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葉凝細細商議了計劃,又讓祝老師找來一張當地唐人街的地圖,然後我們看了一眼方位。這個大唐武館在一條小街的三樓,那棟樓的一、二兩層有一家是超市,還有幾家洗剪吹一條龍團隊。

武館位於三樓,三樓往上是一家SPA會館。另外那棟樓的後面是圍牆,牆壁外是一個位於唐人街內部的小公園。

看清楚了地形,我和葉凝一一記在心裡,這就跟祝老師抱拳告別。臨走我們把在泰國的手機號碼告訴了祝老師,說萬一歐先生醒來再提供別的什麼線索,又或是陳正有了訊息就給我打電話。

祝老師點頭之餘,他滿懷感慨地給我送到門口。他沒多說話,但我從他的眼神裡能看出來,他既驕傲,又擔心。

驕傲的是,當年他親手培養的人終於有了一身本領了。擔心的又是,我此行會順利嗎?

事在人為!不幹,永遠不知道結果!

我和葉凝出現在那家武館門口時,正值中午十時三十分。

說實話這家武館的條件真心非常一般,規模檔次什麼的也就相當於咱們三線城市普通健身俱樂部的水平。

但這並不妨礙張師父在這裡教出一個又一個的妖魔鬼怪。

前往武館之前我們在樓下一家洗剪吹那裡打聽了,張師父他就在樓上。洗剪吹是大陸人過來開的,生意還不錯,並且葉凝還讓人洗了個頭,吹了吹頭髮。

武館的大門是防盜門,一般做生意很少拿防盜門來當門的,他們這麼幹,肯定是見不得人。

我和葉凝出現在武館門口時,裡面七八個人正哼哼哈嘿,光了個身子,踢沙袋的踏沙袋,站樁哆嗦的,站樁哆嗦。

我掃了一眼那個站樁哆嗦的,他練的法子特別有意思。就是站在那裡,後邊有人拿一個很厚實的竹片對準他的後背打。

叭!

打一下後,他猛地一哆嗦然後順勢又一出拳。

看到後我明白了,忽雷勁原來是這麼練的……咦,不對,還有一個人他那是幹什麼?

就在站樁哆嗦的那個人身邊,還有一個人把手伸到一臺好像是老虎機式的機器裡面,然後旁邊有一個人調了按鈕,末了又一扳開關。

啊……

那人叫了一聲,全身劇烈顫抖肌肉明顯地一抽一抽。

噢!明白了,這是過電。

這就是透過電流刺激肌肉和細胞從而讓人的肌肉產生自主的強大抽摔力。肌肉抽搐的力量是很驚人的。別的不說,醫院臨床那種突然患病倒地抽風的人,咱們可以試試去扳他的手腳。估計幾個成年人都扳不開他抽動的手臂。

他們這是透過拍打,電流刺激,從而啟用肌肉的潛在力量,然後爆發出所謂的‘忽雷勁’!

他們的訓練其實很簡單,就是透過不斷的刺激把肌肉的全部潛力給啟用,然後讓人可以控制肌肉抽搐轉又把那股力發出去,如此一個人的‘忽雷勁’也就練成了。

方法沒有太多神秘但其中的危害性和隱患卻極大極大。不過有了強大的力量就可以在流行打賭博拳的國家裡頭橫行,接著賺大筆錢財,這種誘惑確實是很勾人的。

我和葉凝站在門口看過三分鐘,屋裡有人注意到我們了。接著那人很不善地掛了一臉惡氣,兇悍無比地朝我們走來,張嘴罵了一句泰國髒話,伸手就要把大門關上。

呼!

門將關上的一瞬間,我一腳踹在了門上。

砰!

大門向內一撞。門後邊的人立馬飛了出去。我背了兩手,領葉凝淡然進屋兒。又一抬腳,砰!

大防盜門牢牢關死。

“看住門口,窗戶!”我淡淡說過一句後,讓門撞飛那小子爬起來,哇呀呀的又奔我衝來。

我看都沒看,抬手,叭一個大耳雷子,打過耳光又順勢拿兩根手指在他肚子上輕輕一劃。

這人立馬就捂肚子倒在地上抽起來了。

那一劃讓我撥到他的胃了,他胃抽起來,至少半個小時,他轉不過來這個疼勁兒。

放倒了這個人,有兩個踢沙袋的,一聲不吭,衝上來,直接大胳膊肘子撞。

我伸了手,凌空抓了對方胳膊,一抖,喀吧一聲,對方肘,肩關節脫開的同時,我順勢向前抓了對方的小臂,又是一抬我的肘,砰!結結實實撞在了對方的腦門上。

砸館為主,不傷性命,我用的力有分寸,所以他只是暈過去了。

這人一倒地跟他來的那位大膝蓋就奔我後背撞來了。我聽了風聲,感知對方氣息,發現這位只是個初通泰拳的普通人,那身手就是給咱們散打運動員當靶子打著玩的水平。

我沒閃,沒躲,沒避!

