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聽松道長,我一下子也哭了。

這是堆積半年多情感的釋放,是一種感動,一種喜悅,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我知道,其實要不是程瞎子打算教給我更多,我有四個月的時間,就能把虎豹雷音給衝出來了。

但程瞎子,他要教給我真東西。

這些可能是周師父準備傳我,但因為時間,或其它原因沒能傳我的東西,現在讓程瞎子傳我了。

這裡面不僅有強悍的用到實戰的東西,還有醫與武結合的理論。入道的一些基礎,等等,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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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教,我自已一輩子,兩輩子也悟不出來這個。

這段時間我能看出來,程瞎子在著急,在擔心,聽松道長也一樣在擔心。

因為他們怕我受不了這個苦。

這苦確實不是人受的。

想像一下,扛著滿身大水泡,忍著鑽心,火辣辣的疼,還要坐在那裡,用心識來行拳勁,還要做到氣定神閒。

第二還要捱打,挨刀子,挨……

我忽然不敢回憶,有些怕自已受不了,怕自已會嚎啕大哭。

但在跟聽松道長往回走的路上,我又讓自已回憶了。

因為,不敢回憶,也是心魔。

我要面對這種痛苦的訓練經歷,明白自已追求的是什麼樣的意志,精神。

只有這樣,我才能成長為一名真正的拳師。

但真正讓我堅持下來的,不是自已內心深處那種渴望強大的心。而是想讓這一切快點結束的心。太累,太苦了。不僅僅是我累,我能看出來,程瞎子,聽松道長,包括曲二叔,每個人都很累,很累,真的是透盡了心血,耗盡了精氣神。

程瞎子說的對,功夫這東西,不是白長身上的,想要有過人的功夫,就得受過人的罪。

老話在理,人前顯多大貴,背後遭多大罪。

同樣,不得不說,程瞎子是明師。

他一再告訴我,並非嗜痛苦,嗜疼痛為等閒就是一種修行。

那是苦修,一樣不適合人來做。

他這麼做的地是刺激,刺激我一身的神,來養成這個意識後,避免今後再受這個苦,這個疼。

此外,不得不說,程瞎子給我那塊血玉確實是很有明堂。

很多時候,我感覺撐不住了。

想要放棄時,那血玉深處,都會橫生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力量,讓我重新拾起信心。

還有聽松道長的道家飲食。

等等,太多,太多了。

讓我終於把全部訓練拿下,有了一點,我也說不清多厲害的成就。

回到吊腳樓時。

程瞎子激動地問了一句:“剛才那一嗓子誰喊的?”

我說:“是我,前輩!”

程瞎子一拍手:“成啦!終於成啦!”

我快步上前,給程瞎子來了一個大擁抱。

這些日子,真苦了我這位好老師了,見天兒的晚上,我睡下時,他沒睡。有好幾次,我知道他摸到我床邊,伸手給我把脈,聽我的息。掌控我身體的情況,然後發現一點異樣,馬上針灸,外加藥功來調。

我累,他付出的更是心血和精氣神吶。

當然,還有曲二。

不過,曲二這半年多也成熟許多了。並且,程瞎子說他好像可以重拾智慧,然後,將智力恢復到正常人水平,當然這個時間,會長,大概還需要六到七年吧。

當晚,我們爺們幾個,以茶代酒。

聽松道長做了一頓素食大餐。

幾人,飽吃一頓後,就商議要回去了。

衛星電話,四個多月前就沒電了。

所以,也不知道城裡人現在都怎麼樣了。

程瞎子說,現今都六七月份了,夏天了,他出來快有一年嘍。他得回長春老家看看了。

聽松道長呢,他要去寶雞那裡,去會一個道觀的朋友。

我嘛,當然是直接回上京了。

聽松道長臨走讓我留個地址,他說要寄東西給我。我說,不用了。道長一再堅持,我就對他說,等到外面,大家用手機都聯絡上了,再留地址吧。

道長想想也是,這就答應了。

爺們兒幾個,這就收拾行囊,又花了兩天時間,給這屋前屋後,從裡到外收拾了個乾乾淨淨。最終,這才鎖上門,結伴踏上回家的路。

路上,程瞎子又指導我這一身功夫,怎麼養,怎麼來藏。同時他還說了,回去後,第一件事是要立身。有在社會上的立身之能。他提醒我說,我已經懂了很多道門醫家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實用性極強的玩意兒。這一身醫家東西,再加我功夫。我走保健的路子,先求個立身,一點都不難。

立身,有業。再求,武道深遠,再入高術江湖!

