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藍袍弟子口中叫囂,見識到游魚瘦弱外表後,絲毫沒將他放在眼中。

彷彿麻桿般的少年已經是一塊待宰割的魚肉。

兩名青年轉身向身後幾人走去,臉上露出打哈哈表情,而遊正陽卻是抬起頭顱,像注視螻蟻一般俯視游魚。

游魚當時就皺起了眉頭。

他本想著息事寧人,放過遊巖子嗣一馬,可誰想此子內心當真歹毒,若不是已經破骨修行武道,今天還真要被擺一道。

不知被仇恨矇蔽了雙眼,還是腦袋不好被人甩出來當槍使不自知,遊巖之子,不愧是你。

游魚心中冷笑一聲,再次注視向遊正陽,心中生出反感情緒。

是的,一個半月養傷的確令他身體枯瘦了不少。

但這可不代表他的實力沒有長進!

後天破骨乃壓榨機體潛能之法,以此元血破開武道門檻,身體素質會呈幾何倍提升。

正所謂破後而立。

先天元血不代表優勢極大,其實,若不是因破骨法折損陽壽,把握極低,後者才是武修築基境該有的修行。

雖然沒有比較,但游魚心裡清楚,他的實力比沒破骨的家族弟子強出不知多少。

更何況還有凝血增幅作為助力。

雙管齊下,游魚相信,面前這三名青年就算是一起上,也造成不了多大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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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遊正陽,隨即挑眉向堂外走去。

胸膛一絲凝血在此時陡然破開。

遊正陽有些驚訝於游魚的鎮定,但並不認為游魚能夠對他造成威脅,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身後一群弟子噙著笑意吃瓜,對游魚自作鎮定的模樣掩面抽笑。

遊正陽與他們是一同進入內山修行的兄弟,身為族人兼同批弟子,這幫人整日混在一起抬頭不見低頭見,即使遊鞍與遊仁不說,他們也會在一旁看戲絕不插手。

誰會為一個剛入門的藍袍出頭呢?

他們從門外收回目光,也不上前勸阻,結果都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唰!

光華一閃,一道藍影瞬間從門外飛出,隨即身體碰撞鵝石聲音傳來,堂廳內微微震動下。

坐塌上的遊鞍微搖頭顱,對遊正陽不留情的下手感到有些心驚,

“正陽生氣了,對那小子一點都不客氣。”

“用這麼大力氣,摔到下面去,不在床上躺幾個月是爬不起來了。”

“那小子不是剛從藥堂裡出來的嗎?”

“啊哈哈哈哈….”

眾人鬨堂而笑,正在此時,堂外的動靜也消停下來,他們聽見幾個耳光響起後,便見到一道藍袍身影走了回來。

遊仁與身邊弟子推搡,聞聲,笑著回頭,道:

“正陽,這麼快就回….”

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遊仁看清楚背光而來的模樣後,神色猛地一震。

竟然是那個囂張的小子!

“正陽呢?”

他震驚一聲,猛地看向身邊幾人,發現兄弟幾個皆是目瞪口呆。

堂廳內落針可聞。

門外走來的身影削弱單薄,腳步沉穩,一對拳頭露出袖袍,微微沾著血漬。

“呼~”

長長地吐出一口灼氣,血色緩緩從游魚體表褪去。

他面色平靜地走回先前呆過的地方,重新坐下,不理會周圍震撼目光。

遊鞍吞了口吐沫,與身邊的兄弟們目光對視,不動聲色地跑了出去。

來到門外,他發瘋似地尋找正陽身影,左右顧盼,終於在樓下的青鵝石上見到了後者。

衣衫染血,臉被打成了豬頭,一動不動地在地上躺著。

他心中咯噔一跳….

“喂!怎樣了,遊鞍?”

“被打的是正陽嗎?”

“說一下,怎麼沒把他叫回來,是沒遇到麼….”

遊鞍臉色慘敗,瞥了眼靜坐的游魚,顫抖道,

“正陽在下面躺著,差點被打死了….”

“啊???”

不久後,堂廳內一群等待補差的弟子,四下散開。

他們如同見到瘟神一樣看著游魚。

有的將昏迷的遊正陽送去藥堂,有的通知還未到的武師,有的直接去內山衛帥堂尋家族長輩來管理此事。

同是悟性差卡在一層氣血的弟子,遊正陽被打個半死,他們很聰明,直接撒開找長輩處理。

內山中,弟子鬥毆是很常有的事,他們不是沒見過打架,相互間也參與過。

可是,把人打的滿頭鮮血,暈厥過去,這種程度是他們沒見過的。

若是讓衛帥堂插手管理這件事,完全可以定性為下死手。

到時候就是面臨監禁懲罰了。

他們一面對此瓜感到分外可口,一面又對這種血腥事感到心驚。

一時間,游魚成了唯一的敵人。

游魚靜坐在坐塌上,不去理會周圍種種,先不說此次打人有理有據,就算出事了,也是被關起來等大姐頭來撈。

他可是有靠山的人,怎麼會怕這種事情!

要是連被人指鼻子找麻煩這種事都處理不好,怎麼能證明自己是個有發展前途的好馬仔。

大姐頭一定會頂下的。

而且,這件事也不會鬧出多大動靜,武堂是武師叔父的地盤,他們在這裡先是吵架對峙,後又動手互毆。

鬧了這麼久,難道武師心中會不清楚麼?

從順利走出堂廳而沒被阻擋那一刻,游魚就清楚此事被武師默許了。

武師可也是大姐頭的人。

事情如他所料,在周圍一群弟子四下散開找他麻煩的時候,武師聞聲趕來。

周圍弟子不敢在長輩面前隱瞞,包庇遊正陽,這讓的武師很快瞭解到整個經過。

他以游魚鬥毆失手名義,將其帶走關了起來。

而另一面,遊正陽被拖去藥堂後,當日就清醒了,衛帥堂問都沒問。

事情就這樣平息了。

次日。

還是武堂。

一群藍袍弟子聚集在這裡,繼續昨日耽誤的武學修行。

遊正陽還在藥堂裡躺著,遊鞍與遊仁坐在一起,看向身邊的游魚時,臉上寫滿惶恐。

其它弟子對他們三個更是不待見。

騷氣別傳到我身上就行,我可是來補差學習的。

就這樣,武師盤坐三尺高臺之上,與他們詳講金蟒功第一層,氣血修煉。

針對於不同弟子所面對的問題,疑惑,一一答覆。

被卡在金蟒功第一層的弟子,都是悟性不夠,缺乏經驗教導,往年家族並不會搞這種補差型武學傳道。

而今年得益於游魚插班,他們能夠聽到更詳細的修行傳道,進步皆是極大。

久而久之,這些弟子對游魚的態度也變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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