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苗助長，你以為是好事。”王大成的神情，變得惡毒、詭異：“修練的法門千千萬，其實沒有任何捷徑。他們能夠快速增長功力，是以生命為代價的。”
林凡地倒吸一口涼氣：“師父收他們，原來另有目的。”
“憑他們的資質，還想修真。”王大成恨恨地說：“廢物倒也有利用價值，憑他們對陳青雲的仇恨，也不枉我費這麼大的心思。”
“徒兒不明白，他們增長功力，與陳青雲有何關係。”
“這兩人，只服一顆丹藥，功力就比你還高，卻要縮短十年的壽命；服上第二顆，可以超越世俗界的任何後天高手；服下第三顆，相當於先天高手，但壽命至少縮短四十年，如果遇到高手的重擊，鐵定會當場斃命。”
“就算他們不是高手，對付陳青雲，應該沒問題。”林凡地的語氣很平淡，心裡卻嚇得半死，對王大成存下戒備之心。
“凡地，別小看了陳青雲，此人非常神秘，身手恐怕不在為師之下。”王大成恨恨地說：“此人屢屢壞我好事，此仇不報，為師咽不下這口氣。鄒、查二人，對陳青雲的恨意，不下於為師，如果他們相遇，你猜會是什麼結果。”
王大成沒有向林凡地細說，在他的心中，陳青雲也許是青城派在世俗界的代表，取代自己，說不定還要清理門戶。
如果不是勾搭上米國華夏經濟研究所，王大成心中沒鬼，自然不會害怕陳青雲。眼下他越陷越深，自己不敢動手，想出了這招借刀殺人之計。
林凡地以為王大成關心自己，自己的份量不是鄒、查二人能比的。只是林凡地不知，王大成對他瞭解甚深，清楚他膽子太小，根本不敢向陳青雲動手。
“師父，徒兒明白了。”林凡地感激得涕淚雙流：“以後水裡火裡，徒兒不會退縮半步。”
林凡地在風月場所混打多年，表面的功夫比誰都來得真切，王大成雖然心狠手毒，這方面比林凡地差遠了。
“別煽情了，我們去看看這兩個窩囊廢。”王大成恨恨地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就算為師給他們療傷，只怕一個月內，也不能行動。算了，正好讓他們閉關修練，到時候第三顆丹藥就能派上用場。”
對於華夏的經濟發展是否過熱，爭論越來越激烈。
陳青雲時刻關注著澳國來的專家組，他們不像是來華夏瞭解情況，倒像在推波助瀾，引起了陳青雲的警覺。
周偉宏與陳青雲有著同樣的心思，生怕這場戲，演得過頭了，於是請出葉重，接連一個星期，都是進行出口企業的座談。直到週五，才告一段落。
週五的下午，陳青雲又準備回醴泉，不料辦公室進來一個老朋友，打亂了他的計劃。
陳青雲沒想到段鋼會來商務部，沒讓他說什麼事情，先給樂開懷打電話，約他晚上相聚。
段鋼看到陳青雲如此熱誠，比陳青雲還興奮：“兄弟，你比以前，人情味更濃了。”
“以前，我的人情味不濃嗎？”陳青雲沒想到，自己還給人這樣的概念。
段鋼趕緊解釋：“多心了吧，以前的你，忙於工作，每次見面，都有談不完的事情。”
陳青雲有點迷惘了，難道自己有那麼功利嗎：“段大哥，今天來我這裡，不會是純粹來看我吧。”
真是越描越黑，段鋼古銅色的臉上，露出抱歉的笑意：“我同樣有事才來看你，看來功利的是我。”
“段大哥，能來看我，已經很感激了。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做的？”
“醴泉集團一批輸往沙國的冰凍豬肉，被檢出瘦肉精嚴重超標。因為H省醴泉公司是出口示範基地，我琢磨著，也許某個環節出了問題，特來與你商議怎麼處理。”
“段大哥，你是在幫助我呢。”陳青雲蹭地站起來：“你在S省海關，醴泉集團的貨物，應該從M省的南海出關，怎麼會跑到S省去呢？”
段鋼笑道：“從今年開始，各省海關的關長，進行大輪換。我有十個月的時間，負責M省海關的業務，年末才能回到S省，進行年度總結與來年工作部署。”
“是S省與M省的關長對調嗎？”
“這是今年的新政，全國海關的關長，全都離開本省。我在M省工作十個月，明年又不知到哪個省份。”
“你說的醴泉集團出口豬肉有問題，其中定有原故。”陳青雲斷然說：“我建議，商務部與M省海關組成聯合調查組，定要查清這件假冒出口商品案。”