這才是,我當下要一步步做的事。

除了這些指導,程瞎子又告訴我要把天道合到身上。

只有這樣,才能最終實現,以武入道。

而這個,天道合身,是個什麼樣的過程?答案很簡單,就是用心神,按照每個時辰,所屬臟腑經脈執行的次序。來打形意的五行拳。

他說五行拳不僅是形意的根本。同樣也是拳術的根本,透過這個,把天道合到身上。體內拳勁的執行與天道的執行規律一致,那就是合上道了。

這個過程,將會很漫長,但要求我,只要一有空閒,就做這個東西。

就這麼,走到有人的地方,坐下來歇腳。然後一步步的,先是聽松道長跟我們分開。後來又是程瞎子跟我分開。

跟程瞎子分開時,他特意把我交給他的血玉拿給我看,再三告訴我,收走這東西是為了我好。

程瞎子這麼做,是因為這裡邊有個梗兒。

血玉是他一個多月前要走的。那會兒,我仍舊是累的要死。然後,他把血玉要走了。我挺不理解。

現在,我理解了。

血玉,只是提供的短時間幫助,我不能依賴這個,依賴上,我人就廢了。

臨分開,程瞎子又再三叮囑我,切不可提及我在他這兒學東西的經過。

另外,也要切記,不可,對外人宣說這一切。

我領過命,就這麼跟程瞎子,揮手淚別了。

最終,我穿了一身在雲南地攤掏來的拖鞋,背心,大褲衩子,就這麼回到了上京。

到上京,我先回自已住的小屋兒。

把各種東西收拾一番,又去交了水電費。

然後,重新換上正常衣服。期間,開手機,又充話費。然後,我首先聯絡馬彪子。

接通馬彪子電話。

馬彪子直接問我這半年去哪兒了。

我說閉關來著。

馬彪子說,他知道這個,當年他也閉過關。不過,最長也就三個月。

嘮過了這個,馬彪子說他跟小樓合夥在南京倒賣各種文玩物件呢。這段時間,小賺了一筆,同時,他強烈要求我去南京。

我說先不去了,先擱上京回回神兒,收收心。

馬彪子說也是,說他過些日子,會來上京找我。

給馬彪子打完,又給周師父打。

周師父那邊一切都好,茶園的生意也不錯,另外問我這半年去哪兒了,怎麼沒個信兒呢。

我說了,去國外參加培訓去了。

周師父又叮囑我,洋知識學學就行,別學太深,深了還得是咱們老祖宗的東西。

周師父問候完了,又給家裡父母打。

然後也是一通噓寒問暖。

這些親人,師父們都一一通知到了。

我想起來二炳,就給他打。可沒想到,還是一個關機的狀態。

我沒多想,又給葉凝打去了。

可葉凝手機,竟然也關機了。

咦……

我稍微忖了忖,感覺這兩人應該沒什麼大事兒。於是,先不打電話了。我要先按程瞎子交待我的,我先坐上京的地鐵,接人氣,回人味兒。

因為,剛從山上下來,到村子裡,見第一波人的時候。

我發現,那些人看到我,全都用小心,害怕的眼神,偷偷打量,並且不敢接近。

我當時的穿戴很整齊,頭髮這段時間,一直由聽松道長給我打理,也不是不修邊幅的模樣兒。他們怎麼這麼看我呢?

後來我問程瞎子,他告訴我說,我練的是那種,按古時候講,是可以降龍伏虎的功夫。

功夫成了,剛出來時,我身上的精氣神,特別的扎人,刺人。

我就好像一杆槍,一柄重錘似的,看人一眼,就能讓人心神不寧。

所以,我得學會接人氣兒,藏功夫。

對了,另外說一下。

現在我心跳,平時能保持在每分鐘六十次。劇烈,大劇烈運動是六十六到七十之間。

再說這個藏功夫。

地鐵上氣場雜,亂,多。我感應的這些,把這些氣往身上領,用來蓋住我身上的精氣神。

這個過程,就好像偽裝一樣。我需要利用從氣場中學到的東西來隱藏自已。

這不,到了地鐵上,我往裡一站,立馬感覺現在跟以往不同了。

以前我上地鐵,要特意去隔絕那個資訊什麼的。

現在不用了。

撲面而來的紛雜氣場,資訊中,我可以輕鬆自如,遊刃有餘的想面對就面對,想鎖定就鎖定,不想面對,鎖定,就乾脆封了自個兒,專心按時辰,用心識來走拳勁。

坐了一週的地鐵。

又讀了報紙,看新聞,上網。

這人味兒,總算是回來了。

人味兒回來了,把功夫給蓋住,我看上去,就跟普通人毫無差別。

除非遇到事兒,心念一動,把蓋在身上的這些偽裝氣場抖落開,我就現原形兒了。

回過人味兒。

我開始琢磨,程瞎子跟我說的立業賺錢養身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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