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斷了這個怪叫的東西的同時,從怪鱗裡脫出的那個活物,忽然一轉,好像很害怕木罕似的,在空中撒丫子就奔我撞來了。

咦……

這種感覺非常的奇怪,就好像這明明是空氣,什麼也沒有,但卻突然冒出一個東西撞到我身上一樣。

這是,鬼,仙,神?這幾個意思啊?

我一怔的功夫,這位看不見的,著急忙慌的東西,在我身體周圍轉了一圈兒後,竟忽地一頭扎進了金剛果裡。

變化來的太突然,就是這麼一晃神功夫,不容我多思多想,這玩意兒就一頭扎到了金剛果裡再不出來了。

然後,我感覺這金剛果住了兩個活物兒。

一個老的,大的是阿花婆婆從我身體移走的那個。而這個新的,明顯是個嫩雛兒,我能切實感受它的情緒,嫩嫩的膽怯,很害怕的樣子。

轉眼當發生的一切都變成事實後,木罕一臉平靜地結束打坐,從石床上移步下來了。

他站在距離我五米遠的地方,表情非常的平靜。

“朋友,你贏了。”

他淡淡如是說著,渾身上下看不到一丁點野蠻和血腥。

我這時感受到身上的勁力盡數恢復,我對木罕說:“為什麼不把我的劍拿下?”

木罕:“這是計劃中的一部份,你身上有武器這我不是沒考慮,但如果我在你進入這個房間之前,強行拿走你的武器,這會引發另外一個事件。”

我沉聲問:“是什麼?”

木罕:“你的武器被人拿走了,並且你應該還知道我身邊有一位櫻花國的劍道高人。這樣你就失去了安全感。一個普通人失去安全感會害怕。但你不同,你在失去安全感的同時。這種放大的危機,會再一次潛發出你的潛力。”

“廖先生,牛先生這兩個人,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真的不是!他們跟你一照面,就有可能被你控制住。這還是在你沒有激發潛力前提下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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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激發了潛力,可能我根本就走不到這一步,無法觸動那個裝置。”

木罕指了下桌子,然後又把耳朵上的另一個耳塞給取下來了。

“我必須讓你有所依仗,所以我允許你帶著武器進入,這樣一來,你有了武器做依仗,再加上你有一身的化勁功夫。你的思想就會麻痺大意。然後,我就有機會跟你好好的談一談了。”

木罕笑了下:“我的每句話,每個表情,每個字眼,語氣的拿捏,聲調的控制都是我預先練習很多遍的。”

“目地是挑起你的好奇心,因為你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想知道,那位苗族老人交給你的水晶中蘊藏著什麼秘密。”

“我以這個為切入點,然後我看到你的好奇心果然被挑起來了。隨後,我知道該是我動手的時間了,所以我在塞這個耳塞的時候,你沒有任何稱之為阻止的行動。”

“反之,如果你沒有這把劍,你可能早就動了。到時候我們誰都制不住你。”

木罕望著,微笑如是說。

我聽到這兒,只能說木罕這人太可怕了,他把我的每個心理都拿捏的非常準確。

木罕接著說:“我輸就輸在,我低估了這把劍的力量,我認為它不過是一把非常鋒利的劍而已,但我沒想到,這把劍也是有靈魂,也是有著上古精微工藝的利器。”

“所以如果我事先知道你手中有這樣一件利器,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

我沉聲問:“那會發生什麼?”

木罕微笑:“你會看到一個空無一人的鬼廬,什麼都不剩,一件東西都不會留下來。”

“然後,當你們走進這裡,我會讓人按一個按紐。接下來,這個洞穴會徹底的塌陷。”

他伸手比劃了一下,然後嘴裡說了,砰!

我暗道,這妖人果然夠狠,並且稱得上是足智多謀。這一局,事實上如果不是泣靈……

可能我已經輸了。

木罕接著說:“永樂大典只是吸引你的一個說法,事實上那塊水晶中蘊含的東西比永樂大典要珍貴一千,一萬倍不止。永樂大典記載的無非是水晶內資訊的一小部份,非常小……”木罕比劃說:“可能只是某本教科書的一頁,並且還是殘破一頁的內容。”

“事實上這水晶裡的資訊根本沒辦法裝到我們的腦子裡去,至少,你和我的腦子現在還達不到那個解讀的標準。”

“我把你引來,是因為你手串裡的那兩個東西,哦,對了,其中一個是在那塊龍鱗裡的。我要把這兩個東西拿過來。當然,還有你體內的神魂,這一整套的東西對我來說非常的寶貴,絕對值得拿生命來賭一次。”

木罕講到這兒,他突然伸舌頭舔了下嘴唇。

木罕這時輕輕嘆了口氣:“可是……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我終於還是輸了。輸了,真的是輸了。好吧!現在你殺了我吧。“

他閉上眼,伸開兩手,平展著,微仰著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兒。

說實話,我現在真有點吃不準這個傢伙了,他究竟是個什麼存在,還有他看上去這麼年輕,他怎麼修來的這一身本事,他怎麼就能懂的這麼多呢?

