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中良與龍香妃都驚訝地盯著身邊的人,包括陳青雲全家及湯玉、魯妍和林巧。只見他們全都雙腳分開地自然站立,雙眼似閉非閉,明顯是進+入修練狀態。

湯中良向龍香妃做了個手勢,兩人腳步輕盈地緩緩走向神廟,出了廟門之後,湯中良找來侍衛,讓他派人將神廟團團圍住,自己與龍香妃則守候在神廟前。

佰得國的土著們見自己的國王與王妃坐在神廟前一動不動,甚至通宵都沒回王宮,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幾個大臣想近前詢問,全都被侍衛長制止了。

第二天早上,神廟廣場祭祀後的狂歡還在繼續,湯中良發現身後有動靜,回頭看去,只見昨天下午入定之人從神廟魚貫而出,正要上前招呼,突然驚喜地向陳青雲傳音道:“青雲,你進+入先天了?”

陳青雲點點頭,沒有說話。

其實,陳青雲早在一個多月前就打通了生死玄關,只是在這一個多月,雖然做到溝通天地,但在吸收天地靈氣方面,還有阻滯。因此,湯中良並不知曉陳青雲修練的進度。

昨天下午在神廟參觀的時候,陳青雲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吸引自己的心神。那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感覺,想抓、卻抓不住。於是在這種感覺的指引下,陳青雲不由自主地向神廟後面的石壁走去。

看到影象的第一眼,陳青雲與湯中良並無不同,隨即驚訝地發現,畫中老者的神韻與清微派的開山祖師一脈相承。他正要詢問湯中良的時候,影象中老者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接著腦海中出現了更加清晰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一道靈光,迅速沿著望氣術的運功路徑轉了一圈,接著腦海裡的感知就像長了眼睛似的,身邊幾米範圍內的所有人和物體,清晰地映入腦海。

陳青雲福臨心至,擺好鐘鼎式,默唸清微訣的先天部分。突然,百會穴與會陰穴都有一絲涼涼的感覺。

受陳青雲的氣機牽引,他的全家與湯玉、魯妍、林巧全都不由自主地進+入修練狀態。

這時,湯中良發現了修真界最為神奇的一幕:集體進+入頓悟狀態。

當月懸中天的時候(華夏沒有月亮的時候,遠在西方的佰得國,應該是月亮最圓之時。)陳青雲終於抓住了一絲清涼的氣息,這絲氣息同時從百會穴和會陰穴進+入,沿任督二脈緩緩流經全身經脈,最後停留在丹田之中,與體+內的真氣融+為+一+體。

這時,體+內的真氣也為之一變,變得更加靈動。這是他第二次捕捉到天地靈氣,並且很自如地完成。

一個周天之後,第二絲清涼的氣息也被陳青雲捕捉到了,再次進行周天搬運。

修練了一整天,陳青雲僅僅捕捉到三道這樣的氣息。醒轉之後,陳青雲欣喜若狂:終於自如地做到了溝通天地、靈氣入體,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真氣化靈。

“青雲,我突破衝脈了。”第二個醒轉的是王菲,她見大家都從入定中醒轉,驚喜地抱著陳青雲說:“這次突破好輕鬆,難道是祖師爺在幫我們。”她也看出這幅影象的奧秘。

陳青雲右手手指併攏,做了個噤聲的姿式,王菲羞怯地吐了吐舌頭,卻被白雪看到。白雪輕輕地走到陳青雲面前說:“我也突破了,真輕鬆,不可思議。”

陳青雲聽完,向大家環視一眼,目光所到之處,只看到點頭示意的動作。

賺大了。陳青雲更高興了,突然感知中出現湯中良與龍香妃一動不動有坐在神廟前,感激地向神廟大門走去。

湯中良只問了陳青雲一句,欣喜之餘,卻轉向陳擁軍說:“時辰快到了,快去沐浴更衣吧。”

陳擁軍點點頭,湯中良向侍衛隊示意,侍衛隊指揮幾個侍衛抬來兩口大木箱,所有的人分頭向神廟的偏殿湧去。

太陽出來了,狂歡了一+夜的土著正準備離開廣場,只聽年長的祭祀高聲喊道:“所有的人聽著,馬上回到廣場,我們進行下一個儀式。”

從廣場四周,突然湧入幾批身穿各種制式服裝的人群:一群人抱著樂器、一群是王宮的儀仗隊,還有一群人抬著紅地毯,在廣場上忙碌開來。

在音樂聲中,身穿黑色燕尾服的陳青雲緩緩從神廟大殿出來,兩邊分別是身穿潔白婚紗的俞雅與白雪。四個粉雕玉琢的兒童,在俞雅與白雪身後托起長長的婚紗一角。

剛才還是滿身油彩的祭祀,同樣身穿黑色燕尾服,站在神廟前,慈愛、肅穆地看著幸福的新人。

一個土著祭祀,竟然熟練地主持著這場西式婚禮。禮成之後,祭祀洪亮的聲音在廣場上響起:

“今天,在祭祀佰得大神的莊嚴時刻,我們見證來自華夏的新人步入神聖的婚禮殿堂。我收到來自大神的旨意,華夏的新人正是大神的後人,是帶給我們福祉的人。讓我們為新人祝福吧,為了佰得的興旺!”

