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被看管起來的區域意味著什麼?

我不太清楚,但肯定那裡面絕對禁止人進入。也就是說,除了不怕死的以外,只有獲得允許的人才能進入到那裡面。

但對我們來說,這完全不是問題,我們絕對可以繞過士兵們的防線,在不驚擾他們的前提下,深入到那處區域。

“那地方有多大?”我問顧小哥。

顧小哥:“咱們出發時,楊妹子給了幾個座標點,那會兒你跟師太在聊天,你可能沒注意,我把幾個座標點計算了一下,那片區域,跨度將近八十公里,寬度差不多有七十公里,類似一個不規則的方形。”

我說:“是當年放大炸彈的那個地方嗎?”

顧小哥搖頭:“放大炸彈的地方,比這兒還要稍偏一點。咱們去的不是那兒。”

我聽過表示心裡有數了。

當下我對顧小哥說:“一會兒咱倆值頭兩班兒。我先睡一個小時,跟著你再睡。”

顧小哥:“好人吶,把珍貴的子時覺讓給我了。”

我咧嘴笑了下,又伸手捶了下顧小哥肩膀說:“行了,站好頭一班崗吧,對了……要真有意外,千萬別往前衝,記得叫我。這不是逞英雄的時候。”

顧小哥:“明白,我這人一向不愛逞英雄。”

聊到這兒,眼瞅帳篷搭好,我朝遠處看了一眼,就一頭鑽進去,先去睡一個小回神覺了。

一覺睡的很香。

時間不長,大概也就五十分鍾吧,我睜眼就醒了。

恰此時,帳篷突然傳來一串很輕,很快的腳步音,我坐起一把給簾子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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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哥在外面小喘了口氣說:“來了,這是獨自一人,我琢磨他應該是奔你來的。”

我說:“什麼意思,不是那幾個邪術士?”

顧小哥搖了搖頭,我則穿上鞋子繫好的鞋帶,拿起泣靈跟顧小哥一起來到了帳篷的外圍。

星空下,距離我三十米外的空地上,就站了一個背了大包的,孤單單的身影。再仔細一看,這人穿了一個很大的帽兜風衣,他將帽兜戴在了頭上,然後身旁安了一個大大的旅行包。此人渾身上下透了一股勁氣不說,且還有一股子非常耐人尋味的滄桑味兒。

這人不像幾個邪術士的路子呀。

我品著,感覺他身上的架子蠻端正的,這人是什麼人呢?

此外,我還有一種感覺,就是我在他身上,隱隱看到了一絲……

我突然就想起一個人來。他的名字叫宗奎!

沒錯,此人身上竟有宗奎的那麼一縷影子!

難道宗前輩來了?

顧小哥這時對我說:“這人功夫很硬,我沒跟他過手,但是能品出來。”

我給了顧小哥一個眼色,示意他別說話,跟著我品了下對方身上的功夫。

確實,確實是宗奎身上那個味兒。

這味兒小樓身上有,他身上也有,但是他比小樓好像還要高出一大截不止。

這人幹什麼來了?

我打量間,對方說話了:“請問,哪位是關仁先生?”

喲,這還一口地道的倫敦口音版中國雜牌方言話。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聽說外國人說這種中國話,那個發音,那個腔調,簡直了,不說讓人起雞皮疙瘩也差不多了。

我看著對方,淡淡說:“沒錯,我就是關仁。”

對方:“你好,我叫羅德!”

“我真正的英文名字是羅德,中文名字,姓羅,名德!”

我抱拳,對此表示佩服。

我說:“羅先生這是要做什麼?”

羅德:“我是一個武士!學習的是你們東方的拳術,我需要突破。而你們偉大的道家師父韋先生說,這裡有一個可以讓我突破的人。我需要跟你打一架。然後,我的功夫,就可以進步了!”

明白了!

韋術士這是忽悠了一個外國的高人過來跟我打一架。

要說一般的外國高人那也就算了,打一架嘛,我直接迎戰就是,但這個人不同,這人身上的功夫我熟啊。

他這是跟誰學的呢?

想到這兒,我對羅德說:“你身上的拳術,功夫,是跟哪個人學的?”

羅德:“對不起先生,我的導師是一位偉大的隱士,他不喜歡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喜歡過幽靜清貧的隱居生活。所以,很抱歉先生,我不能告訴你這一切。”

我聽到這兒,心中又是一動,然後我對羅德說:“行,你跟我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讓我看看你的後脖子。”

羅德一聽,他瞬間就抬頭,然後摘下了斗篷。

我看到的是一張純種白人的臉,這皮膚真白呀,好像是白化病人一般,但他不是病,此外這人的眼珠子竟然也是純純的天空藍。

很有那麼一絲型男味道的一個洋鬼子大叔。他長的這麼白,就叫他羅小白吧。

羅小白在臉上露了一副不解的面容,他看了看我後說:“中國的拳師在比試前,都要看脖子嗎?”

