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湊到近處,小心打量這些鋼絲,轉爾發現鋼絲分佈的非常有講究。按這麼個分佈法兒,就算是我們跑到近處,明白過來想要臨時改變方向也是難上加難。

這些鋼絲最矮的僅高出地面十公分多一點,高的幾乎夠到了頂棚,它們密密麻麻,錯落有致,只要一撞上去,給勒掉塊肉都是輕的,搞不好人可能就被廢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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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遠處那個哇哈哈哈怪叫的聲音已經消失了,取代的是一種特意偽裝的喉音,然後那聲音在說,哈哈,我先殺了你這個女的,然後再吃掉你,哈哈。哇哈哈哈……

他們故意在擺弄一些莫須有的東西來混淆我和小樓的視聽。

如果繃不住心裡那根弦,一衝動就是大麻煩。

當下,我把這些鋼絲打量清楚,然後給了小樓一個眼色。小樓徐徐把劍抽出來,對準這些鋼絲給我斬!

唰!

嘣……

一道道的鋼絲紛紛從中斷來,然後耷拉到了兩邊。

小樓斬斷了鋼絲,我緊跟他身後,兩人一路小心試著往前走,走了二十幾步後,出現了一個轉彎。

繞過這個彎後,又步行了三十多米,跟著又是一個彎道,待繞過了這個彎兒後,我示意小樓把手電關了。

這會兒我已經清晰感知前面有一個喘息的東西在那裡一個勁的狂笑了。

除了他以外,好像還有兩三個人伴在他的身邊。

我朝小樓做了一個小心的手勢,然後兩分鍾後,我和小樓又越過了兩個機關陷阱,然後來到了一個比剛才那個方廳還要大上一點的廳室通道旁。

剛才又越過的兩個機關,一個是擺了觸發式的弩箭,一個還是老套的鋼絲。

都一一遇到,站在通往廳室的小走廊上,我倆看到在一搖擺的火把中,有一個人披頭散髮正在哈哈大笑著什麼。

我示意小樓仍舊保持冷靜,不要衝過去。

果然,在廳室的入口,也就是我們接下來要走的五米長的一小段走廊上,竟然還分佈了無數的鋼絲。

小樓揮劍把這個斬了。

一步步走到廳室,視線中一個明顯好像是錢術士的傢伙,正手執著一把不知什麼劍,一手拿劍,一手拿火把,然後站在角落裡,哈哈大笑。

在他身邊站了三個一臉兇相的小猛漢,這三個猛漢每人手裡都端了一把槍緊張地盯著我們要現身的那個地方。

我和小樓悄無聲息地出現給那三個傢伙嚇了一大跳,他們猛地一哆嗦,然後抬手就要摟火。小樓這時動了,他呼的一下提劍衝過去,然後先對著虛空一斬!

不出小樓所料,就在這幾個人傢伙站著的地方,竟然立了十幾道的鋼絲索!

這夥人算計的真是歹毒無比。

因為他們知道我們習武的人仗著身上功夫出眾,出手的時候就會不顧一切地往前衝,所以他們就安排了這一道又一道的殺機。

但是今兒,這統統沒用了!

小樓距離那三個拿槍的人只有不到七米,對方剛抬手,手抬到胸口還沒等扣板機的時候,小樓的劍已經在他們的脖子上砍過去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

就是這麼一下子,唰!

再一震劍身的時候,這把劍的劍尖已經筆直對準了那個一臉呆樣兒的錢術士!

他的樣子有些滑稽,他披著頭髮,腦瓜子還戴了一個那種夜市買來的小惡魔角。跟著他手中還有一把符紙。

此外除了符,他脖子上帶吊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木頭人兒。

那木頭兒上陰氣森森,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這玩意兒跟泰國降頭師用的東西一模一樣兒!

我沒多說話,一擰身,嗆!泣靈劍在手,我一跺腳,唰!彈過去後,一挑劍鋒,唰的一下正好將那個小木頭人斬成了兩半。

我斬的時候感覺沿著劍好像滲上來一道陰氣,但這陰氣只攀在劍身的表面,還沒等滲到劍刃內,泣靈本身的力量,就把這一縷陰氣給絞碎了。

小木頭人一斷,錢術士啊……的叫了一聲後,他臉上忽地就浮現了一顆顆豆大汗珠,跟著他臉色慘白,他瞪眼指著我們說:“你,你們毀我……毀我的修行,啊……”

這錢術士眼珠子又轉了轉,跟著我看到眼白上全是紅血絲,然後身體好像犯了哮喘病一般,佝僂在原地不停地喘粗氣。

我收了泣靈劍,蹲在他身邊,看他一個勁地喘,我問他:“錢先生,你這是幹嘛?”

