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兄,部隊駐地的事情,可否放緩一步確定具體的地方。”見到樂開懷,陳青雲直接地說出自己的意見。

樂開懷大驚:“老大,今後你就叫我的名字得了。你得告訴我,是不是有什麼變故?”

陳青雲笑道:“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只是有種感覺,在紅杉鎮的時間也許不會太長了。樹大招風,我在紅杉鎮出的風頭太多,惹人眼熱呀。”

樂開懷憤憤不平地說:“什麼人那麼壞,桃子熟了就伸手來摘?你就任別人這樣欺負?”

陳青雲說:“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我也沒有長期佔住這個位置的想法,只是這個感覺來得太快了點。好在我在紅杉鎮要做的事情也差不多了,現在離開也沒什麼關係。”

樂開懷說:“那我就不建永久性的營地,等你穩定的時候,再做決定。反正霍司令已經同意,我們大隊就駐紮在泉湖市,沒有規定具體的地方。”

那天的比試之後,霍許與樂開懷進行了長談。對於霍許來說,樂開懷、段鋼、練鐵就是他的心腹大將,離開誰都是巨+大的損失,特別是樂開懷,他那身神鬼莫測的功夫,連霍許都自嘆不如。

獵豹部隊是蓉城軍區的王牌部隊,與狼牙部隊、虎爪部隊、尖鯊部隊一樣,執行著很多特殊的任務,對於邊境上國外部隊的滲透,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這些年高原上的鄰國不停地玩弄一些見不得光的小動作,都是獵豹部隊承擔著狙擊任務,維護了地方的穩定。

霍許與樂開懷商談的結果,是他即不離開部隊,又可經常接觸陳青雲的一種方式。這也是基於霍許對陳青雲的信任,才達成的一致。霍許也想透過這種方式,爭取陳青雲的支援。對於獵豹部隊來說,缺少的就是像陳青雲這樣的高手,一旦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陳青雲就是強有力的援助。

樂開懷下決心跟隨陳青雲的原因,是他肯定陳青雲有超出一般的修練心法。他自己的來歷已經很不簡單,但陳青雲如此年輕就能與自己比肩、甚至比自己更為強大,冥冥之中有種強烈的衝動,要與陳青雲走在一塊,對自己的發展至關重要。對於修練了高明心法的人來說,與普通人的想法不同,非常重視這種莫明的感覺。

回到辦公室,何筆進來了,他是來向陳青雲辭行。留下二十多個保安,準備接手泰安和醴泉這幾個企業的保安工作,後續人馬很快就會來到紅杉鎮,他自己則帶著新招的四百多人到蓉城進行高強度集訓,霍許已經同意借用一個他們暫時未用的基地。保安要學習的不僅僅是功夫,更重要的是上崗前的職業操守培訓、令行禁止的部隊作風,對於保安行業來說,這些比比武功更重要。

羅曼派來的律師也來到紅杉鎮,與他同來的還有幾個電腦方面的專家。

羅曼也像王菲那樣,她不打算到其他單位任職,儘管有華夏移動、華夏石油等大型國有企業向她伸出了橄欖枝,她絲毫不為所動。羅曼已經在燕京成立了屬於她自己的、取名為紫微律師事務所的工作室,同時擔任泰安集團和醴泉集團的法律顧問。這幾年,候建業的分紅,足以支撐她的事業。

黃軒讀完碩士就會走上工作崗位,而王菲、羅曼、候建業等人還留在學校讀博士,已經有了良好的經濟基礎,他們都不急於參加工作。

羅曼派來的律師叫趙同,是她的師兄,也在她的律師事務所。趙同本科畢業後就在一家大型央企工作,用羅曼的話來說:他是經濟法學方面的ding尖人才。

幾年的時間,看透了大型央企的黑幕,趙同有些心灰意冷,正好這個時候羅曼創辦工作室,趙同義無反顧地辭去公職,與羅曼聯手。

這是陳青雲的第二個措施,他可不想將自己的產業建立在別人的憐憫和照顧之下、也不願意看到自己的企業遭到他人的蹂+躪,唯一的辦法,就是在法律方面進行完善和健全。自己在紅杉鎮的時候,他不擔心有人敢做小動作,但他離開紅杉之後,就得依靠法律了。

