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起,我睜眼就給葉凝打了電話,沒想到響一下她就接了。問她怎麼沒睡,結果她告訴我,她也是剛起來,她說榮師父這兩天打算帶她去拜會一位在天津隱居的高人。接著讓高人提點她一點東西。拜會過高人後,她和師父再一起坐飛機過去跟我一起見西北仙。

我知道榮師父這也是拼了老本出來了,愛徒要跟人試刀她能不急嗎?所以,這也不惜代價去求高人現身來教葉凝東西。

於是我告訴葉凝好好的學,末了又說到小樓,葉凝說她得空跟小樓說我們最近去哪兒,看小樓意思吧,有時間願意過來湊個熱鬧,就過來湊,不願意就在上京呆著唄。反正,這就是她試刀的事兒,也沒什麼大事兒。

我說了也是,就這麼結束通話電話,提了車過去接上準備好的馬彪子,老大,先找個地方吃了頓飯,緊跟著開車直奔範鐵雲前輩隱居的地方去了。

早七時多離的京,然後跑了一天將近十二個小時,晚上六點附近到了X安(PS:今後書中再不會出現詳細地名……),到了後我們又吃了點飯,然後將近十點到了漢X,跟著在那兒住了一晚上後,第二天清早起來,走沿著長滿了茂密巴山松的山地顛簸了將近一天的時間,到了晚上五時多,這才來到了一個位於山野腹地深處的偏僻小鎮。

進到了鎮子又沿林中山路跑了一個小時,最終才到了範鐵雲前輩當年教馬彪子拳的那個地方。

這個時候,已經是十二月初了,滿目盡是一片灰黃的冬色。

我們的車駛進村裡後,馬彪子顯的很激動,一路指揮我,最終車停靠在了一家人的門口。

“師叔,師叔。“

馬彪子跳下車吼了兩聲兒,然後我看到在緬X跟我打過拳的那位單師叔披了個羽絨服,嘴裡叨著煙,就從一個砌了紅磚圍牆的小院裡出來了。

這院子建的真叫一個漂亮,都不說這好幾間的大瓦房吧,單說院子裡的地面,居然全都是上好的大理石鋪成。

由此可見單老頭當初領祁大明一起混江湖的時候,他可是真沒少撈錢。不過,他為此也付出了很多。

“彪子到了啊,你打過電話我就掐時間,估摸這會兒你該到了。“

單師叔到車近前說了一句,末了又一抬頭:“哎呀!關仁!“

我一笑,單師叔一哆嗦。

馬彪子則哈哈一樂,然後他又問:“山狗呢?”(PS:山狗是滅金剛果那次,跟單師叔一起幫祁大明,也就是祁先生的那個八極拳手。)

單師叔一聽這話,他忽然不言語了,然後左右看了一眼說:“先屋裡吧,安排好住的,然後咱們再嘮!“

我這時看了眼鼾聲如雷的老大,我搖了搖頭,最終還是伸手推了他一下。老大一個哆嗦:“哎呀,咋了,咋了?”

老大毛毛愣愣地問。

我說:“還咋了,到地方了。”

老大這才抻個懶腰,打著哈欠開門下車。

路上馬彪子都跟我講了,就是那次滅金剛果,他跟單師叔這撥人把前嫌化開了,他這才有機會過來給師父上個墳。要不然以前,他都不敢回來。回來怕同門的人跟他鬧,打,到時候他沒辦法交待。

另外範鐵雲前輩不是這兒的人,他是南方人,只不過雲遊到這裡,住下來就開始帶幾個他收來的弟子學拳了。

下車打過了招呼,單師叔又叫來他老婆,還有兒子,兒媳婦,過來幫忙把大鐵門給開啟。然後我把車開進院兒來停了。

下車又一一跟這幾個人打過招呼,我們這就進屋兒。

到了屋裡一看,好傢伙,電腦,液晶電視,冰箱,等等的物事是一應俱全吶。

找了個位子坐下後,單師叔開始張羅著給我們做飯了。

看了會兒電視,然後就吃飯。馬彪子之前在車上打過電話單師叔為歡迎我們特意殺了雞,又弄了魚,還搞了幾樣山裡的野味,蘑菇之類的東西給我們解饞。

老大小筷使的神準,唰唰唰,不一會兒工夫,那盆子裡但凡長的好看的雞肉塊就全成骨頭了。

吃了十來分鐘,差不多七八分飽。馬彪子喝口單師叔兒媳婦給燙的酒,他抬頭說:“山狗咋了?”