我擺弄了一下他頭上的角。

錢術士這會兒好像恢復鎮定了,但卻是一副元氣大傷的樣子,他抬頭有氣無力地說:“你,你們,你毀了我修行,我……我不會跟你們……跟你們罷體的,我……”

我把他頭上戴的破角摘下來,在他面前晃了晃,又嗖的一下給飛了,然後我對他說:“方勁農呢?姓韋的,姓祖的呢?”

“不……不告訴你,就是不告訴你。”

我沒客氣,拉過錢術士的一條手臂,摸到他腕上的一根筋,轉爾我猶豫是否該繼續進行接下來的動作時,我眼前忽地浮現了一道又一道悲傷的畫面,這畫面是主動傳來的,它們顯示的這個錢術士幹過的事。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幻覺,因為這些影象很多,但卻很快,唰的一下一閃而過後我就牢牢記住內容了。

與此同時我想起當初在赤塔,大雨衣一刀將那個槍手分成好幾半時,他說過的一些話,他說那個槍手以前犯過案子,殺過很多人。

難道,我現在也有了大雨衣的那個本事了?

我盯著錢術士說:“你在馬來西亞生活,你在一個華人社區裡開有一家算命的堂口,除了堂口,你還有一個與人合作的私人診所。你給年輕的產婦算命,你說她們身上懷的孩子不好,是來折騰她們的。然後,你讓這些產婦去你的私人診所打胎,你把嬰兒殺死後,拿那些可憐小嬰靈,你煉製了很多的符,是不是這個事,你幹沒幹過?”

我盯著他一字一句地問。

錢術士臉上唰一下,又暴了一層的冷汗。

“你……你……你怎麼?”

我說:“你幹沒幹過這種事?說!”

錢術士咬了下牙,復又哈哈哈哈狂笑數聲後,他對我說:“小鬼法力最是神通,將它們煉製,可助人長財運,旺氣運,嘿嘿,這也是為了他們好……”

我覺得老天把這人送到我手上,老天是有目地的,是的,老天爺,諸天的神靈,他們一定是有目地的!

我必須得乾點什麼了。

我盯著錢術士說:“你死之後,入地獄,受盡苦難是肯定的了。但你活之前,我要讓你先在我手中受盡苦難再說!”

我用兩指摳了他腕上的筋,指尖一吐勁,直接拿破了皮肉,然後手指把那筋一挑。我一抽!

啊……

我把錢術士手臂上的一條筋給抽出來了。

我的心裡沒有什麼快感,也沒有什麼愉悅,相反我的心在流淚,我是替那些可憐的小嬰靈在流淚。

天地之間,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人!

人為了自已的財富,為了自已的衣食無憂,怎麼可以不擇任何的手段?

人啊人!

錢術士,不是我殘忍,而是你必須把這些疼和痛記住,牢牢記住了!

我一根又一根,給他手臂抽完,又抽大腿的!

然後我端起他的臉,又伸手按了按他的命門,激起他最後一絲生命的火力讓他從暈死狀態中甦醒過來。

這時他微仰個頭看著我喃喃說:“你……你好狠。”

我搖頭說:“錢先生,不是我狠,而是這些痛苦,你必須記住,這是你曾經加給別人的,現在你要把這些領回去,加到自已的身上,這只是一個開始,你到了另一個地方,還會有更痛苦的事。”

說完,我捏著他的脖子一吐勁。

喀吧一聲響後。

錢術士眼中的光芒,漸漸就歸於了虛無。

小樓這時看著我說:“你讓他死的太痛快了。”

我把手上的血在錢術士身上反覆擦了擦說:“沒辦法,我不想讓自已變成一個兇魔。哎……”

我嘆了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這人,怎麼可以這麼壞呢?他那麼做的時候,他沒有想過……”

我搖頭,想要表達什麼,但一時,又說不出來。

小樓:“別想太多了……人就是這樣,這世上有光明,就有黑暗。有好的讓無數人為之感動到落淚的真正大德之人。也有這種恨不能把他凌遲處死一百次的惡人!”

說到最後,小樓又說:“沒有買賣就真的沒有傷害,還是那些有錢人,想要去求什麼可以讓自已轉運,讓自已變好的所謂靈符。這樣就給了錢術士機會。他看到了這個商機,面對那一筆筆的錢,他動心了,然後……”

“他就瞞著良心,幹了這一件又一件缺了大德的事情!”

我聽到這兒對小樓說:“行,兄弟!記好了,咱們以後誰也不要信什麼這個符能轉運,那個符能這樣,那樣。命,憑自已努力。只要做到了,問心無愧便好。”

小樓:“對,我也是這樣想的。並且,咱們也告訴別人,也一定要這麼做!”

我起身之餘,看著錢術士,我想這或許就是舊時候說的那種妖人,邪士。

古往今來的道術沒有錯。

錯的是掌握這些道術的人!

不走正途,不持正念,最終就是這樣一個下場。

我想到這兒,彎下腰,把錢術士的雙眼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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