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春輝進門就忍不住抱怨:“青雲,剛才的會議,機關裡傳開了,都在說陳書記準備放空炮。”

因為於春輝的到來,鄧蘭乾脆不走,也跟了進來。水巷賊牯子的事情不著急,鄧蘭擔心陳青雲再次遇到麻煩,一門心思替陳青雲分憂,才折了回來。

如果不是貼心的人,這個時候,鄧蘭最需要做的就是迴避。只是鄧蘭看到於春輝滿臉的凝重,知道於春輝過來準沒好事,這才沒有避嫌

“春輝,是你自己擔心吧。”陳青雲淡淡地回答。

於春輝爽快地說:“沒錯,三天簽訂上萬戶拆遷合同,別說蓉城,就是整個華夏,也是創紀錄的事。”

“我們就創造一薦華夏的紀錄吧。”陳青雲淡淡在笑道。

於春輝著急地說:“都什麼時候了,青雲還有心思開玩笑。現在最緊要的,是如何收回影響。”

“春輝,你看我像開玩笑的樣子嗎?”陳青雲平靜的說道。“空談無益,明天上午是地鐵規劃初審,會後我們就去水巷實地看看。”

四套班子機關傳得沸沸揚揚的事情,鄧蘭同樣知曉。雖然鄧蘭對陳青雲有信心,可水巷的事,很難說呀。

三天完成整個水花的搬遷合同,鄧蘭同樣不敢相信,陳青雲莫不是發神經了。鄧蘭即好奇,也希望與陳青雲呆在一塊,可鄧蘭沒有直接說出自己的意思,而是繞了一個圈子。

“需要我給兩伴首長保駕護航嗎?”

“一塊去吧。”陳青雲的心底深處有種感覺,此行會用得著鄧蘭。

第二天下午,於春輝準時來到陳青雲辦公室,不料鄧蘭還是比他早了一步。

地鐵規劃的初審,不是一天能結束的,於春輝只需要強調幾條原則,具體的事情不需要他過問。

鄧蘭與陳青雲的事,於春輝多少知道點。看到鄧蘭開心的神情,於春輝替陳青雲捏了把汗。

儘管陳青雲已經走到副省級的高位,可是比起鄧蘭的家世,陳青雲有不小的差距,如果兩人鬧出點什麼不好聽的事,對陳青雲的仕途非常不利。

於春輝怎能知曉,對於陳青雲與鄧蘭之間的事,鄧釗比於春輝清楚多了。

自從調蓉城市任職,鄧蘭的心情開朗了很多,並且時不時地跑到陳青雲辦公室匯報工作。

三人乘坐陳青雲的青菲艦,在水巷的綠草地原址將車停下,步行進+入水巷區域。

邱全與於春輝的秘書遠遠地跟在三人身後。

水巷仍然是破敗的樣子,雜亂的建築沒有半點生氣。幾人沿到雨神河往北一路走去,發現整個水巷看不到人。

於春輝攔住一個急匆匆的路人,路人看到於春輝氣度不凡,不敢發脾氣,只是擺擺手:“老闆,沒時間陪你聊天,我已經落在別人後面,再不快點,就沒好房子了。”

這人一路小跑走了,扔下目瞪口呆的於春輝。

“好房子?”於春輝納悶了,前面小跑著快速離去的中年人,穿著有不少補丁的衣服,難道他要買房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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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有錢買房子的主呀?

買房子不應該往北跑,這可是出城的方向。

鄧蘭拉著陳青雲在河邊竊竊私語,看他們倆的神情,好像是鄧蘭在向陳青雲匯報工作,其實鄧蘭不過是將這幾天審訊時聽到的一些趣聞,細細說給陳青雲聽。

後面的遠遠跟著邱全和於春輝的秘書,沒有想到此刻的於春輝有多鬱悶,兩人都不上前替於春輝排遣鬱悶。

於春輝並不完全是鬱悶,只是他想不通:水巷的人都到哪去了?

三輛警用摩托車從於春輝身後擦過,拐進一條巷子,摩托車的聲音眨眼消失。

這三輛警用摩托車拐進小巷不久,前面的小巷內,又出來三輛警用摩托車。

於春輝忍不住了,召手將警察叫到身前。

“先生,有什麼能幫你的。”於春輝來蓉城的時間不長,而陳青雲與鄧蘭的身形被河邊的濃密的樹木遮住,警察不知道於春輝等人的身份,沒什麼可奇怪的。

於春輝輕聲道:“你們好像來了不少人?能告訴我,來水巷幹什麼?水巷發生什麼事情了?”

關心則亂,面對並不認識的警察,於春輝張口就提出一連串的問題。

這位警察是個沉穩的中年人,感覺春輝散發出來的氣勢壓力很大,知道於春輝來頭不小。

“水巷沒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只知道執行命令,這幾天在水巷巡邏。”警察說完向於春輝告別,跨上摩托車前扭頭說了一句:“如果先生是來水巷辦事,最好過幾天再來,近三天內,水巷的人都很忙。”

“水巷的人很忙,難道是衝著泰安集團的搬遷合同來的?”於春輝心中納悶,扭頭朝河邊看去。

“青雲,我們來看什麼呀?”於春輝實在忍不住了,陳青雲與鄧蘭並排走在河邊,根本不像出來辦正事的樣子。

陳青去朝前面指了指:“快到了,就在水巷的造船廠。”

水巷造船廠改成了醴泉集團的手工藝廠,可水巷人習慣將這裡稱為造船廠。

從八十年代往後回首,造船廠曾經是蓉城的驕傲、是水巷人的驕傲。

過去的土地是不能買賣的,一份檔案下來,航運公司在城北的河邊圈了一大塊地,很快與水巷連成一片,成了在雨神河闖生活的人們的天下。

於春輝剛來蓉城不久,對造船廠幾乎沒半點認識,不知道陳青雲去造船廠幹什麼,只能悶頭跟在陳青雲身後。

往造船廠方向走去,人流慢慢多了起來。離造船廠還有百來米的時候,已經感受到遠處鼎沸的人聲。

“難道又出了瑞豐天成那樣的**?”當官的人對**特別敏感,任何一件事情與穩定聯絡在一塊時,沒有哪位領導不會在腦子裡多打幾個輪迴。

於春輝對水巷不熟悉、對造船廠不熟悉,可他對瑞豐天成在強拆時引發的**,連細節都很清楚。

如果發生了**,今天的水巷之行,有得忙的了。

看到陳青雲與鄧蘭臉色如常,於春輝心中納悶,只能強行按下腦海裡的疑團。

到了於春輝這樣的層面,對任何事情都不會輕易發問、也不能輕易議論,否則會讓人感覺到自己兜不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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