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用一呆:“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淡然:“沒什麼意思。”

說完這話,我伸手在他後脖子找到那根妖筋,兩指一搓,小吳用慘叫一聲後全身抖成一團就暈死在了地上。

我入化髓之後,證到了一層皮,才知道妖筋是怎麼回事。

大抵就是那些心思奸詐險惡到極致的人,他們到了一定的火候後在大脖子枕骨大孔那個位置附近會增生出一根‘筋’,這個‘筋’是古人的說法,現代醫學上講,它大概就是增生的帶有神經的筋腱組織。

為什麼會有這個妖筋?這就是心性走偏了,但又合了一個偏路子的氣數。跟著人的身體就產生了一些輕微的改變。

這道理就像是個性極其要強,剛強之人到了中年以後非常容易得腰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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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個性太強,又不聽勸,接下來又不知道一些常規的,諸如渾圓樁,趟泥步之類的養生保健功法。

長久下來之後,要麼是得腰椎間盤突出,要麼就是腰椎骨刺增生。

這都是心性,影響了行為,行為積久則化疾的一個緩慢過程。

小吳用包括我以前掐斷的很多人都一樣,我其實是在給他們治病,斷了這個妖筋,人的腦子一年兩年可能會變傻,但過了這兩三年後,慢曙的就恢復到正常人的思維模式了。

小吳用這人只是一個‘謀士’類似軍師一樣的角色。真正的大家,我還不知道是誰!

劉山琦嗎?

如果他真的是夏志榮喊的那個‘劉三’那他也不是大老闆。

劉山琦上邊,肯定還有人。

到於我,我之前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練家子,最終在應前輩的帶領下,以大音希聲之法入進了道。

入道後,我才有了這一系列驚人的表現。

同樣我在表現的同時,我所展示的能力也引起了某些大人物的注意。

他們以前可能只當我是個孩子,覺得我什麼大本事,入不了他們法眼。但現在不同,現在我有了一點氣候了,站的又不是他的隊伍,他們容不得這樣人存在。

他們得把我掐死才行!

更何況,我手上現在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物件,包括我還有這把泣靈劍。

珍稀的物件,足夠威脅的實力。

這兩樣東西擺出來後,不用我做什麼,他們除非沒那個力氣,否則只要有一絲力氣,他們不會讓我安生的。

這是高術江湖,手段,方式,可能殘酷了一些。

但普通社會呢?

一樣,一模一樣!倘不信,我要是一個生活在家中的小白領,然後某天突然得了一千萬,一個億,跟著我還不走。

妥了!

借錢的,打我錢主意的人,往我懷裡撲的女孩子,一個個揣了這樣,那樣心的親戚,朋友。好的,壞的,平時看不著沒聯絡的,那個時候全都出現了!

這就是真實的社會寫照。

不是說沒好人,有,好人還是很多的。但很多時候,好人面對這樣的事,也是非常的無奈。

我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一句話。

窮居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話是古人說的,但一語卻也道盡了數千年來的世態炎涼!

倘這話換了武道,那應該就是,功夫迷時無人指,功夫成時盡是敵!

或許,這就是修行吧。

無論哪種方式,無論身在普通社會還是高術江湖。這便是修行!

我感慨一番,出聲問顧小哥:“幾點了?”

顧小哥:“還不到七點。”

眼下還不到七點,距離九點的試拳還有兩個時間,這裡到青松茶社走環城路的話,四十五分鍾就能到。所以時間上不是問題。

我看了看屋裡人,然後顧小哥說:“死的人怎麼辦,咱們處理還是……“

我想了下說:“不用我們動手,他們知道該怎麼辦,本身就是一件見不得光的事兒。又何況,這只是一個大局的前戲,接下來還要有重頭戲唱呢。“

顧小哥點了下頭。

我忖了忖後又說:“這樣,要是去秦嶺,你,小樓,還有羅德,你們幾個人不要跟我走!“

說完我又後悔:“不好意思,我可能是私心重了一些,又或許秦嶺有你們的因緣。我不能安排你們,這個,你們自已拿主意吧。“

顧小哥:“秦嶺沒有我的因緣,你去吧!一切順利的話,帶上葉凝去。相信我,我的直覺非常靈敏,我們得留在上京,因為這裡不僅有你的親人,朋友,兄弟,長輩,一樣也有我們的。同樣馬叔不僅是你長輩,也是我顧惜情的長輩!”

