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次!"程斯年笑著,伸手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拎過來,而韓少被衣領勒得他透不過氣。

"我程斯年的太太,還輪不到別人來指手畫腳!"

"我就指手畫腳了又如何?"即便是死撐,他也不想在氣勢上輸給程斯年,可是有些東西,不是硬撐就有的。

"嗯,我會很快給你答案的..."程斯年依舊保持著微笑拍拍他的臉。

"希望下次見面,你還能這麼囂張!"

"斯年,怎麼了?"鍾愷煜上前。

"沒事!"看著身邊的幾個朋友程斯年笑著搖頭。

"一點小誤會!"他放開韓少,理平他被自己抓皺的衣服,然後看想轉彎處的人影。

顧語萱見程斯年看過來,她慌忙地一陣閃躲,手慢慢的攥緊。

林天宇站在她身邊,幾次的想要拍拍她的肩,終究是沒能抬起手,說起來!顧語萱如今的處境,林氏是有責任的,看著被教訓了還死性不改的男人,他的眼底劃過一抹狠戾...

程斯年在眾人都離開後才走向自己的車。顧語萱站在門口看著程斯年,幾次的想要上前都沒有勇氣。

"既然你們遇到了,那我就不送你了!"林天宇甩甩外套搭在肩上,然後走向自己的車子。

顧語萱深深的提口氣。說實話!她有些理不清他們此刻算是一種什麼關係,但是程斯年確實是因此而覺得難堪了。

"程斯年!"她走上前去。

"怎麼,沒和你的天宇哥走?"程斯年開始便是嘲諷。

想到今天受到的羞辱,他就憤怒得想殺人,之前還覺得是那個姓韓的不知死活,可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受到的羞辱都是拜這個女人所賜。

顧語萱緊緊地握著拳。

"今天的事情,抱歉!"她不否認這件事是她的問題,若不是當初她威脅他結婚,事情也不會是這樣的。

"抱歉?"程斯年好像聽見笑話一般。

"顧總監,我沒聽錯吧!"他上前一步譏諷。

"為哪件事情抱歉?為你結婚了還勾三搭四,還是為我被人笑娶了一個..."不知檢點的女人。

程斯年沒有說後邊的話,可是她卻想到了韓少說的那兩個字。

顧語萱的臉一點點的失去血色,心一陣抽痛著。她緊緊地咬著唇剋制著眼眶中的淚花。口腔裡的腥甜味令她嘔,可是也只有這樣她才能控制自己的表情,才能控制自己不哭出來。

"所有的事情,都抱歉!"她抬頭。

"對不起!"

"沒關係!"程斯年看著她突然毫不在意地一笑。

"反正你又不真的是我老婆,別人怎麼噁心,是他們的事!"他說著坐進車子裡。

嘭!車子沒有任何停留。

噁心?眼眶中的淚水,終究還是落下來。她慢慢的蹲下去,捂著翻湧的胃,淚水控制不住地滑落。

明明不想自己那麼狼狽,可是此時卻控制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她把手腕塞進嘴裡,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嘔——

顧語萱哽咽得厲害,胃裡一陣翻湧,她狼狽地摔在路邊。嘔吐物刺鼻的味道使她噁心的更厲害,好像胃都在抽搐,也更加覺得心酸、委屈。

隨意的用衣袖擦擦嘴角的髒汙,她也不起來,就那麼坐著把臉埋在臂彎裡。任由淚水流淌。丟臉就丟臉吧!反正她的軟弱沒人看見,那就軟弱一次,不會有人發現,所以沒關係的!

腦海中滿是程斯年厭惡的模樣。

誰願意過這樣的生活呢?她才二十四歲,她也想有父母的疼愛、也想一家人其樂融融。她想做簡單的工作、談簡單的戀愛,每天回到家裡被歡聲笑語包圍。如果有的選,誰願意被罵!有哪個女人願意聲名狼藉,可是生活是這樣的,她有什麼辦法。

別人說就算了,就連他也那樣說。噁心?那些入辱罵的難聽的字眼像是刀子一樣從心上劃過,好痛,她快要透不過氣來了。

所有的傷心和委屈全都傾瀉而出,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放聲哭起來宣洩著自己所有的壓抑和委屈。

程斯年,你這個混蛋!你什麼都你知道,憑什麼那樣說我。

"語萱?"一道聲音在頭頂響起。

顧語萱哭著,有一瞬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她這才抬頭。

周彥非在要她面前,一臉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他輕聲問。

他怎麼在這?顧語萱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迅速的擦擦臉上的淚水,然後站起來。

"彥非,好巧!"她扯出一絲笑,卻不知道自己此時的笑容有多難看。

不是巧,他是不放心程斯年所以回來看看,哪知道沒看見程斯年反而看見坐在地上傷心大哭的顧語萱。

他的印象中,她一直是堅強、鎮定、從容的代名詞,好像沒什麼事能影響到她,可是今天竟然看見她哭成這個模樣。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聽著好心酸。

"怎麼了?和斯年吵架了嗎?"他拿出手帕遞給她。

韓少在餐桌上說的話確實夠令人難堪的,換做任何人都受不了。畢竟...顧語萱的名聲,真的是這樣。當初程斯年說結婚的時候,他都覺得很不可思議,雖然接觸下來,知道顧語萱不是那樣的人,但是人言可畏,那些話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傷人利器。

"沒有!"她搖頭。

她不願說,他自然是不會追問的。

"那要不要叫楚辭過來?"

