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兩次天香樓,陳青雲根本沒覺察到林凡地的氣息。幾天前偶爾聽到,天香樓的老闆姓林,張豹也證實了,林凡地就是天香樓的實際掌權者,他既然逃脫,為什麼不來並不起眼的天香樓呢。

真正的問題,是林凡地如何逃脫,他又怎麼會與瑪麗攪在一起。瑪麗的背後,可有王大成、來自米國的經濟間諜。對了,石春嘴裡的洋鬼子,肯定是王大成一夥的。

想不明白,陳青雲只好把功力發洩在菜餚上,這天晚上,綠草地做出的宮保雞丁、米豆腐和牛蹄筋格外好吃,益南城知道綠草地的人更多了。

稀土礦的事情,佔據了陳青雲的大半個腦海,但日常工作還得繼續。今天曾靜就要回蓉城,陳青雲再忙,也不得不出席曾靜的餞行宴。

“青雲,這幾天忙碌的結果,你可得向我彙報。”曾靜臨走前,表現出女姓特有的好奇:“今天可以不回答,如果沒有結果,我會當你在玩我。”

玩你,想得ting美,我才不幹呢。陳青雲心裡暗想,嘴上卻不敢承認,反而恭敬地說:“曾部長,過一陣子你會發現,益州又出現了轟動全省的大事。”

“還保密,真沒勁,走啦。”曾靜當著王天漢、喬根的面,公然說了一陣子悄悄話。她就是要告訴益州這兩位大佬:我就是要罩著陳青雲,你們敢欺負他,我不會袖手旁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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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漢面無表情地看在眼裡,而喬根恨得牙癢癢的,卻拿曾靜無可奈何,只好把怒火記在陳青雲頭上。

送走曾靜,陳青雲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徑直回到江邊別墅。喬峰來到益州,見別墅只有陳青雲一人,公然把這裡當成自己的行宮,只差沒把陳青雲趕走。

陳青雲知道喬峰就在書房,他把書房當成了辦公室。

“喬大哥,兩天過去了,別告訴我一點收穫沒有。”陳青雲進+入書房就說:“等價交換,如果你能提供有用的資訊,我也告訴你事情的真相。”

喬峰罵道:“好小子,幾年不見,變得市儈了。給總參提供情報、為他們爭取功勞的時候,怎麼沒與他們談條件?”

陳青雲嘻笑著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他們提供的奧迪車,我還在用著呢,並且奧迪車的油卡,從未斷過資金,總參可不小氣。”

“這點小錢就將你收買了,打死我也不信。”喬根恨恨地說:“需要國安部給你提供什麼,你就來個獅子大開口吧,我豁出去了。”

與喬根鬥嘴,陳青雲很享受這種兄弟般的情誼。在官場裡與那些滿口沒一句真話的老麻雀交往,真是很累。兩人打鬧了一陣子,陳青雲伸出手說:“別廢話,拿來吧。”

喬根也很乾脆,取出幾張放大的照片,交到陳青雲手中說:“有了這個,你在常委會裡可以大吹特吹了。”

“還吹呢,如果稍稍走漏風聲,你的益南之行肯定毫無收穫。”陳青雲哂笑道:“不就是稀土礦、米國大衛公司控制了天香樓,有什麼可炫耀的。”

陳青雲沒看照片就說出裡面關鍵的內容,喬根傻眼了,惱怒地說:“合著你什麼都知道,還問我幹嘛?”

“我需要核實。”陳青雲繼續憋喬根:“如果你的態度好點,讓我開心點,說不定還能給你免費提供點資訊。”

喬根洩氣地說:“問吧,只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丁錘,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此人。”陳青雲出其不意地說:“你能召集多少人手?許可權有多大?”

喬根猛然圓瞪雙眼,大聲說:“錘子也在,太好了。國安部有名的猛人,小雪他們局的。沒錯,他就負責王大成的案子,肯定是一路跟過來的。”

陳青雲不解地說:“難道你們兩人同時負責一個案子?”

“職司不同,你就別多問了。”喬根訕訕地說:“快說點有用的,憋死我了。”

“今晚十一點,益南西山之巔。你可當心點,兩撥人中有小鬼子的中忍。”陳青雲說完進+入臥室換好泳裝,喬根看得兩眼發直:***,比超級車模還水靈,這還是男人嗎?喬根喉嚨裡不爭氣地“咕嚕”一聲輕響,生氣地說:“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興趣游泳?”

“我先走一步,在西山等你。”陳青雲沒理睬喬根猥瑣的表情,走出別墅悄身躍起,輕巧地沒+入雨神河中。這兩天他都沒走陸路,直接從雨神河來到綠草地,石春租的民房,有他的行頭。

“清微,今天有得太早了,客人還沒吃晚飯呢,怎麼會來綠草地霄夜。”看到滿臉莊重的陳青雲,丁錘驚訝地說:“如果不知道你是在校學生,我還以為你是當領導的呢。”

“怎麼,我就不該當官嗎?”陳青雲老氣橫秋地說:“如果我們到後院談點事,沒人打擾吧?”

