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陳白鹿進得那郡丞府的後院之後,便有一面看不見的無形氣牆,將郡丞府之中的眾人隔絕在外。
此時此刻,那郡丞大人也終於在一片混亂之聲中匆匆趕來。
那郡丞看起來約摸將近不惑之年,白皙的臉頰之上,長長的鬍鬚保養的很好,行走之間,神情之中自有一股濃濃的文人氣息流出。
只不過,此時他的臉龐之上,卻有一股淡淡的焦急與憤怒。
作為大周的郡丞,他對於修仙者,自然是瞭解的。
而自己招攬的護院,素有追風煞手之稱的董先生,在對方手中居然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這樣的人物,必定就是修仙者無疑。
隨著眾人被困在後院的無形氣牆之外,郡丞大人心中的這份顧忌,登時好似灌飽了水的幼苗一般,迅速的生根發芽,長成了一株參天大樹。
而就在此時,原本只能夠看到草木飛濺,碎石紛飛的後院之中,竟然第一次穿來了聲音。
“這位夫人,不知道與朱知理朱學政的女兒朱彩依是什麼關係?”
陳白鹿淡淡的聲音傳來,與之相隨的,則是那原本將那黑衣婦人禁錮起來的法力,一轉眼的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想不到你這樣的高手,居然也甘心給那陰靈山莊作為爪牙,真是令人不齒。
不過,收起你假惺惺的那一套吧,只要我朱芷柔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你把彩依帶走的!”
此時的朱芷柔臉上,滿是不屑,警惕與決然的神色,看她臉上的那個樣子,似乎陳白鹿想要解決她,就非要付出什麼玉石俱焚的代價不可。
看她周身那怪異的法力湧動之間,周身上下的寸寸筋骨之中,似乎也都有著彷彿炒豆子一般的爆破聲不斷傳來。
而此時此刻,那郡丞大人也不顧得一身不宜於快速奔行的官袍,登時用盡了自己的全部氣力,衝到了陳白鹿與那朱芷柔二人之間。
“你可知道,衝進郡丞府之中擄人,那便相當於是與整個大周皇朝作對。
陰靈山莊的骷蠻上師神通法力雖強,但當真能夠抵擋得住我大周的羽士營嗎?
況且,就算羽士營不能將其剿滅,就不怕上清派的高手下山出手嗎?
只要閣下今日速速離去,本官可以保證,今日之事,就當做從未發生過一般,如何?”
郡丞言罷,陳白鹿卻是微微思量道:“陰靈山莊,為何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門派的名頭?骷蠻上師,想來定然是什麼魔道散修一流,不足掛齒!”
思及於此,陳白鹿卻是笑著開口說道:“看你們的樣子,似乎這陰靈山莊之人,很快就會來此不成?
不過從陰靈山莊以及骷蠻上師這兩個名字,本座就可以知道,對方定然是為了朱彩依的先天通靈體質而來。
也是,天底下大凡修煉陰邪法術之人,但凡遇到了這先天通靈體質的女子,都難免心中生出幾分貪念,想要以她煉製一件厲害法寶。
當年她剛剛回到上清郡之時,就險些被人煉成了勾魂奼女,想不到回到了天水郡之後,卻依舊引動了他人的貪念。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陳白鹿此言一出,那黑衣婦人與郡丞二人登時對視了一眼,隨即開口說道:“閣下莫非真的不是陰靈山莊之人?”
回答他們的,卻是陳白鹿不屑的話音:“若本座真的是陰靈山莊之人,你們此時焉有命在?”
說到這裡,陳白鹿右手自虛空之中一點,一座似虛似幻,變化萬千的白骨靈橋登時架起,一陣陣明暗交織的光線纏繞輝映之間,朱彩依那一臉茫然的身影,已經出現在眾人身前。
“仙長哥哥,是你,你來看彩依了嗎?”
朱彩依方一見得陳白鹿,所表現出來的態度,登時使得黑衣婦人以及郡丞等人大吃一驚。
“彩依,你認得此人?”
那黑衣婦人依舊不肯放鬆警惕,一把拽過朱彩依,藏在自己身後,開口問道。
而此時的朱彩依卻是一臉天真的開口說道:“這就是我曾經和你們說過的,從前爹爹請來為我打跑了壞人,又指點我和富貴叔叔一同來此的仙長哥哥。”
朱彩依言罷,那郡丞大人此時趕忙對著陳白鹿拱手一禮,開口說道:“原來是上清派的高人到此,在下楊寒,我等有眼無珠,不識仙長廬山真面目,冒犯之處還請仙長海涵。
另外,還有多謝仙長仗義出手,為我大舅子報得大仇。
這裡還不知仙長如何稱呼?來到小地,有何見教?”
“好說,本座俗家姓陳,名白鹿,上清派枯風嶺鎮守弟子。
這一次,本座本來是想要借那百福觀的香火鼎煉一門法術,卻不想,朱夫人手段高妙,居然無聲無息的將其掉包。
在下萬不得已之下,只好親自來此走上一遭了!”
“原來如此,看來真是無巧不成書,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
賤內早年出身江湖,曾蒙異人傳授,學得了一手低淺的術士功夫,這一次,陰靈山莊勢大,賤內護侄女心切,不得已之下,只好練了那當年的一門功夫以求自保。
只可惜,賤內天分有限,再加上陰靈山莊逼之過急,我等無奈之下,之能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從百福觀之中將那香火鼎換出,試圖以其中的香火之力突破現有境界。”
此時的陳白鹿卻是擺擺手,示意對方暫時不要繼續說下去。
這件事情大體上的來龍去脈,陳白鹿都已經弄清楚,至於其中些許的旁枝末節,對於陳白鹿來說,卻也沒有什麼深究的必要了。
“相遇就是有緣,既然如此,本座就在此地暫住幾日,待得那些陰靈山莊的修士來此之後,好將其一網打盡!”
“多謝陳仙長,陳仙長慈悲!
快快快,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把這裡打掃乾淨,另外,把本老爺的房間打掃出來,請陳仙長住下!”
隨著郡丞楊寒的呼喝,郡丞府之中,忽然又變得一派忙碌起來。
只不過,除了陳白鹿之外,沒有人注意到,一隻信鴿已經悄悄的從郡丞府飛出。
秦安府外的一座小山之上,一隻枯槁的大手從信鴿的腿上取下一張信箋,喃喃自語道:“上清派的鎮守弟子,看來此事不易再遲,必須及早動手。
所幸,來的只是一個鎮守弟子,修為想必也高不到什麼地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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