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曾叔叔,你找我有事嗎?”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曾叔叔”,六子有種天然的戒備。
一撮毛討好地笑道:“叔叔不是開了家鮮肉鋪嘛,最近牛肉生意非常好,桂花鄉的杜老太爺過世了,杜家現在有錢了,準備連開三天的流水席。豬肉沒問題,可他們要叔叔供應一整頭牛,可叔叔沒計劃了,你能替叔叔想辦法嗎?”
六子旁邊的年輕人插手道:“整個蓉城的生鮮市場,就屬牛肉最緊張。如果你的月計劃與周計劃不夠用的話,就算日指定要增加一頭牛,也沒辦法提供的。”
一撮毛很清楚,因為醴泉集團的屠宰基地過於龐大,與各個生鮮店鋪簽訂的供應合同中,年度的總計劃,還有月計劃、周計劃限得很死,稍稍鬆動的,也就是日指定。增加一頭牛的供應,難度不。
如果沒有嚴格的計劃,醴泉集團屠宰場,肯定要亂套。
“這些我都知道,下午的牛肉運走後,不是偶爾有剩餘的嗎,我就是過來碰碰運氣。”
日指定鬆動,其實正是一攝毛所的機會。
六子還沒回答,旁邊的年輕人又話了:“今天確實剩了一頭,六子,既然是你的熟人,不要走計劃了,就從儲運口替他增加一頭唄。”
所有的計劃,都是以頭計算,有的時候宰殺的黃牛個頭大,就有裝不下的時候,每天下午,都會有鮮肉店主過來碰運氣,一撮毛的舉動,就屬於這種情形。
“一頭牛也要走計劃嗎?”一撮毛不懷好意地笑道。
六子無奈地:“計劃是爺,我們做儲運的只能算孫子。行吧,你帶車來了嗎,辦個手續,把牛拉走吧。”
“謝謝六子,回頭曾叔叔請你喝酒。”一撮毛嘴裡應承著,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就是不肯於動身。
這時,基地的大門出來一個中年人:“六子,調輛皮卡過來,把剩下的頭拉到羅國產業園去。”
六子抱歉地對一撮毛笑笑:“對不起,沒辦法了。”
“沒事,能讓我進去看看,能不能想別的辦法。”一撮毛的目的,還是要進+入屠宰基地。
“對不起,我們負責儲運的,也只能在辦公區域活動,不允許進+入生產車間。”
一撮毛還要糾纏六子,看到一輛皮卡從生產區出來,上面拉著一頭已經宰殺好的黃牛,眼睛一轉,有主意了。
“既然這樣,不麻煩六子兄弟了。”一撮毛很乾脆,發動車子,跟在皮卡後面,一溜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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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開上我們的備用車,換上警服,到基地的高速出口,攔住一輛皮卡。記著,你出門一定要化好裝。”一撮毛將皮卡的車牌號告訴老二,腳下猛踩油門,很快就超過了皮卡。
從長亭到蓉城生物醫藥基地出口,需要一個多時的時間,皮卡車速度慢,足足跑了一個半時才下高速。
一撮毛知道自己手中毒品的厲害,就算只對一頭牛下毒,也能造成很大的影響。當他看到皮卡車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改變了主意,不再探查屠宰基地的情況,轉而對皮卡車下手。
因為走在皮卡車的前面,一撮毛智珠在握,沒有選擇高速路口下手,換成了個比較僻靜的地方。
皮卡車下了高速後,沿著桂花大道直奔羅國產業園,這個時候,夜幕已經降臨,越往羅國產業園走,桂花大道上來往的車輛越少。
離羅國產業園只有數百米的距離,一輛警車出現在皮卡司機的眼中。皮卡司機看到兩個警察打出靠邊檢查的手勢,皮卡司機根本沒有在意,很乖巧地將皮卡停下。
“請出示你的駕駛證、行駛證和道路運輸營運證。”一個胖胖的警察敬禮後,非常和藹對司機道。
醴泉集團的任何車輛,證照都很齊全,皮卡車司機在工具箱裡找齊證照,跟在胖警察身後來到停在路邊的警車前。
一撮毛潛伏在蓉城,有不少應對緊急情形的手段。這些警服與警車,就是長期準備跑路的工具,此時正好用上。
“你的營運證過期了,沒有年檢吧。”茶莊夥計在桂花大道現了一下+身,隨即跑回了警車。胖警察領著皮卡司機過來,問話的人換成了茶莊夥計。
皮卡司機笑道:“不可能的,上個月才換的證。”
“喔,也許是燈光有暗,看不太清楚。”茶莊夥計戴著眼鏡,一副近視眼的做派。儘管被警察“發現”皮卡車有問題,茶莊夥計的態度,讓皮卡司機感覺很舒服。
“沒事了吧,我還要送貨呢。”
皮卡司機準備收回證件,不料眼前的警察又提出一個問題:“你剛才超速了,罰款一百,扣三分。”
茶莊夥計並不要真正罰皮卡司機的款,他的目的,就是拖住皮卡司機。
當皮卡司機下車的時候,一撮毛從路邊溜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類似於裝有高壓液化汽的噴灌,站在皮卡旁邊,對著皮卡車裡的牛肉一頓猛噴。
胖夥計很自然地站在皮卡司機旁邊,將他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不可能吧,桂花大道限速六十,我的速度,不會超過限速的。”皮卡司機很有底氣地辯解。
“我再看看。”茶莊夥計鼓搗了幾下,抱歉地:“真沒超速,沒事了,你走吧。”
胖夥計的餘光始終沒有離開一撮毛的身形,當一撮毛下完毒轉身溜到路邊時,胖夥計隱諱地朝茶莊夥計打個手勢,茶莊夥計馬上放了皮卡司機。
兩個警察在如此僻靜的桂花大道查車,皮卡司機不免有些疑惑,有擔心遇到壞人。但他看到兩個警察只是檢視一番證件就放他走路,皮卡司機不願意多想,麻利地開車就走。
親眼看著皮卡車開進醴泉集團的牛肉餅生產基地,一撮毛得意地打個響手:“好,搞定。tmd,費盡了腦子,得來全不費功夫。”
茶莊夥計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心翼翼地:“老大,明天的行動,還繼續嗎?”
“繼續,多下,聲勢就會更大,我們回去的時間也就越早。”一撮毛斷然道。
第二天,陳青雲剛剛回到蓉城,白思量就急吼吼地打來電話,約陳青雲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