我看著顧小哥,搖頭一笑,伸手給他一拳:“兄弟!真的是兄弟!”

顧小哥也笑了:“是啊,人生最大快事,莫過於,結交到你,還有小樓這樣一群好兄弟!”

我會心一笑,當下說:“來,咱們收拾一下走人吧!”

我和顧小哥離走前給這屋子裡的電話線掐斷,並把手機全弄成關機的狀態了。

走的時候,正好李胖子醒了,我看了他一眼,告訴他,他的魂已經讓我們給收了。現在起,他哪兒都不能去,只能留在這屋子裡。此外他往後最好是不要騙人,否則的話,我們會把他的魂收走,給他貶到九幽之地,受萬劫不復之苦。

李胖子本就已經嚇的快傻了,我們這麼一嚇唬後,他瞬間就大小便一起失禁了。

我們沒聞他的臭氣,臨走就將房門關上了。

到外面時,顧小哥問了一句:“你說這人下邊的閥門怎麼那麼松?”

我笑了下:“腎氣不足唄,擅長說謊的人多是腎氣虧虛之症。”

顧小哥:“這又何解。”

我說:“腎主志,志向不定,飄忽移動,這樣的人,腎氣怎麼能好?想要腎好,先立一個志向,然後踏踏實實一步一步腳印地走。那樣的話自然無藥自愈。”

顧小哥:“強,這理論是哪裡出的?”

我笑了下:“程前輩講的,這叫道醫!”

離開這個小四合院兒,顧小哥沒跟我直接去青松茶社,他半途下車,聯絡了小樓,羅德後,他打了個車,要這兩人跟他去我店裡會合。

臨走時候,我把石佛像交到顧小哥,讓他把這個東西帶到店裡去。

我則空了手,開車直奔青松茶社。

榮師父還有上京的練家子明顯是讓這個劉山琦給矇蔽了。

包括雷師父也是一樣,劉山琦功夫肯定在這些人之上。後者,看不透他,他自然可以蒙人沒商量了。

我拿話點,是點不開了。

這事兒的突破口,只能是在那個楚強身上了。

但楚強這貨胳膊上究竟有沒有刀,這絕對是個賭啊!萬一劉山琦臨時改了路子,我沒押中這一個,到頭來,我豈不成了眾人眼中的那個壞人,小人了嗎?

對了!葉凝!我把這事兒告訴葉凝不就得了嗎?

我是八時過五分到茶社的。

開車到這兒的時候,眼見門外已經停了很多輛車了。

我下車,往裡頭走,有服務員見到我,主動打招呼:“仁哥!”

我嗯了一聲問:“葉小姐呢?”

服務員:“樓上XX包,正跟榮師父喝茶呢。”

我說:“帶我過去。”

服務員立馬給我領到了樓上,拐了一個彎兒後,在一扇門前停下來了。

敲過門,我推開進去,正好看到葉凝,榮師父,七爺,雷師父,幾人正在一塊喝茶。

榮師父看到一笑說:“哎喲,仁子!你說你,現在是不是大忙人了。這時間,你掐的可真是及時,要是再晚一個來小時,你可就見不著凝子跟人動手了。”

我這時在心裡把剛才的事兒給壓下去了,隨之釋然一笑,坐在椅子上說:“可不是嘛,正好就趕回來了。”

葉凝白我一眼:“幹嘛去了?聽說你跟那姓顧的走了,還有,聽說那個秦月,以前好像跟你搭過夥兒?”

醋味兒呀醋味兒,這股子陳年老醋味太霸道了,直衝腦門子有沒有!