陳擁軍注意到王菲鬱悶地站在自己身邊,淚水在眼眶中轉動著。陳擁軍拍拍王菲的肩膀,輕輕說道:“孩子,苦了你啦,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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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菲堅毅地抬起頭說:“爸,只要青雲幸福,我能接受。”

湯中良看出了什麼,也輕輕地說:“小菲,佰得國什麼都好,就是不要計劃生育,並且每個男人可以討四個老婆。湯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經告訴了我,青雲並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確實也很無奈。有大神保佑,你們會幸福的。”

王菲噘著嘴說:“湯叔,別告訴我青雲還要娶一個老婆。”

陳青雲在佰得島享受新婚快樂的時候,衛所家裡高朋滿座,除了他在省政府辦公廳秘書一處的同事外,還有眯糊眼夏響、賈豔麗、喬根、焦仁、錢均等人。

喬根走通了夏會元的路子,從蓉城市副市長的位子升到省地稅局,擔任局長。

錢龍江升任泉湖市地稅局局長後,根據喬根的指示,從雨神縣將錢均調到安平市,擔任地稅局長。

“衛市長,你們安平的人真怪,怎麼沒看到各單位的負責人到你家裡拜年呀。”夏響眯糊著那雙小眼睛說:“我在你家呆了好幾天,只看到你原來的同事來過。”

賈豔麗嬌笑著說:“安平的事情我還算熟悉,以前可不是這樣子。因為陳青雲和沈平不喜歡別人到他家去,各部門的負責人省了一件大事,也就形成了習慣。現在更有理由了,有些學生拎著照相機在領導家的周圍轉悠,發現有人提著禮品到領導家,也許就會將此人拍下來。”

錢均對賈豔麗不熟悉,在這個群體中,錢均的地位最低。他沒有發言,但看到徐娘半老的賈豔麗裝嫩,胃裡一陣翻滾。

喬根等人倒吸口涼氣,不顧有女士在場,喬根隨即爆出粗話:“如果都像安平這樣搞,咱們當領導的還混個屁呀。衛市長,你在安平可得當心呀。”

衛所不屑地說:“陳青雲也就會玩這些小兒科的東西,遲早我要撥亂反正,恢復我們當領導的體面。”

“衛市長,明天不是你值班嘛。”焦仁討好地說:“我們今天就去安平,先到八仙湖去洗個澡。誰都知道八仙湖好玩,但我來到安平一個多月,愣是沒時間去。早知道安平沒什麼油水,我還不如在出版局享點清福呢。”

賈豔麗火上澆油地說:“你們兩人算是雞籠裡的鴨子,不是他們的同類呀。陳青雲給安平的公務員安排了一項很好的福利,他們沒灰色收入,心裡多少平衡點。”

“白天巴不得牛打架,晚上盼著火燒天。賈總,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呀。”喬根不愧是官場老麻雀,清楚地看出賈豔麗的用意,冷冷地說:“現在衛市長玩得過陳青雲嗎?你就不要白費心思了。”

賈豔麗不以為意地說:“我只是想告訴衛市長,陳青雲並不是什麼好鳥,表面上清廉如水,背地裡不知道有什麼勾當呢,到時候把衛市長賣了,還讓衛市長給他數錢。”

衛所鐵青著臉說:“既然讓我坐上這個位置,我就不會像個木偶似的任他擺佈。”

夏響興奮地說:“衛哥,我想好了,要玩就玩大點。安平的地產業剛起步,我們也分點羹唄。我與賈總商量好了,成立飛天地產公司,馬上就到安平去找專案。安平這幾年經濟發展太快了,需要房子的人多得數都數不過來。”

“我們快走吧,邊享受邊討論。”焦仁是夏會元一手提拔的幹部,當然想扶持夏會元的寶貝兒子。

錢均的地位最低,服務的工作當然就只能由他承擔了。三臺車來到八仙湖時,他們才發現,來八仙湖遊玩的人遠遠超過自己的想象。

“市政府有客人,把你們的領導叫來吧。”錢均來到售票處,對一個領導班模樣的年輕人說:“給我們安排一個貴賓池吧,領導們想安靜點。”

年輕人抱歉地說:“首長好,不知道你要找哪位領導。”

錢均傲慢地說:“把你們的總經理叫來吧。”

“對不起,總經理不在。”年輕人恭敬地說:“現在遊客太多,所有的浴池都開放了,沒有單獨的浴池。”

錢均不耐煩地說:“總經理上哪去了?就找你吧,衛市長在那邊等著呢,快去想辦法清理一個貴賓池出來。”

年輕人仍然慢條斯理地說:“要不你們先買票,我看能不能想點辦法安排貴賓池,估計要稍長點的時間。”

“市長來還要買票嗎?”錢均生氣地說:“我是安平地稅局長,快點安排我們進去,別磨蹭了。”

年輕人的臉上仍然掛著職業般的微笑說:“對不起,這件事情超出了我的許可權。”

“那就找有權安排的人過來。”錢均陰沉著臉說:“市長來視察,你們也太不識相了。”

年輕人還是不慍不火地說:“我是今天的值班經理,其他的人有了接待任務,也要找我。要不這樣,請你將政府的介紹信給我,我自己給你們買幾張票。”

錢均吼道:“介紹信,你玩我呀。陳青雲來了你們也敢這樣對待嗎?”

年輕人搖搖頭,眼中露出恭敬的神情說:“我沒接待過陳書記,不過我倒聽說過,陳書記的夫人來過幾次,都是自己買票,從未找過總經理。”

“算你狠。”錢均向服務檯走去,口中罵罵咧咧:“你為醴泉集團惹禍了,上班後我就帶人封掉你們醴泉公司。”

年輕的值班經理還未回答,錢均的身後有人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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