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揮著大師爺哆哆嗦嗦地用一隻手挨排把鐵籠子的鎖開啟後,我衝到了秦月身邊聽了聽她的心跳還有脈搏發現一切都正常,現在只是體力損耗太多引發了昏睡,得知這個情況我長舒口氣,站起身時我看到那三個港警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了。

沒時間跟他們解釋太多,我直接一嘴:“能拿槍嗎?”

三個人飛快點頭。

我說:“外面地上有不少的槍,快去撿一把。”

三個人強挺著挪動步子,跑到了外面,然後我讓林俊山背起昏迷的秦月,我再押著大師爺一行人這就離開了地下室。

此地不宜久留,正好院子裡有一輛白色的豐田麵包車,我們坐進駕駛位眾人依次坐進來,最後等到葉凝拉上車門後,我對那三個人說:“能不能聯絡上船?”

黃警官:“不好說啊,這都幾天沒有聯絡了。”

我說:“好,船就先不去了,我們馬上去大使館,誰知道大使館怎麼走?”

三人茫然。

我說:“葉凝手機地圖查大使館!”

葉凝很快用手機查到了從這裡前往大使館的路線,我發動車子按她的提示先駛離小巷,然後直奔馬路開去。

我開了二十幾分鍾,然後我感覺好像是不行了。

這幾天一個好覺都沒睡過,又是連番的惡戰,眼前正一個勁的冒金星,身體虛弱的好像連方向盤都沒辦法握穩了。

我咬了下舌尖給舌頭都咬破了,當鹹腥的血湧出來的時,我又強提了一縷精氣神開車疾行。

走了十幾分鍾我感覺不對,因為後邊突然就出現了兩輛林肯的大商務車,它們是半路遇到我們的,開始沒怎麼動,但過了幾秒就突然打舵奔我直追過來了。

兩輛車,都是大商務車一輛都能裝六七個人,兩輛十多個人……

我在心裡頭苦笑。

沒辦法繼續咬牙挺吧!

我提了精氣神一路開……都快把這麵包車開飛了。

好在現在是凌晨,街上根本沒什麼車。至於紅綠燈什麼的,全都一邊兒去吧。

我開了將近四十多分鍾後,葉凝告訴我前邊路口右轉拐進那條街馬上就能見到大使館了。

我又提了精神正要轉向的時候,一輛林肯商務突然猛地一下子加速然後打舵吱嘎一聲就將車身橫在了麵包車的前面。

這裡差不多是主要街道了,附近也有不少的監控,我就不信了這幫人他們敢在這裡動手?

我坐在麵包車裡沒動。

彼時,林肯車門開啟有一個人從裡面下來了,我抬眼一看,下一秒我全身放鬆。

他不是別人他就是祝老師。

祝老師一臉關切和焦急我絲毫看不出他受人脅迫的樣子,然後他走到車門前拍著窗子說:“仁子是我,我來接你了,接你回家。”

我聽到這話,搖下了車窗玻璃然後看著祝老師我說:“車上有個人發燒了,要快點救,還有……你們怎麼來的這麼巧啊。怎麼這麼巧啊……”

說完這句話,我眼前一黑直接就陷倒在了座椅裡。

坦白講我是給舒服醒的,但不要多想,不是那個舒服是身體很溫暖,有輕柔的風吹過,另外還有海浪的聲音外加陽光照射的溫度。

我感知著這一切,心說難道說我掛了然後老天爺看我表現好給我提升到傳說中的極樂世界,天堂又或什麼仙境了?

想了下我側過頭然後先慢慢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結果什麼都不看到,我一怔的同時感覺眼睛上罩了個東西,我要伸手把那玩意兒摘了卻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別動那東西,陳道長說了,你要是摘了眼睛就得瞎。”

我老老實實地沒摘,然後我問:“葉凝我們在哪兒,這過去多久了。”

葉凝感慨萬千地舒了口氣說:“我的小高人吶,距離你昏過去已經過了兩天啦,咱們馬上就要進入南海嘍。“

我說:“怎麼我睡了兩天,這兩天發生什麼了,還有祝老師他們怎麼知道我們……“

葉凝伸手握了我的手說:“先別激動陳道長說了你現在還有一大戒就是不能激動。你呢,聽我慢慢給你道來!“

我緊緊握著葉凝細嫩的手掌,同時感知她掌心的溫度聽著她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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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當陳正把歐先生和祝老師接走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我們的每個行動,每個計劃,包括每個地點他都知道。這個聽起來很玄,但據葉凝說陳道長不像撒慌講大話騙人的樣子。

可以說整件事都在陳正的掌控之中,他又不在掌控之中。

為什麼這麼講呢,因為陳正說了這是我的命數,我命數該著有此一劫,我能否挺過去不死,完全看我的本事。

因為以武入道也好,以丹道入道也罷都要去應劫才行。

但這種劫外人不能去插手阻攔,而是讓其按原有的規律自然發展。

這個有點像大自然中動物之間的弱肉強食,人看到一頭飢餓虛弱的獅子去獵食一隻羚羊,它可能抓不到這個獵物,然後要面對餓死的命運。

但是人不能人為的干預說是憑我的愛心,我幫那獅子獵殺一隻羚羊給它餵飽肚子。那麼做的話,就違背了自然界本有的生態進化法則!

