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愣住。

阿花單獨叫我,她這是什麼意思呢?

這時,阿花又對榮師父幾人說:“死人擺在那裡晦氣,你們報官吧,讓人過來收拾,就說山裡猴子打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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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師父笑說:“好啊,好,山裡猴子打死人了,讓他們給猴子緝拿歸案吧。”

阿花會心一笑,又對我說:“孩子,來吧。”

我看了眼榮師父等人。

幾人都是給我使眼色,意思是讓我過去。

我只好抬腿,一步步走到了阿花面前。

近距離打量,我發現阿花身上散發的是一股我熟悉的氣息。

這氣息,跟我剛進山上,感受到的那股子,被我稱之為山神爺的氣息,規矩,道的東西一模一樣。

這可能就是阿花身為苗族巫師本身所具備的力量吧。

除了氣息,阿花長的跟一般苗族老太太沒什麼區別。

老太太嘛,樣子就是那麼回事兒,一臉的皺紋,皮膚黑黑的。只是眼睛很透澈,深邃,彷彿一口古井般,蘊了無窮的故事。

我打量老太太間隙。

榮師父拿了朱老九的衛星電話,撥了一個號,好像是指揮外圍的人去抓朱老九的餘孽手下。我想,那些人大概就是看押阿花婆婆的人吧。

阿花見到,先是一笑,接著她突然彎腰,說了一聲:“孩子,謝謝你。”

我見狀急忙走過去給她扶起來。

與此同時,另一個伴在阿花身邊的苗家女人也跟著一起扶阿花。

就這樣,一起扶著她,走進了樓裡,在屋子坐下。

阿花給那女人打發走,她抬頭打量我,反覆打量一番說:“你知道,朱老九見到猴子的時候,他沒有動,沒有跑,他在等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

阿花:“他還在僥倖,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可以用普巴杵收你身上練出來的那個‘東西’的機會。”

我怔了怔:“我身上的‘東西’是修出來的?”

阿花微笑說:“確實如此,不過卻是有人幫你修出來的,那個人,我知道她是誰。她找我,也有事,不過,這件事不是陽事,是陰事。你是陽人,不該打聽陰事。”

我恍然。

阿花又說:“你救了我,救了這林子裡很多的猴子,它們都是靈物,它們告訴我,要好好的待你。我身上學的是東西是苗家的法術,你是練武的人。所以,這個沒用。但是我現在可以幫你一件事,並給你找一個好師父。”

我笑了笑說:“婆婆你的東西,是你的,我不想學。還有,我有師父了。我……”

阿花又笑了:“知道你有師父,他們應該是像你一樣厲害的人吧。但我找的這個人,很特別,他可能要明年春天的時候去找你。另外,他不會功夫,也不會道術,更加不會巫術。他是一個教授。他到這裡來考察風土民情,我幫了他的忙,他欠我情,所以,我求到他,可以幫到你。”

我想了下說:“好吧,既然這樣,我謝謝你了阿花婆婆。”

老太太笑了。

笑的一臉都是皺紋。

“那孩子,你留一下電話和地址吧。”

這個好辦,我在屋子裡找了紙筆,把手機,還有地址寫給了婆婆。

婆婆說過完春節,可能會有一個姓車的,戴眼鏡的人,過去上京找我。

到時候,我要想學真東西,跟他走就行了。

講過了這個,阿花又說我身上有個修出來的東西。這個東西,按她說法,應該是薩滿婆婆幫我提前修出來的。

我不懂這個意思,說實話,真不懂。

要說,我體內有一道別的什麼魂魄,虎魂吶,等等,我可以接受。

但阿花卻說,這是薩滿老婆子,用她的手段,幫我修出來的!

此外,這個東西,我是屬於提前修出來。

我要是繼續練的話,功夫強了,可能就要給這個東西抹殺了。到時候,再修,不一定能修出來了。

所以,阿花婆婆要幫我拿出來,移到另一個什麼東西上。

婆婆還說了,我修出來的這個東西,它的一部份,就在她的手上。

說實話,我有點糊塗了。

既然是我修出來的,那怎麼還有一部份在她的手上呢?

我再問,阿花又說,這是陰事,陽人少打聽為好。

如果,我相信她的話,就按她說的做就行了。

好吧,我相信婆婆,但在做之前,我想知道,阿花說的那個,我的那個東西的一部份究竟是什麼。

阿花答應了。

她用苗語喊了一句。

不大一會兒,那個伴在她身邊的苗族女人過來。然後跪在婆婆面前,手伸到懷裡,掏出一個紅布包包。

包包一出現的剎那。

我發現身上的感覺竟特別的強烈,那種衝動,那種剛進入森林時感受到的衝動,竟強到難以抑制的境地。

說不上來,既興奮,又高興,還有期待,等等,很多的情緒在胸腔裡來回的翻湧。

苗女這時開啟了紅布包。

我按奈住情緒,探頭一看,然後我呆住了。

那是一堆青銅的碎片。

然後,依據碎片的形狀和已經對出來的造型分析。

那是一對兒,破損的,不完整的虎符!