我笑了下,忽然想到顧小哥看秦月時的眼神,我有種預感,搞不好這小哥對秦月有那麼一分意思也說不定。

當下我說:“哪有啊,這不……小顧,他跟那女的,你懂的……“

葉凝恍然:“噢,這樣啊。哼,那你不早說。“

她白了我一眼。

我長鬆口氣。

這時榮師父說:“喲,這兩人,這怎麼?哈哈,行了,行了,來來,喝茶,喝茶。一會兒劉師父差不多就到了。回頭兒我給你引薦一下。”

我裝了好奇問:“劉師父?這又是……”

雷師父這時說:“一個很好的拳師,年齡比我大不了多少,但對去國外的華人一直都很照顧,有拳師生活沒著落,都是他主動想辦法給穩定下來。非常好的一個人。”

聽這話我心裡明白劉山琦果然口碑不錯。

一個口碑如此之佳的人,並且雷師父對他也有這樣的讚譽,這個事情如果不是我搶了一步先機,恐怕真要落到對方的連環套裡了。

我聽了點頭說:“好啊,好,這樣的人,真是一個好前輩。”

雷師父:“那是自然了。”

聊到這兒,七爺說:“喲,這差不多到點兒了,走吧,老榮,咱們下去瞅瞅。“

雷師父也起身說:“來,我跟你們一起下去。“

葉凝:“那我呢?”

榮師父:“你們小輩的,先在這兒候著啊,候著,我們先下去。”

當下我和葉凝起身,把三位長輩送走了後。葉凝把門關上,轉了頭用眼睛看著我說:“仁子,你心裡有什麼事瞞著我對不對。”

我一驚,心說這大馬刀怎麼這麼厲害?

葉凝笑了下:“你呀,功夫上我跟你比不起,不過心氣兒上,我一下就知道你想的是什麼。說吧!究竟有什麼事。”

我坦言:“今晚試拳的事,是個套……”

當下我把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跟葉凝講過之後,她伸手握了握茶案……待她鬆開手時,我看那堅硬的黑檀木茶案上赫然印了一排清晰的指印。

“仁子,我現在想殺人怎麼辦?”

葉凝看著我沉聲說。

我說:“這是上京,我們先要在心裡止殺!惡人作惡,自然有殺他的時候,不過不是此時。”

葉凝低頭冷靜想了下:“我明白了,仁子,今晚你別出手。另外,你也別跟那小子一般見識。他就是個傀儡。”

我一驚,因為葉凝能說出這樣的話真的是不易。

她成熟了,真的是成熟了,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嬌蠻霸道的大馬刀了,而是一柄有了靈氣的,鋒芒不顯的真正利刃。

“你的意思呢?”我給葉凝倒了杯茶。

葉凝小啜口茶,一邊玩著杯,一邊沉思說:“這是我的因緣吶,今兒個晚上,就算是對方動刀,我也得跟他鬥上一斗!證一個高下出來!”

我看著葉凝的神情,品著她身上的氣場,我忽然發現小吳用他錯了。

是的,他的計劃聽上去好像是很厲害,很毒辣。可是他在葉凝這兒就算錯了。

經歷了幾年風雨,我和葉凝一起出生入死,我們一同經歷,見過了那麼多足以震撼到人靈魂的東西。

葉凝早就不是當初的她了。

同樣,一個人在步入化境之後,心性,思維,觀念各個方面都會有很大的改變。

所以葉凝變了,且讓我欣喜的是,她正在朝著一個我不知道的,好的方向一點點的改變!

“就這麼定了!我葉凝的因緣,我自已一個人接!接住了,我就成,接不住,關仁你給我聽好,你要因為這事兒,你灰心喪氣,提不起精神,我葉凝變成鬼,我天天纏死你!你明白嗎?”

葉凝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

我微笑著說:“明白,我的大馬刀。”

葉凝聽了最五個字,面色唰的一紅,末了喃喃說:“你叫我什麼?”

我說:“你是我的大馬刀……怎麼不高興聽嗎?”

葉凝臉更紅了,末了她伸了手,穿過茶案,握了我的手,緊緊的握著,同時她說:“以後,這樣的話,是可以多說一些的。”

“仁子!”

突然房門被開啟了。

榮師父站在門口一臉笑意地說:“快,劉師父要見你呢。快點,凝子你也跟著一起下來,大夥兒都在下面呢。”

葉凝起身,松了手說:“好啊師父,我跟仁子這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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