這些事情安排妥當後,陳青雲就開始梳理自己的工作,檢討自己這幾年來工作中是否存在不周到的地方,免得成為他人攻擊自己的口實。

在這個期間,陳青雲抽時間給陳自立進行經脈修復的治療。陳自立的經脈損傷並不很嚴重,只是拖的時間太長,已經造成了受損經脈的wei縮,修復的時候更為棘手。

每次給陳自立治療完畢,陳青雲都有快要虛脫的感覺,但恢復真氣之後,又覺得自己的功力有所精進。這時陳青雲完全確認,乾陽真氣每次用到極致,都對修練有很大的幫助,只是這種方式無法用在平常的修練中。

十天之後,陳自立的手臂已經活動自如,他對自己這位堂哥有了新的認識,至少知道陳青雲修練了某種高明的武功心法,並且已經有了很高的成就。

陳自立幾次想開口要陳青雲教自己修練,又怕陳青雲拒絕。他知道,在武功的修練方面,有不少的禁忌,就像自己那樣,祖傳的武功是絕對不能外傳的,就算是本家的子侄,也不可能人人都得到真傳。

一晃半個月時間就過去了,這段時間王菲留紅杉鎮,沒有回蓉城的紫龍灣別墅,她也感覺到陳青雲有點心緒不寧的躁動,沒有勸說陳青雲,只是默默地陪同他。

李節等人與陳青雲聚了幾次,他們也感覺到氣氛的壓抑。孔德機雖然沒有做出什麼動作,但他那次調研之後,就從未與陳青雲見過面,也未對紅杉鎮的工作發表過任何言論、無論是肯定或批評。

徐達軍調走的訊息傳開後的那天,李節與何成、何杏花、何鐵牛、李春平相約回到紅杉鎮,他們在鎮政府沒找到陳青雲,沿路打聽來到雨神河邊,看到陳青雲落寞的身影,誰也沒有打擾他,只是靜靜地站在公園裡等候。當陳青雲回轉身看到他們的時候,差點眼淚都流出來了。

那次他們約的人可不少,除了他們五人之外,江平、許允中、王永遠則在何雲來家幫著準備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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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陳青雲共事的兩三年中,這些人感受最深、受益最大,他們不僅是在經濟上得到很大改善,並且在工作中也得到很大提高,特別是在經濟管理方面,更是零的突破,在雨神縣算是經濟管理專家,他們對陳青雲的為人瞭解得最為透徹。徐達軍離開雨神縣,他們都將面臨考驗,但所有的人都非常擔心陳青雲。孔德機接替徐達軍,能否放過陳青雲,誰也不敢肯定。

尹真的離任審計姍姍來遲,她已經走了一個多月,審計組才進駐紅杉鎮。尹真擔任鄉(鎮)長的時間並不長,但紅杉鎮發生的事情卻非常多,特別是牽涉到大量的土地徵用和紅杉集鎮、工業園的建設、海量的來客接待,鎮政府的開支也是前所未有。審計組也不著急,不慍不火地駐紮在紅杉鎮。

經過反覆梳理,陳青雲覺得有事情還沒有到位,那就是委託給文老爹與當時住房分配小組幾位老人研究的“鄉規民約”,雖然現在有了“紅杉鎮集鎮管理辦法”。但他覺得除了制定調解民間紛爭的辦法,還應該有相應的組織。這天他剛從文老爹家裡回到鎮政府,畢俊來到他辦公室。

“陳書記,土地第二輪承包工作小組出現了不同意見,是否可以召開鎮黨委會進行研究。”畢俊有點忑忐地對陳青雲說。最近一段時間,他也感覺到鎮政府氣氛的不正常,於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第二輪土地承包的具體事務當中,以減輕他心中的不安。現在的情況,他不得不找陳青雲商量。

陳青雲平靜地說:“畢鎮長,你先說事情,我們再來考慮如何處理,行嗎?”

