西,按理說今兒得給見面禮的,可實在太倉促了,葉凝就說:“喲,這妹妹和弟弟真好!我這身上今天也沒帶什麼東西,等改天的吧,改天回上京的……“

不想小芸卻說:“葉前輩,不用的,今後晚輩若是有不懂,不明白的地方,請前輩細細講明,或是教導一番就好。謝謝前輩,謝謝。“

我聽這話,朝程瞎子,曲二豎了大拇指。

曲二看到了一擰頭,好像理所應當的樣子,跟著又點了點頭。

跟這兩個小寶娃打過了招呼,葉凝拉著小芸問長問短,北北則一臉警惕盯著附近,還有我和葉凝。

這個北北,其實很有責任心,他還不知道我們是敵是友,所以,他要始終保持警惕,負責程瞎子的安全。

我走到程前輩身邊。

程瞎子說:“你還真來了。“

我笑說:“不來行嗎……“

於是我將上京發生的事,還有路上的事跟程瞎子完整講了一遍。

程瞎子聽說:“哎呀,因緣吶,因緣!什麼也不要說了。對了,你不是見過那幾個大仙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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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

程瞎子又說:“我們也遇見了,不過跟你不是一批。”

我說:“秦嶺這麼多……”

我想了想說:“大仙?”

程瞎子說:“要不怎麼講是神仙地,妖魔地呢。反正,你知道這裡邊有這樣一群人就行了。對了,我們之前遇到了一個和尚,這傢伙呢以前跟我認識,我們一起去內蒙辦過一件事兒。”

程瞎子說他跟這個叫海大真的人,以前一起去過內蒙,然後又前往了阿爾泰,他們在那兒一起出生入死過,然後降過一個東西,最終又把那東西給送走了。

但那是十六七年前的事兒了,當時海大真還是武道上的人物,一晃這麼多年過去,這人怎麼就入了釋門了?此外,程瞎子說他感應這海大真說的話不對。他這會兒表面沒什麼事兒,心裡其實正急呢,沒想到我和葉凝剛剛好,這就來了。

我當下好奇,就出聲問:“程前輩,你跟這海大真,你們一起去內蒙降什麼了?”

程瞎子一笑說:“說了怕你不信,內蒙鬧‘龍馬’了!咬死了很多的牲口。我們知道訊息,就過去把那個給收了。”

龍馬?

我一怔了怔。

程瞎子:“這個,回頭細說,反正沒神話講的那麼玄乎。”

程瞎子又講,海大真知道他要去找蔣青,於是就跟程瞎子說他知道蔣青在什麼地方。他念在程瞎子腿腳不利索,他願意去把人請來。

程瞎子堅持自已去,可對方卻一個勁的要求到這裡來。程瞎子這就發現不對勁了……

聽過這裡邊的事,我對程瞎子說:“前輩你放心,我跟葉凝既然來了,就絕對能保你一個安全。”

程瞎子感慨:“哪裡話喲,哪裡話,怕給你們添麻煩,別想到,這麻煩繞來繞去,最終還是繞到你們身上了。”

我:“前輩不要說這樣的話,小時候我經脈受傷了,不是你的話,我早就已經廢了。還有周師父的事情我也知道了,不是像您說的那樣,只是偶爾過去看看。當年周師父要是沒有您,他現在恐怕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您先是救了周師父,後又醫了我,正是您,一前一後的安排,這才把我給成全了,沒了您,我能有今天嗎?”

程瞎子長嘆……

“好了,不用多說了!該做的,都是該做的,要不然,我學這一身的醫術,又有什麼用呢。”

我忙說不是這個理兒,謝,一定要謝。

接著我又跟程瞎子對了一下劉山琦,結果確認那個傢伙就是劉三本人。

既然驗明了正身,那就沒什麼話說的了。

劉山琦,除非我關仁跟你不遇,遇了,你我之間,要死一個!

這是我立下的誓!

剛在心裡把這個誓給立了,轉眼功夫,遠處忽地就掠起一道很輕靈的氣息,跟著這氣息一路疾行,唰唰唰……

沿山脊破開草叢,就這麼,直直來到了我們駐足的這個小山谷。

人到了近前,我抬頭一看。

這是個穿了破的不能再破僧衣的一個和尚,和尚看上去大概五六十歲的年紀,他頭髮剃的很光,上面還燙了戒疤。

此人神情低落,眉宇間好似在醞釀什麼事情。除外,他兩手竟然還抱了一個人。

而他抱的這個人,竟是個女人。

這女人也是五十多歲的樣子,身上穿的衣服雖是簡單,但皮膚什麼的卻很白。

他抱著這女人,立在那裡對程瞎子說:“老程啊,對不住了,今天好不容易遇見你,你得幫我把這人給醫了。”

聽這話,我猜這和尚應該就是海大真了。

程瞎子看了海大真一眼:“海大真吶,我身體現在什麼情況,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這仗著有那麼一塊血玉,我才能一步步走到這地方來。要不然,半路就死了。你懷裡抱的這個女人……”

“哎……”

程瞎子嘆說:“她一身的精氣將散,魂魄都要固不住了。你,你……你這是讓我準備把血玉拿出來救她呀。”

海大真慢慢把懷裡那女人放到草叢裡,他對著程前輩說:“老程,我說了,對不住你了。蔣青這人,我實在是找不到,沒辦法,真的是找不到。我現在能遇到的,只有你一個人了。所以老程,別怪我手黑,你不給,我就下手搶了。”

我見程瞎子眉宇間似有所動,我怕他一下子義氣用事,真把這血玉拿出來去救這女人。到時候,他離了血玉,一天半天行,時間長了抗不住的同時,倘若再找不到蔣青,那他的命呀,可就要丟在這裡了。

所以……

我朝海大真一抱拳說:“這位師父,我是程前輩的半個弟子,確實是半個弟子。今天這事情我不能讓他把血玉拿出來。”

海大真冷然:“你的意思就是攔唄。”

我說:“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是不是咱們有更好的辦法!”

海大真搖了搖頭,跟著他又吼了一嗓子:“我等不及了!”

海大真剛喊完,地上那女人突然用細的不能再細的聲音說:“姓海的,你……你別因為我傷人,我這命,就是要慢慢死的,你……你強給我抱來,我……我也是不醫。”

海大真急了。

“你個糊塗女人!你……你為了不治病,你機關都能擺下來,你都不讓醫生近前,你……你還不是為那個人!那人想你死啊,你怎麼就這麼糊塗。”

女人:“沒錯,我就是要讓他如意,我就是要讓他,慢慢地看我死……別,別救我。”

海大真:“我不管了!你這小子,敢擋我,我先殺了你!”

說完,這人呼的一下,就奔我衝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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