砰!這一膝蓋撞上我的背,他人直接就飛了,然後倒地上捂腿止不住的嚎叫。

這三人倒地上後,挨竹片打的那位又衝上來了。抬手一記衝拳,勁道很猛已經有了點忽雷勁的味道了。

我伸手抓了他的手臂,同時一旋身,身體旋轉的同時,他身體跟了我一轉,我就到了他身後,然後抬手,砰!一拳擂中後心。

雖然沒太吐勁,但這人也是撲通一聲倒地上起不來了。

這時,掄竹片打人的要奔窗子跑,葉凝守在那裡,只一記炮錘。人就飛起來然後倒地上叫了。

剩下一個挨電的,還有一個扳閘的全傻了。

挨電那位剛才一下好像電的不輕,臉色白蒼蒼的頭上全是汗,正一個勁兒地喘粗氣呢。我奔他走過去時,他提了精氣神朝我衝來。

我快出拳,砰!一拳印在了他胸口。這貨反應慢是因為剛剛被電完,精氣神什麼的都沒恢復所以他衝上來除了挨拳沒第二條路可走。

放倒這人武館後邊一個房間的門吱嘎推開了。

這裡聲名一下,上述過程看上去很慢,實際就是三秒鐘內的事兒。

是以,屋內人剛剛反應過這不是訓練,這是有人砸館的時候,人都已經倒了。

門開了,有個人拿了一把槍衝出來伸手要拉那個槍栓!我距離這個人有五米遠,一念之間,唰,到了他面前,一把抓住他握槍的手,對方抬了另一手要打,我沒理會直接發勁一攥。我的掌心裡,喀喀的全是骨頭碎裂的那種恐怖手感。

啊……

這人哀叫的同時,槍掉了我接到手,一轉頭對葉凝說:“接著!”

槍飛起,葉凝跑了兩步,抬手在空中一撈,槍到手了。

葉凝剛把槍接到手一個大拳頭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了。

他應該是張師父,此人穿了一件深綠的T恤,腿上是大褲叉子,腳上的標配拖鞋沒有,直接就這麼光腳衝過來,抬手一記很標準的馬步衝拳。

我沒直接下狠招,有心想試試這位的功夫,就用雲手託了一下。這一託對方一震,我聽出來勁了。

確實很強,與沈北的功夫應該是不相上下!

這號人在曼谷開這麼個館子立足了沒躺絕對不是虛的。

沈北在我手下敗過……

這人又與沈北功夫不相上下,我放倒他分分鐘的事情。但我還是沒下狠手,而是要看看這人功夫的出處。

我松了雲手,又抬肘擋一下。哼!這人一哼,馬步扎的很穩,往前推著,叭叭叭!一下一下的發勁,打,擋,橫,架,衝!

我接了六七下後,我感覺出來了,這人他怎麼練的是鐵線拳呢?

功夫不錯,硬橋硬馬,打的也很紮實。忽雷勁放的很脆生夠冷,滲透力也夠強。只是,勁打了六七下後,有就點發飄了。究了根本是這人走的路不對,肯定沾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要麼是禁品,要麼女人,酒之類的玩意兒。那些東西全是淘身子精氣的玩意兒。他沾了後,功夫一點點就給掏空了。

我有心藏功夫,就這麼又接他的十多下,感覺他的勁發的不那麼猛了後,我一調架子搬出標準拳擊的動作,左閃,右挪,刺拳,叭叭叭……

我打了十多下的小刺拳用的全是明勁,他防的同時一呆一愣好像搞不懂我怎麼玩的是拳擊。

張師父你不懂的多了,咱一會兒慢慢研究。我一個墊步,衝上去,勾拳,直拳,擺拳,閃……沒門,左手重拳,砰!

KO!

