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小翔聽到病房裡的大叫聲,急急的跑了進來。卻看到我跟表姐正在床上進行著一場枕頭大戰。

“小翔,你回來了。”表姐將我按倒在身下,笑著對小翔說。

“小翔,買了什麼好吃的?”我翻身將表姐推倒,又拿起枕頭壓在她臉上。

“小翔,你在愣什麼啊?”表姐再次獲勝,騎在了我身上。

“小翔,你流鼻血了。”我雙腿一盤,將表姐反撲在身下,同時提醒小翔,他的“兩河流域”又決堤了。

“唔!…”小翔抬起頭,捂住了鼻子,“媽,表姨,你們兩個適可而止吧!衣服,衣服都…掉了!…”

“嗯!…”我跟表姐高舉枕頭的雙手定格在了頭頂,彼此看了一下對方的衣服。

真的啊!剛才的戰鬥太激烈了。現在的表姐臉蛋紅撲撲的,長髮完全的披散了下來,兩隻惺朧的明眸在瀑布般的黑髮後微微的半閉著,妖豔的嘴唇一張一合的連連嬌喘!白色的醫生大褂已經褪到了臂彎上,裡面白色的小襯衣的領部的釦子也被扯開了,隨著胸脯的一起一伏,衣領一開一合的,裡面的內衣也隨著時隱時現。

…真是春光無限啊!

當然,我也好不了那裡去。從表姐的眼神,我也能猜到,現在我的這副“護士春光圖”,與她的“醫生夏豔卷”相比,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

小翔在擦著鼻血,我跟表姐搶著零食。

“表姐,你說我還可以變回去嗎?”我一邊說著,一邊撕開了一包蝦條。

“不知道!也許可以,你現在的身體好像還是不穩定。”表姐一把奪過我剛撕開的蝦條。

(—_—#)…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使我馬上變回男身?”我又撕開一包薯片。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以後我會替你好好的研究一下的。”表姐將剛吃了一口的蝦條放到了身邊,又把我的薯片奪了過去。

(—_—#)…

“嗯!如果我注射男性激素是不是可以加速恢復?”我再次撕開了一包仙貝,說出了我的想法。

“這個嗎?就算起效,‘注射激素’的副作應也太大了。而且我想多半情況會是你變成一個既長著絡腮鬍子,又長著一對美乳的小人妖。”表姐笑著伸出一根手指,在我胸前戳了一下,又將我手中的仙貝奪了去。

(—_—#)…

“表姐!…你太可惡了。”我再次將滿臉奸笑的表姐掀翻,想要將新仇舊恨全部釋放出來。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淺夜醫生,我來查房了。”

表姐一臉的嚴肅的整了整醫生的制服,又小心的將我塞到了被子裡,然後輕聲的回了一聲。

“哦!進來吧!”。

“嚓”的一聲,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位年輕的護士端著一盤血壓計、體溫表之類的東西,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我眼睛直直的瞪著眼前的這位笑容可掬的白衣天使。

咦!…白,白蘭。

“輝…,七夜,你終於醒了。”她在稱呼上頓了頓,好像臉上有些矛盾的表情,但立刻又被喜悅之情沖掉了。

…嗯!在她的眼中,輝夜應該是個男人,她並不知道七夜這個人,但她剛才明明叫了我的兩個名字。這麼說,她一定是在我昏迷的時候知道了什麼。但她到底知道了什麼?知道了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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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瞭解我多少!我卻不知道,現在最好的辦法,只能是”以靜制動“了…。

我思慮了一小會,又求助的看向旁邊的表姐。

白蘭看到了七夜的反應,以為七夜已經忘記她了,剛才喜悅的臉上滑過了一絲失望,眼睛也看向了淺夜。

表姐笑了笑,對著白蘭說,“小蘭啊!不用太傷心,七夜剛醒過來,所以大腦有些不清晰,我跟他提一下,他馬上就會想起來的。”

白蘭微微的點了點頭,臉上又出現了期望的神情。

表姐扭頭向我笑了笑,我感到惡魔要復活了。

“七夜啊!眼前的這位的冰雪美麗,聰惠可人的白衣天使小姐,不是別人,她就是你用‘輝夜’這個名字泡到的‘未婚妻’。”

(—_—!)…

什麼?我,…我倒!

不,我已經躺倒了。

…那我翻地上!

白蘭的臉,刷的一下子紅到了耳根。

“淺夜醫生,你又拿我開玩笑。我,我…”白蘭站在那裡扭捏著,不知該做什麼好了。

“呵呵!…”表姐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便客氣的下了一道逐客令,“白蘭,七夜剛醒,需要休息。你把儀器放下,先回去吧!”

“嗯!…”白蘭抬起頭,看向表姐,待確定對方是認真的時候,便有點不高興了。

“呃!嗯嗯!…”白蘭在原地轉了兩轉,低著頭看向地面。

…難道地上有一百元錢,我剛才怎麼沒看見。(汗!)

表姐輕輕的一笑,“呵呵!好了,我明白了。今天晚上,讓你來陪床總行了吧!到時候,你們隨便,就是想**做的事情也可以!”

