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生那邊接電話回了一個沒問題,車很快駛離電白市區,奔郊外跑了半個小時後來到了一個附近沒人的地方,我們把車停下來了。

我押著阿炮,那輛車道生押著阿根,兩波人一照面,阿根好像跟我很熟似的說:“關先生,你到電白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知道你來的話,我肯定會安排你?”

我笑了下:“拿槍安排嗎?”

阿根不解。

我說:“你出來都幹什麼了?”

阿根:“沒,沒有做什麼啊,我就是跟阿炮,我老大,跟阿炮天天在一起混嘛。“

我看了眼他:“阿炮都跟我說了,你剛跟幾個國外的人做了筆生意,要弄斷一批人的腿……”

阿根這時笑了:“關先生你訊息真靈通,是了,說是那批人從港灣區搶了文物過來,所以我這不是……”

我笑了:“我就是那批人。”

阿根撲通就跪了。

“關先生,對不起,對不起關先生,這裡面肯定有誤會,關先生……”

我對阿根說:“也不為難你什麼,但我想聽實話,把實話講給我聽。”

阿根咬了咬牙,又看眼附近人。

附近人給他的心理壓力極大,他只是一個初通了雷勁兒的小高人,這附近人別的不說,單就葉凝和顧惜情兩個玩刀的人來講,就足夠讓阿根受不了的。

另外再說一個,葉凝沒帶她的寶刀,她這次身上帶的是一把在從馮軍助手身上繳獲的一把沒有讓我打壞的蝴蝶刀。

眼見阿根猶豫,葉凝亮出了蝴蝶刀,唰唰的,動的很快,刀光很寒。

阿根咽了口唾沫伸手啪給自已一個耳雷子接著道出了全部真相。

據阿根講,他們鬼廬這批人出來沒多久就讓人給盯上了,而盯上他們的人叫成叔。成叔說可以給這些人一口飯吃,眾人於是就答應了,這樣他們跟成叔互留了聯繫方式這些人就四散各自離家,中途沒錢他們還小搶了一把。

阿根回家後就聯絡了成叔,然後成叔讓阿根留個電話,同時告訴他,有活兒的話會隨時給阿根打電話。於是阿根就一邊跟這個阿炮混,一邊等成叔的活兒。

這不昨天活兒就來了,先是讓阿根等訊息,接著又具體指了來的是一夥什麼樣的人。到哪裡去接,接到了後,在海上怎麼處理。

成叔給了阿根一些預付的錢,阿根給了阿炮,阿炮就叫上了旺叔等人準備在海上害我們。

而就在我們去砸麻將館之前,阿根剛又接了成叔電話,對方說,如果巡捕從船上搜到什麼東西。就讓他時時盯緊,然後他準備派人過去跟阿根一起把東西從巡捕手中弄走。

我聽到這兒暗道一聲狠吶!

巡捕都不放過,這郭書義膽子真的是大沒邊兒了。

整起事件中,阿根由始至終不知道他要對付的是誰,他以為是一般的黑吃黑吞走私文物。可他萬沒想到,他要對付的竟是我們。

耳聽到阿根的一番講述,我忽然意識到當初在鬼廬我太心慈手軟了。

這些人本身就沒什麼技能,除了會打,他們什麼都不會。這是其一,其二在鬼廬受訓的那些日子裡,他們經歷重重折磨,內心已經是嚴重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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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正常社會,根本就沒辦法過正常人的日子。

成叔這是撿了個漏,把我放出去的人又重新給組織起來對付我了。

對付我到無所謂,關鍵他們怎麼能去搶?我記得這幫傢伙他們出來後,我在那附近的一個植物園度假村,我給他們錢了呀。

“不是給你們錢了嗎?”

我問阿根。

阿根想了下說:“錢太少,我們……我們到了南寧,吃喝了幾天就全花光了。後來沒錢,就去端了南寧附近幾個鎮子裡開的小賭場。”

爛泥扶不上牆!

我是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從鬼廬出來拿回了自已的血脈,他們不是想著怎麼反思下自已,然後慢慢一點點的努力過正常日子。

他們先是大吃大喝,把我給他們的錢胡亂花了,不夠了後,又去搶!