修行人也是如此,無常惡事就是一個個的劫。所謂劫並不是玄幻小說中描述的那樣,上天降下一道又一道的雷,然後人站在那裡等著挨劈,那是一種扯的不能再扯的扯。

真正的劫是惡事!是無緣無故出現,但又與自身有關連的惡事。

不面對的話還會有更大的惡事出現,然後直接無法收拾,最終要麼丟了一身功夫做回普通人,要麼就遇劫而死。

這個說法,於情上講可能很多人包括我在內,說實話我初聽也有一點不太理解。但葉凝說陳道長就是這麼講的。

他一直在關注我,然後看我把一件又一件事情解決。直至最終他看到即便他不找我,我也能安然駛入大使館然後得到休養並安全回國的時候,他才選擇開車把我攔下。

這個陳正確實是夠冷,夠沉靜。

他看到我安然過了這一劫,他才過去接到我。

但同樣祝老師說陳正其實已經在幫我了。

他是怎麼幫的呢,因為正常來說,所謂鬼廬還有方朗背後的高人,他們還會再派人來的。但是當他們聽說陳正在泰國出現後,這些人就不敢來了。

是的,聽到名字,他們就不敢來了!

因此陳正也是間接幫了我一個大忙,替我擋了後邊無法預料的惡事。

還有一點就是,鬼廬的人和方朗背後的高人,其實都是一夥人在不同地點的不同叫法兒。

我之前判斷他們不是一夥人是錯誤的。

不管怎樣,最終我完成了許局交給我的任務,因為就算這些人不攔下我,我也一樣能將他們安全送抵大使館。

再說幾天前,我昏迷了後,祝老師還有陳正的人讓三個港警帶著秦月和林俊山押著方朗去了大使館。

這麼做是陳正指點的結果,他說修道也好,武行也罷,一定要讓六扇門欠我們的。不要讓我們欠他們的,然後大家心知肚明,交往如蜻蜓點水點到為止就好。否則時間長了交往深了恐怕會有麻煩。

安排好了六扇門中的人陳正又帶了我們開車到海邊,然後坐上一條船,船上只有他,我還有葉凝外加一個歐先生以及陳正身邊的兩個人。

最後,船現在馬上要駛入中國南海的海域而葉凝說,陳正說過接下來他會有話單獨跟我講。

我聽罷這一番的經歷心中暗說,還是沒能跟秦月見上一面。不過想想,這一面早晚會見,等回到了上京估計不僅秦月,許局等等很多人都會同我見。

而陳正的安排……

我忽然想明白了,我在曼谷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這裡面涉及到很多敏感的事,如果我出現在大使館……

高人!

安排的太明白了。

這善後的事兒,一件件安排的非常理性和合理,從中絲毫不見任何的拖泥帶水。並且陳正對我的那種觀察,那種冷然的心態,太像,太像周師父跟我說過的修道人了。

他說真正的修道人有兩種,一種是那種有點類似傳說中濟公一樣的人物,他們行事風格什麼的不拘一格,略顯狂放中,也含了一絲的道韻。但是那種人很少,並且有時候他們的出現有誤導人之嫌。

第二種就是陳正這樣的人,他們孤傲,理性,看上去好像有些冷和邪。實質上卻已經知曉人世間的全部了。他們是真正接近上帝視角的那種人,正因如此,他們看起來才會顯的既與正常人無異,又比正常人多了一份不易察覺的理性。

接下來我又擔心那些在大使館的人,他們怎麼樣了,然後葉凝告訴我由於阿猜放話拿巡捕做人質,這件事搞的很大最終曼谷那邊的人也沒辦法保他了。所以一行人很順利就飛回了上京和港灣區。包括那個方朗,他也被成功押解回上京。這個,她已經在船上透過衛星電話跟許局核實了。

我聽到這兒,在心裡長長松過了一口氣。

每次甦醒都是葉凝照顧我,我跟她之間的這種情誼已經超越了普通朋友,好朋友了。

接下來會是什麼?

我不知道。

一步步,順其自然按大道自然的規律往下走吧。

葉凝隨後又端了魚湯用湯勺裝了小心給我喂到嘴裡,然後她說陳正講我的眼睛讓一怒攻心的肝氣給衝到了。如果不蒙著養到天黑,然後再借月亮修補的話,我的眼睛雖不會瞎,但以後可能會成為修行路上的一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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