我說:“不是,是中國的拳師跟外國人打,一定要看脖子,這是規矩。”

“好吧,我給你看。”

羅小白中國話說的不錯,當即他就轉過身,把領子一拉,將一片脖子坦露給我看了。

我湊近了一端詳,沒在他脖子後面發現那個雙蛇盤劍的圖案,我這才算是放心了。

如果洋人裡面也有好壞的話,那麼就我現在已知,我知道那種脖子後邊紋兩個長蟲再盤一把劍的人,他們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反之,看情況了,我感覺大部份不怎麼樣,但不排除,有小部份還是不錯的!

分別心,分別心!

有時候,是得收一收這個分別心了。

想到這兒我說:“好,羅德,我們現在開始吧。”

羅小白轉了身,他也不問我為什麼看他脖子,而是用了一個很正式的方式朝我抱了一下拳後,他突然哈!

大吼一聲後,伸腳在地面上一跺。

轟!

塵埃激盪之餘,他身上就現了一道若有若無,形跡淡淡的氣流!

確實是宗奎的東西。

他學上身了,雖然他這點小氣流跟宗奎比簡直是小溪比擬大江大河,根本沒個比,但不管怎樣,他有了!

這個東西有了,就意味著,他已經是上道了。

念及到此的時候,羅小白說:“拳腳無眼,這位拳師,對不起了!”

呼!

他整個人就這麼衝過來了。

標準的八極打法!

太熟了,簡直是太熟悉了,我看到他就像看到馬彪子,小樓一樣,與此同時,葉凝幾人早就讓我們吵醒了,然後葉凝領著楊沐雪,小樓跟龍起道,李昊棲一起全都奔出來圍著我們觀戰。

葉凝一見這架勢,好像是要掏刀,但顧小哥給她阻止了。然後小哥開始講來龍去脈。我則跟這羅小白對上了第一拳。

砰!

勁氣真猛,唰一下,鑽到我體內後,在腳下叭的一聲炸開。那股子剛勁,都快要把我鞋底子給炸碎了!

爽!

我喜歡這種直性,陽剛,單純的力量,雖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我喜歡,就好像一個喜歡足球的人愛看一場出色的比賽一樣。

我就喜歡這個勁。

“來吧!”

砰!

我回了一拳的同時,羅小白哼了一聲,又擰身,直接貼山靠!

我也回了一個貼山靠!

砰,轟!

大地一聲震響,那塵埃,蕩起來兩米多高,直衝天際。

對了這兩下,我發現羅小白果然是個高手。

他身上的功夫竟然比顧小哥還要高上那麼一分,顧小哥假如不用他的兵器,他想贏羅小白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咦,這小子有些門道。另外他身上的勁很有意思,一般內家拳師對手,都是把對方的勁合進來給化掉,但是他的勁是緊緊貼著皮膚,不向外合,同樣我的勁也很難打進去。他的皮膚彷彿一個塗滿了油的大鋼蛋子似的,一拳打過去,勁瞬間就滑開了。

當然了,破這個勁也有法子。那就是用攢拳的螺旋勁。這樣一來勁走螺旋是往裡轉著圈鑽,除非他有化的本事,否則鑽進去了,他就得吃大虧。

可我不想那麼早把這羅小白給放倒,我打算多跟他打一會兒。

於是,我就跟這貨開始用明勁的打法對上了。

砰!

叭!

我用的是簡單的拳擊路子,羅小白則是標準八極架。

就這麼對了三四下後,羅小白突然一個衝刺到了近前,我一記擺拳轟在他肩上,他抬肘一抗後,直接就硬打硬進!

猛虎硬爬山!

好!你爬山,我就放虎歸山,我沉了腰,往下一坐的同時,兩手拿了雲手向前對著他的手腕一託。他一搶步,我順著搶的勁勢,先是一沉,跟著用了一個掀勁,一掀一抬,就好像掀桌子一樣,這麼把勁一抖。

這股子大力順著他的雙手導到羅小白臂上後,他一擰身想要這勁給頂回來。我抓了這個空隙,直接用上龍虎合形的招數,一記虎撲,呼!

兩掌印在他胸口,但卻沒發打人勁,而是用放人勁往前一衝。

羅小白身子一頂還要抗,我在嘴角笑了下,跟著突然變招手掌在他胸口一抹的同時,大拇指直接就摁在了他的胃脘穴上。

這一記,我擰出一股子微妙的攢拳勁。

勁一下就鑽透他的身體,鑽到他皮膚下邊去了。

羅小白突然就受不了,跟著剛把打到我肋下的手給收回去了。

他就“啊……嘔……”

突然出現的強烈胃痙攣,讓羅小白捧著肚子,彎腰嘔吐不止。

我這時收了手,立在一旁,對著羅小白說:“羅德先生,你跟我說老實話,範鐵雲先生是你的什麼人?”

羅小白一聽,他一呆,後又嘔了一聲說:“你,你知道我導師的名字,你,你怎麼還問,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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