“是我太心急了。”畢俊的臉色微微泛紅:自己怎麼這樣沉不住氣呢?人家陳青雲這麼年輕,比自己老練多了,他恢復了鎮靜,慢慢地說:“紅杉鎮出現了兩個情況,一是從前年開始,村民大量開發荒地,用於種植經濟作物,希望在第二輪土地承包時落實到戶;二是大量的村民已經定居到集鎮上,他們的土地已經轉租給別的村民,卻又希望繼續與政府簽訂土地承包合同。”

“這些不都有明確的政策規定嗎,工作組怎麼會有不同意見呢?”陳青雲不解地問。

畢俊鬱悶地說:“何主任的意見是嚴格執行中央的政策,而張書記卻認為紅杉鎮的情況特殊,應該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並且將集鎮上的居民改為城鎮戶口。”

陳青雲除了最初學習過土地承包有關檔案之後,再也沒有仔細研究這方面的政策,在他看來,這些都是硬性的規定,只需要照著條條框框套就行,哪知道真有人在這方面做文章,有人明知道前面有地雷,還敢往裡面闖?

第二天,鎮黨委會全體成員都回到鎮政府機關。陳青雲堅持了每週一的例會制度,但到會的人員總是不齊,特別是張興國,每次都以各種理由請假,完全不將陳青雲放在眼中,在他看來,陳青雲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犯不著再捧陳青雲的臭腳。陳青雲知道此人的德性,這種人自然會有碰得頭破血流的那一天,自己犯不著做這個惡人。

在黨委會上,畢俊將第二輪土地承包的工作進行了詳細的彙報。陳青雲也不得不承認,畢俊確實是個幹活的好手,心思慎密、條理清晰。土地承包的工作牽涉面廣、事務煩雜,他卻在短短的幾個月內理出了頭緒。首先是宣傳發動,讓全鎮的村民都瞭解第二輪土地承包的政策;然後是mo底調查,登記造冊,全部整理成永久性的檔案。

現在的紅杉鎮,糧食作物很少,大部分是經濟作物,排在第一的自然是菸草,其次是辣椒。而種植辣椒的土地,至少有三分之一是新開墾的荒地,現在都成了村民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寶貝著呢。

何雲來的意見,原來是誰的土地,第二輪承包的時候,仍然沿襲原來的承包合同;對於新開墾的土地,原則上應該是誰開發、誰承包、誰經營、誰受益。

張興國卻不同意何雲來的意見,他認為不少村民已經搬遷到集鎮居住,家中主要勞動力已經進+入企業,應該算是城鎮居民,不能再享受土地承包政策;至於新開發的土地,可以留一部分給開墾的村民,但開墾之前是集體的山地,應該留下一部分作為集體經濟的預留地,因為原來的紅杉鄉土地很少,沒有按照百分之五的標準留足集體預留地,這次應該補足集體經濟部分。

紅杉鎮本地的幹部都同意何雲來的意見,而外來的幹部則傾向於張興國的看法。本地幹部人多,除何雲來外,外來幹部的地位高於本地幹部,氣勢上本地幹部比不過外地到紅杉鎮任職的幹部。

畢俊雖然在具體事情上做得很漂亮,但遇到這種原則性的問題,卻又拿不定主意,不然的話,這件事情根本用不著上黨委會研究。此刻,他仍然像老僧入定一般,將問題扔給陳青雲,自己一言不發。

在陳青雲看來,張興國等人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侵害農民利益的事情竟然也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他不能允許張興國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玩弄這種並不高明的手段。在紅杉鎮,他才是真正的第一責任人,在這個地方如果出現不可收拾的後果,上級首先追究的是他陳青雲的責任。就算所有的事情都是張興國弄出來的,他也只是承擔次要責任。何況現在還是以黨委會的名義做出的決定。

如果是某一件突發的事件,可以追究直接責任人,而這是常規的工作,是涉及全鎮的大事,不管事情是如何引起的,他這個班長都逃脫不了。

當得了木馬,就避不開斧頭。

當陳青雲正要發言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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