這是什麼人吶!

這些人身上真的不配有功夫,真的不配有!他們有功夫,不僅對自已不好,對這個社會,對別人也是一顆大大的暗雷。

接著我又問阿根究竟是搶的賭場,還是別的什麼?

阿根不說話,且眼神有些發飄。我又發狠問了一遍,這回阿根說實話了,他們搶的不是賭場,而是一個養豬場,他把那老闆剛賣掉的一批生豬錢給搶了。

我沉聲問:“死人沒有?”

阿根急了:“沒,沒死人,我就是把他們放倒,然後控制住了,你也知道我們的身手,他們不敢反抗,所以就讓我們把錢……拿走了。”

我問:“多少錢?”

阿根:“四萬多……”

“四萬幾?”

阿根:“四萬七!”

我對阿根說:“阿根吶,你比我大這麼多,怎麼你做人,做的這麼糊塗呢?“

阿根低頭不言語了。

唉……

我嘆過一口氣對他說:“你轉過身去吧。“

阿根轉過了身。

我又看了眼顧惜情,他會意,跟著過來一起把阿根的手腳摁牢了。

阿根慌了:“關先生,關仁!你幹什麼關仁!我丟你老母!你幹什麼?關仁,關仁!“

我把阿根功夫廢了,另外在他身上做了三道暗釦,兩個在肩,一個在腎。腎上那一道挺狠,傷了他的真元,他往後除了一個活著和基本的生兒育女外他多餘一點心思都沒了。

我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但我清楚這種人不能有力氣,不能有精力。但凡他們有一點的力氣和精力他們想的不是好好的賺錢過正常人日子,而是想法子怎麼投機取巧,搶一筆,做點傷天害理事坑別人一筆。

手法很快就是幾下子,弄完了後,往地上一扔。

這人瞬間就人事不醒了。

我接下來又看看阿炮,我對他說:“你抽禁品吧。“

阿炮:“啊,沒有,不是啊,沒有……“

我給了顧惜情一個眼色。後者會意,拎著阿炮頭髮給他拎過來。

我說:“抽幾年了?”

阿炮:“我……”

我說:“幾年了?”

阿炮:“六,六年了。”

我伸手去摸阿炮的脖子,摸著摸著,咦,這貨竟然也有一根妖筋。

剛才摸阿根的時候,我沒在他脖子上發現,但這會兒摸阿炮我竟然發現了。

妖筋不粗,摸起來很細,如果感知不靈敏很難被發現。我估摸這東西應該是後形成的,形成的原因跟他吸毒絕對有關。

禁品能改了一個人的心性,這是妥妥兒的,不容置疑的事。

他以前沒長這筋,但他吸毒了後,時間一久心性更改,就長出了這麼個玩意兒。

所以,吸毒之人往往心性狡詐難纏,心思歹毒險惡,為達目地不惜付出任何的代價和手段。這些也都符合所謂妖的心性。

好,既然你長了,我就幫你做個小手術吧。

當下我兩指一探,掐了他的這根筋,輕輕的一捻!

阿炮嗷的一聲叫後,轉眼口吐了白沫,四肢一陣抽搐就此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隨著兩人暈死過去,四周又重歸了寂靜。

這時道生弱弱問一句:“關仁,你……你把他們殺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這個阿炮已經長出妖筋了,我掐了他的妖筋,往後這毒他是吸不得嘍。只是他這人可能要傻上了個一年半載。至於阿根……”

我長嘆說:“他身上的功夫沒了,但幹正常人幹的那個體力活,他還是會有的。此外,他要是堅持的話,幾年後,他就跟正常人一樣了。一切,看他的造化和心性吧。”

艾沫這時說:“關仁,你覺得這樣隨便就動手改了一個人的命運好嗎?這樣做,你不內疚嗎?”

我看著艾沫尷尬笑了笑:“艾沫……你以為我願意動手嗎?你以為我不知道動手是所謂的沾染了什麼惡因緣嗎?可是這樣的人,我不動手行嗎?阿根他一身的本事,今天我們把他放了後,他離了管制,拿這一身功夫,他能做出什麼事兒你知道嗎?更何況,他在外地有命案,他是受到通緝的人!”

