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陳青雲身後進+入包廂的,是個面容兇狠的刀疤臉。陳青雲對刀疤臉並不陌生:當初在工業品市場強買強賣、隨後受陳昆唆使,與他打官司的小店主。
刀疤臉為何出現在農莊,讓陳青雲百思不得其解,但他知曉,刀疤臉的出現,絕非偶然。
自從瘦麻桿與刀疤臉先後出現,陳青雲明白:這個農莊背後,肯定不簡單。
在政治清明、治安狀態良好的醴泉市出現神秘的賭+場與淫窩,陳青雲很能理解:醴泉人太有錢,沒有正確的引導,不出現這種邪路子才怪。
要對付紫微湖農莊,看來還得動點腦子。
四個人很快就湊齊了,陳青雲發現,除了刀疤臉外,另兩人就是剛才在大廳看鋼管舞的年輕人。
“龍公子,玩多大,請你定。”刀疤臉顯然得到指示,一切讓陳青雲做主。
陳青雲搖搖頭:“入鄉隨俗,我都無所謂。”
“好吧,就玩醴泉麻將,二五八做將,出水一竹篙,點炮一千,限兩隻鳥。”
“行,沒問題。”陳青雲其實沒聽懂刀疤臉的意思,但他不著急,反正來這裡就是輸錢的。
所有的棋牌裡面,陳青雲會玩的只有圍棋、象棋與橋牌,對於麻將,陳青雲從來沒有摸過,連遊戲規則也不明白。
但陳青雲不能問,不會玩麻將的年輕人,說什麼也不像是紈絝子弟。
既然準備對這裡動手,陳青雲不準備贏錢,不然心裡難免留下瑕疵。所以,會不會玩麻將,對陳青雲來說,意義不大。
第一把牌,陳青雲放開神識,仔細探查另三家組合牌的方式,不到一分鐘便明白了麻將成牌的規律。
醴泉麻將特別簡單,拿走了所有的字牌,桌面上只剩下餅、條、萬,牌的組合,一眼就能看明白。
對於陳青雲這樣的妖孽,一個掃描就明白了組牌的規則。
在陳青雲的神識探查下,桌上的牌、另三家的牌,全都變成透明的小方塊,展現在陳青雲的腦海裡。
知道成牌的規律還沒用,還得在打牌的過程中最佳化牌的組合,儘快將手的牌組合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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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泉的玩法,可吃可碰,成牌靈活快速。玩醴泉麻將,如果沒有較強的計算能力,除非手氣特好,否則非輸不可。
陳青雲從未玩過麻將,但他的計算能力,不說舉世無匹,但在世俗界,肯定沒人能比得過。
神識就是靈魂的力量,也就是世俗界所說的第六感。沒有修練過神識的人,並非沒有第六感,只是第六感處於朦朧的狀態,更談不上力量。
陳青雲的神識,不僅能用於對周邊的探查,在計算方面,更是有超強的反應。
三把牌之後,陳青雲已經完全掌握了麻將的規律。當四人整理好手中的牌時,陳青雲已經計算出三種贏牌的方法。
陳青雲手中有一對兩條,第三圈的時候,對家,也就是刀疤臉打出一張兩條,陳青雲碰了這對兩條,手中就沒有麻雀。但他已經算出,兩圈之內,他能抓個五餅,恰好湊成麻雀定牌。接下來兩圈,另三家都沒有可碰、可吃的牌,這張五餅,非自己莫屬。
雀斑公主乖巧地坐在陳青雲身邊,緊緊地依偎著陳青雲,不時地指點著陳青雲出牌。這小+妞已經看出來,陳青雲純粹是菜鳥,分分鐘便可搞定他。
沒曾想,令雀斑主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陳青雲笨拙的牌技,只在前三把時體現,到了第四把,陳青雲與久經麻壇的高手相比,也不惶多讓。
毫無懸念,從第四把牌開始,陳青雲接連自mo十把。每人砸兩隻鳥,加點炮的錢,每人就是五千,一把加起來一萬五,十把,對不起,十五萬到手了。
當陳青雲mo到第八把的時候,對面刀疤臉的頭上,已經滲出細細的汗珠,在燈光下格外清晰。
