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封隱南講裡面的‘東西’可以助我一臂之力時我的心不由輕輕咯噔一下。難道說,這又是什麼小動物的靈魂?

說實在的,我本一個習武之人,我不太喜歡招惹這東西,再說了這金剛果裡邊好像有倆了,這再來,我想了想,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封隱南則微微一笑彷彿看透我心般說:“武者喜歡陽剛不喜歡談論言及陰物,你這心是對的,但你放心,這裡面的東西不是陰物。但其中之力……“

封隱南忖了忖後說:“看你能否感召上,能否把持住,能否降伏了。若能感召,把持,降伏得住,它便可助你成就一番大功。”

封前輩這麼一說,我心終於放下來了。

他講的沒錯,我對這類東西一直持一個……怎麼說呢?好吧,我承認,其實我骨子裡是一個非常樸素的唯物主義者,包括我的人生觀亦是如此。雖然有這麼多稀奇古怪,足以顛覆我眼珠的事發生,但我骨子裡仍舊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這些東西在我看來,僅僅是存在,即合理那樣。我沒有什麼興趣去打聽來歷,根源,等等。包括有些時候葉凝跟我開玩笑說我身上養了一個龍崽子,一個虎崽子。我都會黑臉的,真的黑臉!

我認為沒有什麼龍崽子,虎崽子。那就是金剛果,然後它上面有兩道精神意志!

我可以時時的回味,然後讓那兩個精神意志激勵我,幫助我。

對,我就是這樣的人。

我走的是以武來證道,所以我的世界只有對自身,對這個直觀世界的清晰感受。

這些,才是我要細心領會的東西。

至於其它的,好的不害人,我不會理會。害人的,好!我滅!滅不了,我想辦法找人,求人,也一定要把它給滅了!

封隱南這時看我臉上好像變幻了幾種不同的神色,他突然一笑:“關仁你也沒必要太過於緊張。這事本來很簡單,郭書義就是一個曾經的道門敗類,他想回來借你的東西,還有這片山域的一個地方所藏的東西來實現一些他個人認為的難以想像的目標。”

講到這兒,封前輩撇了下嘴,跟著又說:“這事本來很容易解決,以你之力沒什麼問題。現在麻煩的是花大眼摻合進來了。”

“儘量吧!“封前輩看著天空說:”少造一點殺劫。“

我說:“一定,一定。“

“對了封前輩,劉志清道長的徒弟……?”

封前輩:“這你放心,你的人好像是去了。然後,還有兩個人也跟著去了。”

我說:“是誰?”

封前輩一笑:“你認識!”

我聽了這話,突然有種羨慕嫉妒的心理。他說的那兩人,應該就是二炳和蘇小哥了。沒想到兩人經歷一番後,看封前輩語氣,這二人好像是投入他門下了。

這造化,嘖嘖!他們可真有福氣呀。

封前輩講過這些,他開始打量顧小哥。

反覆看過幾眼,封前輩說:“你是姬冰岩的什麼人?”

顧小哥認真:“他是我舅姥爺。”

封前輩:“冰岩還在部隊幹吶?”

顧小哥:“退下來了,現在天天跟一些老幹部下下棋,喝茶,聊天。”

封前輩:“嗯,這趟你要是活了,回去給冰岩稍個話,就說封隱南現在還活著,這一句就行了。”

顧小哥抱拳:“明白!”

封隱南一笑說:“沒有別的意思,要不然他老是掛念也不太好。這樣,關仁你有這小兄弟助你,這一趟你找到那幾個人絕對沒問題了。他得的應該是真傳,姬家的追蹤術,那可是一門學問很大的東西喲。”

顧小哥:“不敢當。”

封隱南一擺手:“這個不是說大,論追蹤術,你舅姥爺的本事尚在我之上。好了,不多說了,你們快動身去吧,我將這裡收拾一下,然後等人過來。”

這時我想起了陸學安,就說還有一個在不遠處呢。封隱南說他見到那人了,一個心性反覆之人。一會兒他會想辦法,給那人安排一條路走。

聽到這我放下心,當下我跟顧小哥朝封隱南一抱拳,這就閃身離去了。

走的路上,我問顧小哥:“你舅姥爺部隊上的人?”

顧小哥一笑末了說:“專門帶偵察部隊!”