“你要到後院談事?”丁錘像是看到八十歲的老太太賣春,大笑道:“小小年齡不學好,早知道你會學壞,我壓根就不該留你在綠草地打工。”

陳青雲鄭重地說:“別打岔,我找你有事。”說完,領先向後院走去。

丁錘聽得一頭霧水,難道太陽真從西邊出來了?他默默地跟在陳青雲身後,親自擺弄功夫茶。沒想到陳青雲毫不客氣地將他扒開,嘲諷地說:“你這也叫泡茶,真是辱沒了‘功夫’二字。”

丁錘越來越驚訝了,緊緊地盯著陳青雲,乾脆不說話。

“你是二局的,認識白雪嗎?”真是語不驚人勢不休,陳青雲的話就像一道閃電,頓時將丁錘震暈了:“我叫陳青雲,益州市委副書記。”

丁錘張開的大嘴,足可塞入一隻大鵝蛋,他語無倫次的說:“清微,不,陳書記。***,這個世界瘋狂了,就憑你,怎麼會知道我與白雪的關係呢?”

“你與白雪不過是同事關係,別瞎吹了。”陳青雲掏出一個證件遞給他,冷冷地說:“上次在西山之巔,如果沒有我出手,綠草地夜市該換主人了。”

要得到丁錘的支援,必須徹底打掉他的自信,陳青雲毫不憐惜地實施他的計劃。

“你就是那位高人,不,這不可能。”丁錘不敢置信地伸手去抓陳青雲的胳膊,不料什麼也沒抓著,晃晃腦袋,陳青雲的胳膊明明就在眼前。

陳青雲戲謔地說:“該向我說點什麼了吧,說不定我一高興,也告訴會你,那些很有趣的事情。”

“上回說到後院是**談判的所在,其實很簡單,畢寶森與歸理都來綠草地找過碴,失手丟人之後,就到益州找來所謂的高手。最後經過益州的‘高手’說合,畢寶森與歸理保證再也不找綠草地的麻煩,希望我也不插手他們的事情。於是,綠草地不能動手,就成了益南**的規矩。至於在後院談判,他們覺得此地安靜,就讓我為他們提供一個談判的地方,就這麼簡單。”

在丁錘眼中,陳青雲既然是益州的市委副書記,對社會治安的問題,肯定很感興趣,不然怎麼會問後院的事。

“就這麼簡單?”陳青雲反問。

丁錘狡黠地說:“就這麼簡單。”

“我還想提供洋鬼子與小鬼子談判的地點給某人,看來沒必要了。”陳青雲裝腔作勢地拍拍衣袖,抬腳就朝外走。

這下輪到丁錘傻眼了,急忙攔住陳青雲說:“陳書記大人大量,我不該試探你。”

“你以為總參的高參證件,能造假?”陳青雲嘲諷地說:“九局的喬峰,你應該認識。今晚十一點,就在你差點失手的地方。帶上你的沙漠之鷹,再有失誤,沒人救你了。”

丁錘苦笑:自己的事情全落入人家眼中,還當他是打零工的在校學生。這件事情說出去,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行,我陪你去。”丁錘自動降到配合的位置,並且獻媚地說:“陳大書記,你認識白雪?什麼時候幫我撮合撮合?”

陳青雲心中大罵:好小子,敢打我老婆的主意。他戲謔地說:“白雪是天上的仙女,我可不敢亂點鴛鴦譜。”

丁錘還想繼續請求,陳青雲不耐煩地說:“說點有用的,不然我可真走了。”

本想體驗民間生活,不料還是一頭闖入是非圈中。但修真之士,講究順其自然,就算陳青雲不站在自己的職務角度考慮,也不會放棄。但他就是想拿捏丁錘一把,特別是他提出對白雪的想法之後。

“王大成的身份,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的。”丁錘沮喪地說:“苦於沒有證據,我們也不便抓他。這兩年,王大成經常出沒在益南縣,局裡派我來此蹲守。最近幾個月,我才理出點頭緒,卻不知益州市委早已掌握了這些情況。”

陳青雲開心地說:“別灰心,畢竟王大成還沒有得手。下一步該怎麼做,我們必須步調一致。”

丁錘爽快地說:“沒問題,陳書記安排就是。”中間還夾雜著喬峰,丁錘可指揮不動他,丁錘轉眼就做出正確選擇。

“等等,還有件事情必須給我交待。”陳青雲冷冷地說“我想知道,你將我送+入天香樓那個淫窩,到底安的什麼心?”

丁錘叫屈地說:“天地良心,我可就在六樓的陽臺上,如果真有啥事,我不會讓你吃虧,除非你自己願意。”

“別瞎說,六樓的陽臺,什麼也沒有。”陳青雲的神識可比探測器更厲害,那天他就探查過,什麼也沒發現。

丁錘得意地取出一件黑袍,遞給陳青雲說:“送你,可以隔絕任何儀器的探查,最新研製的。”

陳青雲捏著軟軟的、綢緞般的黑袍,心想這個世界的科技真是厲害,難怪沒人願意將時間花在修練上。當然,經過數百年光陰的沖刷,現在知道修真界的,已經沒幾人了。

“你還有幫手嗎?”

丁錘搖搖頭說:“人手可以調,包括益州市局的人員,但沒有現成的了。不過,益州的情況複雜,從地方調人,恐怕對方第一時間就會知道我們的存在。”

前面的攤點上傳來炒鬧聲,陳青雲輕聲說:“來客人了,走吧,綠草地暫時還得保持現狀。”

就像約好了似的,客人在八點的時候,紛湧而至,沒多久就將街前攤點的桌子全佔滿了,每張桌子至少點上一份必須是陳青雲動手的老三樣。

忙到晚上十點左右,陳青雲將第一輪客人的菜都做完了。夥計忙不過來,陳青雲只好親自端著盤子傳菜,不料看到三個熟悉的身影,轉身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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