單師叔一嘆:“山狗今年在山上包了塊地方種藥材,這不眼瞅入冬了,他要把今年收的藥材拾綴一下到城裡去賣。然後估摸可能師父的忌日就回不來,這不就提前去墳上給師父燒點紙,擺些貢品啥地。”

“可就是那天,他獨自一人上山,結果就沒回來。”

“家裡人急了,他兒子領了幾個年輕人上山找,結果發現山狗人事不醒的躺在山路上。並且,他這身上還有傷,就是這兒……”

單師叔比劃一下肩膀說:“那地方的衣服破了,有個紫黑紫黑的手印子。”

講到這兒,單師叔喝口酒說:“村衛生所的大夫也是個小二百五,成天不務正業,就知道打牌勾搭人家小媳婦,他給看了也看不出個什麼結果。後來,山狗兒子聽說後山村裡有個能看邪事兒的,就把那老頭子叫來,結果……”

馬彪子說:“結果怎麼樣?”

單師叔悶了口酒:“那老頭子當場就口吐白沫倒了。”

屋子裡,瞬間就淡了一層的寒意。

老大悶了一大杯酒:“單大哥,你這有回城的客車嗎?”

馬彪子伸手一掐。

“噝……”

老大倒吸口涼氣。

“我就說說,就說說……”

講完,又整齊比量一下筷子滿心歡喜地奔桌上那野味兒去了。

單師叔這時講:“山狗是在師父墳上出的事,我聽了心裡感覺不太對,昨個兒晚上我就提拎了一個鐵棍子,叫上我兒子還有兩三個小夥子,奔那墳去了。可半道,我們就聽到那墳堆方向,一陣陣的怪叫。末了手電晃過,還有白紙人在空中來回的飛……”

老大這時已經哆嗦了。

單師叔又說:“村裡年輕人害怕的不行,我這身上的功夫不利索了,也不太敢往前湊合。所以……”

不容單師叔說完,馬彪子悶口酒說:“仁子,晚上跟我上山!”

我低聲回:“好嘞馬叔!”

我在聽到單師叔講怪叫和漫天飛的白紙人,已經猜到這是有人在故意裝神弄鬼。

但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這一夥又是練什麼的,怎麼就能給山狗叔後背打了個青紫印子呢?

不對青紫印子這個想要做到並不難,但凡有幾年外功鐵砂掌的力道,都能打出這模樣兒。

怪的是,那會看事兒的老頭兒怎麼又暈了?

沒想到啊,這剛進村,一下車就知道了這麼一個謎一樣的事兒。

看來,西北一行,遠非我想像的那麼簡單吶。

馬彪子又喝了口酒,然後問單師叔:“師父入土是誰給操辦的?”

單師叔:“山狗啊。”

馬彪子:“行了,仁子走,去找山狗!”

這時老大:“哎呀,我困吶……”

單師叔:“就在這兒住吧,這有的是地方。”

老大:“老馬,要不……我先留下?”

馬彪子瞅著老大說:“老蘇啊,跟你講,這屋子……哼,嘖嘖!”

馬彪子輕笑一聲,又感概兩句,結果什麼沒說,直接起身就要往外走了。

老大:“我,我先不住,你倆等我,等我啊。”

馬彪子可真是壞呀,俗話說,人嚇人嚇死人,其實很多事就是這樣,表面沒什麼,但細思,卻又覺得極恐。

而這個細思的過程,其實就是腦補的一個經過。

眼下飯吃飽了,酒也喝差不多了,單師叔領我們出來,我到車門那兒,把高爾夫球包拿出來背上。

這就跟單師叔離開他家,出去後,拐了一個彎兒來到了山狗叔的家中。

到院門口就看這屋裡屋外聚了一堆的人,然後我聽到有人說那會看事的劉先生突然又醒了,接著在那兒唸叨,說那墳是衝了什麼東西,而那東西的道行極深,讓大家輕易不要靠前,靠前的話容易有凶事出現。到時候,可能這一個村子裡的人都不保了。

馬彪子聽到這兒,他咬了咬牙。

我湊上前對馬彪子說:“馬叔,咱先繃住,畢竟這會兒人多。”

馬彪子點了下頭。

然後我又對單師叔說:“你跟山狗家裡人說一聲,就說請了高明的師父過來了,讓他們把這些閒雜的人請走。”

單師叔點頭答應。

一一安排好了,我拉了馬彪子老大遠遠躲去一邊。

這時,單師叔進到院子裡,找到山狗家人,這麼說了幾句後,家人派出一個人跑出來瞅了我們兩眼,然後其中一人對老大點了點頭。

老大一愣,末了還是習慣性地點了點頭。

我明白,這是把老大當神仙了。

你別說老大這段日子在上京吃香喝辣,衣食無憂後也走起了形像路線。這人靠衣裝馬靠鞍裝,老大這麼一收拾,冷不丁一瞅,確實有股子高人範兒。

至於我……嘿嘿,誰讓咱長的太年輕了呢?

