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月的事情只是荒木的一個不太成熟的想法,八字都沒還一撇呢,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參加【夢組織】的本月例會。

阿卡多摸了摸戴在左手無名指上緋色戒指,將精神力量注入其中。

這是黑絕用陰陽遁製造的聯絡戒指,注入能量之後成員之間就可以互相通話,只不過【夢組織】並沒有一個共同的基地,所以他們開會的背景是一片黑色的虛空。

嗯……倒也符合在座諸位古神的氣質。

阿卡多看了看周圍,煞魔、邪神、魍魎包括絕的身影都是模模糊糊、影影綽綽的,看不真切。當然了,他自己也是一樣,畢竟這也不是第一次例會了。

只是每每看到此情此景,他都覺得如果在他們的腳下再加上一條綠幽幽的母河的話,大家的逼格或許會顯得更高一些?

配合著周圍漆黑一片的無垠虛空,就有一種虛空大君在集會的感覺。

只可惜,這幾個古神卻並不這樣認為,一直蝸居在星球內部坐井觀天的他們覺得星球外部的虛空才是神秘與強大的象徵。

至於母河?那是什麼東西?

沒辦法,少數服從多數,阿卡多只好暫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一群沒見識的土鱉……”

他無奈地嘆息了一聲,決定等自己當家做主之後一定要讓黑絕把背景裝修給搞起來。

很快,人到齊了。

幾團不同顏色的黑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率先開口說話。

阿卡多是因為沒什麼好說的,前一個月他跟別人沒有衝突,嗯,打煞魔不算,畢竟他又沒吃虧。沒有吃虧就是沒有衝突,這麼說沒毛病。

邪神則是將注意力重新調回了砂隱和木葉的戰場。

自從木葉從綱手那裡調走了一批醫療忍者之後,雙方的戰鬥烈度有所上升,尤其是木葉傷員的痛苦指數那是與日俱增。

蠍和千代針對性地改良了毒藥的配方,不致命,但就是痛苦難當,如蛆附骨難以拔除,為的就是更進一步消耗綱手的查克拉量。

吃得邪神是嘴角流油,樂不思蜀。

因此,他暫時放棄了去找煞魔麻煩的例行動作。

至於煞魔自己嘛……

說起來他也是慘。

以前是邪神總去他那裡打秋風,搞得每次例會都是他們兩個扯皮最多。

這好不容易邪神被其他事情牽絆了注意力,阿卡多又來了!

而且他比邪神更加不講究,親身上陣不說,被發現了竟然不慌不避,轉手就把煞魔這個苦主給一頓暴打。

簡直蠻橫兇殘得不講道理!

但也正因為如此,煞魔反倒不敢像以前跟邪神撕逼那樣跟阿卡多嗶嗶什麼。

力量越到高處,就越有威懾力。

他已經被阿卡多狠狠地揍了一頓,在擁有反制的底氣之前,只能選擇忍氣吞聲。甚至還要祈禱阿卡多不會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讓他名聲掃地。

更別說煞魔之前還剛剛被一個凡人給打退了,這會兒心情正鬱悶的不行呢!

也沒什麼心思開口說話。

冷場了一小會兒,見實在是沒有人來做開場白,於是本想當個壓軸角色的魍魎只好率先打破僵局。

畢竟他是真的有要緊事情要說的。

“巫女彌勒的分娩時間已經確定了,就在半個月之後,到時候她自己的力量會衰弱到谷底,而鬼之國的防衛力量會因此提到最高。這樣一來,沼之國的守衛就會變得空虛,我會先去沼之國取回身體,然後發動幽靈軍團,強攻鬼之國!”

簡單描述了一下自己的計劃之後,他看向阿卡多和黑絕:“到時候,希望你們能幫我牽制一部分敵人。”

“沒問題!”

阿卡多已經收了好處自然答應得很痛快,中間人黑絕也點了點頭。

此時,煞魔和邪神自然也不甘落後,紛紛開口承諾:“放心吧,放心吧,我們到時候都會過去助你一臂之力的。”

雖然他們的保證讓魍魎聽起來感覺有些不安,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好開口的拒絕。

他總不能問“你們都沒收好處,為什麼要來幫我?”這樣的話吧?

所以只要咬牙答應這些不請自來的外援,然後在心中默默地安慰自己:大不了就是行事的時候再多小心一些就是了,自己已經拉攏了絕和阿卡多兩人,在夢組織中佔據了多數席位,邪神和煞魔總不至於公認給他搗亂吧?

最終,在魍魎的忐忑不安,阿卡多和黑絕的期待,煞魔和魍魎的笑裡藏刀之中,夢組織的本月例會圓滿地落下了帷幕。

……

……

鬼之國。

一身素白巫女服,頭戴金色冠冕的彌勒靠坐在鋪滿了華貴裝飾的塌上,背後墊著一層又一層的軟墊。

長髮披散落在胸前身後,高高隆起的腹部被被褥遮擋著,不施粉黛,看起來比以往少了幾分威嚴莊重,但是那股充滿了包容與慈愛的聖潔氣息卻猶有過之。

“人都到了嗎?”

