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師，不會是抄的吧。”
林金芬想了想，說道。
“有可能。”
黃憶蓮點點頭，但過了一會，又搖頭說道，“不，不可能。”
“怎麼，黃老師，怎麼又不可能了？”
“開始我也覺得可能，可是，從剛才我改卷來看，選擇題當中，夏輝是全班最高分。特別是，有好幾道很難的題目，夏輝也做對了。可是，反觀英語比較好的江慰慰，劉桂權，他們，反倒沒有做對。他哪怕想抄，也沒法抄呀。”
“這倒是有些怪了。”
兩人都是皺著眉頭。
一個平時英語成績很差很差的學生，這會兒居然考了高分。
這本來是件很高興的事兒，但這會兒，兩位老師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呵，林老師，黃老師，要我說呀，那個夏輝運氣太好了。不就是選擇題嘛，人品爆發，又不要寫什麼解題思路，ABCD隨便選一個就是。”
一邊的葉飛插了一句話，笑著說道。
“難道真是運氣大好了？”
“算了，黃老師，明天你找個時間問問他，看看什麼情況，現在統分要緊。”
“嗯。”
兩人半信半疑，不過，現在他們也搞不清，只能暫且放下。
“張源，80分。”
“王小麗，89分。”
“郭麗芳，93分。”
一個一個學生的分數被統計出來，最後，只剩下一個。
“黃一凡。”
當黃憶蓮最後唸到黃一凡時，黃憶蓮沒有再念下去。
“黃老師，念呀，黃一凡多少分。”
“這個……”
黃憶蓮有一些尷尬，有一些不好意思說出口。
“什麼這個，難道這個黃一凡又考差了。不過也是，唉，2班裡面，就黃一凡與夏輝的英語最差。不過，夏輝還有救，至少他其他科目很好。只是這個黃一凡比起夏輝來，那就差遠了。英語考得差不說，其他科目也是慘不忍睹，只有數學，這一次運氣好，還算考極格了。”
“是考得比較差。”
看到這個分數，黃憶蓮有一些想哭的衝動。
之前她在閱卷的時候，也一度被這一個分數給抓狂。
這可是她教英語以來，學生當中考得最差的一個分數。
“那是多少，不會考了個十幾分吧。”
看到這情況，林金芬似乎也小小的猜到什麼，“英語考十幾分，確實是太少了一些。”
所有人都知道，英語考試其中最重要的就是選擇題，而且，英語考試當中，選擇題所佔分的比例，一般都在85%以上，有的甚至更多。這也造成了，這麼多的選擇題，哪怕是你英語成績為零，但你只要會選abcd，你照樣可以考個三十分左右。
可是，這會兒，聽黃憶蓮的語氣，好像黃一凡又創造了一個英語低分記錄。
只是，在林金芬猜測黃一凡英語只考了十幾分後，黃憶蓮更是無奈。
“林老師，如果這個黃一凡英語真考了十幾分，或許我還不會這麼抓狂，我只會認為，這一次他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關鍵是，這個黃一凡，連十幾分都沒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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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這一下，林金芬也覺得不可思議了。
“難道考了個個位數？”
天吶，這，這可能嗎？
120分的英語試卷，其中100分的選擇題，你說你考了個個位數，這說出去，那還真丟人。
可是，一邊的黃憶蓮仍是搖搖頭，“林老師，看到這個分數之後，我是真感覺我英語教得太失敗了。黃一凡這一次英語成績不是20多分，也不是十幾分，更不是個位數，而是0分。”
“0分。”
這一個成績出來，林金芬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黃一凡考了個0分。”
“不會吧。”
一邊的黃憶蓮無奈的點頭，“是的，0分。”
“這這這，這個成績要是被傳出去，其他同事不笑，自己都覺得丟人。”
“黃老師，你是在開玩笑吧。”
林金芬還是不敢相信。
自己雖然不是教英語的，但他可是黃一凡的班主任。
鐵石口中學那可是很久沒有出現過0分了。
更何況，她所帶的2班還是重點班。
重點班的學生英語考了個0分，這像什麼話。
幸好這一次考試只是月末的小考，不是像期中考試，期末考試，或者幾校聯考這樣的大考。若真是這樣的大考，這一個0分要是被校長知道，非得被批死不可。
“我明白了，是不是黃一凡這小子什麼也沒做，交了一張空白卷。”
如果是這樣，這還好點。
雖然交空白卷同樣是零分，但不做得零分與做了得零分的意義那可是完全不同。
交空白卷證明這學生自己思想不端正，與老師教育沒有問題。
如果這學生做了，還得零分。雖然也不能完全說是老師的問題，但一個重點班的學生考了一個0分，你說老師沒有任何問題，似乎也說不過去。
“不是，黃一凡沒有交空白卷，他是所有題都做了。”
看到這張試卷，黃憶蓮有一些被黃一凡給打敗了。
心情很是沮喪，“林老師，這張就是黃一凡的卷子。”
林金芬接過黃憶蓮遞來的試卷，眼睛快速掃向其中。
只看見試卷當中所有選擇題的題目，全部都已做完。
至於後面的作文題，則是不會做。
可是，在將近70多道的選擇題當中，黃一凡居然沒有選對一道。
最終，黃一凡的英語成績也就成為了0分。
0分。
多麼刺眼的一個數字。
哪怕他們是老師，這只是學生考的分數，說起來與她們無關。
可是，這個0分的出現，卻讓兩人感覺到了一種失敗感。
是不是自己的教學方式出了問題？
還是，自己上課的時候太過於嚴肅。
更或是，是不是自己此前批評黃一凡太多了。
兩人似乎都在尋問自己。
“林老師，你說怎麼辦？”
嘆了一口氣，黃憶蓮有一些不知道怎麼處理。
“這個，讓我想想。”
林金芬也是感覺到頭痛，對於這個學生，一下子，也是沒想到好的辦法，“要不，叫他家長過來聊聊？”
兩人雖然性格不一樣，林金芬較為嚴格，黃憶蓮比較和善，但兩人都是比較有責任心的老師。
這會兒，當看到學生當中有一人考了個0分，若是什麼也不做，是不是太不負責了？
“我也覺得有必要，畢竟，學生的教育不只是我們老師一個人的事，還得家長配合。”
“那就這樣吧，黃老師，你也不要難過，黃一凡的事我來處理，明天我就叫他通知家長。”
“還是一起吧，我也想好好的瞭解一下黃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