家人很快把村裡人好言勸走了。

等到人散去,我給老大一個眼色,後者會意,然後強裝出一副高人的膽色,移步走在了前面。

我們在後邊跟,進到院兒後,山狗兒子給我們領到了一間屋前說:“你看,那劉先生正坐在那兒唸叨呢?”

我隔著窗玻璃朝裡看了一見,就見屋子火炕上一頭躺著人事不醒的山狗叔,另一頭盤腿坐了一個老頭兒,老頭兒閉了眼,在那兒一個勁的唸叨:“哎呀呀,衝了我的家,哎呀呀,你們不得好死,哎呀呀,我一會兒就搬家。哎呀呀誰不讓我搬家我滅他全家。哎呀呀,去看那墳就是不讓我搬家,哎呀呀……”

這歌訣編還挺地道,不過我拿了心神一感應,卻沒在這裡面感知出能讓我雷炁浮動的那股子陰邪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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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那劉先生唸叨幾句就偷偷把眼睛開啟一條縫向外瞥一眼。好你個裝神弄鬼的東西,今兒我大官人,就好好的會一會你!

當下我們一行人在山狗家人的帶領下就進屋兒了。

來到房間,神棍劉先生還在那兒唸叨呢。我看了一眼四周,末了對山狗兒子說:“大哥,我們做事需要避一下人,你們都先出去這屋子,然後把門掩好。”

山狗兒子聽了一皺眉打量我說:“你是什麼人?”

老大這時搶步上前:“他這個……他是我大弟子。”

“哦,大師弟子,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我們先離開一會兒,還有,我爹……”

老大一揮手:“他沒事,我大弟子什麼都行,道家,醫家,這都懂。”

“噢,噢,那明白,明白了。還有……你,你是馬叔嗎?”

山狗兒子問。

馬彪子點了下頭說:“你單大爺給我叫來的,你先閃去一邊,等我們辦完了事,需要你,你再來幫手,另外,你通知村裡人,不可走漏我們到這裡的訊息,不然的話,這妖物……可能就要落到他家了。”

山狗兒子臉唰一下就白了:“好好,我馬上安排,馬上安排!”

當下山狗兒子叫上老婆,跟著幾個人,急匆匆的就跑出了院子,然後四處通知別人家了。

我看了眼房間,先過去把給反鎖了,又把窗簾拉下來。

馬彪子看我,他跟我點下頭,我跟他也點了下頭。

馬彪子過去對劉先生說:“神仙啊?”

劉先生唸叨:“我不是劉XX,我是這山上的大仙人,你們不要動我的家,你們動我的家……”

馬彪子伸手摸到了對方的鎖骨。

劉先生唸叨:“你們不要碰……”

馬彪子五指一發力。

“啊……啊……”

劉先生瞬間就嚎上了。

轉眼豆大的汗珠從他腦門子滲了出來。

“神仙啊?”馬彪子問。

“你們別……”

馬彪子又一發力。

“啊……饒命,饒命,饒命,幾位饒命啊。”劉先生這時睜開了眼。

馬彪子又問:“神仙嗎?”

劉先生咽了口唾沫為難說:“這個……“

馬彪子:“說實話。“

劉先生:“哎呀!“啪,他打了自已一個耳光。

“我千不該,萬不該貪那一千四百塊錢吶,我,哎呀!啪!”他又抽了自已一個耳光。

我這時搖頭一笑,過去山狗叔那兒,伸手在他脈上一搭,又用聽勁,聽了聽他的息。

轉爾立馬知道真相了。

山狗叔這是讓人打的,一掌把氣息打閉了,然後心氣不舒之餘,還有一口痰鬱在了胸口,是以他一直發燒,昏迷著。

習武的人功夫到了化勁境界,別的不好說,在跌打這塊是屬於無師自通的高明醫生。我聽過勁,辨過了症結所在,又把山狗叔身體翻過來,抬頭仔細一瞅。

掌印很清晰,並且……

我伸手比劃了一下,好像比正常人的手掌大那麼一圈。

這個肯定不是鐵砂掌了,難道?對!我一下就想到了,這肯定是氣血大搬運這玩意兒!

當然了,這氣血大搬運不是我在南陽收拾的那三個傢伙,那三傢伙功夫已經廢了,這是另有人用這功夫,打傷了山狗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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