虎符是古代帝王調兵遣將用的令符。

這……

我不解了。

真的是不解。

紅包坦開,朝我露了一露,又迅速讓苗女包好,貼身放到懷裡藏起來了。

看過了東西,阿花讓我稍待。

接下來,她讓苗女扶著,去了這個吊腳樓的火塘處,又講了幾句話後,苗女開始去拿東西了,而她則準備生火煮什麼東西。

等候間隙,我跟阿花婆婆聊了會兒天。

她用淡定的語氣告訴我,這個吊腳樓其實是她的家。

朱老九來了,就住進來,把她的家給佔了。

然後,又安排人給她們押到外面,關在這附近一個獵人住的屋子裡二十四小時看押。

阿花還說,她可能用她的手段,收拾看押她的人。

但那樣不會傷害朱老九,只能讓他,還有鄭炎製造更大更多的殺戮。

聊著天,苗女回來了,拿了一堆的罐子。

阿花開始煮罐子裡的東西。

煮完了後,她讓苗女端了一碗黑呼呼的藥湯送來,意思是,我把這喝了,然後,她從我腦子裡取出一段薩滿婆子說的話。順便幫著把我修出來的那個東西給轉移一下,以求我在提升功夫的時候,不會傷害到它。

苗族大巫親手用不明物體熬的一碗湯。

這可疑成份,非常的大呀。

不過我沒猶豫,接過來,一仰頭,喝了個底朝天。

喝完,五分鐘後,我人事不醒地倒下了。

醒來後,我眨了眨眼,發現自已還是躺在這個吊腳樓裡。

外面,有很吵的人聲兒。

扭頭,剛好看到阿花婆婆正坐在不遠處,一臉微笑地看著我。

我一看到她的笑臉,突然間,我感覺左手腕好像有個什麼活物似的。我急忙低頭一打量,活物沒發現,我看到的是那串漂亮的金剛果。

“孩子,那是個好東西。但只對陰事,陰物來講是好東西。陽人,活人,活物吃了,吞了,是要損命的。”

阿花婆婆如是說完,又一笑說:“孩子,你見到手碗串起來的這串東西的時候,是不是想把它戴在身邊。”

我說:“是啊,當時就想,打磨一下,戴著會很好看的。”

阿花笑了:“那不是你想,是‘它’想。遁到那裡面,它會很好,等到有一天,你以武入了道了。有了成就,它把這珠子裡的力量也消耗空了,到時候,就是一個自然的合了。”

我一皺眉說:“這萬一要是丟了怎麼辦?“

阿花微笑說:“不會的,它會提醒你,在你要丟的時候,它會提醒你。”

我打了個激靈。

這說法,挺邪性,確實是邪性啊。

不過,既然阿花說了,陽人不問陰事,那好吧,就且先戴著,等到有一天,自然而然了,合上就合上吧,合不上,也是命吧。

我念到這裡,釋然一笑。

見到笑了,阿花又喊了一句苗語。

然後,她的助手苗女過來了,這次不僅來,手裡還端了一個罩了紅布的盤子。

走到近處,阿花把紅布一掀。

咦……

我看到盤子上擺了兩根兒很漂亮的黑色鳥羽。

阿花說:“孩子,這是兩根烏鴉羽毛。這是那個人的東西,你不用找,也不用送。你帶著,帶在身邊,有一天,會有人問你來要。到時候,你給對方就行了。”

我瞥了一眼,兩根毛,不是很長。

十多公分的樣子,也沒多重,戴身邊,也是蠻合適。不過,直接包的話,肯定不方便,等回去上京的,想辦法弄一下。

我說了沒問題,答應了阿花。

心裡卻嘀咕,我這算是什麼,快遞小哥嗎?

那位捎一段話,這位回兩根毛兒。

行了,陽人不問陰事,我也不問那麼多,兩根毛而已,沒多重,戴著吧。

阿花見我答應下來,她非常的高興。

她說了,我表現的很好,不像那些有心機的漢人,她很高興看到我這麼信任她。

同時,為了表達信任,她明天將領我去山裡的一個地方,然後把明朝大統領留給她的東西交給我。

因為,她說了,她的使命,已經將要結束,那件東西,該換主人了。

我聽了,心暗說,會是什麼,多少珍寶,是古董嗎?

我唸叨著,我看阿花的眼睛。

我發現她的內心告訴我,孩子,不是值多少錢的東西。孩子,那可是無價之寶。

沒錯,很矛盾的資訊。

它,究竟會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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