“醫生!…”白蘭紅著臉,轉身逃了出去。

******

“表姐,這是怎麼搞的?”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還問我?你小子四處風流,把個不知世事的小天使迷的七葷八素的。”表姐一臉的壞笑。

“我,我那有?她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朋友而已。對了,剛才她為什麼叫我‘七夜’?”

“這個嗎?要從頭說起。”表姐擺出要做醫學報告的態勢,先微微的向我點頭致意了一下,“首先我要說的是,你所住的這間病房是那位撞傷你的人付的錢,而且我也是他透過院長,親自指定做為你的主治醫生。其實呢!這間的病房是應該配專職的護士的,但是那位付錢者好像不願被太多的人知道,這也正合我的心意,越少人知道你的事越好。所以一直都是由我來看護你。但是還要有很多跑腿的事,於是呢!我找了個實習的小護士來幫忙。”

“所以,你就找到了白蘭。”我吃完了蝦條,接著拿過表姐身邊的薯片。

“對啊!因為我跟他的叔叔是老同學。”

“白醫生,正骨的白醫生嗎?”真沒想到表姐竟然與白醫生是同學。哦!怪不得他曾經說過,我跟他的一位同學很像,難道他那位同學就是表姐?

(詳見《三個自己的談判》一章)

“對,就是他。以前我們還交往過一段日子呢!後來,他把我給甩了。”表姐談著她曾經的失戀,但臉上絲毫沒有悲傷之情,反而嚼著仙貝的嘴角上有一絲壞笑。

“把你甩了?我看是你又對人家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了吧!”我耷拉著眼皮,極為懷疑她這句話。白醫生的妻子,我也見過,除了醋勁大以外,說實在的那裡也比不上表姐。

如果說是他甩了表姐的話,那肯定是表姐下了什麼陰險的圈套。

“哈哈!又被你給猜到了。”表姐很得意的笑道。

…無恥!我心裡暗罵著。

“算了不說這個了。繼續說白蘭,我本來是想找個可靠的,又沒什麼經歷的小護士,沒想到她竟然認識你。”表姐又壞壞的笑了笑。

“她認識我”,這件事看來又給表姐添了不少惡作劇的資本。

“於是呢!我就先摸清了她的底細。沒想到你小子挺有本事的,竟然暗中奪取了一個無知少女的芳心。”表姐吃著,又看了看旁邊的小翔,“你這小子太沒出息了,這個程度就流鼻血,以後多跟你表舅學學‘怎麼騙女人’。”

“噗!…”我口中的薯片直飛向了小翔,他剛擦完鼻血,現在又的擦臉了。“表姐,別教壞了孩子,繼續說正事。”

“哦!那好!在她的眼中,你的那個女性化名竟然是男的,而‘七夜’這個名字她竟然沒聽說過,你小子真可以啊!用假名這樣就算犯了案,也抓不到你。”表姐看著我的窘相,越發得意的笑了起來。“不過,你的入院登記上,我給你填寫的是‘七夜’,因為當時你是男的。所以我告訴她說,‘輝夜’是你自己愛用的名字,‘七夜’是你的正式的名字。”

我不由的對表姐豎起的大拇指,“表姐,你好厲害,這麼麻煩的事,竟被你一個小謊便騙過去了。”

“不是我的謊話說的好。而是你在那小丫頭的心目中的形象太偉大,她簡直把你當英雄了。”表姐說到這裡,突然“噗”的一聲,將一口仙貝噴了出去,“我回想起她叔叔來了,當年他也是這樣被我騙的七葷八素的。你說,我們姐妹倆,是不是他們叔侄倆的剋星啊?”

說完表姐猖狂的一陣大笑,可突然碰到小翔怨恨的眼神,因為仙貝又噴到小翔臉上了。

“這麼說,她根本沒接觸我的身體。所以她到現在她還以為我是男的。”

“嗯!這個嗎?其實吧!”表姐支吾了一陣後說,“其實她只是最近三天沒接觸到你,前面5天,都是她給你擦澡,給你解決‘新陳代謝’的問題。”

“噗!…”我口中的薯片剛要噴射,可這次小翔早有準備了。他一把將一團衛生紙堵在了我的嘴邊。

“哈哈!”表姐見到此景,又是一陣爆笑,仙貝噴了我和小翔一臉。

我跟表姐的“二次枕頭大戰”拉開了帷幕。

“媽!表姨!你們兩個不要鬧了。”現在這間房裡,小翔倒像是個最成熟的人了。他像聯合國秘書長一樣,看著兩個超級大國打來打去,可是自己除了調停、呼籲外,根本沒辦法。

我跟表姐繼續揮舞著枕頭,在床上滾來滾去。

小翔憤怒了,決定實施經濟制裁,切斷我們的“石油”供給命脈。他大喊一聲,“你們兩個再這樣子,我可要把吃的都帶走了。”

“嗯!”兩個舉著枕頭的身影突然定住了,只有幾根飄搖的羽毛顯示著時間仍然在流淌。

“休戰!”我提出停火要求。

“同意!”表姐爽快的答應了。

談判結束,戰爭和平解決。

兩個“大國”繼續的揮霍,而秘書長只能默默的去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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