她輕啟粉唇,溫柔地看向旁邊的侍從官。

“彌勒大人,火之國和土之國都加派了人手,正在等候您的召見。”

侍從足穗跪在地上,恭謹地回道。

“只有火、土兩國加派了支援人手嗎?”

彌勒的神情稍稍有些失望,眉頭微蹙。

“是,是的。”

足穗跪伏在地,“雷之國和風之國說他們正在進行戰爭,人手吃緊,水之國則是說他們派出來的人足以應付這裡的事情,因此都不願意再加派人手。”

“足以應付?那位名叫幹柿鬼鮫的忍者麼?”

彌勒想起了那位最近一直護衛在鬼之國的高大忍者,輕輕地嘆了口氣。

“那就這樣吧。還有,不要說召見,他們是來幫助我們的,趕快請他們進來。還有留守在這裡的其他幾國的忍者代表,也都一起請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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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糾正了一下足穗的用詞。

“是,彌勒大人,我這就去請他們進來。”

足穗出去之後沒過一會兒,兩名忍者便走進屋中。

一人穿著紅色內襯、褐色馬甲,一人身穿藍色內襯、綠色馬甲,正是巖隱和木葉的領隊。

“見過巫女冕下。”

狩和奈良鹿久同時行禮道。

“快請起,二位是來幫助我們的,不必拘禮。”

彌勒溫婉笑道。

“多謝冕下。”

兩人起身,跪坐在旁邊的墊子上。

“兩位請稍等,來人,上茶。”

不多時,一直留守在這裡的幹柿鬼鮫等人也都到了,除了被分配到沼之國火山口守衛的忍者之外,五大國派給鬼之國的忍者隊長們已經悉數到場。

“諸位也看到了,我的孩子即將出身,她會是下一代的巫女。”

彌勒輕輕撫摸著自己腹部上方的被褥,“但是在分娩前後的一段時間裡,我的力量會受到極大的削弱,暫時無法對抗魍魎。而我已經看到了它前來襲擊的未來,因此,那段時間我們的安危就拜託大家了。”

“巫女大人請放心,有我們在,即便是魍魎也能叫他有來無回!”

“沒錯,他能活到現在髒是因為藏得好,如今主動跳出來,那就是死期將至!”

巖隱和雲隱的忍者都拍著胸部自信滿滿。

幹柿鬼鮫咧了咧嘴,沒有說話。

只要是任務,他自然都會拼盡全力一絲不苟地去完成。

而剛剛取代了秋道大食,成為這裡木葉忍者總隊長的奈良鹿久則是問道:“魍魎是怎麼知道您的具體生產時間的呢?莫非……”

他狐疑地四下掃視了一圈,顯然是懷疑巫女的宮殿之中出現了奸細。

“不,並不是你想想的那樣。”

彌勒制止了他危險的想法,“我的力量與魍魎分屬敵對,互相剋制,水火不容,因此我的力量衰減根本瞞不過他,無需有人通風報信。”

“原來如此,那麼既然我們即將直面魍魎,巫女冕下可否為我們詳細講解一下對方的力量?他到底有哪些能力?也方便我們作出部署。”

大蛇丸之所以會派遣奈良鹿久這個智囊前來鬼之國,就是為了調查自來也和波風水門的死亡是不是與這些所謂的上古邪魔有關係。

因此,他也在不遺餘力地收集著對方的情報。

“這是當然。”

彌勒點點頭,“魍魎的力量由兩個組成部分,一個是他本身的力量,另一個則是他麾下的幽靈軍團。”

“幽靈軍團?是鬼魂嗎?”

奈良鹿久皺眉。

“不,是石俑。”

彌勒解釋道,“他們每一個都高達五米左右,動作雖然不太靈活,但身軀卻堅硬無比,更兼之力大無窮。只要魍魎還能給他們供給能量,那他們就可以不斷再生,哪怕被徹底打碎。”

“所以說,我們還是要把重心放在魍魎的身上,不能被這些石頭傀儡給絆住手腳?”

“話雖這樣說,但是如果不能抵擋幽靈軍團的推進,那他們所過之處都會化為廢墟。而且魍魎的身體還被封印在沼之國的活火山之中,靈魂估計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找到。”

身為鬼之國的最高領袖,彌勒顯然接受不了鬼之國被幽靈軍團橫掃的場面。

“既然如此,我的建議是,我們可以利用沼之國的火山來做一個局。”

奈良鹿丸沉吟了一會兒,提議道:“假裝放鬆那邊的守備力量,引誘魍魎去取回自己的身體,這樣我們就能抓到他的蹤跡,然後就地將它重新封印起來。”

“可是在分娩之後的三天內,我都不能恢復足夠的力量用來封印魍魎。”彌勒蹙眉。

“三天麼……我這次前來也帶了一位精通封印術的同伴,雖然專業上未必對口,但只是拖延幾天時間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奈良鹿丸用懶洋洋的語氣說出了胸有成竹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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