張師父撲通一頭,就倒在了地上。

我打中的是他的太陽穴,不過沒有用內家的勁打,用的是最初開始時的肌肉筋骨發出的整勁。這種勁跟拳擊運動員打人的效果一樣,會把人打暈,但是不會死,也不會殘廢。

放倒了這人我感知了一下這間幾百米的武館,然後衝到裡屋兒,把藏在裡面的暗門,砰一腳給踹開後,我看到一個滿是黑眼圈畫了濃妝不知是人妖還是真女人的疑似女人正捂了胸,一臉呆愕地看著我。

我沉聲:“葉凝,過來給這女人拿下!”

葉凝很快陀槍衝過來,我閃去的同時,那個負責開電閘的小子正奔門口跑。

我衝過去,給他攔住,這小子懵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走過去,抬手砰!一掌刀砍在他脖子上,這應該算是幫他了吧。

我轉過身的同時,屋子裡一片哎喲。

這時葉凝押了那女人出來了。

我揚聲說:“把人全都給綁了,捂嘴,兩腿,兩手都綁,用腰帶一般繩子他們能掙開。”

葉凝:“妥!”

一陣忙活,到更衣室找腰帶又找各種物件,終於把屋子裡的人全給控制住了後。我讓葉凝把防盜門反鎖了。並將現有這些人的手機都找出來,一字排開,擺在地面上。武館原有那部電話,讓我把線給扯斷了。

葉凝拿槍指著這些人站在旁邊。

我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張師父的身邊,同時將一小盆從洗手間接過來的涼水澆到了張師父的頭上。

“啊……”

張師父一聲叫喚,慢慢睜眼,抬起頭來了。

我說:“別掙扎,別動,別喊,也別試著反抗。我問你什麼你回答什麼,我不問的,你多說一句話,我就用銼骨的手法銼斷你身上一根骨頭。你聽明白了嗎?”

張師父:“你找死……“

我上前,一把抓起他的胳膊,抬手掌手掌刀聽好了勁,我一拉!

啊……

張師父剛叫出半聲,我就把嘴給他捂上了。

他臉脹的痛紅,額頭上全是汗,身體好像過電了似的一抽一抽的。

就這麼,大概過了三分鐘後,我感覺他這波疼勁過去了。我鬆開手的同時,我又問他:“聽明白了嗎?”

張師父大口喘氣:“明白……我……我明白了。”

我說:“好!我問你,你是這裡的張師父對嗎?”

“是,是我。”

“你這裡有貨嗎?”

張師父:“有……那床底下,還有三十公斤,準備走海路發到廣西那邊。”

“是什麼?”

張師父:“冰……”

我問:“貨是誰的。“

張師父:“阿猜老大的,他很厲害,你惹……“

我說:“用我重複嗎?回答問題,不要加修飾語言。“

張師父:“明白。“

我又問:“昨晚在皇家田廣場有人開車過去綁了三個港灣區巡捕,那事兒有你的人對嗎?“

張師父:“對。“

“誰綁的巡捕?“

張師父:“阿猜老大,大師爺要投靠巡捕了,阿猜老大找不到他人,他就綁巡捕,然後準備用巡捕做籌碼,跟警方談,讓他們不要插手此事,不要再派人來。”

我又問:“阿猜老大人在哪裡?”

張師父:“這個我真不知道,你要知道這些販毒的一個個比鬼還要鬼,他們根本不告訴你真實地點。再說了,我只是安排人運毒,並且派人過去押送。其餘的事,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我說:“阿猜還有線嗎?運毒的,還有多少?”

張師父:“我只是他手下一個小線,負責走廣西來運冰,廣西那邊有人接貨,然後再往全國發。”

我看了看張師父,然後我伸手摸了下他的印堂。

張師父大駭的同時,我示意他不要害怕我就是摸摸。我摸了一下,聽了聽勁,果然他印堂那裡也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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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事以前應該是比現在厲害對不對?”

我問張師父。

後者:“是的,我在深圳犯了兩條人命,後來跑路曼谷在這邊,我就……我就……”

我又問:“你是鬼廬出來的,鬼廬在哪兒?”

張師父大駭:“你是什麼人,你怎麼……”

我說:“回答問題。”

“噢,我說,我說,我是從鬼廬出來的,那個地方在廣西,一個深山裡頭,你說具體,我也沒辦法描述。因為進和出都是專門有人護送的。我自已,找不到那個地方。”

我點了下頭,復又問他:“如果阿猜知道,有人要把他的三十公斤冰衝到下水道裡,他會不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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