段鋼的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青雲，你怎麼斷定，這是一起假冒出口商品案？”
陳青雲很清楚，醴泉集團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只是不能自圓其說：“如果是醴泉集團的問題，我們肯定要取消他們的出口資格。這個案子，我想請商務部公平局協助你們。”
“你們外貿司，不能參與嗎？”
陳青雲苦笑道：“由專業的部門承擔，比外貿司更合適。”他想撇清自己，卻不便告訴段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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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我找公平局去。”段鋼不知道陳青雲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拿起桌上的大沿帽就走。
陳青雲知道段鋼誤會了，趕緊攔住他：“不著急，我將龔局請來，晚上咱們一起商量。”
段鋼糊塗了，只好聽從陳青雲的安排。陳青雲馬上打電話給龔正，約好在卓爾不群會所見面。
趁段鋼上洗手間的空檔，陳青雲與應能緊急通話，詢問青浦的綠色農產品基地，是否存在使用瘦肉精的事件。
應能信誓旦旦地保證，青浦的綠色基地，不可能出現瘦肉精。湯玉建立綠色農產品基地，目的在於給醴泉集團內部供貨。這樣的基地，全國有不少，任何催熟、催長類藥物，全都屬於禁止範圍。
陳青雲提醒應能，馬上進行自查，明天下午，他就要自查結果。
對應能，陳青雲很放心，現在擔心的，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張，違反集團的禁令，擅自使用違禁品。
來到卓爾不群的時候，不見樂開懷的蹤影。
“這小子，以前只要聽說你來，他比誰都跑得快。進了燕京，膽子長毛了，連青雲也不放在眼裡。”
段鋼差點說漏嘴，樂開懷在大內的身份，只在極小的圈子公開。龔正雖然是中樞機關領導，還沒有知曉此事的資格。
陳青雲知道段鋼、練鐵與樂開懷之間的感情，並非段鋼有意在背後議論樂開懷：“看來有重大事情，不然樂小子肯定會走在我們前面。”
龔正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只對陳青雲在路上提到的話題感興趣：“青雲，段關長說醴泉集團有問題，這其中，會不會某個環節、或有人刻意針對醴泉集團。”
“我們別猜測，一切以事實說話。”陳青雲的心情很沉重：“段大哥，能否這樣：兩個部門組成聯合調查組，對醴泉集團基地的調查，以公平局為主；運輸環節，以海關為主。”
醴泉市設有海關，在H省的縣級市裡，沒有第二家。醴泉集團的貨物裝箱後，海關便會打上鉛封。現在的情形，貨物品種與貨號沒有差錯，只有運輸環節，可能出現問題。
“行，就這麼辦。先查問題，再向上級彙報。”陳青雲與醴泉集團的關係，段鋼略有所知，否則不會先找陳青雲商量。
三人計議妥當，樂開懷急匆匆跑來了。先向段鋼問候，沒等陳青雲給他介紹龔正，拉著陳青雲來到包廂外。
沒過幾分鐘之後，陳青雲回到包廂，樂開懷卻沒進來。龔正見此情形，心中有幾分不快。
“龔局，段大哥交給你了，我有緊急事情要處理。”
段鋼與龔正都是知道輕重的人，出現這種情況，知道陳青雲與樂開懷，定是遇到潑天大事。
“你去吧，我們改日再會。”段鋼很大度，叫陳青雲快走。
龔正不知道樂開懷與段鋼原來的身份，只是覺得很怪異：陳青雲怎麼會有這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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