現在這人擺出這麼一副模樣兒,我還真沒辦法給他一劍殺了。

但是……

不殺的話,還真不行。

我頭一次在心裡犯了這樣的猶豫,一方面想殺了這人,另一方面,內心又有一個聲音提醒我別殺。

正犯難的時候,我突然就感受到門口處有人在擺弄那個鎖了。

與此同時,我聽木罕說:“還在猶豫什麼,快把我殺了,快點把我殺了,殺了我呀。“

門鎖上傳來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了。

此刻木罕已經走到了我的近處,他好像很激動,一個勁地把脖子往我的劍上蹭。

一個人想讓別人殺死,竟還想的這麼強烈,生平長這麼大,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人,然後我稍微收了收劍,誰知木罕竟如瘋了般說:“你殺了我,快殺了我,快殺了我呀,我求你了,你殺了我,好不好,殺了我,殺我。“

門終於還是響了。

我以為是葉凝,就隨口說了句:“先別用刀,這人有些古怪,他怎麼這麼主動想死啊。“

“你不殺他是對的,殺他,你就中了他的計了。“

我一聽這聲音極陌生,此外這音調清清冷冷的,根本不含一絲的人情味兒。

我一扭頭功夫,就看到開啟的防盜門外站了一個穿著淡橙色戶外裝的老太太。

這老太太瞅著跟榮師父差不多大,但身材比榮師父要稍高那麼一點。她站在那裡,目光冷冷的,掃了一眼屋子後,她又一擰頭,這時,有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跑來了。

“那邊安排好了嗎?“

“好了師父。“

這一男一女兩個人也都是戶外裝的打扮,但眉宇間含了一股子淡淡的純靈氣,看著好像不是城裡人,可要說是農村山裡人,他們又比山裡人多了份靈氣兒。

兩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他們走到老太太身旁,老太太一指手說:“給這妖人拖出去吧。“

兩個年輕人說:“好的師父!“

說完,他們就奔屋兒去了。

木罕仍舊在掙扎,拼命喊著讓我殺他,可任憑他喊破了嗓子,還是沒能架住這一男一女的拖扯,就這麼,他讓人硬生生給拖了出去。

這哪兒冒出來個老太太……?

我狐疑間,老太太說話了:“你是叫關仁吧,上京練武那個?“

我說:“是啊。“

老太太:“我姓房,修道的,叫我道姑,我這歲數,道奶奶還差不多。你也不用跟我客氣,叫我房師太吧!”

我一怔:“房……房師太你好。”

房師太:“跟你一路了,從你把任老道拿下那天起,我們就在你後邊跟著。”

我擰眉。

房師太:“你也不用奇怪,咱們修的東西不一樣,你那個就是殺人的武夫本事,跟我們這個不能比。你試不出來,這很正常!”

我聽這話很不爽!

房師太:“我們本不想摻合你們這幫練武的,整天喊打打殺殺的事兒。這次來是奔著任老道來的,他這傢伙用道門圓光的東西坑了不少的人。”

我這時搶過一句說:“那之前呢?之前你們怎麼不出現?你們就由著這老道到處騙人,把人騙到這地方來嗎?好嘛,現在任老道讓我們拿下了,鬼廬這破地方,我和我兄弟拼死給拿下來了,你又現身了,還有,那叫木罕的,他怎麼就不能死,你給我說個理由。”

房師太:“你跟我橫什麼橫!一個練武的!”

我咬牙……

房師太:“任老道的事兒,牽涉道門裡兩個不同門派的很多人,一兩句跟你講不清。反正,這回你沒死,你小子還有點造化,但往後可就不好說了。”

這老太太,說話怎麼這麼橫,一個修道的,就把自個兒給看上天了?

我心情很不爽!

房師太說完,又看了我的手串:“哎呀……你小子挺有福氣呀,能把這麼兩個玩意兒給湊一塊兒去。行!不過,湊是湊一塊兒,以後有沒有那本事用還是兩說呢。”

說實話,我真想跟這老太太一般見識一回。

但我又想起應前輩話了,他說習武的練家子和道門中人很不對付,兩者你看不起我,我看不起你的,一直在明裡來,暗裡去的鬥著。

以前沒覺得這話怎麼地,今天這房師太一露面,我是真真的瞭解了。

可今天這事兒,把人給帶走了,然後還這腔調,她不給我個交待可不行。於是,我把劍一收冷森問她:“房師太,你是哪個觀上的道士?你說你是道士,是師太,你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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