另兩家在前四把各自mo兩次,壓力相對小一點,但陳青雲也探查出來,他們的心跳在急劇加速。
衛道先贏後輸,陳青雲不相信賭+場沒有搞鬼。他先給刀疤臉施加壓力,就是要刀疤臉露出原型。
十把過去了,刀疤臉雖然極度緊張,但還是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陳青雲猜測,幾萬塊錢,肯定沒有超出對方的底線。如果按農莊對付衛道的招數,肯定會讓陳青雲得點甜頭。
先養肥再宰殺,這就是賭+場慣用的伎倆。陳青雲也可按照賭+場的套路走下去,可陳青雲的時間緊張,陪他們玩不起。
還不露出馬腳,陳青雲決定再加一把火。
接下來的幾把,另三家各自糊了幾次,就是沒有一次自mo的牌出現。
到了第二十把的時候,陳青雲又開始發威了,接連自mo五把之後,才輪到另三家糊牌。
雀斑公主坐在陳青雲身邊,感受到陳青雲的牌技變化,心中的震驚波浪般翻滾:陳青雲每次留下的門子,總能在第一時間組合成牌。
牌桌上有句名言:不知道哪只番薯能做種。可落在陳青雲手中,每次都能準確地留下做種的番薯。
如果是一兩次留中牌,可以解釋為運氣。可每把牌都這樣,眼前的事情就很難解釋了。
四個小時過去,陳青雲面前的籌碼堆得高高的,輸得最慘的是對家刀疤臉。
刀疤臉已經變得臉色慘白,再也ding不住輸錢的壓力,接連向雀斑公主使了幾次眼色,雀斑公主會意,輕聲向陳青雲告退,扭著屁股上洗手間去了。
剛出房間,雀斑公主便奔向大廳後面一個隱秘的房間,輕聲告訴守候在房間內的人:馬上啟動裝置。
離開隱秘的房間後,雀斑公主沒有立即回到陳青雲身邊。今天的事情太怪異,雀斑公主想將這個情況告訴瘦麻桿。
可雀斑公主的許可權不高,不能進+入三號區域。因為三號區域的客人,有不少身份貴重,或者說,不少貴客見不得人、見不得陽光。
這個緊要時間,瘦麻桿偏偏去了三號區域,陪他自己的老闆去了。從今天晚上開始,瘦麻桿再也沒有出現在紫微湖農莊,雀斑公主的情報,始終沒有到達瘦麻桿耳中。
雀斑公主當然想不到修真的手段,但她推測,陳青雲有可能是來砸場子的,說不定陳青雲的手段,比農莊方面更高明、更隱秘。
當雀斑公主回到包廂內時,陳青雲的手氣重新變得極壞,眼前高高的籌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流向對家。
雀斑公主疑惑了:難道自己的判斷有誤?
接下來的時間,陳青雲也mo了兩三把,卻無法阻擋籌碼流出的趨勢。
其實,陳青雲要的就是眼下的結局。他不想贏賭+場的錢,他要端掉這個賭窩,用不著什麼藉口。
雀斑公主離去的時候,陳青雲已經知曉她出門的目的。陳青雲不相信賭+場不出老千,他今天來到賭+場,除了親自過來mo底,還有一個目的:幫助衛道戒賭。
只要衛道看清楚農莊的真實面目,衛道才有可能真正遠離賭博,否則的話,今天不去農莊、也許明天就會去酒店。現在的醴泉市,十家酒店旅館,十家設有麻將房。
農莊的手段,陳青雲已經完全清楚:刀疤臉佩戴了一個耳機,與一樓大廳後面隱秘的機房相連。包廂內的四個方向全都安裝了隱秘的攝像頭,另三家的牌,全都透過機房告訴在一線操作的刀疤臉。
知道另三家有什麼牌,刀疤臉還不贏錢,只能算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贏來的籌碼已經全部輸了,並且搭進來自己存在櫃檯的二十萬,陳青雲不想再玩下去。
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離去的時間。陳青雲沒有戀戰,乘大巴到達醴泉大酒店,他沒有回房間,心中急於弄清楚一個疑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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