“你是聖母,高潔,形像很好!見不得傷,見不得殺。對沒有還手力量的人下不去手!你仁慈!好!我來下這個手!髒事,惡事,埋汰事我一個人抗!到最後,諸位都功德滿滿,升到仙界天堂,我一身因緣,它地獄要是敢要我,我就去!”

這話說出來,在場人都沒動靜了。

稍許,史道長念了一句:“福生無量天尊!關仁兄弟!你這身上真的有股真武大帝之勇!可敬,可敬,可敬!”

我搖頭笑了笑:“道長不用說這些話!我就是一介凡人,我就是覺得我有能力做這事兒,我就把它給做了!就是這樣!對此我問心無愧!其餘的,願意來什麼,安排什麼,我關仁接著了!”

葉凝這時站到我身邊說:“還有我,我跟你一起接。”

小樓望著我:“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信佛,我跟你!”

說完,他走過來了。

顧惜情一笑:“關仁,算上我一個,來了我跟你一起接,地獄要收,我也報一個名兒。”

我微笑……

道生看了眼艾沫,伸手一指她:“你呀,太聖母了!”

說完,他挪到身邊說:“那個,我……我不信地獄的,我不去地獄,但是關仁,我跟你在一起抗,想好了,一起抗。”

艾沫神情掠過一絲的小尷尬。

我見狀心中一柔說:“艾沫,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同樣你可能從小到大沒有見過這些撕殺,也沒有接觸過什麼惡人。但是現在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的人並非你在美利堅生活圈子中接觸的那樣友善。那是你的圈子,你的社交網路,可能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但是除了你的那個圈子,這個世上,還有許多,惡到令人無法容忍的人!”

“而這,才是一個真正完美的世界!有黑有白,有善亦有惡!”

艾沫聽了這話,她輕輕嘆了口氣:“可能吧,我之前生活的圈子太好,太好了,人人都特別的友善,我沒見過犯罪,不知道吸毒的人是什麼樣子,不知道……”

“我有太多不知道了。”

葉凝笑說:“不知道,沒見過並不代表不存在。既然見到,知道了,那就面對吧,仁子,咱們走吧,這兩人是扔這兒,還是帶著。”

我說:“扔這兒吧,放路邊兒,過幾個小時應該就醒了。”

說了話,我們把人扔到路邊,又從阿根身上搜走了他的手機,跟著分坐了兩輛車,直奔四川。

車很快駛離了電白,路上史道長讓我不必過份生氣,習武之人遇惡制惡之是本份,若是遇惡不制惡,反而是過錯。因為,有能力不用,有本事不使,袖手旁觀任其自行發展的罪過更大。

道長說老天爺讓我們知道這些武功,有了這些本事,不是白讓我們知道的。

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已的使命,面對這個,認真對待然後一直做下去,才是順應天道。

否則,逃避或是過於的仁慈都是罪!

總之,做事問問心,聽聽它的聲音,一切自然明白了!

車離開電白後,天已經亮了,然後我們找了個地方,又小小休息一番後。跟著開車又繼續前進。

晚上的時候,我們到了梧州,在當地找了一家酒店睡了一晚上的安穩覺後,第二天早上起來,先去給兩個車加油。

加過了油,剛吃完早飯,阿根的手機忽然就響了。

我拿起一掃,上面赫然顯示了一個人名。

成叔!

我接通。

對方:“你是關仁嗎?”

我想對方訊息真快,當下就說:“是我。”

“好!我簡短講一下,郭師父要的東西在你身上,然後史效古,也就是你身邊那個姓史的老道,他的兩個師弟在我們這裡。”

“我們在道真縣,三江鎮等你!到了後,你給我打這個電話,然後我們以物換人!就是這麼簡單,不見不散!”

電話講到這兒,就被結束通話了。

我這時看了史道長一眼,我沒說什麼,而是起身說:“走!先去道真縣!”

葉凝問:“幹嘛?”

我說:“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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