我聽罷心中豁然開朗,老祖宗的東西總算是沒有丟下,帶到了部隊,然後加以修整變成實際可操作的教材內容。只是……

我想到了只是……我也明白,肯定有些東西能教,有些東西是萬萬教不得的。

好在,顧小哥學會了,他把這一門傳承都學到身上了。

顧小哥的追蹤術果然很強,他一邊走一邊跟我分析說,現在我們只放倒了兩個人。而那個帳篷處離開的應該是五個人。

據他現在分析,五人中,至少有四個人讓人給做了手腳。

剩下的一人應該就是成叔!至於花大眼這人,按顧小哥的分析,事發時花大眼並不在現場,這人目前好像一直隱在暗處操縱這一切。

我聽了顧小哥分析,聯想方才遇到那兩個傢伙時,對方開始本露出害怕退縮的意思了,可不知為什麼,突然一下子就又衝上來。

由此可見,這兩人確實有人在暗中操縱。只是花大眼,他是怎麼知道現場發生了什麼呢?

這一切,就全都是謎團嘍。

就這麼我和顧小哥在山上走了將近兩個小時,臨到快天亮,雨停的時候,我們終於又有發現了。

這是一處陡崖,坡度大概在六十度多一點。我們站在崖上,顧小哥仔細打量好,說這裡不久前應該發生過激戰,並且有人受傷了。

他說的同時,其實我已經聞到血氣了。

於是,我們一起順著這陡崖的坡,抓著樹枝灌木,一點點往下挪。

走到一半的時候,我們看到了一隻手臂。

這是一個很健壯的成年人手臂,它連著衣服袖子,被人活生生地撕裂下來。看到這手臂,就不由就想起了雷師父。想到雷師父的仇還沒有報,我心就有點急。

不過,這手臂不是郭書義撕下來的,除非他這人有喜歡啃食什麼東西的習慣。

我跟顧小哥蹲下來,打量手臂上一排明顯人牙啃咬的痕跡。顧小哥笑著問我:“關仁,你看這條手臂,能判斷出,手臂主人是死還是活?”

我凝目看了看,跟著閉了下眼,然後我說:“手臂主人是死是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顧小哥一驚。

我笑說,跟我來!

我們跑下陡坡,走了十多分鍾,最後在一棵大樹底下見到了一個不停喘息的中年人。

他的頭髮略顯有那麼一絲的發白,看樣子年歲不輕了,不過他功夫不錯。這麼看的話,是到了化皮肉的境界。

但是現在,他的手臂沒了,然後他捂著斷口,倚在樹根上,大口喘氣的時候,還不停地用衣服去堵傷口上的血。

他每動一下,好像都有鑽心一般的疼,有幾次,他實在難忍,禁不住低低地叫喚了幾聲兒。

我和顧小哥對了個眼神,跟著我喊了一嗓子:“成叔!”

我是用企盼那種語氣喊的,就好像我跟這傢伙認識很久一般。

對方果然一個激靈,跟著激動說:“哎……“

我們快步過去,我把手裡東西一扔說:“成叔,你的手臂掉了。“

這一刻,我永遠無法忘記成叔看我時的眼神兒。

他是那麼的……吃驚,不解,疑惑,震撼,總之一瞬間換了六七種表情後,他試著問了一句:“你是……?”

我知道這個答案會讓他很傷心,但我還是說了。

“我是關仁。”

成叔眼神中燃起的希望之火噗,瞬間就滅了。

我感知了一下周圍,發現沒有特別的氣息後,我給顧小哥使個眼色,我倆一邊一個坐在了成叔身邊。

我說:“成叔哪裡人吶。”

對方:“娛樂城!”

“郭書義跟你是什麼關係?”

成叔:“師兄弟!”

“你是……”我盯著他問。

成叔:“師弟。”

我拿了包裡的水,喝了一口,又遞給成叔。對方猶豫一下,末了還是接過喝了。

“挺意外吧成叔?”我問他。

成叔:“意外,太意外了。沒想到,花大眼那個人那麼邪,真的是沒想到,沒想到。”

我點了下頭,又問:“你師兄要找什麼,到這山裡,他找什麼?”

成叔想了想說:“找一處……一處衣冠冢!”

我淡然:“誰的衣冠冢,裡面有什麼?”

成叔:“誰的衣冠冢我不太清楚,但是裡面有一尊……一尊……”

他說到這兒,忽然就不講了。

我盯著他說:“一尊什麼?”

成叔:“我……”

我盯著他的斷臂說:“成叔,我有些時候做事的手段很殘酷。所以,我不想聽你跟我繞什麼彎子。”

成叔咬了咬牙說:“那裡面有一個神龕,青銅做的神龕!”

我:“你知道路嗎?“

成叔搖了搖。

我又說:“那大眼呢,花大眼呢?”

成叔這時好像要說,可是他話剛到嘴邊,突然他一把就掐住了自已嗓子,然後又用那僅有的一隻手,使勁地胸口劃拉,劃拉,劃拉了半天,他臉憋青紫青紫後,又大力打了兩下胸,最後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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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啊字,都沒有說完,就蹬腿嚥氣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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