"不用了!"顧語萱搖頭。楚辭的脾氣不好。她知道了,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事情來。

"我真的沒事,謝謝你!"她努力地扯出一絲笑容。

遠處,銀灰色的布加迪威龍在那已經停了好久。看見周彥非之後才驅車離開。

顧語萱用了好久才穩定自己的情緒。

"很難受嗎?要不要去醫院?"

"我沒事!謝謝!"她輕笑一下。

"你先回去吧!我也準備回去了!"對於這些人,她真的怕了。她不想哪天再有一組照片或是新聞說她和周彥非怎麼樣。

"那怎麼行!"周彥非道。

"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她還真不知道去哪,公寓肯定是不行的,公司?她需要好好的整理自己一下。

"上車吧!"周彥非見她猶豫,抓住她的小臂,哪知道顧語萱突然一縮,還抽了口氣。

"..."周彥非微怔。

"怎麼了?"

顧語萱搖搖頭,然後拉拉衣袖。

"那就麻煩你了!"

"都是朋友,還這麼客氣!"他輕笑。看著她難過的模樣,他很想要安慰她,可是此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已經是深夜,喧鬧的街頭已經漸漸地安靜下來。在這一片靜謐中,在一處小巷裡,傳來嘭嘭的悶響顯得格外突兀。

"別打了、別打了..."男人求饒的聲音微弱,好像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別打了?"戲謔的聲音伴著打火機嘎達、嘎達的神聲音。明滅的火光照在林天宇的側臉上,他靠著牆壁,含笑看著地上沒力氣起身的男人。

"就這點本事,這麼快就求饒了?"他滿臉的掃興。

"我錯了,我錯了!"昏暗的燈光下,那人臉沾滿了血和泥汙,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姓韓是吧!"林天宇起身,有些懶散的走過去。

"瞧瞧你這德行!"他說著眼底一道寒光閃過,他抬腳踩在他臉上。

顧語萱坐在路邊痛哭的樣子一遍遍的在腦海中浮現,這是第一次見她哭得這麼傷心,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揉捏著他的心,痛苦得快要窒息了。

"我最討厭的就是囂張、嘴賤的人!這麼巧,你兩樣都佔了!"他踩的很用力,

韓少掙扎,可是他的手被兩個人按在地上掙扎不開,只能痛苦地哼哼著。

"你——罵她什麼來著?"他蹲下去,手狠狠地抓起他的頭髮,迫使他看著自己。他唇角那麼邪魅的笑,令人心驚。

"你再說一次!"

"林少爺,我錯了!我錯了!"他求著,眼看就要哭出來。

"請您原諒我,我再也不敢了!"

"那時候,你不是挺囂張的嗎!"他的手越是用力,臉上的笑容就越是輕鬆。

"再罵一次,我聽聽!"

"我不敢了,不敢了!"他討好道。

"林少爺,饒了我吧!"

林天宇垂眸看著狗一樣求饒的男人。饒?饒了他,語萱的委屈誰償還。

"我真的不是針對您的!"他哭喪著臉。

"誰給你的膽子羞辱她的?"不是針對他就是理由?"你算什麼東西,嗯?"

所以,是因為顧語萱?

"我不是程斯年,對付你...我也不在乎手段!"他說著突然掐住他的脖子。

"要不要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他笑。

"我不要,不想知道!"韓少搖頭,好像聽見這個秘密就會被林天宇滅口。

"我九歲之前呢,曾在福利院住過!"他不急不緩地說道。

"那時候,有個孩子總是欺負我,你知道...他的下場是什麼嗎?"

"..."什,是什麼?

"那時候,我爸還沒找到我呢!也就是說惹了禍,我只能擔著,可是...我還是把他送進醫院,那之後那孩子就再也沒見過第二天的太陽!"

韓少一僵,所以...他是說,他沒林家做後盾的時候,都敢那樣做,現在,更不怕了!

"所,所以呢?"

"韓少,你知道現在酒駕什麼的,事故死亡率很高吧..."

周彥非把車子停在程斯年的門口,從後邊拿出一個小藥箱。

"回去擦點藥吧!就算再怎麼難過,也不能傷害自己的身體。"他看見她手腕上的傷了。

"別那麼客氣了,快進去吧!"周彥非笑。

"回去先好好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談!"這個節骨眼上,恐怕談什麼都會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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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語萱點點頭,示意他放心。

回身看著面前的別墅,顧語萱苦笑。說起來她進出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可是陌生感依舊那麼強烈。她猶豫了好久,還是走進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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